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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司吏惊了一下;随即惋惜地道:“是的;早年就有了功名;只是现如今几次省试都没有中第;这几日我打算托人给他在卫所里寻个差事。”
这王韬;柳乘风其实见过几次;是个秀才;为人还算老实本分;柳乘风笑了笑道:“若是王司吏不嫌咱们百户所庙;就让他到百户所来做事吧;先从一个文吏做起;现在咱们百户所百废待兴;得多寻几个信得过的人才好。”
王司吏其实也早就有这个心思;与其寻关系到其他♀。。Om※卫所去;倒不如来烟花胡同百户所;跟着柳乘风混一混;将来少不得有个前程。只是一来事多;二来又怕柳乘风有点为难;所以一直没有的机会;现在柳乘风既然提出;那是最好不过了。
柳乘风道:“就怕王贤侄毕竟是有功名的人;来了这儿;于清名有亏。”
王司吏却是连连摇头;连续考了几次;这中第的心思早就淡了;这大明朝的秀才何止十万?连行商的都有;进这锦衣卫;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功名;终究还是不能当饭吃的。
而且进了这百户所;每月的奖赏和饷银就有数十两银子;这天下哪里去寻这么好的差事?
王司吏道:“大人莫羞煞犬子;明儿我就把他领来;让大人安排一个差事。”
柳乘风点头;不由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司吏的脸上不由lù出笑容;称谢一番;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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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楼的出现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就如那些从前做货栈生意的;一下子生意清冷起来;不过话回来;这些人未必没有赚头;毕竟生意做不下;货栈还在;有的人索xìng高价把土地一卖去找别的生业;还有的则是将地屯着修葺一番;去开栈建酒肆。
真正亏得血本无归的却有一些商人;这些人因为是京师本地人;又和衙门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一直在迎春坊里大发横财;他们的路数其实很简单;就是趁着不少商到京无依无靠的空档;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他们的货物;若是他们不肯;便勾结官府寻些事去挑衅;商们往往不敢生事;最后不得依着他们。
而商蠢们收到货物之后却是囤积起来;再将这些货物一并卖给那些京师急需要货的商贾;这其中的差价往往是几倍的利润;三百钱收来的生丝一转手就是一千钱;从前的时候;商总是怕被商蠢们盯上;可谓心翼翼。
只是现如今却是不同了;商们到了地头直接上岸去聚宝楼;片刻的功夫就能把货物兜售殆尽;根本不会给商蠢们有机可乘。
而大量的货物交易也让商蠢们囤积的货物一下子打了水漂;这些人损失可谓巨大。
也有不少商蠢想要办一个会员;将来好拿着这会员牌子去招摇撞骗。可是聚宝楼已经传出消息;申请会员不只是要调查你的身家;还要调查你的信用;对那些囤货居奇、强买强卖的商人;一律不予理会。
这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后路;假以时日;这些人是永远也别想涉足做买卖了。
事情到这个地步;自然会有人着急;据聚宝楼开张第二天便有几十个商人凑在一起商量;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件事难办;因为聚宝楼涉及到了两个重要的人物;寿宁侯和建昌伯。
就算没有这二人;单单一个柳乘风;却也是不好对付的。
可是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柳乘风这么一弄;让多少人一下子没了饭碗?事情到这个地步也不能不应对了。
今个儿京师各衙门出奇的平静;却也有些让人奇怪的事;比如六部堂甚至大理寺、鸿胪寺、顺天府这些衙门;居然有几十个主事、堂官突然告了病假;与此同时;在户部右shì郎朱赞的府邸里;后门已经停满了轿子。
府上的管家此时笑容可掬地站在后门;一顶官轿过来;他便立即去相迎;随即与这些从轿中下来的官员寒暄两句;这些官员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属;脸sè都有点儿铁青;一个个鱼贯从后门进了朱府。
朱府的花厅里;此时已经坐满了几十个官员;这些人都是穿着便服;大家见面都有几分脸熟;都是点头致意。
