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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都谨慎不多事的么?
赵楷作为主人先行开口说:“九弟没事吧?若是在我这府里出了事,三哥这辈子都良心难安了。也多亏了梁大人出手相救,梁大人是真人不露馅啊!”
梁师成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赵楷的不悦,不是因为救了赵构,而是因为对盟友的不了解。但众人在此,他也只好缄默,万事等以后再补救好了。
赵构带着秦真跟随赵桓走了,秦真高兴的哼着小曲蹦着,赵构不问也知道她现在定是乐的开了花,她的四师兄不顾暴露武功的危险救了她,她能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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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熬夜了,但因为明天一大早就要出门办事,所以现在赶了一章出来给大家更新。
等晚上回来我会再更一章的,大概在九点左右吧。
一卷:缘定乾坤 019 无间道的应用
众人虚惊一场,见两个孩子被太子带走后便渐渐散开了。
郓王府的主人赵楷此时无心去关心赵构,而是认真的重新打量着自己的盟友梁师成。人还是那个人,没有丝毫的变化,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谄媚,看的赵楷都有些厌恶了,但是,意外发现这个阉人会武功,着实让他对梁师成又有了兴趣。
“梁大人,现在离晚宴的时间尚早,我们移一步说话吧?”
梁师成白净的脸上笑的挤出了两团肉,说到:“王爷请。”
他们二人来到赵楷独居的小院中,所有丫鬟都被遣走了。赵楷弹了下衣摆,缓缓坐下,抬起深究的目光对梁师成说:“梁大人深居宫中多年,小王竟然不知你还有如此高的武艺,当真让我讶异。父皇身边果然人才济济,不是我能比的呀!”
“王爷抬举老奴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只能应个急,当真不管用。陛下身边藏龙卧虎,高人自然多的很,不过,这些日后自然都是王爷你的,又何用去比较呢!”
梁师成这话说的聪明,再三强调自己的武功在大内高手中算不得什么,又这么明显的说着支持郓王的话语,让赵楷心情很是放松了一些。
赵楷转念想到,自己是否太疑心了呢?这老刁奴在宫中混迹多年,若没有点手段功夫,又怎么能混到如今这等地位,他以前没有说自己会武,但也没有说过不会,这样冒然审问,若把这棋子得罪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两人都在心中打着小九九,赵楷最后因为急需梁师成在徽宗面前的势力,只好暂时退了一步。但他心中有个疑问始终放不下,便问到:“大人今日如此紧张九弟落水之事,看来你很是看重他,不知大人何故啊?”
梁师成打着哈哈说到:“王爷误会老奴了,老奴这可是一心为了王爷好呀!”
赵楷挑眉,听他继续说到:“九殿下以前虽不得皇上重视,但是自开春摔断了脚,又听太子查了那养马小太监使手段一事,便将他放在了心上。如果今日九殿下在王府中落水,不管他有没有出事,都于王爷脱不了干系,到时候皇上虽不会怪罪于你,但就怕将两事想到一块,心中生疑啊!”
经梁师成这样一说,赵楷心中陡然一惊,心中越想越觉得可能,渐渐的,他甚至认为是赵构或者是赵桓故意让他落水!
“多谢梁大人出手,小王险些中了奸计,又险些错怪了大人,实在是我的过错,小王在这里赔礼了。”
“王爷切莫如此,老奴为王爷效力是顺应天命,就是万死也不辞。”
赵楷心中安定,有这样关键的一个人踏实为他效命,他都觉得胜利已经在眼前了!
也难怪他生出这样的错觉,梁师成在徽宗跟前的地位可不比任何一个大臣低,他还在宫内当差时便深的皇上宠信,对徽宗的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如今当了朝臣,更是帮徽宗做了许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宠信更上一层楼。
有这样深知父皇心思的人帮着自己,再加上自己本就受父皇宠爱,赵楷只觉得自己扳倒赵桓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正在赵楷有些飘飘欲仙的时候,梁师成却说了一个让他十分受打击的事情:“老奴听说陛下有意将茂德帝姬下嫁给蔡家四子蔡翛,不知殿下作何想法?”
“茂德?”赵楷脸上才有的得意之情全然消失了,茂德帝姬是众多帝姬中最貌美也最多才的,深的徽宗喜爱,将她下嫁给蔡翛,那是怎样的宠幸?
此事若是放在两月前,他定然会很高兴,因为那个时候的蔡家还是完全支持他的,可是现在,蔡翛竟然公开站到赵桓那一边去了,蔡京那老狐狸更是称病不见自己,让他如何不气!
