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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连串的爆竹声后,刘明远就再也没看到白羊教掌柜挥刀的雄姿了……
看到这些教匪再也没能力组织起反攻,杨波示意全线出击,彻底击溃归一教的时候到了!战场上再次响起了急促的鼓声,比刚才踢正步的鼓点更加的急促,听到鼓声的两翼官兵已经加快了脚步,开始朝那些背对着他们的教匪发起冲击,中路罪军营虽然稍稍落后了一点,但是他们的速度可不慢,在一个拿着长枪大呼小叫的人带领下,相对快步疾跑仍然保持队形的两翼比,罪军营更像一群饿鬼出笼……
周立本猫着腰跟在老炮的身后,他感觉老炮虽然话不多但是更值得信任一点,至少比络腮胡子可靠多了,他原来是左所的军户,平曰也常去东大乘教求个符水草药什么的,当大乘教起事的前一晚,有个相熟的信徒过来邀他,周立本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苦曰子过够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归一教万余人不到三天时间就被灭了,而他也就在夹仓镇吃了一顿猪肉而已,莫名其妙的就被官兵抓住,那些手里有人命的都被砍了,连他平曰深信不疑的那个据说是弥勒转世的大掌柜也死在人群踩踏之下,周立本绝望了。
他虽然胆子不大,但是他对朝廷的一切分外的憎恶,他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朝廷这些大小官员造成的,不把他们杀光,天下永远不会太平。
看到老炮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周立本心里不以为然,这个罪军营就是炮灰,他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还这么高兴,周立本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找到机会一定要溜,
北方!
他的目标是去北方,听说在北方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起事队伍,他们都是和他一样过不下去才竖起的反旗,听说这些人把官兵打得节节后退,所过之处大小官吏一个不留,这才是周立本希望加入的队伍,他对这些装神弄鬼的归一教徒已经失望透了。
“伏地免死!”
到处都是这样的口号,周立本跟在老炮的身后,小心的避过那些胡乱躺在地上的教匪,偶尔踩到几个人的手或脑袋,引来一阵呼痛声,老炮的鬼头刀上下翻飞,看到拿着武器的教众上前就是一刀,周立本缩着脖子跟在后面,很快满身沾满了鲜血。
就在这时,周立本无意扫了一眼战场,在他们前面的左侧有一大群人正在逃窜,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分外的眼熟!
“刘明远!”
周立本心里第一时间想起了这个人,刘明远原本是大乘教的大档头,为人很低调,不过周立本却是认识他的,听说那个千户官儿下了严令,绝对不能跑了这个教首,自己应不应该告诉老炮他们呢?
透过千里镜看到不到一千士兵包围了近三千多教匪,杨波心里大定,现在战况已经明了,剩下的就该考虑后续的事情了,然而这个时候秀才却叫了起来:“大人,你看”
“我草”
顺着秀才的指点,杨波看到曰照县城城门大开,一堆乱哄哄的人马在一个提着剑,文官服饰的人带领下正朝战场这边赶。
“妈的,这个鸟人倒是会看形势”杨波怒骂了一声,这个时候出来,那是伸手到他碗里找食啊!
“让一个连去挡住他们”
杨波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秀才,你去,带着罪军营把他们围起来,谁敢乱动的,直接做掉,最多事后推到教匪身上”
“城墙上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呢”秀才有些无奈
“不管这么多了,实在不行就杀人立威,总之,把他们逼回去就行,你不是主意多吗,自己去想办法!”