他们之中;品级高的也不过三四品;低的却也有七品的官;大家落座之后相互寒暄;可是眼神儿却都不自觉地朝着花厅的大门处落过去;似乎在等待着正主儿来一样。
其实能进这花厅的;就算官阶品级低一些;却都是六部各衙的实权派人物;其中六部给事中就来了两个;这给事中虽然品级低;可是能耐却是出奇的大;他们掌握着一个部堂的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之类的权利。便是部堂的尚ì郎;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而品级高一些的;有的是部堂里的主事;有的是员外郎;也都是占据津要的职务。
现在所有人聚在一起;虽然寒暄中并没有谈及其他;可是诸人的脸sè却都带着几分忧心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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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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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敲山震虎
过了—会儿,户部右shì郎总算到了。
他穿着一件寻常的袄子,里头是一件圆领蓝衫,个子有点儿矮脸上清瘦,只是一双眼睛却有如锥入囊的锐利。
huā厅中的人见了朱赞来,纷纷站起,朝他拱手致意。
朝廷有朝廷的规矩,别看一个shì郎似乎官衔并不至于大到让人肃然起敬的地步。可是户部右shì郎掌管天下财政,具体过问各地的收支和放款,这地位就不同了。
朱赞年纪四旬上下,坐在了椅上,双手搭在膝间,朝众人笑了笑,随即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实在令人想不到。”
他的是一口顺溜的京话,很是动听。
举手投足之间,朱赞也有一种优雅的姿态,他是京师人,话在这大明,京师人考中功名的还真不多,作为土生土长的进士,朱赞获得了李东阳的青睐,李东阳湖广人,可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寄籍京师,二人算是半个同乡,再加上这个朱赞又是李东阳的门生,因此大受青睐。
朱赞微微一笑,又继续道:“不你们损失巨大,其实就是老夫的河源商行,现如今也是损失惨重,这商行里现在还屯着一批姿器,价值数万,只是如今想要脱手,却是难了。”
朱赞的脸sè已经有点儿冷洌了,其实几万的货物算不得什么事,大不了贱价清仓就是,他的两个兄弟在京师里做惯了生意的,这些年积攒的财富又何止这几万?
只是损失是可是这河源商行的生意自从聚宝楼开张以后就一落千丈,朱家上下数百号人总共七房十几个分支,再加上平时的应酬,这钱huā得如流水一样,一旦这生意做不成,还要折本进去,朱赞凭着那点儿俸禄吃什么?
听了朱赞的话,所有人都打开了话匣子,自然是大倒苦水,这些人都有家人在京师有些生意的,原本还是生意兴隆,可是现如今却是一片襄鸿。
囤货居奇本是这些人的拿手好戏,可是现在随着交易量的疯狂增加,囤在仓库中的货物此时却成了烫手的山芋,甚至有一些囤积货物较多的只怕连家底儿都要赔进去。
来去,只能怪那个什么聚宝楼,若不是它,又岂会到今日这个份上?原本大家吃香喝辣,可是只几日功夫就沦落到吃糠咽菜的地步。
有人不禁jī动地道:“聚宝楼误国误民,扰乱人心,实在该死早就听聚宝楼的东家柳乘风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个的百户,居然敢大言不惭给商贾评级,身无空文却收取大额商贾的好处,这样的人其心可诛,诸位,事到如今,咱们具能以朱大人马首是瞻了,朱大人,你个准话,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纷纷道:“朱大人想个法子,大家照做就是。”
坐在椅上的朱赞冷笑,他岂会不明白?他们这些人虽以自己马首是瞻,其实却是要自个儿出这个头。
他风淡云清地把玩着手上的一块璞玉,慢悠悠地道:“柳乘风这个人不可视,可是要对付他倒也不是没有法子。老夫听柳乘风此前就在谋划招募壮丁的事,据在京郊附近已经招募了八百余人,一个百户所却是sī募了近千人成了他柳乘风的sī兵,这里是天子脚下,却不是闹着玩的。这件事不管陛下是否点了头,可是咱们做臣子的岂能无动于衷?所以……”
朱赞看了所有人一眼,一双眼睛闪耀着难以捉mō的冷意,道:“弹劾,非弹劾不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天夜里咱们就联络好人乎弹劾,要让柳乘风知道,这京师是有王法的地方。”
朱赞的这一番话固然是有人一头雾水,现在大家商议的是聚宝楼,你没事去管人家百户所招募帮闲做什么?再者,人家敢大张旗鼓的招募,肯定是有北镇府司或者是宫里点头,又何必要触这个霉头?