“蔡京这个老狐狸,竟然敢背弃本王!”赵楷恨恨的说到。
梁师成进言到:“王爷先莫急于动怒,蔡大公子还支持着您,蔡太师到底支持谁这还未有定论呐。汴京城里谁不晓得蔡攸和他四弟不睦,只怕蔡翛也是因为和蔡攸对立才去支持太子,而太师他嘛,怕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先静置一段时间再说。只要除掉蔡翛,到时候太师也只能指望他的长子,而站在王爷这一边了。”
赵楷沉思着点点头,感激的对梁师成说:“小王耳目不广,对众事所知甚少,以后要仰仗梁大人你啦!”
“老奴甘效犬马之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宴在一片喧嚣中开始了,众位皇子和朝中几位重臣坐在首桌,其余众人分布其下。
秦真站在赵构后面看着满桌酒宴甚是嘴馋,肚子也非常配合的叫了起来,但是无奈的她只能给赵构布菜,自己一口也不能吃。
大大的圆桌上坐了好些胖瘦各异的人,秦真认识的除了几位皇子,就只有蔡家两兄弟了。蔡翛今日是代替蔡京而来所以坐在首桌之上,而蔡攸却坐在下首的小桌旁,怨恨的目光一道一道的射向蔡翛的背脊,蔡翛只当没感觉到,埋头吃菜不语。
众人的眼光神态都落入秦真的眼中,有侍女这个身份做掩盖真方便,不仅可以跟着赵构到处跑,还没有人注意到她。
看完一圈转回来,见赵构碗中的食物一点都没动,她便尽着侍女该有的本分问到:“殿下,食物不可口吗?你想吃什么呢?”
赵构好不习惯秦真这样的态度,一时有些窘迫,他退席走到赵楷身边说:“三哥,我来时看见那边在搭戏台子,我先过去玩了。”
赵楷像个好哥哥一样问到:“你吃这点就饱了吗?戏班还没有准备好,等众人吃完了一起过去看戏。”
“我真的饱了,你们吃吧……”
不待赵楷再说什么,赵构拉着秦真就跑了。赵楷嘴角一笑,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连个戏班的吸引力都抵抗不了,这样的孩子一点威胁力也没有,真不明白母妃为什么要自己急着把赵构除掉。
同桌的赵桓也笑了,不过这笑容十分明净,因为他看到赵构手底下包着鼓鼓一团的点心,是给秦真吃的吧?
一卷:缘定乾坤 020 知己知彼进攻
自从秦真在郓王府和梁师成匆匆见了一面,宫里便有人来和她接头,她这时才知道,原来梁师成一早便安排了人在宫里照应她,只是觉得她还小,现在应该用不上这些助力,就没有过早露面。
但蔡家兄弟公开反目很显然是有人在后面推助,梁师成便猜到秦真估计是要开始行动了,便赶紧让自己在宫内的大弟子,也就是新任总管大太监李彦和秦真联系。
这日掖庭派人给赵构送来夏季的用度物品,庆兰带着众人到库房打点,秦真就拿着从掖庭太监中传来的信笺找赵构去了。
秦真把玩着那封信笺,笑着说:“我还以为蔡攸会使出什么法子对付蔡翛呢,原来还是这老套的法子!”
蔡京自从下定决心扶持四子蔡翛之后,便请陛下恩泽给他安排了个在宫内的差事,封了亲卫郎做宣和殿待制。(注1)
男人在宫里当差,最忌讳的便是与皇宫里女人的关系,蔡攸要破坏蔡翛和茂德帝姬的婚事,自然是从这里下手。
赵构放下手中的兵书,从她手中抽过信笺看了一会也笑了出来。但笑过之后赵构极认真的说:“虽然老套,但是也是个极管用的法子,若不是我们事先得知,蔡翛这次定是要被冤枉了。”
“嗯,”秦真点头说道:“既然他动手了,我们也不能等着挨打,但愿他别怪我对他太狠。”
秦真脸上表情灵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她从书桌上拿过笔墨,在纸上边讲解边乱画了一番,将心中的构想都说了出来。
赵构看了高兴的说:“兵书诚不欺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次看他怎么办!不过……你那个秘闻是从哪里知道的?”
