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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大家在等什么;他微微一笑;故意端起了案牍上的茶盏。
这杯茶盏本是给万通预备的;也不知道万通是不是已经喝了;可是柳乘风端起来;并不是要喝茶;而是做出个样子;告诉大家;他的话已经完了;这是一种很明显的暗示。
大家一见柳乘风抱起茶盏;顿时明白了;纷纷道:“遵命。”
柳乘风呵呵一笑;道:“天色不早了;想必本官在这里这么多;诸位听着也厌烦的很;其实诸位已经累了;本官又何尝不累;都散了吧;明个儿清早所有的武官和校尉都需到北镇府司点卯;现在是非常时刻;只能用非常的办法;诸位没有什么意见吧。”
“这个自然;自然……”众人一起赔笑。
柳乘风挥挥手;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到这儿了。”他端起茶;一雷送的模样。
众人不敢多待;纷纷告辞出去。
大堂里;只剩下了柳乘风和高强;还有那失魂落魄恨不得钻入地缝中去的万通。
柳乘风起身站起来;看都没有看万通一眼;扬长而去。
万通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杀机;他不禁攥紧了拳头;整个人因为激动和羞愤而颤抖。
“老夫若是让你活过了三天;便不姓万”
他咬牙切齿的低声了一句;随即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这座位已经被柳乘风梧热了;让万通坐的很是不舒服;他沉默片刻;大喝一声;道:“人来。”
一个人走了进来;带着的是辽东的口音;他低垂着头;道:“大人有何吩咐。”
万通淡淡的道“在辽东的时候;你在朵颜三卫替人养马;后来;你跟了老夫几年了。”酗……这个人低着头;道:“三年。”
万通叹了口气;道:“是啊;三年;三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承蒙大人不弃;才有我的今日;大人若是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万通颌首点头;道:“不错;你很聪明;能知晓老夫的心意;老夫确实有一件大事要交代给你;你的身手很好………………………………………………………………………………………………
侯府成了公府;不过规格其实一点儿也没有变;廉州侯成了廉国公;其实除了俸禄有了变化;其余的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府里的人还是这个人;除了那个烫金的匾额换了一雷之外。
不过这里的门房;却是腰杆子挺得直直的;这些府中的下人;都是仰仗着府邸的主人生存;主人得势;对他们也有好处。
坐在门房里吃茶的老周;此刻心情还是不错的;坐在门房里头;泡了一壶茶;有时候会有人递上名刺来;对方会对自己气气;有时也会给几个赏钱;尤其是老爷升爵之后;这赏钱也是越来越多;他要做的;无非是等到公爷回来之后;将名刺递去就是。
府里现在虽有两个夫人;可是夫人们却都不太管事;大夫人性子委婉;公主殿下虽是精明;却也不太注重这种琐事;因此这府里真正当家做主的;却是仙儿和碧儿;所以待会儿有名刺送来;老周也会将名刺递到碧儿或仙儿那儿去。
今儿清早的时候;大夫人和公主殿下便去了丽人坊;据是明个儿要入宫给皇后娘娘祝寿;所以先去丽人坊挑一些衣衫和首饰。
其实京师里的不少贵妇人都已经收了宫里的请束;这一次皇上本身就是想热闹一下;所以不少贵妇都请了去;便是让皇后娘娘乐一乐。
这也是张皇后的殊荣;换做是其他皇后;就算大操大办;也绝不可能到这个份上。
而之所以宫里舍得;也是因为近几年内库逐渐丰盈有关;这内库里的库银如今已经堆积如山;而朱佑樘已经不必再像从前那样节省度日;甚至修耸一下损坏的宫室都要好好的斟酌一番。
丽人坊借机;推出了一大批的礼服;这些礼服价钱虽然高昂;却极为得体;不少贵妇总是嫌自己的命妇礼服太过庄肃;自然也希望打扮的漂亮一些入宫;因此都去丽人坊那边挑选了。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渴望自己与别人不同;而丽人坊做的这个活动;其实就是如此;几乎每一件礼服;都是经过专门的设计;只做一件;绝不会有第二件;虽然价钱高昂到了极点;有的礼服甚至需要上百两银子;可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滋味;却足以让人砰然心动了。
