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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再追问
现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朱宸濠显得有些被动;他猜测不出父王和明教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关联;自然也就拿捏不住这和尚了
定弦和尚微微一笑大剌剌的坐下;随即打量了朱宸濠一眼道:“殿下;和尚来不是和殿下争吵的;而是有事相求;殿下何不听和尚一言?”
朱宸濠冷笑;道:“你”
定弦和尚骤然变得严肃起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宁王德高望重;世守江西;如今已成了气候此时的宁王已是如日中天;位列诸藩王之上;可是和尚见了;却忍不住为宁王爷捏了一把汗;此时宁王虽是如日中天;可是盛极而衰的道理;想必殿下也是知道;朝廷难道还会容忍吗?其实这些话;和尚不;想必殿下也已经知道;朝廷已经开始着手对宁王动手了”
定弦和尚站了起来;慢悠悠的道:“对付宁王;朝廷现在在做的是两手准备;其一;是借助景德镇、九江;让这两府县夸大户籍;令朝廷可以名正言顺的修筑道路;九江在北;景德镇在东;既可牵制南昌;假若宁王于南昌起兵;便是能聚众十万;也唯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向北;直取京畿;定鼎天下;而九江就是北路的必经之路;锁住了九江;宁王绝无可能北上这第二条路嘛;自是兵锋东指;一路向南京;拿下南京;则可割据江南;与朝廷鼎足而立而这景德镇;又恰好锁住了向东的通道朝廷这一步棋;可谓险恶;若是当真令他们修筑好了道路;则战事一起;天下的精兵;便可源源不断向九江、景德镇集结;宁王纵是吴侯再生;只怕也未有坐以待毙了”
定弦和尚的津津有味;继续道:“修筑道路只是防范;而朝廷现在;也已经有了编制军的打算;想必这军;就是作为平叛之用殿下;朝廷现在所做的两件大事;只需完成了一样;对宁王都是坏事;宏图大业;只怕都要落个一场空了”
他这一番话;的极有道理;可是朱宸濠和刘养正二人却是脸色骤变;他们之所以失态的原因并不是不知道朝廷的意图;事实上;朝廷的这两步棋;但凡是傻子;都能明白用意;他们惊奇的却是朝廷的两手准备;并没有正式诏告出来;且一直都在隐瞒消息;整个京师;知道这件事的人不会过二十个;若不是宁王在京师早有安排;预先在这里不知安插了多少耳目;才好不容易得知了消息可是这明教又是从什么渠道里得知了如此紧要的消息的?
朱宸濠和刘养正二人面面相觑;此时他们都冒出了一个念头;明教在京师里的余孽非但没有铲除;甚至他们在京师的实力;比之宁王在京师里布置的加强大;或者;在朝廷的最高层里;都有明教的耳目
想到这个;刘养正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他在宁王身边多年;也知道宁王与明教之间有不少瓜葛;甚至还允许让明教的人安插到自己的护卫里;替他们掩护;甚至有些时候;宁王还会放出话去;让明教替他们做点宁王不方便出♀。。Om¤面的事;这些;刘养正都心知肚明;在他看来;宁王和明教之间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至少暂时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要先把这天下的浑水搅一搅;才有浑水摸鱼的可能
可是现在看来;刘养正觉得宁王还是低估了明教;明教绝不只是一个地下的道门这么简单
“那么敢问禅师;宁王处在这个困境;又当如何是好?”刘养正这时候恭恭敬敬给定弦和尚行了个礼;言语间已是气了不少
定弦和尚呵呵一笑;道:“我有上下两策;便是来和上高王殿下商量的”
朱宸濠冷声道:“上策是什么?”
定弦和尚道:“朝廷此时还没有平叛的准备;虽仓促;可是假若宁王能现在起事;必定能让朝廷措手不及;宁王若肯登高一呼;明教愿与宁王共襄义举;如何?”
