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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匈奴王呵斥,阿尔巴拉悻悻的勒住马头,当啷一声把弯刀丢入地上,翻身下马。噗通一声跪在匈奴王面前,大声哭泣:“王、我们不会输的,不会的!”
“阿尔巴拉,”匈奴王从马上下来,想一个慈祥的老人,扶着他的双臂炯炯的盯着他道:“我的孩子,擦干你的眼泪,男人是不允许哭泣的,让宝贝儿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很失望的。”
“宝贝儿?”阿尔巴拉失神的站起来,望着清川江的对面茫茫的白色,那里是他们驻扎的地方,有宝贝儿,王的女儿,他所心仪的女人。对,即使死,也要像个男人一样站着死!想通了这一点,阿尔巴拉那棕色的眼眸顿时亮了,一扫刚才的颓废,眼眸中闪着精光,重重的对匈奴王点了点头,结结巴巴道:“若我们投降了,他肯让宝贝儿用珍珠去赎俘虏吗?”
匈奴王叹了口气,紧闭一下双眼,须臾陡然睁开,缓缓的道:“我不知道!”
阿尔巴拉没有问出所需要的东西,怔了怔,转过身来朝前方的大秦军大声喊道:“你们的将军在哪里?我是左贤王帐下部族第一勇士阿尔巴拉将军,我要和你们的将军谈话!”
刘三一愣,这都快准备投降了,怎么这个狗熊般雄壮的家伙像个娘们一样絮絮叨叨,也罢,让老子做回好人,想到这里朝周厉努了努嘴,“你过去看看。带上几个士卒!”
周厉眼中闪过一声精芒,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亲兵走到两军中间大喊道:“我乃是大秦国太子殿下帐下偏将周厉,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
阿尔巴拉见对方不过一个偏将,有些气堵,但是毕竟自己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清了清嗓子喊道:“我们愿意投降,武器马匹作为你们的战利品你们可以留下,但是我要你们答应允许我们的族人用珍珠金币赎我们回去!”
周厉对于这种事情无权做主,扭头用眼神询问着刘三,
“什么?”身后的刘三也听到了对方的荒唐要求,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嘟囔道:“还有这种好事?”
一直护卫在侧的酒神低声道:“匈奴人有这种传统,他们是依照部落里的规矩来的。”
“部落规矩?”刘三嘴角牵起,不屑的道:“我的地盘听我的,别和他们啰嗦,不投降的杀无赦!”
“慢着!先等等。”刘三似是想起来什么,坏笑的盯着酒神上下打量了几眼,嘻嘻哼哼的道:“自从跟了我,你这个酒神没见你出过手啊。”
酒神坦胸露腹,咧嘴笑了笑,“殿下想看属下的本事?”
刘三点了点头,道:“那个号称左贤王部族第一勇士的阿尔巴拉,你能不能打败他?”
酒神缓缓点了点头,伸出两个指头。
“两招?”刘三有些不相信。
酒神把一个指头收进去,只留下一个。算是回答。
服了你了。刘三没好气的嘟囔道:“作为我的贴身四大护卫之一,别给我丢脸。去吧!”
酒神点了点头,拿过自己的独门武器……一直接近两米的独角铜人,茶碗口粗细的熟铜棍子通体泛黄,起码也得三四百斤的样子。
替换下周厉,扬声对阿尔巴拉道:“我们殿下说了,你打得过我,殿下就答应你们的要求!”
“你们的殿下!”阿尔巴拉眼神顿时亮了,大秦太子在这群队伍中?“好!”阿尔巴拉豪迈的一口答应他的要求。见他是一件重武器,于是也从队伍中挑出一件类似于狼牙棒的东东,龙行虎步的朝酒神而去。
正文 308:唱歌的奇人!
ps:大家猜猜唱歌的奇人是谁?嘻嘻!
“阿尔巴拉!”阿尔巴拉左手成拳重重的击打在自己的前胸,朝酒神行了一礼。
酒神点了点头,微笑道:“准备好了吗?”
阿尔巴拉见他毫无紧张生涩的样子,双手不由的使劲攥了攥手中的重武器,使劲的点了点头。有些干涩的回答道:“来吧,让你看看我们匈奴人的勇武!”
