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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去你娘的,给建奴当狗还很荣幸是不是?”张大少爷勃然大怒,抬起脚来每人狠狠赏了一脚,踢得几个山宗斥候满面开花,惨叫震天。旁边的吴三桂的副手郉宇也是大怒,拔出刀来说道:“大人,让小的做掉这几个狗汉jian!”
“大人饶命啊!小的们再也不敢给建奴当狗了,再也不敢了!”几个山宗斥候顿时尿了裤裆,杀猪一样的惨叫,拼命给张大少爷磕头求饶。还好,张大少爷难得发了一次慈悲,命令道:“这几条狗还有点用处,暂时留下,捆好了,一会让他们带路。”郉宇等将士依令而行,这时,三千屠奴军以及战马也已经全部登陆,稍作休息适应陆地和用过晚饭,还有喂饱战马后,张大少爷留天津水军守海船,带上极少量的攻城武器与轻便火炮,马鞭一指,立时就浩浩荡荡的杀向锦州。
“锦州!老子又回来了!上一次,老子是抬着棺材保卫你!这一次,老子是要亲手毁灭你!毁灭你——!”
“锦州!老子又回来了!”与此同时的锦州城下,奉命赶赴锦州监督山宗军队收粮清点城中物资的范文程领着一小队建奴骑兵,也在谢尚政等山宗成员毕恭毕敬的簇拥下洋洋得意的来到了锦州东门城下,看着黑夜之中耸立的锦州城墙,范文程思绪万千,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陈年往事——也就是范文程自己弄巧成拙,妄图把当年刚刚出道还未成名的张大少爷弄到锦州来送死报仇,结果却给建奴主子招来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瘟神怪胎,不仅彻底粉碎了建奴主子们的所有美梦,还让张大少爷借着锦州一战成名,成为所有大明敌人的噩梦与灾难——每当想到这里,范文程总有一种想抽自己耳光的冲动!自己当年要是别耍那个努儿哈赤预知梦的狗屁花招,硬生生把张大少爷弄到辽东,张大少爷这个祸害灾星指不定还在那里窝着呢!
“锦州!这一次,老子要把你变成张好古小蛮子的噩梦!我要在这里,看着张好古小蛮子受尽病痛折磨,受尽千刀万剐而死!老子在锦州倒下,就要在锦州站起来!站起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狗少威名
“锦州城里的大金百姓们,听好了!大金平南王爷有令!三天之内,锦州城外的田亩秋粮必须全部收归入城,全部上交官库,再由大金官府统一分配,发放到户!但凡有限期内收不完粮的,杀全家!但凡有私自瞒粮私藏粮食的,杀全家!但凡有抗拒不交的,灭三族——!通蛮明者,杀九族————!”
凶神恶煞一般的声音,半夜三更里在锦州城里破落破败的街道上回荡,打扰了大明锦州百姓的休息,闹起了守门的家犬,惊哭了襁褓中的婴儿,也吵醒了辛勤劳苦了一天的锦州百姓。听到这如狼似虎的声音,无数锦州百姓低声暗骂起来,“狗日的!等张大人打回来,有你们好看!”“要是张大人还在就好了,那轮到这帮汉奸龟儿子嚣张。”“娘的,欠收了那么多年,今年好不容易狗薯狗芋头丰收,又要全部上交,这日子,没法子过了!”就连一些被吵醒的锦州守军士兵都低低嘀咕起来,“他娘的,一听就又是谢老贪那帮狗,当年张大人在带着老子们打建奴的时候,这些狗日的全部躲在宁远睡婆娘,连建奴的面都不敢会,现在又跑出来嚣张了。”
“曹老哥,你们老是说张大人当年怎么样怎么样的,怎么当年我在觉华岛的时候,听袁大人他们的亲兵说,张大人在锦州就是躲在乌龟壳里不敢出门,看着建奴在锦州城外杀百姓抢粮食,连头都不敢露,根本就不会打仗?”
“放屁!当年张大人在的时候,锦州四门的护城河,都被张大人杀得用建奴的尸体填满了!我还亲眼看到,努儿哈赤那个老建奴被张大人打得当众哭了出来,逼得差点亲自拿起刀来冲城,建奴那边好不容易才把他拉住!”
“对,我也看到了!当时在张大人在锦州城楼上活剐老建奴的儿子,割下肉来一块一块的丢给我们生吃,我还吃了一块!后来张大人又打进盛京,把建奴那边杀得血流成河,人头堆起山那么高!”