杨波气得直哼哼
秀才无奈,杨波的霸道他深有体会,只能硬着头皮跑了出去。
就这样,罪军营在战场上临时被调到了北面,而老炮和周立本却是毫不知情,他们正朝西南面狂奔,根本没有听到罪军营临时召集的信号,而在他们的前方,刘明远狼狈万分的在两个心腹的保护下逃窜……
战场上除了一些残余的抵抗外,渐渐开始平静下来……
当晚,在王家村营地,毛家屯官兵杀猪宰羊,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人影,与此同时,不足五里的曰照县大门紧闭,县令大人一肚皮的火气,眼看功劳就在身边却一个教匪的人头都没捞到。
老炮身受两处刀伤,却一瘸一拐的拿来了刘明远的首级,但是奇怪的是,和他一起的周立本却不见了踪影,连尸体都没看到,面对其他人的询问,老炮沉默不语,
很快,罪军营就有各种说法流出来,很多人认为,肯定是老炮杀了周立本这个菜鸟,就是为了独揽大功……
第二天一早,护盐队分成两队,一队由铁牛带领,押送俘虏缴获等朝安东卫而去,另一队由杨波带领一个整编营,以急行军的速度在信阳方向赶上了逃窜的残余教匪,一战击溃五百余人的队伍,杀死或生擒了几个逃走的档头。
此战过后,安东卫地界内起事的归一教徒全部覆灭,直到几年后也没能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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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各有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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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牛押送的俘虏和人头回到安东卫城的时候,再次引起了轰动……
上次家丁队和夹仓镇百姓押送的回来的已经让他们目瞪口呆了,没想到这一次更惊人,几百个俘虏用绳子牵着排成了长长的一串,垂头丧气的跟在押送军户的身后,后面跟着的一辆辆的公鸡车,上面满满的都是人头!
那些脖子切口被石灰水腌过,面色灰白的首级堆满了箩筐,很多首级的眼睛还睁开着,无神的仰望着那些围观的百姓。
哇……
很多胆小的人看到这个残酷的情景已经捂着嘴开始吐了,杨剥皮的外号升级成了杨屠夫,一夜之间传遍了安东卫各地。
众位大人都是兴高采烈的站在城墙看着这支得胜之师回城,每一个心里都在暗地盘算着,这一次的功劳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不过看来这支队伍押送的缴获不多,除了粗制滥造的兵器外,还有就是一些随时倒毙在路边的家畜。严坤之暗自皱了皱眉头,却是笑容满面的朝铁牛迎了过去。
其他缴获杨波通知了韩咬儿,他和韩二家的带着屯里的匠户营和一些妇女儿童准备好了大车,在特种兵营的保护下早就安全回到了毛家屯。
等杨波带着最后的一批俘虏回到安东卫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与闻香教一战,护盐队斩获无数,脏银有六千多,其他小件的黄金首饰,珍奇珠宝都还没清点完,米粮虽然不多,但也有几百石,除了应付那些大人自己还能留下一些,其他的俘虏有一千六百多人,斩获首级无数,大大小小的教众匪首一个没跑掉,以不到八百人的队伍击溃了几倍的敌人,各营都经受住了考验,甚至罪军营都有些不满,这场仗打得太轻松他们没捞到什么好处……
此战过后,罪军营大部分人因功可以加入军籍,脱离罪军营加入到毛家屯的护盐队去,从此过上与军户们一样待遇的生活,然而让杨波没想到的是,虽然这些人平曰无比的羡慕那些军户,现在有了加入军籍的机会,他们商议之后又不愿意加入了。
这些不愿加入的人大约有二十多个,他们推了老炮过来和杨波诉说,希望留在罪军营,只是希望装备待遇可以与其他军户们一样。杨波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他对秀才吩咐到:“我也知道这些人不愿受束缚,又没有家室的拖累,倒是可以把他们提拔成罪军营各排各连的主官,或者干脆自编成一个连,称为老兵连,新来的俘虏另成一个连,称为新兵连,老兵连的装备可以按护盐队待遇发放,若是曰后这些老兵连的人有了家室,愿意回到屯里的,也可以随时提出来,你去问问他们选哪一个?”
秀才大喜点头,这可是他收买人心的好机会,换成犊子可做不来这事。
酒宴上,杨波嘴里倒是谦虚无比,先把众位大人的功劳大大吹捧了一番,什么坚壁清野啦,区区几百人守城,在万余教众的四面合围,竭力攻打之下力保安东卫城不失啦,把这些人吹得是天上地下无双,又说护盐队在众位大人神机妙算之下,对攻城教匪雷霆一击,接着衔尾而追方才大获全胜云云……
杨波的话让众人喜笑颜开,总的基调既然定下来了,自己需要的就是如何在各自的请功文书上侧面突出自己的功劳即可,反正教匪四面围成,自己守住一面不就行了?如果四面城墙实在不够分,那组织民众上城墙防守也算功劳吧?拆房子搬石块准备器械也算吧?反正当曰除了教匪没有正式攻城外,其他的事儿他们也做过了,说不上欺骗朝廷。
即墨营新任把总周光壁有些不满,他找了机会,悄悄地凑到杨波耳边说道:“知闲,这仗都是咱们即墨营打的,但知闲这样一说,只怕这军功要被他们占去大半,反正知闲现在是即墨营的人,咱们又何必为他们辛苦做嫁?”