“好!”酒神一个‘好’字尚未音落,手上的独角铜人轮了个风,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朝着阿尔巴拉当头袭来。
阿尔巴拉没想到他朴一交手连试探也不试探,就莽撞的朝自己攻击,心中一喜,纯粹的力量攻击,自他十三岁至今十年还没怕过谁呢?见他右脚后移,左脚外撇,双手紧握住狼牙棒轮足了力道迎着独角铜人就抡了过去。
砰……
声音很响、很震撼,双方的士卒们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两个强人单挑,没理由不专心致志。但是双方缠斗,没有和局,只有胜负之分。
这一击,看似平淡无奇,却包含了两人平时的残酷训练。但是,号称左贤王部落的第一勇士阿尔巴拉就像一个稻草人,被酒神轻易的击飞了。
只一招。
双方的士卒们,皆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久久合不拢嘴。大秦士卒不知道,但是那些活下来的匈奴兵都知道阿尔巴拉的恐怖,他能双手把斗疯了的牛分开。而去自己毫未伤。但是就这样一个擎天柱的人物,被一个穿着邋遢的要死的大秦人击败了。
虽说阿尔巴拉战斗了一夜,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能把一个一米九多的大个子连人带武器磕飞,着实是需要恐怖的力道。反观阿尔巴拉,也不是易于之辈,他死死的攥着狼牙棒,居然没有被强悍的酒神打的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细微处,可见阿尔巴拉也不是善茬,虽说虎口震裂,鲜血喷涌。但是武器依旧在阿尔巴拉的手中,并没有失去控制。
阿尔巴拉勉强的拄着狼牙棒站起来,刚要说句场面话,无奈自己的身躯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不由自己的又跪了下去,浑身骨骼像散了架一样疼痛难耐。阿尔巴拉看着面前的酒神,棕色的双眸中透出无尽的恐惧,开裂的嘴唇稍稍一蠕动就有鲜血珠溢出来,“你赢了!”
酒神看了看阿尔巴拉,罕有的一笑,“你也不错!”说完,把独角铜人抗在肩上,回到了己方阵营。
刘三苦笑的望着酒神那风骚的样子,不得不佩服道:“果然是有两把刷子,以前我小看你了!”
酒神咧了咧嘴角,“我的力量是用来杀人的,他是第一个从我铜人下逃的姓名的真汉子,我很佩服他!”
刘三无奈的叹了口气,“变态!”
匈奴人这方,见阿尔巴拉被破天荒的击败了,再也提不起抵抗的斗志。匈奴王命人把阿尔巴拉抬起来回到自己的阵营。然后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纷纷自觉的脱下身上的铠甲、箭壶、弯刀等等,全部堆积到大秦军的面前。
一会儿功夫,在清川江南岸的官道上,整整堆起来一个小山大小的装备堆。
“去接收你们的战利品!”刘三对周厉吩咐了一声。
周厉朝刘三一抱拳,带领着几百士卒去接受匈奴左贤王的投降。
看着忙碌的众人,刘三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几个月的心腹大患就在自己举手投足间飞灰湮灭,也忒没有挑战性了。
唯一的就剩下沃沮城了。得到自己消息的胡庆魁将军,是不是与铁柱、夏柯等人开始强攻倭人的老巢了呢?
匈奴人的营帐也该攻破了吧?不知道东方朔与忠勇王抓不抓得住这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正在这时。秦军的后方有些骚动,几个散在后方数十里的斥候朝这边狂奔而来。刘三眉毛一挑,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咯噔了一下,难道事情有变?
“报殿下!”那斥候翻身下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禀报道:“我军后方来了一队匈奴的骑兵,正快的朝这边推进!”
“还有匈奴兵?”刘三惊讶道:“多少人?”
那斥候干涩的咽了咽,答道:“三十余骑!”
“三十多个人?”刘三哑然失笑。浑不在意的道:“带几个士卒们过去,把他们给我一锅端了!”
“遵命!”那斥候站起身来,就要点卯出。
“慢着!”刘三忽然摆手制止,双眸炯炯的望着后方。声若黄鹂的歌唱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就在众人茫然的眼神中,刘三却脸色大变,“备马……去后方!”
“啊?”那斥候被刘三的跳跃性思维弄的跟不上思路。
刘三恼怒他的张皇失措,自顾自的随手牵过一匹骏马,轻盈的跳上马背,一声骏马嘶鸣,扬起一路的烟尘,朝着后方狂奔而去。
“你、你、你,随我跟上殿下!”周厉一见殿下跑了。生怕有失,急忙点了几个亲兵,匆匆追了过去。
被剥去了铠甲、武器的匈奴王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静静流淌的清川江,忽然间,他似是也听见了黄鹂般的歌唱声,整个人顿时激动的站起来,焦急的望着歌声传来的方向,一时间老泪纵横:“我的宝贝儿,你怎么来了。你这是何苦哇!”