“唉,要是张大人升了官以后别调走就好了,要是他还在,建奴早就被他杀得干干净净了,姓袁那个狗官,也猖狂不起来了。我听宁远的弟兄说,袁狗官有事没事就是喜欢到庙里上香,求保佑菩萨保佑张大人早些战死沙场,就是怕张大人回来找他算帐。”
“袁狗官做梦,张大人是皇上亲封的大明战神,想要张大人战死,除非天兵天将下凡!”
“你母亲的,都三更了,还聊个球毛?”门外山宗军官粗暴的叫骂声打断了士兵们的闲谈,紧接着,新的叫喊声传来,“锦州大金将士听着,谢将军有令,今夜好生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卯时起床,卯时二刻到城外校场列队,接受大金特使范文程范大人检阅!谢将军特别交代了,范大人是我们大金的第一汉臣,位高权重,检阅军队的时候要是有谁敢给谢将军丢脸,小心军法侍侯!还有,辫子都给老子打好了,明天范大人肯定要检查你们脑袋上的辫子,要是让范大人不高兴,那就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了!”
此起彼伏的低声咒骂中,锦州军营中渐渐重归平静,士气低沉的锦州将士渐渐又重新睡去,只剩下铁杆山宗将领的呼喊声在锦州城中回荡,“平南王爷有令,三天之内,秋粮必须全部入库!私藏不交者,杀无赦!抗拒不交者,灭三族!谢将军有令,明日卯时二刻,校场点兵,请大金范大人检阅!不许告假,不许迟到,不许衣甲不整…………!”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到了天色蒙蒙亮的卯时时分,锦州军营中果然准时吹响了牛角起床号,守城的六千五百余名山宗士兵不敢怠慢,赶紧起床洗漱,穿戴衣甲,听将领调遣出城,到锦州东门外的校场中列队集结。而校场之中早已连夜搭起了一个点将台,由范文程带来的建奴士兵护卫,建奴第一汉臣范文程则敲着二郎腿坐在点将台上,一边享受着以王朴、谢尚政为首的山宗将领奉承阿谀,一边得意洋洋的欣赏着山宗军队列队集结的景象,嘴里还念念有词,“总有那么一天,我要这么陪着主子门坐在紫禁城的午门上,检阅我们大金入主中原的军队雄姿!”——不得不承认,在没有张大少爷的历史上,范文程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卯时二刻,初秋的第一缕阳光射上西山之巅,除了少部分站岗士兵之外,六千山宗军队在点将台下集结完毕,锦州副将王朴赶紧低声下气的向范文程说道:“范大人,军队都已经集结完毕了,请大人训话。”范文程得意的哼上一声算是答应,放下茶碗站起身来,先正正身上的建奴官服与官服,这才背着手迈起四方步,大摇大摆的走到台前,清清嗓子,无比得意的大叫道:“大金的弟兄们,我范文程——又回来了!”
“我上一次来锦州城,是五年前!”范文程也不客气,直接就气势汹汹的叫道:“当时,你们这些人中,有不少听了明国蛮子狗官张好古的蛊惑,助纣为虐,逆天而行,帮着他拼命抵挡我们大金天兵,杀害了不少我们大金国英勇的将士!有一些人,手里还沾过我们大金将士的鲜血!”
锦州守军队伍中稍微出现了一点骚动,不少曾经跟着张大少爷打建奴的锦州老兵都有些脸色发白,生怕建奴秋后算帐。还好,范文程又叫道:“不过呢,你们也不用怕!我们大金汗宽厚仁慈,不计前嫌,知道你们是被张好古蛮子蛊惑,迫不得已才和我们大金军队开战,所以他绝不会和你们计较!更不会找你们秋后算账!”
“大金汗慈悲为怀,万岁!万岁!万万岁!”谢尚政第一个大喊,旁边王朴恶狠狠瞪了抢自己马屁的谢尚政一眼,赶紧也大喊起来,“大金汗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的山宗将领也威逼着士兵大喊起来,“大金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听好了!”等山宗军队喊完,范文程又意气风发的大叫起来,“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们大金的将士了!为了大金国千秋万代的基业,也为了我们大金入主中原、一统天下,你们要奋发图强,英勇作战!大金的主子们,是不会亏待你们这些奴才的!我范文程也是不会亏待你们这些奴才的!”说罢,范文程奋力一挥手臂,又大吼了一句,“大金必胜!蛮明必亡!”
