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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是这条路在蒙古草原这一段缺乏水源补充,不利于大军行军。平时里我们的军队如果想走这条路偷袭沈阳,只怕刚踏进科尔沁草原,科尔沁部落的蒙奸就已经把消息通报给建奴大军,到时候前有建奴大军严镇以待,后有科尔沁的蒙奸军队骚扰堵截,我们想不全军覆没都难。但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第一科尔沁的蒙奸已经被林丹汗打到了老巢格勒珠尔根城城下,军队都退回去守城了,我们不用担心被科尔沁蒙奸骚扰堵截;第二建奴的大军兵分两路去了格勒珠尔根城和盖州救援,沈阳守军兵力空虚,给我们轻骑偷袭提供了机会。第三嘛,蒙古草原上现在积雪尺余,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补充水源,有利于我们长途轻骑奔袭沈阳。纪公公,诸位将军,你们想想,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我们不抓住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得不承认,张大少爷确实是一条为了战场而生的恶狼,捕捉战机的灵敏噢觉几乎无人能敌,听完张大少爷的解释后,就连满桂、马世龙和赵率教这样的老军务都不得不点头,承认这个机会可行。只有纪用坚决反对,“不行,探花郎,咱家还是那句话,你就算到了沈阳城下,没有辐重随行,又怎么能攻下沈阳城?而且就算攻下了,也没有办法守住。”
“没有攻城武器武力攻取,我们可以巧取?满桂将军的骑兵队伍中蒙古人很多,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大做文章,攻下沈阳城!”张大少爷狞笑说道:“至于攻下沈阳城后怎么守城?一我为什么要守?我攻沈阳城的目的,是打击建奴军队的士气,摧毁他们的战斗意志,只要在城里烧杀抢掠和多宰几个,建奴家眷就可以原路撤退了,为什么要去守那座孤悬敌后的城池?这个。计发只要成功,我们不仅可以打击建奴多年来积累的嚣张气焰,鼓舞大明将士军民士气,让建奴主力在辽东土地上疲于奔命,还可以反过来救援围魏救赵的增援我们的蒙古林丹汗和东镇毛文龙,一举多得,岂不妙哉?”
“如果打下沈阳城只是为了杀建奴家眷,不守城立即撤退,倒是可行。”马世龙第一个,点头附和,吴襄和赵率教也觉得此举可行性甚高,出言附和,但都不敢开口同意这个计划。
只有纪用涨红着脸叫道:“不行,咱家不同意!探花郎,咱家知道你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江山才打算这么去做,可是这个行动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探花郎你出了什么事,咱家怎么向九千岁交代?怎么向朝廷交代?你已经在锦州打了这么大的胜仗为什么还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你可知道,如果你轻骑偷袭失败,损失惨重。就算活着回来,一个。丧师辱国的罪名也跑不掉?”
“纪公公,打仗本来就是冒险,不冒险那来的大胜?”张大少爷还想劝说。…汇二连连挥年摇头,愤怒的说道!“探花郎。那怕你恨咱家就是不同意!咱家是锦州监军,依律掌管火器武库,你如果坚持要一意孤行,那咱家就不发给你武器,让你没发出兵!你可以把这事禀报给九千岁,但咱家相信,九千岁也不会同意你去冒这么大的危险!”
张大少爷苦笑,知道纪用是在为了自己好,也是在害怕自己出事后魏忠贤拿纪用出气,不过张大少爷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书信,双手捧道纪用的面前,表情严肃的说道:“纪公公,你的好意,张好古心领了。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张好古实在舍不得放弃。这样吧,这是一封我亲笔手书的书信,是给九千岁的,纪公公你请看看内容。”
纪用疑惑的接过书信打开,却见张大少爷在给魏忠贤书信上郑重声明,率领轻骑出塞、绕路偷袭沈阳,是由张大少爷一人决定,无论是否失败,都与他人无关,请魏忠贤不要因此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所有的罪责都在自己一人身上。看完这封书信后,纪用又摇头说道:“探花郎,你误会咱家的意思了,咱家不是害怕担当责任,咱家真的是为了你着想,探花郎你不要忘了,你家可是十代单传,到你这还是一根独苗””
“纪公公,你也误会我的意思了。”张大少爷打断纪用的话。严肃说道:“纪公公,我把这封遗书交给你们,是我担心自己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干爹九千岁会找你们算帐,所以先把遗书准备好,为你们开脱责任。这封信,纪公公你可以不用急着交给九千岁,如果我成功了,纪公公你就把这封信烧掉,偷袭建奴老巢成功的功劳,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份!如果我失败身死,纪公公你把这封信交给九千岁,在座的各位就不用担心九千岁找你们算帐了!”