朱宸濠却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做声;无论对他还是对他的父王来;定弦的所谓上策都太过冒险;朝廷没有准备;江西那边又岂不是还需要准备的时间;此时动手;只会便宜了别人否则自己的父王;又为何要费这么多气力;又是送龙亭郡主来;又是在这儿显露出实力;让朝廷有所顾忌
“这主意不好;本王想听听和尚的下策”
定弦和尚微微一笑:“下策其实也简单;那就是刺杀柳乘风;朝廷平叛的两手准备;都和柳乘风有莫大的关系;军是柳乘风炼出来的;将来只怕还要交在他的手里操练;修筑道路也是他的倡议;只要柳乘风一死;人亡政息;就算朝廷打算任用其他人继续柳乘风的军和道路事宜;只怕也是画虎类犬;东施效颦”
下策倒是对朱宸濠有了些吸引力;他对柳乘风算是恨到了骨子里;只恨不得吃了柳乘风的肉;寝他柳乘风的皮;若是真能除了柳乘风;倒也没白来这京师一趟;只是要除掉柳乘风又谈何容易;朱宸濠不禁摇了摇头;冷笑道:“柳乘风现在出入都有大批的护卫跟随;这且不;一旦有人行刺;附近街巷的校尉都会闻风而动;要杀他;只怕并不容易”
定弦和尚道:“若是在平时;要杀柳乘风确实是难了一些;据柳乘风身边;有两个内宫的好手日夜陪伴;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校尉作为扈从;就是在温家;护卫也有数百之多;可是和尚却知道;有一个时间要行刺柳乘风却是能做到万无一失”
朱宸濠不禁动容;道:“什么时候?”
定弦和尚直视着朱宸濠;一字一句的道:“就在柳乘风迎娶郡主之日;那时宾如云;四处张灯结彩;也是护卫最松懈的时候;一旦动手;柳乘风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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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汗;月票榜又被人反了;圣者晨雷这家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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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黄雀在后
朱宸濠和刘养正又不禁倒吸凉气
婚宴那一日动手?这定弦和尚倒是打的好算盘;不过实在话;婚宴那一日确实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只是以朱宸濠跟在朱觐钧左右的熏陶;岂会不明白这个和尚的来意?
婚宴那一日动手却也没有这么容易;其中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就是;明教的人如何混入婚宴中去?
毕竟廉州侯和郡主大婚;甚至连宫里都有可能来人;到时虽然人多;可是防卫也绝不会松懈;只怕到时候亲军各卫都会调出精干的好手;没有身份;想要混进去难如登天
而定弦和尚来去;无非是想朱宸濠助他一臂之力而已;若是让刺假扮朱宸濠的随从;至少无人敢查验不过这事儿就难免要沾到朱宸濠的身上;到时候追究起来;他朱宸濠岂不是要做这替罪羊?
定弦和尚似乎早已看破了朱宸濠的心思;笑吟吟地道:“殿下;这件事无论成败;殿下都可以推是下头有人勾结叛党;和殿下无关;朝廷就算想要追究;只怕也得顾忌一下王爷的身份;若是柳乘风死了;朝廷的平叛大计就需拖延;王爷反而加安全殿下;事已至此;若是能除掉柳乘风;对宁王来可谓百益无一害;只要殿下点了这个头;明教愿为殿下除此心腹大患否则柳乘风在一日;有他的聚宝楼和聚宝商行为朝廷敛财;则朝廷的粮饷充足;有他练造军;则对付江西的精兵健卒至多一两年;就可以练造一支虎贲之师;宁王将来若是事败;只怕败就败在这柳乘风手里了”
定弦和尚的鼓动对朱宸濠几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与柳乘风仇怨极深此时京师里头最盼着柳乘风死的;只怕也就是他了只是他的性子略有几分优柔寡断;虽然定弦和尚不断劝;他却一直沉默;良久才道:“这件事还要从长再议;刘先生;你立即修书一封;向父王询问;且看看父王的意思如何”
刘养正正要答应;定弦和尚却不由冷笑道:“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再询问宁王;只怕已经迟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哪;此事对殿下无害;又牵连不到殿下;殿下当下决断才是”
朱宸濠一时没了主意;眼睛看向刘养正
刘养正却是眯着眼;淡淡地道:“禅师杀柳乘风于你们明教有什么好处?”
刘养正此时也没有主意;不过就怕因这件事被人当了枪使;因此还得试探一下这个定弦和尚再
定弦正色道:“柳乘风不除;以他敛财的能力;朝廷的府库势必丰盈;再加上军练造;将来朝廷就是固若金汤再者;柳乘风当日杀我明教徒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刘养正再无话可了;沉吟良久;道:“刺可都挑选好了吗?”
