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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周的侍卫一抱拳,招呼着四个轿夫急忙赶上。
“对了。”赵成威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然那验尸的仵作去王府给本小王讲讲。”突如其来的失落,让赵成威抄刘三的家都懒得去了。
“遵命~”
傍晚时分,望明村各户炊烟渺渺升起,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扛着锄头带着疲惫及满足的神色从田间归来,无忧无虑的牧童骑牛弄萧,充满了祥和安宁的气氛。落日的余晖拼尽最后一丝光芒给大地披上一层灿灿的金黄。
就在这自给自足的村落庄园里,身为庄主刘三的宽大院落,却是一片火红的颜色,绣着鸳鸯的罗帐、红烛、彩棚,来来往往宾客,人人都穿着崭新的礼服。进出的家丁仆役也都端着各色的水果点心流水价的往屋里送,这副情景,分明是在办喜事。
如此喜气洋洋的环境,却和众人脸上的愁云惨淡格格不入,几个俏丽的小婢虽说胭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仔细看来依旧青涩的俏丽上分明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珠。忙忙碌碌的家丁护院皆都带着凝重、悲伤的神色。
在院落的的侧房里,小红及赵小雅各一身喜庆的凤冠霞帔。头上盖着大红的隽秀牡丹的盖头。唯一的蹊跷之处,就是二人手中分别捧着一方尺余长的小小牌位,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牌位上写着‘亡夫刘公忌三之灵位’。
在房间的另一侧,搁着一具上好楠木棺材,里面躺着的,就是她们心中的挚爱——刘三。棺材的上方,燃烧着儿臂粗的白烛,白烛的前方分别放着三套碗筷,盛满了各种菜肴。棺材旁边尚未燃烧完毕的黄白锡纸散着微弱的光,微风吹来,随着翩翩起舞犹如漫山的蝴蝶。
一众宾客,包括关重、康文康武兄弟,苏文等等刘三相熟的朋友、伙计、下属、邻居等等全都默默的站在院落当中。
正文 53:冥婚之殇
苏文望着那关闭的厢房侧屋,心中是深深的无限惋惜,你说这么好的可人儿就怎么脑袋这么不开窍呢,人都死了。居然还要举行冥婚。本来刘三与二人虽说早有私情,但毕竟没有进行嫁娶仪式,按照当地的风俗,还算是云英未嫁之身。但小红与赵小雅此次的举动,分明是堵死了自己的后路,打算以未亡人的身份为刘三守节终生了。平时二人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了正事,却如此刚烈。惋惜之余苏文由衷的佩服二人的举动。
他多次向上前安慰几句,但被小红不软不硬的钉子给碰了回来,苏文知道这是二人对他见死不救很有成见。但是他老子虽说贵为郡守,但毕竟还没用和王府硬碰硬的实力。本身这事就透着蹊跷,刘三死也死得蹊跷。把刘三引为知己的的苏文,多次硬着头皮找父亲论理此事,却被苏力河不软不硬的敷衍了事。他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送自己的好友最后一程,也不枉二人认识一场。
而康文康武二人的心中,却是充满了悲愤及无奈,他二人是知道康惊云和刘三的关系的,但就是刘三死后,作为舅舅的康惊云居然连点举动也没有,还依据二人已是望明村一员为借口,把他们赶了出来。二人既是悲愤又是为了自己未知的前途渺茫而感到担忧,直挺挺的杵立在院落里,心乱如麻。
关重此时的心情却是五味俱全,自己的儿子死了,儿媳妇跑了。侄儿也远走他乡,老俩口只守着个孙女度日。儿子死了不怨人,那是他咎由自取,但是自己的师傅死的太冤了,其中就有他八分的责任,虽说那是他儿子的过失,但村中各个邻居在他背后的指指点点,让关重一张老脸丢的精光,内心深感愧疚,暗暗的打算好了主意。等冥婚和葬礼举行完毕,无论二位师娘如何看待他,他都要把这条老命卖给二人了,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来为自己的儿子赎罪。
人群中唯一不见的,就是真正的肇事者小月和纳兰。因为二人身份着实敏感,依据小红的意思,二人深藏棋盘山溶洞。对于刘三及二位夫人的冥婚,只能遥遥行礼了。
“吉时到——”随着司礼的一声呼喝,各司其职的众人纷纷忙碌起来。四个俏丽的丫鬟分别进厢房搀出小红及赵小雅。一步一摇的按照规矩站立在院落正中,面对着摆满菜肴红烛的八仙桌站定。
“一拜天地——”
二人微微颤颤的弯腰行礼,随着鞠躬,手中的牌位儿同时倾斜四十五度。细心的人可以现,就在行礼的刹那,捧牌位的纤纤素手骨节泛白,二人同时浑身剧颤,盖头下悄然洒落几滴清泪,跌落了尘埃,瞬间就被吸收。
“二拜高堂——”
因为三人皆无父母,于是司礼官就摆了两把椅子放在上位,权当全了拜父母的礼数。