“张兄弟,你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张大少爷为自己们考虑得如此周到,在场的马世龙和吴襄等将不免都为之感动。而纪用楞立半晌,最后才把张大少爷那封书信拿起来,顺手扔进了旁边烧得正旺的炭火中。张大少爷没想到自己给纪用开出这么好的条件还遭到反对,不由也有些愤怒,问道:“纪公公,你什么意思?”
“探花郎,你是个。爷们!”纪用先向张大少爷竖起一个大拇指,又缓缓说道:“我纪用虽然是个,没卵蛋的男人,但也愿意做一些有卵蛋的事!你去吧,出了事,咱家和你平分罪过,成功了,功劳全是你的!锦州后方的事,你就交给咱家和马将军他们,绝对不扯你的后腿!”
“纪公公”张大少爷也开始对面前的这个老太监产生一点钦佩,拱手说道:“纪公”不,纪大官!纪大官,你也是个真爷们!比东林党那帮废物,强上一百倍!”
“啪!啪!啪!啪!”满桂带头鼓掌,大声说道:“好!既然张兄弟你一个文官都不怕死,纪大官你一位公公也不怕担责任,那我满桂如果还说不去,还有脸当什么武将?张兄弟,这趟沈阳,我陪你去定了!”同来参加会议的黑云龙和麻登云也大力鼓掌,挥臂喝道:“张兄弟,我们也陪你去定沈阳了,到建奴老巢去闹他今天翻地覆,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明爷们的厉害!”
“还有我,张大人,我是你推荐到辽东的,你不带我一起去,就太不够意思了。”吴六奇也鼓掌叫道。那边吴三桂也从吴襄背后钻出来,叫道:“张大人,你又把我带去吧,我现在虽然是还是小孩,可是建奴肯定不会留心我,你智取沈阳的时候,说不定用得着我。”
“好啊,吴三吴六吴家两兄弟,都和我们一起去。”张大少爷本来就打算把身手极好的吴六奇和吴三桂带上。自然是一口答应。那边马世龙、赵率教和吴襄等将本来也打算同去,可张大少爷却一口拒绝
张大少爷已经给朝廷送去奏章。借口锦州城池在战斗中破损严重,失去坚守价值,奏请将锦州军民百姓尽移关内,只要朝廷一批准,锦州这边还需要有人带着军队保护百姓和粮草撤退?
说服了众将同意自己的疯狂计划,张大少爷开始布置起出兵计划来。除去调兵遣将,准备干粮、咸肉、战马、草料和武器等军需之物,还有议定出兵期这些必须的准备工作,张大少爷又特别交代道:“纪公公。各位将军,有一件事你们千万要记住,我轻骑偷袭沈阳的计划和路线,你们千万要注意保密!我离开锦州以后,你们对外要宣称我是在战斗中受伤,需要时间休息治疗。所以不见任何人!”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又表情严肃的说道:“尤其是宁远方面派来的使者官员,如果想要打听我的消息,你们更不能泄露我轻骑偷袭沈阳的计划一字半句!”