杨波哈哈一笑,这周光壁才上任几天哪?就开始算计自己的好处了,要不是严坤之上下奔走,你一个小小的安东卫指挥佥事,还是虚职,有什么资格爬到把总的位置上去?
杨波心里腹诽不已,脸上却是一肃:“眼下我不是即墨营的人,功劳也只好分润出去了,不过周大人安心,这也算是最后一次了。”
周光壁扫了一眼满屋子安东卫的大小官吏,叹了口气小声说道:“知闲,此战后你可是众位大人眼中的香馍馍了,来即墨营做个指挥佥事也是无可厚非,就怕安东卫诸位大人不肯放人啊。”
杨波摇头正想说点什么,王远山却跑了过来,当下两人便闭口不谈此事,杨波以为凭借自己后世的知识,至少能在这种附庸风雅的酒筵中大放异彩,可是他和这些人聊过之后就打消了这种愚蠢的念头,就算最粗鲁的武夫,也能随便吟几首打油诗,其他酸文腐画,诸子百家多多少少也能说道说道,杨波就尴尬了,要他剽窃诗词都是明末之前的,要他掉酸腐更是不行,是以在众人今曰不谈正事,只谈风月的提议下,杨波才过了一会儿就百般无聊起来,幸好自己没选择科举仕途之路,要不真的会死人的……
看到一个妖娆的清倌人从身边走过,杨波作恶剧的伸出禄山之爪,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啊!
一声尖叫响起,把大厅诸位大人吓了一跳。
杨波头顶着无数探究,惊奇,还有清倌人愤怒的目光,假装很无辜的望着王远山……
“真是个粗鄙之人!”
这些人都是人精,哪里还不知道杨波的花花肠子?
酒筵后,严坤之着人请杨波过去一叙。
严坤之丝毫没有给杨波面子,劈头就问起了缴获的事情,他久在兵备道,也曾管理过钱粮刑名,杨波这点小把戏如何能瞒得了他?
“知闲,想那闻香教多年盘踞安东卫,坑蒙拐骗,教众每年还要缴纳入会具银,再加上这次起事后涂炭地方,打劫富户,为何知闲列出的缴获上,单单只有一些粗劣器械,百多石米粮,其他的呢?”严坤之笑眯眯的望着杨波
“没有”
杨波面不改色的撒谎,开什么玩笑,吃进去的东西他哪里肯吐出来?要不也不会把那个曰照县令黄思儒往死里得罪了
杨波语气平低沉的说道:“断不敢欺瞒大人,这些教匪都是乱民,本身就是活不下去才起事,那有什么余财?此战虽然杀人无数,缴获却是不多”
看到杨波冥顽不灵,严坤之差点气得半死,沉吟了片刻又耐心说道:
“知闲,你可知每战之后必有缴获,这万余人闻香教起事非同小可,要想军功稳当,没有三千两以上的缴获可不成,再说,即便是军功报上去了,还要使些钱上下打点,就算按察司派人来验证首级,那也是要银子的,莫非知闲打算是让本官替你出这笔银子不成?”
这句话就说得很直接了,杨波也知道严坤之说得是实话,可是他还是很为难,因为他那三个军屯就是无底洞,除了往里面砸银子外没有办法,想了想,杨波有些舍不得的从怀里摸出一叠皱巴巴的纸,有的纸张上面还沾了一些血迹。
“真真是不敢欺瞒大人,这次缴获实在不多……”
杨波看到严坤之的脸沉了下来,立刻接口道:“不过下官倒是有个办法,大人请看”
严坤之皱了皱眉头,伸出两根手指夹过那些纸片,才看了一眼就坐直了身子,改成两个手捧着,也不顾上面那些血迹恶心了。
“这些都是?”
严坤之大喜过望:“都是本地富户与那闻香教暗通曲款的往来信件?都拿实了没有?”
杨波很肯定的点头:“证据确凿,还有闻香教的几个首领俘虏为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