随着一声声的吆喝,二人犹如泥塑的菩萨,弯腰行礼,鞠躬谢客。一板一眼,如同哑剧。
观礼的众邻居没有一个喝彩或者起哄调侃的,让这个本来是大喜事的婚礼搞的凄凄惨惨压抑万分。笑话,要真有不瞪眼的鼓掌鼓噪,估计马上就会被众人拖出去打个半死。
“礼毕,送入洞房——”
随着司礼官的话音落下,“相公……”两声凄厉的痛哭自小红和赵小雅口中响起。二人扯掉头上的盖头,撕烂了身上的凤冠霞帔,露出里面的一身缟素,声声痛哭自口中响起,哭的梨花带雨撕心裂肺,我见犹怜,想要俏一身孝,二女如此打扮,反而增添了无尽的魅力,
冥婚成了,但是不进洞房,司礼官尴尬的举着双手杵在那里,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康文看到这里,几步上前低声道:“还不举行第二道丧礼。”
“是,是。”司礼官估计这辈子没给人鼓捣过这种事情,刚完成了婚礼马上就举行葬礼。半晌才楞过神来,急急的安排仆役撤掉喜堂换灵堂,红烛换成白烛。挽联、素服、招魂幡等等一应事物统统重新布置。
门口里的灯笼统统素白纸裹,凄凄惨惨的在风中摇曳,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
“苏府苏文公子敬献挽联一副,跪——”卯足了力气司礼官扬声高喝。
苏文捻着两柱香,对着八仙桌上的牌位遥遥相祝,心中默念刘兄走好。
“礼毕,家属谢——”
赵小雅和小红跪坐在灵堂一侧,朝苏文深深的一低头。
随着流水价的邻居上来行礼、跪拜。小红和赵小雅神色木然的行礼磕头。
泪早已哭干,一拨拨和相公熟悉的人影儿在眼前晃动,往日的甜蜜涌上心头,小红愈觉得悲伤难耐,胸腔一股子忧郁气儿直上脑门顶来。
“相公——你终于是我们的相公了~~~”一声娇惨的痛呼从她口中吐出。
噗嗤,一股触目惊心的血红自口中喷出,随着众人的惊呼,她扬跌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正文 54:剑走偏锋
棋盘山。
今天是十五,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静瑟的山上虫鸣蛙叫,安宁、祥和。不远处的石灰矿及水泥制作作坊像一座俯卧在山上的怪兽,静静的矗立着,它的功能早已停滞。只留下几位年老的本村人看护着。没有刘三的日子,没人会识得这些建筑主材会给社会带来难以估量的价值。
就在不远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静静的坐着一位红衣似血的纤细女子,艳绝无双的俏丽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空洞的眼神远远的眺望着望明村的方向,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丝丝月光照耀在她脸上,惊艳绝伦的娇容透着无奈的凄凉。
他的音容似乎依然在眼前闪现。小时的一颦一笑那么的真切,每当自己在痛苦万分的练功折磨下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是他,编织各种各样的笑话逗自己开心;每当夜晚无限孤独时,同样是他,彻夜捉蛐蛐给自己解闷。记得那时候,他顶着满头的大包给自己送来一碗甘甜的蜂蜜水时,小月就暗暗誓,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她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只因为天天她闯祸会扮可怜让他给自己顶缸。傻傻的人儿再也不会傻傻的哄自己开心了……
“小月姐姐,”一个幽怨妖娆的声音在那女子身后响起。
小月没有回头,还是恬静如水,双眸中逐渐出现一丝厉色,还有深深的眷恋。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三哥死了。”
“嗯,纳兰知道,都是因为纳兰,才让姐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要是小月姐姐心里难受,就拿纳兰出出气吧。”身后的纳兰莲步轻移,来到小月身后站定,臻深垂,心哀若死。漆黑的双眸中泪水滚滚。
“杀了你又怎样?还能让三哥活过来?”小月低下头来,双手捧脸,极力的压抑心中的悲伤。香肩不住的抽*动。都怪自己的任性,都怪自己不听三哥的嘱托。然而一切都已生,什么都不可挽回了。
纳兰怔怔的望着小月,妖娆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刘公子为纳兰而死,纳兰心中愧疚万分,大恩今世已不能报,期望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纳兰是不祥之人,有何面目再苟活于人世,既然小月姐姐不愿动手,纳兰。。。纳兰自己来。”
“你干什么?”小月倏地一下扯住纳兰的袖子,堪堪把她从悬崖上扯回来,“你死了,三哥的命不是白丢了?”
