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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三杆起、半夜子时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的生活,很容易让人丧失起码的身体机能。
乱糟糟的思绪涌来,让刘三疲倦欲死,想到自己身后黑洞洞的地道,那心如蛇蝎的女人随时会扑过来给自己致命一击,刘三咬了咬牙,扶着洞壁艰难的朝亮光处走去。
终于,拨开面前的荆棘杂草,刘三终于重见天日。放松了心弦的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泥土的芬芳伴随着虫鸣鸟叫。让人是如此的亲切。
丫的,老子终于又活过来了。
喘息了片刻,集起了点点力道,刘三这才打量着四周的情景。这是一处山的背面往上就是山峦起伏的山脉,郁郁葱葱,一片尚未开的原始森林,枝繁叶茂,微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后面,就是襄平县城,远远的就能看到城墙上旌旗飘扬,缩小成黑点大小的士卒们,不时的来回巡视着。刘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红尘依恋,繁花似锦,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了。”明知必死,从语气中,刘三分明透着一种不舍的伤感,在远处白云消失的尽头,有自己的老婆……还有未曾出世的孩子!
正文 283:上山!上山!
刘三不舍得再次回头望了一眼,眼眶渐渐湿润,咬了咬牙,大踏步的朝山上而去。迈着坚实的步伐。一往无前的士气,似是能把所有烦恼尽皆抛在脑后。原始森林,我来了,野猪狗熊,老子来了。老子来给你做点心了。也不知道这尚未开的深山老林,有没有后世早已绝种的东北虎。要是碰到了更好,我以我身捐虎口,延缓一下东北虎灭绝的步伐,也算是对得起后来人了。
好容易找了个风化严重的岩石,刘三艰难的把手上的绳子磨断,抚摸着搓掉了皮的手腕,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只钻肺腑。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要是再遇到那倭国女郎,一定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平衡了下心态,抱着自暴自弃的心理,刘三再次踏上了寻幽探胜的旅途。如此锦绣的山峦,能葬身在此处,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地道内。
直到远处的大秦太子消失在她的视野里,黑蕃贞子才缓缓的坐了起来,怔怔的打量着自己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衣衫,贞子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融化的迹象。刚才刘三那无赖的手段历历在目,她自己就仿佛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可惜这个梦,太短暂了。
经过片刻的迷茫,贞子这才醒过来身在何处。胸前还阵阵隐隐作痛,如远山淡抹的黛眉皱起了,一双小手抚住胸前,揉搓了一阵。这才把洞壁上的火把拔下来,整了整衣衫,又找到那把匕。顺着刘三消失的方向,紧随而去。
黑蕃贞子迷茫了,心乱了。她如行尸走肉般机械的朝前而去,脑子中却不断的闪现出刘三那嘻皮笑脸无赖之极的臭脸。明明自己心中恨的要死,但内心深处分明有一个声音在诱惑她,去找他吧,你不是对他有好感吗?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不要在乎倭人和秦人的分别。但是前几日自己的父亲教导依旧在耳边响起:贞子,黑蕃家族是否再次崛起,就看你的了,我的女儿,不要让父亲失望,父亲在看着你,大倭国几十万人都在看着你,一定要杀了刘三,替殿下报仇,报仇。报仇!
就是混合着这种乱糟糟的情绪,贞子从地道里走了出来。在地道中和刘三一通肉搏战。一身上好的丝绸紧身衣,几乎被扯的七零八落衣不遮体。爱美的年龄,她却不懂得什么是漂亮、得体。
和刘三一个心情,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很容易让人迷路。东边,就是沃沮城,后方就是襄平城。正前方,就是自己的猎物。
对,他是我的猎物。刚刚兴起了回沃沮城的心思,被现实的残酷击的七零八落。他是自己的敌人,而且,还是大秦国的太子,毫无做友的可能。这辈子只有做敌人的命了。
“希望,你不要那么倒霉,再落到我手里。”贞子面无表情的望着山上。嘟囔了一句日语。心中下定了决心。入宝山绝对不能空手而归。成功,就在眼前。
现在二人比的是耐力,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赢家。捉太子可号令几乎所有的大秦国人,如此划算的买卖,实在是没有丢弃的理由。
女人的体制,相对而言,永远比男性弱势。哪怕这个天才太子提出的‘男女平等’说法也不行,因为。太激进了。他知道,这种妥协的方法,襄平城数十万同胞,也不会答应。
坚定了心中的信念,黑蕃贞子立马成了白骨精一类的人物(白领、骨干、精英。即白骨精!)不徇私枉法不掺杂感情,这是以前黑蕃贞子一向的作风。
削了根松树枝子,去掉多余的枝叶,当成了一条拐杖。艰难的攀爬着朝山上而去。哪怕山上无数个武林高手埋伏在前方。此时此刻,也动摇不了黑蕃贞子上山一事。心中暗讨,遇到,杀之!因为这个大秦太子太能诱惑人了。其手段天下无双。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无一不被他的气质所倾倒。生在帝王家,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感觉,让人心服口服没顶礼拜。
夕阳西下,刘三腹中咕咕作响,已经走了一个半时辰了,艰难的跋涉,居然直到半山腰。刘三找到一处深潭出,弯腰捧着把甘甜的泉水一饮而尽。没有吃的,喝个肚饱也是蛮幸福的。起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身后,是不是那倭国的女子,还是依旧穷追不舍?
