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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还自认自己是大明的臣子,那你就乖乖的站到我们这边,揭发魏忠贤的罪恶。将功赎罪,用你的才能辅佐信王继位,和我们联手辅佐信王中兴大明。否则的话,信王登基继位之后。你会有什么下场,你自己应该非常清楚。”
这次换张大少爷久久不语了,花厅中鸦雀无声,安静得连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过了许久后,张大少爷才开口问道:“张国公。你说完了?”语气平淡,仿佛不带任何感情。噢觉同样灵敏的张惟贤觉得有些不对,勉强点头答道:“对,我说完了。”
“那该我说了。”张大少爷点 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二。忽然,把掀翻酒桌。桌子上的茶碗酒壶劈里啪啦。摔得列队都是。张惟贤大怒,正要喝问原因时,张大少爷却先站了起来,指着张惟贤的鼻子怒气冲冲的吼道:“张惟贤。你这个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亏你还有脸说什么自己是大明的臣子!大丈夫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你英国公一家七代忠烈,为什么就偏偏生出了你这个宵小鼠辈?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大明忠臣。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错了!原来,你是一个只顾自己荣华富贵的奸佞小人!”
“我什么时候是奸佞小人了?”张惟贤大怒问道。张大少爷一脚踢飞旁边酒壶,咆哮说道:“你什么是好佞小人?我问你,现在天启皇上仍然活在世上,还没有驾崩过时。你就急不可耐的到向信王,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一心想把信王扶上皇位。你不是奸佞小人是什么?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
“你误会了。我是奉皇上密旨。”张惟贤额头上的汗水一下子滋了出来,被张大少爷说得心中发慌。张大少爷则又咆哮道:“奉皇上密旨?皇上给你们密旨的时候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当时皇上病重。为了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着想。皇上才留下那道密旨!你们奉旨行事,无可指责!可现在皇上的龙体已经大为康健,你们不但不劝说信王退还密旨,也不寻访名医为皇尖治病反而利用那道密旨网罗结党。意图不轨!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你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你对得起靖难之役中为国捐躯的先祖张玉公吗?你对得起土木堡之变中为国捐躯的先祖张辅公吗?”
张惟贤哑口无言,被张大少爷的话彻底打动。张大少爷则得理不饶人。继续指着张惟贤的鼻子吼道:“张惟贤,我告诉你!我张好古之所以力保九千岁,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缺,更不是为了自己的满门性命着想,而是因为九千岁是当今皇上亲自任命的司礼监秉笔,我效忠于九千岁,就是效忠于当今圣上!莫说皇上现在的病情已经大为好转。就是皇上病入膏盲,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张好古就是豁出去这条性命,也要力保他的江山不落入旁人之手!将来新皇登基,如果觉得我没有拥立之功,没有在他登基时出力立功,将我罢官免职,杀头问罪。我张好古也问心无愧,甘之如据!”
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着吼道:“我张好古如果真是为了自己,辽东血战,我为什么要去参加?锦州被建奴二十万大军包围数十日,建奴多次招降,甚至许诺把女儿许配于我,我为什么没有投降?就是因为张好古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是挺起胸膛做人的忠臣孝子!皇上是君,我是臣,我做臣子的就应该效忠于他,那怕粉身碎骨,又在所不惜!皇上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就想让我改换门庭投靠信王,你做梦!告辞!”
说罢,张大少爷大哭着冲出花厅就走,留下张惟贤在原地呆若木鸡。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
张大少爷不顾张府仆人丫鬟惊讶目光,大哭着冲出后院花厅,冲往大门回家的时候,路上忽然被人拦住,张大少爷抬头一看,却是张惟贤的外甥女梅清韵。看到张大少爷泪流满面的模样,恢复女装变得温柔端庄的梅清韵不由大为惊讶,柔声问道:“张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来我家的?怎么哭成这样?”
“去问你那个外忠内奸的父亲!”张大少爷疯狂咆哮道:“顺便告诉他,我和你的事,彻底告吹!我就算挥一辈子的光棍,也绝对不愿有他这么一门亲戚!”
