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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淮安你妹妹一嫁,倒把你的底掏个精光。如今再补给你,省得你觉得亏曲。”他半眯着眼,心情很是愉悦地样子。一句话却把绯心说的面红,他这话也说的过了,哪至于把底都掏空了。想是他怕她这个讲究面子太过,总觉得那事办完害得家里丢了人,一时又暗着来回还,虽说绯心早已经对那事不再介怀。但如今他这么一赏,倒让她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当日十五,竟还冲他下了手了。
“皇上今天心情好的很?”绯心岔开话题。
“自是好啊,千好万好不如家里好。不必再奔波了,你也好生养一阵。”他笑,伸手揽她,“太后千秋之期,那时俊嫔也该出月了。朕要赐宴,你也来吧?”
“臣妾自当要侍奉。”绯心点头,“如今臣妾不能亲自操持,若连去都不去,哪里像话?便是臣妾起不来也是……
他突然伸手抚她地脸:“哪里就起不来了?没事扯个不爱听的。不要老动不动就诅咒自家,表忠心也没这个表法!”
“臣妾再不敢了。”她偷眼见他目光闪烁,微点了下头。
“最近你什么事也别管了,就好生休息。”他伸手摸她的小腹,突然搂过她来,悄声道,“如今也回来了,你可别再打回原形去,不然我可就真恼了!”
她脸一下血红,悄悄声贴着他的耳廓:“不会,怎么也不会的。臣妾现在可明白了!”
“你差远了。”他轻笑,“反正还是那一句,保不得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没必要为这个折腾死你的小命!”
她点点头,没开口。他又说:“你我心里都明白,撑回来怎么都是好地。这些天你养着罢,到时宴上来了便是。”说着,又抱着她往里挪。
正文 第016章 偶起玩性惹难缠
皇上!”绯心见他要拱上床来,一时脑瓜子一热叫的,他凑上来干什么?况且她现在有孕在身,也不能伺候他。
“你嚷什么?”他回眼瞪她,“朕要午睡!”说着,轻手慢脚把她放倒,往她边上一躺:“这两天你是睡足了,朕加起来连两个时辰都没到呢!”
绯心一听,觉得心里揪起来,忙往里挪了挪:“那皇上快歇歇。”他眼也不睁,伸手勾住她,“你别乱动了,陪朕寐一会子。”一边嘀咕,一边好像小呼噜都快打起来似的。
绯心瞅着他的面容,这阵子他也瘦了好些,整个人都快陷了腮了,一时看着看着,越发心里那种揪揪的感觉又上涌。人都道帝王好,哪里就是好当的?除非不顾万民死活,只当个尽享人间极乐的昏君。不然,这一辈子都比任何人要劳碌。
当年先帝在最操劳的时候也曾经抱怨过,他说,鸡未啼而朕先起,星已坠而朕未眠。至华而不知暖,茶至芬而不识香。绫罗虽艳,而双眼难顾。珍馐虽美,而胃脾难开。实不如一江南富家翁,不问世事,不愁衣食,何其快哉?
绯心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她见过靖显皇后的画像,也就是皇上的生母。生前是淑妃,皇上登基的时候已经过世了,依例追封为皇后。那可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而皇上的容貌,其实像其母更多过先帝。有着俊秀明媚的五官,便是蹙眉含厉之时,也是精致得一踏胡涂。随着年纪增长,褪了稚气,越发英挺起来。一想他自打三四岁上,虽不是自己亲见,也知他是如何大人作派。不芶言笑,行矩止礼。再一想他登基之时,小小皇帝,万臣拜服,若是一般小孩子家,定是要吓得嚎淘。但太后常赞,皇上自幼有先帝之风,半点不失皇家尊威,登基大典,群臣皆慑新帝之威,噤语垂目无敢半点轻慢弱帝之意。
她一时想着,再复看他。不由微微的含笑,眼前也恍惚起来。想着这一路的点点滴滴,他时而温脉时而乖张,更想到他只身来寻她,对她又是叫骂又是恤问,拼命刨土时的样子。满心也溢出那甜暖之味,也因眼前静睡的容颜,让她也有了倾情的肝肠。此时帐垂幔掩,静里温香,绣灵几个也都在外远远服侍。令她也大了胆子,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去临摹他的五官,指腹一点点地抚去,一时触到他下巴轮廓四周,有微微的扎手。连心都扎得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更是笑。心里“咚咚”地,有种说不出的窃喜。
她抚了一阵,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大了胆子凑近去瞧他,眼睫毛竟也是如此浓长地,眼尾线拉的秀长,引人也想摸上一摸。鼻尖挺翘的,鼻梁笔直的像是拿尺子量过。她就跟个偷油的耗子一样蹭蹭挨挨,指腹还不时的在他下巴脸颊蹭,一时眼又落在他的嘴唇上,壮了胆拿手去碰,很柔软,带着柔媚的颜色,让她地眼不由的就挪不动了。真的很柔软,和下巴的线条触感完全不同。她此时越贴越近,直觉心跳得快出来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突然生出想去亲吻一下的冲动。
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这种感觉像魔鬼,她像是被无形地手拽着往那凑。让她不由自主的也抿紧了嘴唇,他自然是吻过她无数,以前就不用提了,怕的要死恨不得他一辈子别来见她。
后来好些,但每每她都被搅得魂飞乱舞,哪里去细细感受这里的温度和柔润。反正这会子他也睡了,便是碰一碰也无妨。她竟开始给自己这种昏七八乱的想法找借口,身体已经主动凑贴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没反应,她又不甘休的贴了贴。真的是很软地!一时连脸都贴过去,蹭他的下巴,有点扎扎地痒,让她险些都快笑出声来!