“我怎么想起她了。”刘三苦笑的摇了摇头。身体羸弱,让刘三不得不走走停停。为开的原始森林,更是寸步难行,荆棘藤蔓,枯枝败叶。堂而皇之的四散开来。没有匕,只能有双手开出一条路来。一会儿工夫双手便被荆棘刺的鲜血淋漓了。
日落时分,落日的余晖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地上,犹如金剑般的光芒,无比的绚丽好看。
这时候,隐隐中,一声嘹亮的民歌声,断断续续的传来。隐隐约约,忽高忽低。声音高亢有力,听歌声通俗易懂,直白的山歌中,却蕴含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增液承气玄地冬,更加硝黄力量雄;温病阴亏实热结,养阴泻热肠道通……
承气养营归芍知,生地大黄与朴枳;数下阴伤热结在,正是此方效显时……
柴胡枳桔陈皮茶,黄芹生姜与半夏;邪郁腠理胸满痛,辛开苦泄此方佳……
“有人?”刘三听到歌声快要高兴的哭出来了。走了半天,又累又饿,几乎要迈不动步子了。乍然出现人的声音,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若狂,急忙把双手放在嘴巴,使出吃奶的气力朝着歌声的方向大喊:“喂……有人吗?”阵阵声音激荡开了,一**的回音迎合着他的喊叫,久久不息。
正文 284:借宿!
那声音并没有因为刘三的狼嚎而稍有所停顿,反而愈嘹亮清晰,似是冥冥中诱惑人去探寻它。
刘三喊了几声,见没有回答,并没有泄气,却更加激起了他好奇的心理,此时天边晚霞满布,余晖璀璨无匹,再不找个住家的地儿,恐怕真的果了狼腹。有希望就有动力,踉踉跄跄的,刘三犹如久未归家的浪子,以歌声为目标,顺着荆棘灌木丛林开辟的小道,艰难的向前跋涉而去。
衣服破了,被刮擦的成了一条条的布条儿,手破了,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手肘不断的流下。自穿越以来,他从没有吃过这种苦。
大概走了千米的距离,估计已经到了大山深处。原本茂密的原始森林,逐渐稀疏。拐过一处山坳,眼前景色陡然一变,似是凭空出现了一处空旷之地。
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座茅舍,孤零零的矗立着,炊烟渺渺。茅舍前方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仿若是把人带入了一个童话的世界,初春的夜晚,稍稍有些寒意,却阻挡不住院中的争奇斗艳,满眼的红花绿草,数也数不清。浓浓的花香飘散开来,让人心旷神怡。就连拥有后世知识的刘三,也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季节根本就是万物复苏嫩芽新拔的时候,开花那也是晚春的事情了,没想到在这大山深处,居然能让花儿开放。
仙境,这是刘三的第一印象。
在茅舍的四周用松枝扎成的篱笆。对口儿一扇小门儿,在院落当中一口小井,井上架着一只木辘轳,而井边站着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长的眼如深潭,眉如远山,说不出的清纯脱俗。她轻快的摇着辘轳,而歌声,正是从她嘴中唱出。
如此和谐美妙的景象,犹如一幅上好的泼墨山水画,让人不忍亵渎。刘三仿若叫花子般的穿着,张了张嘴,居然不知如何去打招呼。
就在刘三傻儿巴叽的呆滞着时,那小姑娘向这边望了望,扑哧一笑,嫣然如花的小脸上犹如盛开了一朵曼珠沙华。
“小妹妹,天色已晚,请问你这里方便吗?小子刘三,可以进去借宿一晚吗?”刘三话音一出口,觉得好像自己这句台词在哪里说过。太俗了!就像是大灰狼对着小红帽的感觉。太暧昧太猥琐。荒山野岭去敲人家小姑娘的门厚着脸皮借宿,稍稍有点无耻了点。
那小姑娘并没有搭腔,而是扭头朝屋里喊了一句,“师父,有客人来啦!”声音清脆若黄鹂鸣柳,就像一个未履尘世的精灵。
接着,窸窸窣窣的屋内一阵响动,一个头挽木簪,鹤童颜的老者从屋内走了出来。见面相看不出多大年龄,穿着类似于后世唐朝的唐装,脚蹬翘口薄底鹿皮靴。脚下虎虎生风,几步就来到院边,隔着篱笆喊道:“客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贫妮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拜佛求精的……这话当然不能出口,刘三尽量做出个人畜无害的表情,谎话张口就来:“这位老爷爷,我在山下遇到歹人被劫了财物,这才慌不择路的跑到山上逃命,没想到跑着跑着就迷路了,您看,您这里方便吗?我想借宿一晚!”
