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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发生的事有牵连。
柳乘风含笑道:“陛下命**练学生军,十日之后与瓦刺人对阵。”
温正颌首点头,吁了口气,道:“贤婿可有把握?”
柳乘风想了想,道:“有是有些,不过这种事只能尽力而为,若十足把握是没有的。”
温正总算把心放下了一些,似乎也不愿意纠缠这件事,脸sè变得凝重起来,道:“老夫近来听了些消息,是这朝中有人与安南国使勾结,等到明日使节们朝见时一齐发难,这一次勾连的人极多,除了几个藩国使节,还有不少朝廷大臣。”
柳乘风听了,心里觉得可笑,道:“他们勾连在一起又能如何?”
温正正sè道:“贤婿切莫大意,这些人份量都是不低,就算如你方才所,陛下还要借重你去练兵,可是这么多人一齐发难,这在朝廷上还是稀罕事,贤婿需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到时候你只有一张口,只怕……”
柳乘风脸sè也变得冷了起来,道:“这样正好,也好让婿知道这朝中上下有谁和那造作局有勾结,泰山大人放心,贤婿不会有事的,就请泰山大人等着明日瞧热闹吧。”
瞧热闹?
温正不禁语塞,柳乘风这个家伙又不知在玩什么把戏,看他这样笃定的样子,莫非当真已经有了准备?若是如此,倒也是一件好事,怕就怕这个家伙是愣头青,不知此事的严重。
可是随即一想,自己和他毕竟隔了一层,再劝难免会闹僵,索xìng还是罢了,只好道:“你留心就是。”
柳乘风起身告辞,临走时道:“泰山大人不必忧心,这些人想借机来弹劾婿,婿明日倒是也要弹劾弹劾他们。”
柳乘风得自信满满,随即出了书房,回到自己的院落,这里阔别已久,让柳乘风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温晨曦正在院子下的石桌椅边等着他回来,欢喜地迎上来,道:“夫君,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夫君先去洗浴一下吧。”
柳乘风恰她的柔荑,动情地道:“辛苦你了。”
温晨曦莞尔一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有些担心受怕,现在你回来就好了,你们男人在外头做什么事,晨曦可不管,可是夫君要谨记着,无论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一想我,想一想我们这个家,好吗?”
温晨曦抬起俏生生的脸,如星辰的眸子看着柳乘风,眸子里薄雾腾腾,竟是隐隐有泪水要滴落下来。
柳乘风心怀着愧疚,拍拍她的手背,道:“下不为例,夫君这样做,是有些蠢,可是……”
这些日子自己多数时间都是在外头,给以温晨曦的时间的确太少了,甚至这一次入狱,定是让她多天没有吃好睡好,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在他看来,好夫君的定义不单只是按时按份陪着妻子,更多的该是为妻子遮风挡雨,若是自己连面前的困难都解决不了,又怎么为妻子带来幸福?
温晨曦摇头打断他道:“夫君不蠢,夫君只要做事无愧于心,晨曦绝不会责怪什么,大丈夫做事本就有自己的原则,你闹工部的事,晨曦也听了一些……”她原本想继续下去,可是又觉得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哂然一笑道:“你瞧,刚才还叫你去洗浴的,倒是了这么多闲话,快去吧,换洗的衣衫,我已叫仙儿去准备了。”
柳乘风却是摇摇头,脸上lù出一副孩子般倔强的模样,道:“不成,我还有些要做,这件事很重要,等做完了再去洗浴。对了,叫仙儿拿笔墨到房子里来。”
温晨曦道:“我去吧。”
柳乘风回到卧房,温晨曦已端了笔墨纸砚来了,摆放在桌上,柳乘风捏起笔,左手拉着自己右手的袖摆,蘸了墨,随即目光落在白纸上。
温晨曦则伫立在一旁,为他心翼翼地磨墨,又怕柳乘风看不清,轻轻地移近了烛台到他的视线里去。
柳乘风抿着嘴,想了想之后开始落笔,笔锋落下,墨汁饱满,随即笔走龙蛇起来。