定弦道:“这个放心;明教的人手都是从各省分堂中挑出来的好手;为了刺杀此人;早已做过无数次演练;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就算事败;也绝不会攀咬出任何人来”
刘养正的目光又落到了朱宸濠的身上;到底;这事儿还得让朱宸濠拿主意
朱宸濠整个人显得有些焦躁起来;负着手在这房里焦躁地踱步;良久;他抬起头来道:“这件事;宁王府不插手;不过到时廉州侯成婚;本王自然要备上一份厚礼;少不得要人搬抬;只是本王带来的扈从不够;那就对外招募一些;招募人手的事;刘先生来办;其他的事;本王一概不问;也一概不想知道”
他话音刚落;又道:“好了;本王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定弦师傅;后会有期”
话到这份上;朱宸濠是打算豪赌了;口里一概不问;也不想管;其实就是好为将来多预备一些托词而已;最后真要追究;那就是刘养正招募的人手
刘养正的眼中掠过一丝复杂;却也无可奈何
定弦和尚听罢;也就放下了心;随即颌首点头道:“那贫僧告辞;王爷不必送”
其实朱宸濠根本没有送的意思;定弦和尚罢;已是告辞出去;出去的时候却又是换了一副装扮;把袈裟脱了;换了件儒衫;外头添了件袄子;头上又加了一顶时的皮帽;倒也让人瞧不出是个和尚;他出了四海商行;看到外头戒备森严的锦衣卫;却是一副商的打扮;从容地出去;拐过了一条街;便有一顶轿子在这儿等着了;定弦上了轿子;在轿子里沉默了良久;似乎是在琢磨着该到哪儿去;随即才道:“去永春巷”
轿子转过了几条街;稳稳落下;定弦下了轿子;进了一处茶楼;可是随即又从这茶楼的后门出来;出来时又换了一副装束;一个贫寒读书人的打扮;沿着街道走了几步;消失在一处巷子里
这巷子距离迎春坊不远;受到迎春坊的影响;这儿的地价也不由暴涨起来;一进一出的院子没有千两银子拿不下来定弦进了一处宅子的后门;拍拍门;有人探出头来;看见是他;警惕地冒出头来张望了片刻;随即道:“请进”
定弦闪身进了门;由着人领到了一处厅子里;厅里装饰得很是雅致;尤其是装裱在墙上的一副字帖令人注目;字帖中的字似乎年代久远;笔走龙蛇;很有意境
靠着窗的是一张弦琴;一个老者背着定弦;手搭在琴弦上;目光透过窗看着窗外的雪景;淡淡地道:“怎么?谈妥了吗?”
定弦呵呵一笑;对这老者很是恭敬的样子;道:“妥了;咱们的人到时直接随着上高王混进去;有上高王做幌子;应当无人疑心”
老者的背部耸动了一下;似在点头;随即叹了口气;道:“你和上高王怎么的?”
定弦道:“自是刺杀柳乘风”
老者道:“那上高王就没有起疑心?”
定弦正色道:“他对柳乘风恨之入骨;再者;咱们和柳乘风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他也是知道的;就算起疑也不会想到我们的目标是皇帝而不是柳乘风”
老者淡淡地道:“这便好”
定弦显得有些迟疑;道:“皇上当日真有可能去参加大婚?”
老者道:“陛下一定会去;这事儿不是你担心的;你们要做的就是要保证行刺成功皇上无论是生是死都是惊天大案;到时候追查下去;宁王的嫌疑就是最大;何况人手还是混杂在上高王的随从里头;到了那个时候;宁王就算是不反也不成了”
定弦道:“宁王若是反了;当真能成功?”
老者拨动了下琴弦;发出一阵清脆的琴音;他淡淡地道:“朝廷没有平叛的准备;宁王也没有谋反的准备;仓促之下;宁王必败;不过这一场变乱只怕没有个三五年也未必能平定;到时候宁王一定会联系瓦刺、鞑靼人南侵;到了那时;朝廷就不得不孤注一掷;调动天下军马;北抵胡寇;南征江西;甚至陛下在情急之下也不得不御驾亲征;到了那时;就是我们火中取栗的时候了”
定弦正色道:“先生高明”
老者冷冷一笑;道:“这些没什么用处;当务之急是这件事一定要成功;无论是朝廷还是宁王;都不要给他们拖延的机会;还有;一旦事成之后;各省的人手都要尽量征调入京;到时再让京卫中的人一齐动手;必能成功这些都是你们的事;老夫只管看着这朝局;朝廷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会知会你;往后这儿;你就不要再来了;现在京师里头到处都是番子和校尉;四处都布满了眼线;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好了;天色不早;你下去;老夫明日还要上朝;要准备些东西”
定弦敬畏地看了老者一眼;道:“至于那个柳乘风;要不要一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