差半步跳下悬崖的纳兰被小月拽了个趔趄,无助的心神再也忍受不住,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我纳兰一介女流,空活于世,朝思梦想心不得安,死是对纳兰的解脱,小月姐姐你就成全我吧。”
“你有什么资格去死?”小月放开纳兰的袖子冷冷的盯着她。
“什么?”纳兰吃惊的望着小月,“纳兰只求一死而已!”
“你的命是我和三哥救的,你想死,也得让我答应才是。”小月脸色风轻云淡。
听到这里,纳兰颓然的肩膀塌陷,“那姐姐让纳兰怎么做?姐姐才会开心?”
小月可爱的小鼻子皱了皱,轻哼一声,“既然事情都是安乐王府引起,当然要去安乐王府讨回公道,你敢不敢?”
“为什么不敢?”纳兰倔强的抬起头来,眼波流转,直直的盯着小月道:“纳兰死都不怕,还怕杀王爷造反吗?”
“好,”小月赞许的点点头,突然间恬静的一笑,“仅凭你我太势单力薄,所以我有个主意,想找你商量商量。”
纳兰听罢站起身来,拍打了下衣衫上的灰尘,深深一施礼,“但凭小月姐姐吩咐,纳兰粗通拳脚,愿效犬马之力。”
小月呼出一口气,纤手轻抬指着远方的黑暗道:“据此五十里的诸葛村,是血莲教的一处分舵。此教的教义就是劫富济贫杀官造反,若我们投奔他们,也许会很快实现我们的愿望。”
纳兰听罢眼前一亮,重重的点头道:“纳兰但凭姐姐吩咐。”
小月欣慰的笑笑,心道果然自己没救错人。转身对纳兰道:“你我同是苦命女子,要是妹妹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金兰之交。”
纳兰喜出望外,激动的道:“姐姐哪里话,纳兰本一勾栏青楼女子,是妹妹高攀了。”
说完,二人也不含糊,当场撮土为证插枝为香明月为鉴当场结拜~!
“三哥,你得不到天下,那我就替你毁了她……”一丝念头在小月的脑海瞬间划过,和纳兰朝着望明村的方向深深叩了几个头,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齐齐的朝山下转投诸葛村,踏上那未知的旅途。
山上依旧宁静,像是从没人来过一般。
赵成威很郁闷,脑子里烦躁不已。一个小小的县丞夫人天天在自己耳边恬噪,哀求自己为她的夫君报仇,听的自己耳朵里都生了茧子。她以为她是谁?她以为他堂堂小王爷又是谁?她家的佣人?难道自己硬塞给望明村一干刁民谋杀县丞的大罪?就是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刘三怎么死了?难道也是望明村刁民杀害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小王爷,”罗伊屁颠颠的打远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上前问候。
赵成威捻指揉了揉眉心,没好气的道:“又有什么事?”
“宫里有宦官来宣旨,王爷让我来请小王爷过去一块接旨。”
“宫里?”赵成威没来由的一打寒战,“父王不是在吗?哪还轮着我接旨?”
“小王爷有所不知,跟随宫里来人的还有宗正钱大人,指明要小王爷一块接旨!”罗伊斟酌着道。
宗正,又称宗令,掌皇族亲属及登记宗室谱牒。皇族宗室有罪,则绝其属籍。所以宗正属于专管皇亲国戚的官衔,若是没来由的让宗正大人找上,估计不是贬官就是夺禄。钱万三是有名的刚正不阿,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脾气又倔,只认大秦律,其余一概不认。
“钱大人?”赵成威倏地站起来,“走,随我去看看。”心中一急,连自称也变了。
正文 55:一石三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安乐王纵子行凶,干涉地方政务,强抢勾栏歌女,情节殊为恶劣。安乐王身为皇室血脉,朕心不忍苛责。然法不容情,安乐王俸禄削减一千石,府内食客不得过百人,侍卫削减为千人小队,其次安乐王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