冉冉的烛火,此时照耀在他的侧脸上,那略带几分白皙的肤sè仿佛都染了一层光晕,高翘的鼻子隐隐有汗水渗出,汇聚在鼻尖上,变成了一滴汗珠子,吊在这鼻尖之下,是一双亮堂的眼睛,眯得有些狭长,而那漆黑的瞳孔却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温晨曦悄悄地打量着行书中的柳乘风,一时有些痴了,这个家伙做起事来的样子,那股子认真的劲头,似乎有着无穷的魅力,惊心动魄。此时,她多庆幸他成为了自己的丈夫,这样的男人是做大事的人,所以,即使他在外,她也从不会感到寂寞,因为有了他,就是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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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出狱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立即传开。不知情的,只知道这位廉州侯手段通天,闹了工部,居然也能完好无事。可是知情之人却是知道,这个柳乘风未必能蹦达多久,若是在十日之后能战胜瓦刺人倒也罢了,可是不能胜,到时候自有他的苦头吃。
在大多数人心目中,学生军去和瓦刺帐前卫对阵,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瓦刺帐前卫在瓦刺虽然只是三大精锐之一,可是帐前卫在大明的声名却是最高,瓦刺人本来就以勇武著称,更何况他们的铁骑精锐,学生军算什么东西,据都是一群书生组成,还只操练了两个月,这个柳乘风就是有三头六臂,便是武侯再生,只怕也如同无米下锅,更不要奢谈取胜了。
不过柳乘风的三胜三败论此时也已经传开,可是不以为然的人仍是不少,什么三胜三败,若是两军实力相差无几,这三胜三败倒还有几分道理,可谓实力相差悬殊,又是在瓮城中对阵,三胜三败就是笑话,多半是这个柳乘风为了出狱,任何救命稻草也不肯放过。
与此同时,学而报这边也第一时间放出了消息,不过学而报一向是恪守中立的姿态出现,虽然有偏颇,可是至少表面上不会lù出什么痕迹,学而报的头版就曾做过对比,对瓦刺帐前卫的实力和学生军进行了纸面上的评估,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学生军必败无疑,一丁点胜算都没有。
学而报的报纸一出,虽然有人叫骂,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学生军是输定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只是能不能输得够体面而已。
紧接其后是各家赌坊,各家赌坊已经开出了赔率,帐前卫是一百赔一,学生军却是一赔三十。穿了,其实就是帐前卫获胜,那么你放进去一百两银子,就能挣来一两银子,可要是学生军获胜,你出一百两银子,就能赢三千两。
如此大的赔率,很是罕见,这也足以明,无论是朝野,对学生军都不太看好,倒不是他们为瓦刺人助长气焰,只是事实就摆在面前,死鸭子嘴硬又能如何?
各大赌档,投注的人当然不少,毕竟在所有人看来,赌档中的钱就像捡来的一样,投入一千文钱进去,怎么也有十文的盈余,虽然不多,可要是投进去的银子多了,获利也是不。
而柳乘风则是放出了消息,让人去各大赌坊下注,足足花了上万两银子,赌的都是学生军胜,能不能发一笔大财,就看这一次了。!。(。。 )
第三百四十六章:万国来朝
第三百四十六章:万国来朝
过了一会儿,寿宁侯和建昌伯一对兄弟也穿了礼服正冠到了,这一对兄弟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过和柳乘风差不多,都属于处处惹人嫌的家伙,二人到了午门外头,居然连一个和他们打招呼的都没有。
虽二人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沾着张皇后的亲,就算是有人想巴结他们,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敢和他们打招呼,弘治朝可不一样,你就算沾了张皇后的关系,若是惹得大家不高兴,内阁、吏部这边也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在这弘治一朝,最紧要的不是巴结皇亲,而是挣清名,谁的清名大,美名传播朝野,这升官的时候优势就明显了,再有个人提携,一旦提出晋升,也无人反对,毕竟反对一个清议叫好的官员还是很有压力的,会给人一种妒贤嫉能的印象,便是刘健明知对方是沽名钓誉之徒,也不敢轻易地打压。
因此,明眼人都知道,在这朝廷里混,最紧要的不是巴结,而是表现出风骨,风骨越受人称道,这前程就越远大,所以才有朱佑樘经常下达了某种旨意,往往却有人反对或是干脆置之不理,原因无它,其实就是要表现出自己不畏强权的风骨来,以至于连内阁也有不少人顶撞,这也是一种升官的途径,在天下人眼里,无论是皇帝还是内阁都属于强势的一方,你若是乖乖地按着他们的意思去做,就难免会给人一种逢迎媚上的印象,一旦有政敌借此抨击,谁也保不住你。
像廉州侯、寿宁侯、建昌伯这样人见人嫌的人物,谁敢去和他们打交道?不怕被一人一口吐沫给淹死?