“你说什么?”梅清韵如遭雷击,张大少爷却推开她就走。好半天回过神来后,梅清韵赶紧问明养父张惟贤所在,急匆匆赶到花厅查问原因,梅清韵到得花厅一看,却见张惟贤正在和同样不知何时到了英国公府的信王朱由检低声交谈。梅清韵忙问道:“父亲,你和张好古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怎么哭着冲出去?还,”还说他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也绝对不愿意有你这么一门亲戚?”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心情极度不好的张惟贤一挥手 又吼道:“不愿有我这么一门亲戚更好,我和你娘还舍不得把你许给他!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以后不许你和他来往了!”
梅清韵再一次如遭雷击,珠泪夺眶而出,正急着和朱由检商量大事的张惟贤却不由分说,楞是叫人把哭成泪人一般的梅清韵给架了出去。可是梅清韵出去没过多久,花厅外面就响起了仆人丫鬟的惊叫声,“不好了,小姐投水自杀了!快来人啊!”听到这声音,张惟贤差点没晕过去。赶紧只好扔下朱由检,冲出去抢救女儿。
还好,梅清韵跳进自家花园池塘的时候,旁边的仆人丫鬟数量不少,很快就把梅清韵给救了上来,但也喝了一肚皮水,人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把人救醒过来时,抱着奄奄一息的梅清韵,张惟贤老泪纵横的嚎啕大哭,“我的女儿啊!是父亲对不起你!张好古做得对,也说得对。是父亲自己做错了,说错了,他才是对的!那件事情,老夫不管了!”
被张大少爷骂醒,也被女儿的自杀之举惊醒,铁杆保皇派张惟贤毅然决定退出拥护信王朱由检继位的行动。可是让张惟贤一群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到了第二天上午,张大少爷居然率领刘若宰、余煌、陆万龄和翰林院编检厅所有官员联名上表。弹劾信王朱由检私藏密旨,网罗结党,意图不轨,要求明熹宗重处朱由检。而且张大少爷的理由也非常充分,明熹宗的身体已经大为康复,朱由检不但不主动退还继位密旨。反而利用这道密旨结党营私。是谋反篡逆的不赦之罪,不加惩处,难服天下臣民之心!
朱由检和张嫣一伙人算是被张大少爷这一闷棍给敲晕了,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朱由检到底是不是被冤枉,可是让朱由检和张嫣等人想不到的是,在明知明熹宗顾及亲情舍不的对兄弟下狠手的情况下,张大少爷的这一手还只是第一招,接下来的组合闷棍还在后面,一棍比一棍更狠。一棍比一棍更毒,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死我活
二旺:今日两更。第一更送到。 大明朝廷上最不缺的是什么?最不缺的是以骂人为生为乐的御史言官!魏老太监那么权倾朝野,都照样有杨涟之流的御史言官敢和他玩命。张大少爷弹劾朱由检的奏章更象是一颗点燃了火药桶的火星,沉寂了许久的言官御史们一下子就剧烈爆炸开了!
张大少爷早上递交了弹劾奏章,到了中午,跟风弹劾的奏章就铺天盖地的涌向了内阁和司礼监,这些官员中固然有张大少爷授意的阉党走狗,也有不属于任何党派的刺头“ 比如向来就是认理不认亲的工部两大主事徐尔一和陆澄源,这两位爷都是那种从不拉帮结派的独行侠,水火不侵油盐不进,谁也没办法笼络他们,可是弹劾起人来向来就是玩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奏章里把未来崇祯骂得是狗血淋头,狗屁不如。简直把崇祯骂成是普天之下古往今来第一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卑鄙之徒!甚至还有不少脑袋僵化的东林党官员,也是难得和阉党站在同一阵线,对着未来崇祯开火开骂! 没办法,张大少爷的理由实在太充分了,只要是被忠孝节义和三纲无常洗脑的官员,没有不义愤填膺的!
很有趣的是,弹劾朱由检的朝廷官员中,官职最高的就是张大少爷的正四品,剩下的全是四品以下的五六品官员,一二三品的达官显贵则个个装聋作哑,就象不知道这事一样。就连魏忠贤手下的阉党官员为了表明心迹,准备上表弹劾,也都被魏毒贤严词制止,不许他们搀和进去一 至少现在不许他们搀和进去!而且魏忠贤不仅不许自己手下的高品级官员弹劾朱由检,还专门跑到午门门口当众呵斥张大少爷,勒令张大少爷收回奏章,可惜张大少爷就象是忽然被比干海瑞包龙图附体一样。就连魏忠贤的话都不听,说什么都要和崇祯拼命!