喝了几口茶之后;老周开始坐在椅上眯着打了个盹儿;冷不防却眼眸微微跳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黑影从外头走进来。
因为是傍晚;所以开了个侧门;虽是如此;可是在这种大户之家;是没有人不经过禀报就随意出入的;老周心里打了个哆嗦;变得警觉起来;忍不住大喝一声;道:“什么人。”
他这么一叫;人影便驻足了;老周连忙出门房;惊讶的低呼一声;连忙道:“公爷……公爷回来了。”
(。。 )
第五百三十二章 :为君分忧
。
柳乘风今个儿回来的其实还算早的;听夫人和公主都不在;倒也没什么;此时的他;稳重的有点儿不像是个少年;只是朝门房老周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先去歇一歇;走了;叫人去递一个名刺到工部尚书王芬那儿;就柳乘风有空闲会去拜谒。”
门房老周记下来;连忙是。
柳乘风便回到卧房;歇了一个时辰;起来的时候;才发觉二位夫人已经回来了。
今个儿整整一天;他都累的稀里糊涂;想到明个儿又要入宫祝寿;柳乘风不禁苦笑。
厢房里;温晨曦正好在屋子里坐着做女红;抬眸见柳乘风张开眼睛;不由莞尔一笑;道:“就醒了;再睡一会儿;瞧你熟睡的样子想必你也是太累了;走了;今日北镇府司出了事吗?我回来才知道;却不知出了什么事。”
柳乘风不禁哑然;所谓的出事;其实都是柳乘风一手造成的;一切都是为了争权夺利;只是在这里;他岂能泄漏出来。
他淡淡一笑;趿鞋起来;道:“回来了?用过饭了吗?”
温晨曦道:“其实你刚睡下;我和殿下便回来了;只是见你睡了;不便叫醒了;走了;夫君还未用饭;厨房那边已经叫人热着了;我这便叫人乘来。”
柳乘风颌首点头;这么一;他还真有点儿饿;不由嘻嘻笑道:“不必端来;我去厅里出。”
批了件衣衫;让外头候着的仙儿提着灯笼在前弓路;仙儿如今长了两岁;比之成熟了不少;不过见到柳乘风;脸上不免带一些羞意;道:“公爷;明个儿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夫人和公主都在丽人坊买了礼物;只是这礼物太稀松平常了;公爷可备有礼物吗?不管怎么;公爷总算娘娘半个女婿呢;别人不能送;公爷却非送不可。”
柳乘风却只是抿抿嘴;借着灯笼的昏暗光线跟着仙儿在后头走;温和的道:“今个儿;你家公爷已经给娘娘送过礼了;一份大礼。”
“啊……”仙儿樱唇一张;低呼一声;险些打了个趔趄;还是柳乘风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仙儿有些娇羞;本想追根问底;此时那心里的问题都一扫而空。
柳乘风用罢了饭;便在温晨曦的屋子里睡下;一夜无话。
可是在宫里却是完全不同了;坤宁宫;朱佑樘靠在榻上;一雷半梦半醒的样子;其实但凡知晓他心意的人都知道;此时的朱佑樘并没有睡意;他越是如此;就越是精神。
再此刻;一个太监正跪在地上;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北镇府司的事儿。
张皇后靠着朱佑樘坐在一边;也是在认真的听。
“皇上、娘娘;当时万指挥使满头是血呢;被那茶盏一砸;整个人站不住了;这事儿;所有人都瞧见了;可是没一个人阻止;奴婢估摸着;那些闹事的锦衣卫们;多半心里也是在窃喜。万指挥使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倒霉;打落了门牙也只得往肚子里咽;断然是不敢声张的;陛下和娘娘想想;他闹出这么大的事;卫所上下都恨得他牙痒痒;不知多少人要寻他晦气;柳金事就算是砸了他;他又能什么……”
到这里的时候;张皇后不禁莞尔一笑;朱佑樘的眉头却不禁皱起来。
站在张皇后的立场;她自然是颇觉得几分畅快;当年她是太子妃的时候;那万通是如何欺负到詹事府头上;那可是历历在目;万贵妃对朱佑樘尤为忌惮;屡屡找渣;而这具体执行的人便是万通;正是因为万通的存在;让这一对东宫的夫妻可谓日夜惶恐不安。
这些事儿;张皇后可都一桩桩的记得清清楚楚;妇道人家可没有这么多宽容;就算是心存宽容;那也绝不是对万通这种人发的;自从这万通回京;风风光光的做了锦衣卫指挥使;张皇后就一直没有睡好觉;往事历历在目;越是如此;心里便多增了几分恨意。
现在听到这万通倒霉;张皇后又岂能不喜?