张鹤龄和张延龄到了,看到了柳乘风,便笑嘻嘻地跟柳乘风打招呼,柳乘风才恋恋不舍地向李东阳拱手告别,李东阳松了口气,自然巴不得他赶快走得远远的,柳乘风笑嘻嘻地跑去和张鹤龄、张延龄寒暄了。
张鹤龄看到柳乘风精神饱满,不由笑道:“廉州侯这牢坐的,竟然还养胖了一些,哈哈,你刚刚出来,我还没有为你接风洗尘,等待会儿下了朝,咱们喝一杯如何?”
柳乘风连忙摇头,道:“下了朝要去商行那边督促学生军操练。”
张延龄抚额道:“我们竟差点忘了这至关紧要的事,还是正事儿要紧。”
正着,午门终于开了,外头的大臣们立即各自寻了位置站了,张延龄只是伯爵,只能到后尾去,柳乘风和张鹤龄倒是一前一后站在靠右的位置,随后大家鱼贯而入,今日参与朝会的人实在太多,足有上千人,能入殿参与朝会的只有两百来人,柳乘风勉强能算进去,其余的人,便如建昌伯张延龄都只能在殿外站着。
以刘健为首的人入了殿之后,朱佑樘已穿了明黄冕服,戴着通天冠等候了,今日是隆重的场合,无论是皇帝还是臣子都不敢逾越礼制,紧接着便是太监开始唱喏了几分,众人朝见之后,三呼万岁。
再之后便礼部尚书站住来,开始念起贺表,这些贺表其实就是国书,都是一些各国使节们的一些进言,反正都是一些气话,几十个藩国几十份国书,个个都是洋洋洒洒上千言,纵是礼部尚书声音清朗,语速不慢,这一通连篇的废话却也是冗长得很。
柳乘风听得几乎都要睡了,不过等这尚书大人念到瓦刺的国书时,柳乘风不禁猫起了耳朵,想听听瓦刺人的贺表里写些什么。
只是令柳乘风失望的是,瓦刺人的贺表还是很中规中矩的,和朝鲜人的贺表各式也差不多,无非是久慕天朝恩德之类,柳乘风一想,也就明白了,想想看,瓦刺人的贺表是要先送去礼部的,礼部那边若是校验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可能在这隆重的场合宣读出来?
冗长的贺表之后,朱佑樘才慢悠悠地道:“宣各国使节。”
重头戏来了,想必这个时候,各国的使节已在外头等候多时,太监们传了朱佑樘的话,那一声声的宣各国使节的声音越传越远,随即,穿着各种服色的藩国使节们分为两列,鱼贯而入。
众人一齐拜倒,三呼万岁之后,朱佑樘的脸上露出喜色,虚抬了抬手,对众人道:“诸卿平身。”
“谢大明皇帝陛下。”
众人答了谢,纷纷站起,朱佑樘按部就班地发言道:“各国使节远道而来,很是辛苦,朕亦是欣慰,尔等到了京师,大明自然该盛情款待,只是不知诸位在京师可有不方便的地方?若是如此,可以让鸿胪寺这边提供一些便利∞还听,有的使节到了我大明,水土不服,以至于染了风寒,是了,这染病的,可是瓦刺的使节吗?朕听之后很是挂念,已经让御医去探视……消其他使节也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不要如瓦刺使节这样,若是当真病倒,倒是成了我大明的疏忽了。”
他这一番话绵里藏针,一方面是告知了瓦刺使节病倒的事,这使节队伍里中唯独少了瓦刺使节,大家也不必觉得惊奇,同时又对其他使节表现出了自己的关怀之心,暗地里嘛,则是瓦刺使节身体不好,别人都没生病,唯独他水土不服病倒了,都瓦刺人强壮,看来也不过如此。
朱佑樘的话,有些使节或许还能领会,可是有些使节却只听出了最浅显的东西,不过既然大明皇帝表示了关怀之意,大家自然得回应一下,于是大家一起笑呵呵地道:“陛下对我等如此关爱,下国上下感激涕零。”
也有的:“陛下恩德,下国铭记。”
朱佑樘微微一笑,手抚着案牍,继续道:“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