“探花郎,你担心宁远那边,?”纪用试探着问道。张大少爷脸色阴沉的说道:“纪公公,你还记得我们那五门有问题的红夷大炮不?虽然现在已经无法调查那五门红夷大炮是不是从宁远城出来的了,但是有问题的红夷大炮数量不多不少恰好是五门,这也太巧了,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张兄弟放心,我们会小心保密;”马世龙也早在怀疑这点,当即点头同意。那边纪用也是点头同意,补充道:“探花郎你放心去吧,宁远那边来人来使,由咱家和马将军亲自接待,他们在锦州城里,咱家也会安排人盯好他们的。”
“多谢纪公公,多谢马大哥。”张大少爷拱手道谢,转着奸诈的三角眼盘算片刻,张大少爷又说道:“各位将军,纪公公,如果宁远那边派来的使者执意要和我见面,我借口受伤不见他们,他们又看不到原属于宁远驻军的满桂将军骑兵队伍,只怕会让他们更加怀疑,暗中打探我和满桂将军的下落,干脆我们这样…”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张大少爷的轻骑离开锦州后的第二天,宁远城的使者就来到了锦州城里,指名道姓要见张大少爷,说是要当面恭祝张大少爷的锦州大捷,被马世龙和纪用以张大少爷受伤需要休息为由拒绝后。宁远使者果然在暗中打听起张大少爷和满桂骑兵的下落。而关系与宁远驻军比较亲密的赵率教和吴襄则在暗中向宁远使者透露,说是张大少爷悄悄带着满桂的骑兵去追击努儿哈赤的主力去了,因为张大少爷料定努儿哈赤为了全速救援盖州,骑兵和步兵很有可能分别行军,队伍出现脱节,有利于满桂骑兵偷袭建奴运输辊重的步兵队伍。宁远使者恍然大悟,这才信以为真。
也许是巧合吧,宁远使者离开锦州没有多久,努儿哈赤就料到了张大少爷可能会出动骑兵追杀他的辐重队伍,专门放慢了行军速度,以行动缓慢的轱干诓二一为诱饵。精心布胃陷阱等待锦州追兵卜钩。可合赤的伏兵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张大少爷亲自率领的追兵半个影子,白白浪费了五六天的行军时间,又不得不日夜兼程赶往盖州援救正红旗。于是乎,经过一连串的消息传递,宁远使者就又来到锦州城里了,重新开始打听起张大少爷轻骑追袭努儿哈赤大军的战果?
“嗨,别提这事了。一提起来咱们锦州城的人就要笑破肚子。”纪用叹口气,扯着公鸭嗓子向宁远信使说道:“探花郎这次亲自带着骑兵去追杀建奴军队,道路上又是冰又是雪的,结果在付家台那一带摔下马,摔断了腿。没办法,军队只好回西平堡驻扎,一边监视建奴军队会不会又掉头杀回来,一边给探花郎养伤,追杀努儿哈赤老建奴的事,也只好耽搁下来了;”
有了上次的教七,宁远使者当然不敢全部相信纪用的话,又向吴襄和赵率教打听,长子吴三桂和兄弟赵率伦都陪着张大少爷出征的吴襄和赵率教则证实了这个消息不假,满桂和张大少爷现在都驻扎在西平堡。宁远使者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努儿哈赤的面前,努儿哈赤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开始全力追杀已经闻讯放弃盖州退往旅顺口的毛文龙军。
不得不承认,建奴八旗在打野战方面确实很有一手,毛文龙军在大明军队中已经算是能打硬仗的了,可是和建奴八旗骑兵打了两次野战,全都以失败告终,损失不轻。这么一来。毛文龙军只能是狼狈不堪的抱头鼠窜,在锦州城下受够了窝囊气的努儿哈赤则亲自率军紧追不舍,说什么都要抓住这个机会干掉毛文龙这今后方隐患。可是就在努儿哈赤追杀到金州境内,眼看就要追上毛文龙主力的时候,一艘海船则停靠到了临近的复州湾港口,这条隶属于张家口范永斗商会的海船刚一靠岸,船上的信使就疯了一样的快马加鞭追上建奴大军,把一个噩耗带到努儿哈赤面前”
“大汗,快!快回沈阳!”范记商号的信使疯狂大叫道:“我们东家在宁远城收到准确消息,大汗你的军队撤除锦州包围后,锦州兵备张好古根本没有追击你们,更没有什么摔下战马受伤!而是带着一队轻骑,走大小黑山出科尔沁蒙古草原,绕道长山渡辽河,直接偷袭你们大金的国都盛京城去了!”
“什么?”努儿哈赤脑袋一晕,差点从战马上摔下来盛京城里现在的情况,努儿哈赤可是比谁都清楚,他还在围攻锦州的时候为了争取时间,他又让阿拜和塔拜率领盛京城里的一部分守军增援代善,现在盛京城里的驻军也就巴布泰的两千来人,后来撤兵时调回盛京的军队全是伤兵,根本没多少战斗力,张好古那个小瘟神一旦偷袭攻破了盛京,那后果会怎么样,努儿哈赤已经不敢想象了!惊怒交加之下,努儿哈赤跳下战马一把掐住那个。信使的脖子,吼道:“这个消息,你们为什么不早点送来?!皇太极每年给你们那么多好处,你就这么报答他?”
“知…大汗饶命。
”范记商号的信使艰难答道:“给我们提供消息的那个宁远官员,因为屯粮帐目有问题,前些天已经畏罪自杀了,所以我们很难搞到宁远驻军内部的消息了。这个消息,还是我们东家在和另一个宁远官员喝酒聊天的时候,那个宁远官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