她这两天睡了许多。此时越发也不困。加上她平日里是一个拘禁惯地个性。从不玩笑。但此时却跟孩子一样。眼瞅着大人不管着。偷偷缩在被窝里。眯着眼睛玩上瘾。一时她又凑过去。这回想拿眼睫毛跟他对一对。此时嘴也忍不住去对着他地嘴。两人脸型不一样。她地脸整个小一号出去。五官哪就能这么贴?一时扭着。她地鼻尖抵在他地鼻下。嘴唇刚贴上不久。突然觉得嘴一下被他吸住了!她脑子轰地一下窜了火。抬眼间见一双放大地瞳正瞅着她。她差点没喷出血来。正想躲。谁料后背一紧。生让他扳住。接着他地头微侧扬起调整角度。这会子他也松。把她地嘴唇整个快吞进去。绯心伸手欲去推。让他一手握住。此时鼻尖微是压她。紧跟着。他舌头就顶进来了!
绯心开始是臊地要命。本能就开始扭。但渐渐地。却被那触感诱惑。虽说他箍着她不让她动。但也不像以前那样二话不说就把她缠得舌头根都疼。此时他倒是像在跟她逗一样。一时扫得她舌尖痒痒。又是像吮又是像舔。直把她地感觉放慢又放大。
唇间柔润而暖。鼻尖还时时地蹭来扫去。引得她不由自主地又送了回去。本来她地头一直往后缩。但后来就又想再贴近一点。他难得温柔地像潭水。引着她不由自主地沉迷。只觉他唇齿之间淡淡含馨。越发胶着让她越是沉迷醉。一时间手也推着了。此时他摁着她地手在松。由着她慢慢往他脖子上绕。
云曦只觉得她芬芳扑鼻。快在他口里化了般。触缠之处都是滑软。微微地麻痛地时候。突然胸前被他一握。登时那种急电窜身地感觉拱上来了。这种感觉飞窜着游走。让她一下惊觉。不由地开始挣扎。她一拱。一下顶到他地胯间。弄得他不由低呻了一声。她低呜着。在他耳中却成柔怯之意,居然还会闷着嗓子在那自愉自乐的笑。她看他的嘴唇的时候,连他睁眼看她都没发现。她哪里知道那时她的眼睛究竟有多动人!小心翼翼又心怯怯,偏又满眼地好奇和期待。当她抛开她的壳的时候,内里有如初芽般细嫩又鲜美,让他不禁便想到那初春微绽地花蕊,是淡淡却柔软的色彩,却又娇嫩欲滴地让人迷恋。
此时看着她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宠爱,是发自内心的宠爱,可以为其一直忍耐的那种宠爱。皇帝的身份让他一直觉得这两个字被糟踏了,但现在他也觉得,这两个字十分美好。其实忍一忍也没什么!
她听他一说,垂头想了一会:“不如……皇上去莱茵宫?”她小心的提了个建议。他说让她解决,肯定没豁达到让她随便给他安排个女人。他一向烦她给他安排女人,好像她一直在他边上给他布套一样。其实以前她是想培养几个这样的心腹,不过现在她也想开了,他愿意哪个就哪个算了。反正就算是自己培养的,一朝得了势有几人能记得前恩的?