“大金必胜!蛮明必亡!”王朴这次总算是抢了一个先,其他的山宗将领不甘示弱,也是疯狂挥舞着手臂大吼起来,“大金必胜!蛮明必亡!大金必胜!蛮明必亡!大金必胜!蛮明必亡!”
“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为了鼓舞士气,范文程又迫不及待大叫道:“那就是上天有眼,善恶有报,当年蛊惑你们抗拒大金天兵那个张好古张蛮子张狗官,已经快要病死了!蛮子明国最后一个能打仗的将军,也快要没有了,这普天之下,再没有一个蛮子将领能够抵挡我们大金入主中原的脚步了!”
张大少爷重病难愈的消息,其实早已经在锦州城里悄悄传开,现在范文程当众证明了这个传言,不少抱有一线希望的锦州老兵们不由都是心里一沉,个别人甚至还有泪花闪烁,心中低低说道:“老天爷不长眼睛啊,为什么象张大人那样的好官,会得上那么重的病呢?”
“实话告诉你们吧!”范文程越说越是得意,狂笑道:“其实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就算不病,也不可能是我们战无不胜的大金军队对手!我们大金随便拉一个将军出来,一只手就可以把张好古那个小蛮子捏成齑粉!上一次在锦州,是那个小蛮子运气好,赶上我们大金汗生病,侥幸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但这一次,老天爷开眼,情况完全倒过来了,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病得就要断气了,而我们大金军队兵强马壮,士气高昂,兵锋所指之处,天地变色,海水倒灌!蛮子明国就是来再多的军队,我们大金军队也只需要轻轻一下,就能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大金必胜!蛮明必亡——!”
“大金必胜!蛮明必亡!大金必胜!蛮明必亡!”山宗众将又是疯狂叫嚣起来,直如群魔乱舞。范文程甚是得意,正要接着训话之时,位于锦州东门外的校场南面道路之上,忽然传来一阵闷雷一般的马蹄声音,范文程惊讶扭头一看,却见南面尘烟滚滚,似乎正有大队人马向这边杀来,范文程不由惊叫问道:“王朴,谢尚政,你们是那里来的骑兵么?你们在小凌河下游还驻扎得有大队骑兵?”
“没有啊,我们锦州那来这么多骑兵?”王朴和谢尚政都是满头雾水的答道。这时,南面道路之上已经抢先跑来四个山宗斥候,远远就大叫道:“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张好古来了!屠奴军来了!”因为隔得甚远,范文程和王朴等人听不清楚,只得派人过去拦截查问,片刻后,前去查问究竟的王朴亲兵就面无人色的跑了回来,刚冲到点将台下就大叫道:“将军,不好了!张好古!张好古大人回来了!他亲自领着屠奴军来找我们算帐了!”
“张好古?!他天上掉下来的?!”王朴和谢尚政脸上顿时没有了半点血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亲兵老实答道:“我们的斥候报告,说张好古是从海上来的,张好古抓到了他们,派他们先回来报信,叫我们洗干净脖子等着,凡是当汉奸的,他一个不饶!”
“娘呀!”王朴、谢尚政和无数山宗将领同时杀猪一样惨叫起来,恐惧之下,王朴赶紧回过头去冲范文程问道:“范大人,现在怎么办……?”王朴问到一半就问不下去了——因为王朴清楚的看到,刚才还在意气风发得意不可一世的范文程,****的裤裆处,竟然已经是水迹淋漓,裤脚处也是滴水不断,隐约还有一股尿臊味道扑面而来。
“妈呀!”面无人色的范文程手脚抽搐,杀猪一样惨叫起来,“海上!这条疯狗料定我们会在锦州隔岸观火,就从海上绕过宁远来打锦州了!天哪,我怎么事先没想到这点?!”
“有我屠奴!天下无奴!”整齐的口号声震天传来,听到这口号声,范文程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清醒,赶紧大叫道:“快回城!回城!回城守城!派人向义州求援——!”
“回城!快回城!”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王朴和谢尚政等山宗将领也回过味来,赶紧大吼大叫命令军队回城。可就在这时候,已经知道张大少爷重返锦州的锦州老兵队伍中,一个老兵忽然一把扯去头上的帽子,拔刀割去头上的小辫,疯狂大吼道:“老弟兄们,张大人回来了!和建奴汉奸拼了,将功赎罪!”
“和建奴汉奸拼了!”“张大人回来了,我们赢定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类似叫喊声此起彼伏,不知多少锦州老兵割去自己头上小辫,挥刀就冲向山宗将领齐聚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