那老汉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刘三片刻,神色有些凝重的道:“这位小哥上前来,让老汉仔细瞧瞧!”
汗,这借宿还有看面色留人的?又不是挑女婿。刘三虽然心中腹议,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急忙屁颠颠的跑过去,隔着篱笆与老汉面对面零距离。
那老汉道:“把手伸给我。”
刘三有些奇怪这个老头的举动,但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
老汉看着刘三鲜血淋漓的手臂,眼神中带着些许怜悯的神色,“看小哥,是生于富贵之家吧,呵呵,这次恐怕是吃了大苦头了!”
一席话,说的刘三额头直冒冷汗,自己细皮嫩肉的,这个人老成精的老头儿一眼就看了出来。瞒也瞒不住,有些讪讪的道:“家中稍稍富足,倒有些不足挂齿!”
那老汉嗯了一声,就这么隔着篱笆,把手抓住刘三的手腕,居然就这么评起脉来。
“老爷爷是郎中?”刘三眼前一亮。
老汉眯着眼,微微颔道:“略懂一二!”
刚才打水的小姑娘,见师傅堂而皇之的给人看起病来,放下木桶,好奇的凑到跟前看起了热闹。当老汉谦虚的说略懂一二后,那小姑娘噗哧一笑,对刘三道:“别信我师傅,我师傅可是这一带有名的郎中。”
刘三心中一动,试探道:“比起襄平城内的黄半仙来如何?”
那少女对此嗤之以鼻,哼了哼不屑道:“他也敢号称半仙,上次来求医寻药,来了几次,我师父都懒得见他!”
那老汉一听,摇头苦笑,对刘三道:“我这徒儿口无遮拦,小哥别往心里去。”
那少女撅了撅嘴,“本来就是嘛……”
正文 285:疯子!
我擦,这么牛?刘三大喜过望,心道我能不往心里去吗?我几乎对自己的病已经绝望了,没想到这深山老林,还有如此高明的医生,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若狂。惊喜下用试探的语气问道:“老爷爷看出我有病?”
那老汉点了点头,“病的不轻!”
“能否医治?”
那老汉抬了抬眼皮,点头道:“若小哥能放下心中俗事,老汉有十成把握!”
“真的?”刘三激动的热泪盈眶,“老爷爷若是治好了我的病,但凡有吩咐,刘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进来吧!既然相见就是有缘,若没有小曼的歌声做导,恐怕小哥就是走上几天几夜,也到不了这里。”那老汉松开刘三的手腕,扭头对那小丫头道:“小曼,去把锅里的鹿肉热一热,再把柴房收拾出来。”
那叫小曼的少女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偷偷瞥了刘三一眼,马上遁走了。
进了茅舍,里面布置极其简陋,所有家具都是就地取材,用整块的原木做的板凳、桌子、床。等等。
“小子姓刘名三,不知道老爷爷如何称呼?”刘三问道。
那老汉招呼着刘三坐下,道:“老朽姓秦,名越人!”
“秦……秦……秦越人?”刘三结结巴巴的看着他,那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有问题吗?”秦越人饶有兴趣的望着刘三。
刘三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