那歌声是那样的清脆婉转,带着丝丝依恋、悲伤、怀旧,等等不一而足。能把一歌曲唱出如此多的激荡情怀,的确算是一唱歌的奇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歌声愈真切。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正文 309:故人无情!
歌声愈来愈清晰,刘三的小心肝儿就禁不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乖乖隆个东,不会是那个惹火的妮子吧,话说她怎么成了匈奴人了,我擦啊。老子享尽荣华富贵,偏偏对在临淄郡的小妞儿恋恋不舍,男人怎么都是这种贱脾气。心中胡思乱想着,胯下良驹可不知道主人的心思,只知道奋勇向前四蹄飞溅。
终于看到了。刘三极目望去,那是一队大约三十余人的女兵,皆都穿红戴绿,身着貂皮绒毛披风,头戴盔英,项间缠绕一条白色的绒毛围脖,紧身柳叶铠,手握寒光闪烁的弯刀,说不出的巾帼英武,顾盼见英气逼人。
打头的一人,眸如秋水,唇似点绛,黛眉含情,粉里透红的小脸蛋娇艳欲滴,手可盈握的小蛮腰一条镶满珍珠宝石的玉带缠绕,葱白的玉臂环绕着一只胡琴,自弹自唱,胯下万里挑一的乌骓马,就连坐骑的马鞍上也镶满了宝玉玛瑙,飘飘若仙子般降落在这纷扰的尘世间。
刘三张了张嘴,喉间咯咯作响,下意识的拉住坐骑,闪在一旁等待着。身后追赶的亲兵见殿下住下了,也不敢上前太近,皆都手握刀柄,警惕的注视着走近的匈奴人,须臾间眼神中也开始迷茫散光。***,仙女啊,闯荡天下数十载,没见过这种飘然若仙子的尤物,根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啊。
“纳兰小姐?”刘三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飘然若仙的纳兰,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被称作纳兰的姑娘眼波流转,朝刘三甜甜的一笑,在马上纤纤玉手举起,“纳兰若茗见过大秦太子殿下!”
刘三讪讪一笑,轻咳一声道:“临淄郡一别,至今应该有一年多了吧,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纳兰姑娘。”
纳兰若茗轻轻一叹,收起怀中的胡琴,幽幽道:“纳兰也未曾料到,当初福记的伙计,竟然是大秦国的太子殿下。”
刘三笑嘻嘻的道:“我也没想到怡红院的头牌竟然是匈奴人的公主殿下。”
二人似是久违见面的好友一般拉住家长里短,让双方的士卒皆都瞪大了眼睛,懵懂不知所以,难道双方认识?作为一国太子殿下或者公主的侍从,最明白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见到二人如同蜜蜂见了蜂蜜,如胶似漆侃侃而谈,皆都不约而同的后退数十名,留出空旷的空地让二人叙旧个够。
刘三上下打量着纳兰,纳兰何尝不是在打量着他。刘三叹了口气,道:“两军交战正值敏感时期,纳兰小姐这个时候前来,好像是有些不合礼仪。难道姑娘是来自投罗网的?”
纳兰若茗小脸一整,正色道:“正是!”
我擦,刘三像是活见鬼,认认真真的望着那张曾经让他梦魂千日的俏脸,却丝毫看不出作假的端倪。“姑娘是什么意思?”
纳兰幽幽的道:“我父王孤苦一生,好不容易有了个栖身和立命之本,一夜之间让殿下毁于一旦,这些纳兰都不计较了。纳兰自愿作为人质,恭请殿下能放过我的父王!”
“不行!”刘三很干脆的拒绝。***,老子捉住你的老子容易么,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你父王放了,那我上万大秦士卒流的血怎么办?你那点纯女情血是不能轻易弥补的。他心中无耻的想着,瞅向纳兰的眼神愈飘渺虚无。
“为什么?”纳兰长长的睫毛抖动几下,几欲垂泪,嫣然红晕的俏脸上神色凄凄。
刘三叹了口气,把被几乎勾走的魂儿唤回来,整了整脸色道:“单凭你们匈奴人犯我大秦边境,屠杀边民,乃至生灵涂炭。若刘三放了你们,往后我的子民该怎么看待我?我刘三如何在大秦国立足?请恕刘三不能答应小姐的请求了。”
纳兰听罢,娇躯剧颤,葱白的玉手扶着马鞍,似是弱不禁风般随时可以掉下来。晶莹的泪珠顺着俏脸滴落下来,神色凄然道:“殿下要什么条件才能答应纳兰的请求?难道殿下就一点不念旧日的情分吗?”
刘三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为私利而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