可是有人却是明白了什么,lù出一副深思之态。
要动聚宝楼,最让人忌惮的是三个人,一个是柳乘风,另外两个是寿宁侯和建昌伯。这时候借着柳乘风sī募sī兵的名义大肆弹劾,那么势必会引起整个朝廷的大讨论,便是皇上和内阁都必须关注此事。
而柳乘风也将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在这风口浪尖上,若是有人去动聚宝楼,柳乘风还敢有什么动作吗?
不少人开始阖目深思起来,扪心自问,若是换做是自己处在这个关键时段,是绝对不敢有异动的,一旦有所动作,那势必会引发更大的声讨,柳乘风,到底不过是个百户,牵涉到了蓄养sī兵,若是再敢有什么大举动,他就不怕内阁震怒?不怕文武百官怒火滔天?
动一下,会死人的。
许多人的脸上已经lù出了笑容,这一手声东击西却是妙极。
朱赞却只是淡淡一笑,能进入户部成为户部有数的几个巨头之一,朱赞经历了无数宦海沉浮,早已练就了一副淡漠的xìng子,随即微微皱起眉头道:“最关键的,还是这寿宁侯和建昌伯,若是此二人出来干涉,事情就会越发棘手了,所以绝不能让他们干涉,只是若弹劾寿宁侯和建昌伯,那就势必会得罪了皇后娘娘,甚至触怒宫中,诸位以为应当如何?”
众人哑然,可是有人抬头看朱赞时,却发现朱赞一副成竹在xiōng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这位朱shì郎只怕早就已经有了主意,便纷纷道:“下官愚昧,还请大人拿个主意。”
朱赞叹了口气,随即慢悠悠地道:“其实这件事难也难,易也易,要让张家兄弟不开口,还要用弹劾这个法子。”
不少人心里不禁想:弹劾国舅?不是会触怒张皇后,触怒宫中吗?
朱赞微微一笑,道:“只是我们弹劾的不是国舅,而是秉笔太监萧敬萧公公。”
所有人都不禁吸了口气,这秉笔太监萧敬是什么人?虽互不统属,可是此人却也不是轻易能惹的角sè,不过话回来,别人不敢惹,朱赞未必不敢惹,朱赞的身后至少还有个李东阳撑着,萧敬再如何,又能将他怎么样?
“只是不知大人弹劾萧敬做什么?”
朱赞吁了口气,道:“诸位可还记得三年前两位国舅在京郊占地,这件事最后被萧公公得知,严惩了寿宁侯和建昌伯?”
众人一听,便想了起来,这件事还轰动了一阵!当时张皇后的弟弟寿宁侯张鹤龄和建昌伯张延龄都借着帝后的宠爱纵容家奴违法乱纪,科敛钱财,侵占京郊的田地,被朝廷内外许多官员弹劾,但皇上都不予追究。可是,当案子落到萧敬手里时,他按照法律作了判处,不稍宽贷退还了侵占的田产,还整治了张家的恶奴。
为了这件事,不少朝臣对萧敬的态度改观,他公正严明。
朱赞微微一笑,看到众人疑huò不解的样子,淡淡道:“我们上书弹劾萧敬在寿宁侯和建昌伯的案子中徇sī舞弊,两位国舅其实并没有纵容家奴不法,而是萧敬要赚取清名,故意栽赃,借此来树立威信。”
huā厅中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还总算有人醒悟过来,不禁道:“大人的意思是,咱们明里是弹劾萧敬,并不会因此而得罪张皇后,可是暗地里却是将从前的一桩公案旧事重提,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如此一来,非但是柳乘风,就是那两位国舅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那国舅的疮疤又被人拿出来事,他们的注意力……”
朱赞呵呵一笑道:“就是这个道理◆敬萧公公是什么人?岂肯被人冤枉?再者,这朝廷之中信服萧公公的大臣不在少数,只怕就是内阁之中的几位阁臣此时也少不得为萧公公几句好话。可是了萧公公的好话就等于归罪寿宁侯和建昌伯,这寿宁侯、建昌伯到时候四面楚歌,咱们再釜底抽薪,他们便是有通天本事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