至于朱佑樘;却是存着另一些心思;他所考虑的已经不再是个人的爱恨得失;他考虑的是影响;是事情会不会影响到宫里。
柳乘风这么做实在大胆。朱佑樘心里固然隐隐有几分痛快;可是他不得不考虑这个影响。一个指挥使全事殴打指挥使;这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
其实打了也就打了;问题是;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朱佑樘稍一琢磨;也就渐渐释然;这事儿起来其实也简单;万通被人围了;的难听些;大明建朝百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的难听些;指挥使做道这个份上;这脸儿算是丢尽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万通是绝不能声张什么的;声张出去;大家只会取笑他;至于要拿柳乘风治罪;可是在卫所里他一点权威都没有;凭什么指使别人治罪?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走向上申述了;只是一旦申述;就难免要牵涉到北镇府司闹事的事;这事儿真要追究起来;无论这万通是对是错;都逃不开一个无能二字;徒然惹人笑柄。
所以柳乘风这么做;那万通挨了打也只是白挨;不会有人为他讨公道。
想到这里;朱佑樘虽然脸色虽然仍是板着的;可是心里却不由笑了:“这个家伙;倒是早已都谋划好了;专门弄了个布袋子;就等人家钻进去。”
起阴险狡诈;朱佑樘对这柳乘风算是吾目相看了;其实一开始那些谣言;朱佑樘心里就已经猜测;这谣言八成就是这子鼓捣出来的。也唯有柳乘风这种古灵精怪的人;才会想出这种绝户的主意。
张皇后见朱佑樘仍然板着脸;还以为他在生气;忍不住道:“陛下为何郁郁不乐?这事儿依臣妾看;柳乘风做的对;想不到这个家伙;竟是有几分手段;臣妾收他做了这女婿;倒也没冤枉。”
朱佑樘不禁苦笑;道:“就是他做事太没分寸了。
张皇后瞪了朱佑樘一眼;朱佑樘只好改口;道:“其实联也不是其他的意具就是他急躁了一些……”
张皇后才抿嘴一笑;道:“陛下慢吞吞的性子;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急躁有什么这叫为君分忧……”
“是;是;为君分忧。”
朱佑樘敷衍了一句;随即想起什么;道:“明个儿就是寿辰;宫里可是热闹的紧;联明日索性就不去御览奏书了;不过今个儿夜里;却得忙一阵子;把该吩咐的事儿都吩咐一下。”
张皇后道:“这么晚了;陛下还不睡;明个儿怎么会有精神?”
朱佑樘执拗的摇摇头;道:“联吃得消的;你不必挂念。”
罢穿了衣衫;趿鞋起来;对侧立在一边的公公道:“移驾去正心殿吧。”
张皇后也拗不过他;只得起来;叫人给朱佑樘添了一件衣衫;千叮万嘱;让他早些歇息…………………………………………………………………………………………
正心殿。
朱佑樘并没有心情去看那些奏书;反而是呆呆坐在这椅上;眼睛微微阖起;似乎在想着心事。
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来人;去请萧公公。”
萧敬这个时候其实早已睡下;不过陛下有请;自然不敢怠慢什么;连忙整了衣冠到了这里;见朱佑樘一雷神魂不属的样子;他的性子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若走进殿;肯定要吆喝一声然后行礼。
可是萧敬进来;一见朱佑樘如此;便默不作声了;心翼翼的站在了正心殿的一侧;不发一言;身体微微佝偻;听候朱佑樘的I斥。
萧敬的到来;没有引起朱佑樘的注意;此时朱佑樘仍在思索;等到抬眼的时候;才发现萧敬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他不由舔了舔嘴;道:“原来已经到了?怎么;联没有吵醒你吧;你年纪大;身体吃得消吗?”
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儿;却很是贴心;萧敬的脸虽是僵硬和木然;可是浑浊的眼眸却多了几分神采;他连忙道:“能伺候着陛下;是奴婢的贪天之恩;奴婢吃得消的。”
朱佑樘颌首点头;随即将手搭在案牍上;慢悠悠的道:“北镇府司的事你知道了吧?”
萧敬当然不敢隐瞒;正色道:“奴婢知道。”
“你怎么看?”
萧敬抬起眸看了朱佑樘一眼;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简言意骇的道:“万通无能……”
四个字;就足够概括了;入木三分;也尤为尖锐。
萧敬与其是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倒不如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万通是皇上的敌人;也是他的敌人;对待敌人;萧敬不会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