“啪!”大概也是被张大少爷气急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魏忠贤竟然狠狠赏给张大少爷一记耳光,咆哮道:“猴崽子,咱家要说多少遍你才明白?皇上现在龙体有恙,你就算再有理,也得为皇上的龙体着想,给咱家闭嘴!马上你的奏章收回去,明白没有?”
“亲爹,孩儿着是为了向皇上尽忠。才这么做的!”张大少爷理直气壮的捂着脸大声叫道:“当初皇上病重的时候,为了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着想,信王预防万一接受了密旨。准备继位,这点无可指责!现在皇上的龙体已经大为康健,信王就应该主动退还密旨,可信王不仅不退还密旨,孩儿反而听说他利用这道密旨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不是谋朝篡位是什么?孩儿身为大明臣子,当然应该挺身而出,揭发信王的罪行!”说到这里,张大少爷转向身后的刘若宰和余煌一伙官员叫道:“各位同僚,你们说我做得对不对?”
“太对了 ”。一大帮子低品级官员光脚不怕穿鞋,轰然答应。魏忠贤则气得浑身发抖,又是一记耳光抽在张大少爷脸上,吼道:“猴崽子,你给咱家闭嘴!咱家已经说了,皇上的龙体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健。为了他的龙体着想,你就别拿这些事刺激皇上了!你马上把奏章收回去,再把这些人带走,否则的话,咱家可就要家法侍侯了”。
“不!”张大少爷一蹦三尺高。大叫大嚷道:“亲爹,就算你用家法治我,为了大明的江山万年,为了大明列祖列宗留下来的家法,我也要弹劾信王!信王有罪!有罪”。
“反了你了!”魏忠贤气得一脚把张大少爷踹在地上,吼道:“许显纯,给咱家把这个。猴崽子拖出承天门,杖责二十!”
“遵命!”锦衣卫都指挥金事许显纯抱拳答应,指挥四名锦衣卫架起张大少爷就走。后面的徐尔一等人不乐意了,跳出来阻止道:“慢着!魏公公,廷技朝廷命官,需要皇上亲自下旨,你没有资格下令廷杖张好古大人!”陆澄源也叫道:“魏公公,你这是借越,是越权,我要参你!我要参你”。
“张好古是咱家的亲儿子。咱家这是执行家法!”魏忠贤铁青着脸说道:“徐大人你们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自己去问张好古,他如果说一声他不愿领咱家的家法,咱家就叫人别打他!”徐尔一等人扭头去看张大少爷时,张大少爷却把脑袋一昂。大叫道:“为了维持朝廷纲常,君臣大义,我愿意领受家法!徐大人,陆大人,你们就不要阻止了!”
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面。徐尔一和陆澄源等人也不好意思阻止魏忠贤用家法处置张大少爷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大少爷被锦衣卫架出承天门受刑,可是张大少爷没走得几步。忽然又挣脱锦衣卫扭头跑回魏忠贤面前,双膝跪下。
魏忠贤喜道:“猴崽子,你想通了?只要你撤回奏章,咱家就不打你。”
“不,孩儿宁死不撤奏章!”张大少爷一句话把魏忠贤噎得半死。又从怀里掏出一支工艺精美的雪亮银针,双手捧过头顶,大声说道:“亲爹,这支银针,是江南织造李实李公公送给孩儿验毒用的,在辽东的时候,孩儿就是用这支银针验毒吸毒,防止建奴收买细作暗害孩儿。现在孩儿把这支银针孝敬给干爹。请干爹在服侍皇上饮食起居的时候,仔细检查皇上服用的药物、饭菜和茶水,以免奸人下毒暗害皇上!那孩儿即便被家法打死,在九泉之下,孩儿也可以瞑目了”。
“猴崽子,越说越不象话了。什么人会下毒暗害皇上?”魏忠贤怒骂道。张大少爷飞快答道:“亲爹明鉴,那道密旨不仅可以网罗朝中大臣,宫中太监和宫女同样可以收买!孩儿斗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求亲爹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收下孩儿的银针!”
魏忠贤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半晌才一把抢过银针。又一脚把张大少爷踹开。吼道:“拖下去,给咱家狠狠的打!”锦衣卫肴度架起张大少爷,张大少爷则甩开他们,昂首挺胸大步走向刑场。见此情景,在场的官员无不心中叹服,心说魏忠贤和张好古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