秦真吐吐舌头说:“我是宫女啊,宫中的八卦哪里瞒得住我们?一个人晓得了,大家自然都知道了,只是不告诉你们这些主子罢了。”
赵构清咳一下说到:“虽说消息流通是好事,但是这些污秽的东西,你不知道也罢。”
见他那样子,秦真笑着摆手说:“这些等回头再说,我先去太子那边一趟,晚了怕是有变呢。”
她匆匆离开书房,赵构拿起桌上早已乱作一团的白纸,将它揉乱扔到纸篮中,却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在今天之前,他只知道蔡攸是个断袖且荒诞无稽的人,却不知他对太监也有兴趣!刚刚秦真面不改色的告诉他这个消息,让他着实惊讶了一会。
他又想到,此事过后要整顿下自己殿中的风气了,这些下人怎么能跟秦真讲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呢?
其实赵构可冤枉殿里的宫女太监了,先不说他们不会知道蔡攸极力隐秘的事,纵使知道了,给他们一个胆,谁又敢说蔡大公子的闲话呢?
话说上有所好,下必有所施。徽宗喜欢戏曲杂技,必然就有人想尽办法的让他开心。而蔡攸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能在徽宗跟前站立了脚跟。
他经常和一帮太监涂花了脸,穿着奇怪的戏服,唱着古怪的戏曲以逗徽宗开心。这不,今晚的紫宸殿中又是嘈杂一片。
蔡攸今晚唱的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看向殿门,他一心牵挂的,是宣和殿里的情况。蔡翛今晚夜守宣和殿,正是他难得施计的好时刻。
厚重的殿门“吱呀”着打开了,大太监李彦垂首快步向皇上跑去,脸色似是十分不好。
蔡攸停止了说唱,站向一旁偷偷乐着。该禀报“蔡翛强奸宫女未遂”事件了吧?四弟啊四弟,莫怪大哥狠心,谁叫你不安分在家里待着,偏要出头和我作对呢?
李彦脸上的肥肉因为走的急了而微颤,他急速禀报到:“陛下,太子中毒昏迷不醒,情况危机!”
徽宗一惊,起身问到:“桓儿怎样?快快说清楚!”
“太子今晚在东宫书房处理政务,喝了一碗参汤后便倒地不起,请了御医来看,说是中毒所致,现在正在抓紧解毒。”
“究竟是何人下毒?竟然这样大胆!”
李彦低头用不可见的眼神扫了一眼蔡攸,转而回禀到:“宫内的禁军已经将东宫中的宫人全部羁押,等待陛下发落,唯独送参汤的小太监小全子却不知所踪了。”
徽宗和蔡攸俱是一怔,徽宗惊讶于让犯人给跑了,而蔡攸则是惊讶怎么会扯上小全子!
小全子长相秀美、五官精致,是他好不容易才割舍出来,送进东宫做眼线的。想到这里,蔡攸忽然冒出一身冷汗,没有自己的命令小全子断然不会给太子下毒,但这情况……难道有人要陷害他?危矣!
等他惊醒过来是,皇上已经摆架赶往东宫看完赵桓去了,殿中只剩下他和一干穿戏装的太监。一人走进蔡攸说到:“大人,皇上命我们今晚先退了,奴才服侍您更衣换装吧。”
蔡攸浑浑噩噩的任由那太监帮他换下戏服,洗去脸上的彩漆,神情如木偶一般,但心中却如火焚一样。小全子是他眼线的事情难道被人知道了?到底是谁?宣和殿那边的事情怎么还没动静?难道出了意外?
他一路想着一路往宫外走去,当城门刚出现在他眼前时,后面便追来一支禁军,将他团团围住。
“蔡大人,陛下命小的带你去东宫协助调查!来人,带走!”
小队长丝毫没有在意蔡攸是否回话,径直把他捆到了东宫之中。
东宫大殿中,徽宗一脸青色的坐于上端,而蔡翛则身负轻甲,满脸愧色位于他身旁。
蔡翛见蔡攸被捆了来,立即跪在地上求情道:“陛下,兄长定是一时糊涂才会行下这不义之事,但请念在他对皇上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他一命吧!臣甘愿代兄长一死!”
“混账,你不要诬赖我,我做了何事需要你求情?”
徽宗眼中仅剩的一点温度在蔡攸的这番叫嚣中消失殆尽了,他对求情的蔡翛说:“此事甚大,岂是轻易求情就能饶恕的,你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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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亲卫郎——宋阶官名。
待制——宋因其制,于殿﹑阁均设待制之官,如‘保和殿待制’﹑‘龙图阁待制’之类,典守文物,位在学士﹑直学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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