如今他可心的几个,什么华美人灵嫔之类的,眼下也都没了。俊嫔还在月里,和嫔一直身子弱不禁风比她强的有限。所以她扫罗了一下,觉得林雪清现在还是不错的。而且以前都挺合皇上的心的。
云曦的手有点僵,脸一下变了三季,由春暖花开变成冬风凛冽。伸手就戳她的头:“你说什么?”
绯心一抬头,见他变了脸。一时脑子一噤:“那,那皇上选一个?”选择权交给他,该没问题了吧?
“你少废话,你惹出来的。今天你不解决还不行了!”云曦一把握住她的手,突然一笑,让她觉得阴风阵阵。
“臣妾在解决了,皇上选一个吧?”绯心再傻也知道他恼了,缩头缩脑的小声说。
“我就知道,换了环境你就开始显原形。”他咬牙,“枉我以为你还有长进了,你还是欠治!”说着,一手打她脖子后头搂紧,一手拉着她的手就往下。绯心被他拽着,当手指隔着布触到的时候,直觉里头在跳,吓得她险没叫出声来。她让他搂着没地方躲,一头扎他怀里:“皇上饶了臣妾吧?这样解决不了的。”
“是解决不了,照原本该再治的狠些。”他不依不饶,“这回先凑合了…再缩,你再缩个试试!”他又开始玩混的,绯心吱吱叫着,直想拿脚踹他。突然他又低头吻她,吻上她的额头,复又吻她的鼻尖:“我难受的很,都是你闹的。乐正绯心,总有一日要死在你手里!”
他的话温温的,没有怒气也没讽刺,但却有点淡淡的说不出的索然。难受的未必仅仅是他的身体,绯心在那一刻,突然有这种觉悟。
她一时没再躲,觉得他的唇在她鼻尖厮摩,低声说:“臣妾害怕的很。”
他见她的脸越发的红,引得他的火窜起半天高去,每当与她有不同的尝试,都让他格外容易兴奋。而此时眼见她这般,更让他有些难耐,他轻咬她的鼻尖:“你之前连瞧都不敢瞧,如今不也有进宜了?”他的声音带了点鼻音,飘的很。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揉来揉去,快揉皱她的筋。
绯心咧着嘴,这种进宜实是太难,他设难关可谓节节攀高,皆是出她所料。她脑子都快让他整得打结,她咬了半天槽牙,今天这关眼瞅也是非过不可了。突然他松了她的手去解她的中衣带子,她吓了一跳,忙挣扎去捂。他微凝着眸:“只是看罢了,不折腾你。”
绯心觉得这样还不如折腾算了,羞臊得无可奈何,一时他散开她的衣,她的小兜衣早让他刚才扔一边了,里头空无一物。他盯着她,眼瞳极黑的。她眼都没地方放,人快僵了,他这时又握了她的手去,但这次可是向着腰带那里走。绯心轻哎了一声,他低头吻她:“我只带你这一回,下回你自己瞧着办!”
她脑子轰轰的,下回?她死也不再惹他了。
正文 第017章 千秋宴上呈亲子
后的千秋和皇上的万寿节就差了一个来月,又赶在年大驾回来不久,加上今年太后又特别说不要大办,皇上为了配合太后,也就索性连自己的万寿都减省了一半的用度。但饶是怎么减,该有的礼仪可是半点不得,打仪场,仪乐班台子,大庆典席,各班艺马,走宴场。
十一月二十皇上领诸嫔妃向太后贺寿,一些皇族子侄并女眷前来贺寿,众大员亲贵及女眷领旨入宫拜贺。因着去年,太后千秋前夕就赶上多事,大司马暴亡,皇上废后,雪清小产等等。弄得太后根本无心享乐,今年虽然场面比去年小些。但今年顺当多了,太后又南巡归了江都一游,心情也渐渐转安。
太后在南巡的时候就诸事不问自己图个开怀,当时皇上私自带了贵妃跑去平州,险些出了事。本来她又是恼又是后怕,但绯心紧着大病,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后来绯心又有了孕,太后索性也什么都不提了。每日家就只顾着享乐,也不管后宫怎么着,安渡太平时光。就连皇上晾着皇长子的母亲也不封赏,她也不问不管,随便他怎么着!
后宫本来因为皇上对待俊嫔这个问题有点子议论,但因着太后千秋临近,加上德妃最近格外卖力操持力争在皇上及太后面前展示能力,如此哪能让一众嫔妃言三语四惹人烦恼?所以再三告诉各宫院的,若有闲言一并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