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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脸上带着微笑;笑起来居然十分好看。手扶着窗台;目光炯炯的看着下头一顶顶的轿子过去;往午门那边走。
今个儿是皇后的寿辰;因此今个儿前去午门的官轿子特别多;少年看着下头川流不息的官轿;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这是轻蔑的笑容。
在少年的身后。是一个商贾模样的人;他坐在桌旁;慢吞吞的喝着茶;一双眼眸时不时的投向少年的背影;突然道:“公子在看什么?”
“嗯?”
少年嗯了一声;这嗯带着反问;似乎是在问这商贾为何发问。
不过下一刻;他突然笑了。笑的很明媚;正如今个儿的艳阳天一样。手里的扇子不禁摇了摇;随即道:“我不是在看;我在想。”
“想?”商贾一时呆了。
少年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深沉;正色道:“是;本公子在想;这天子脚下当真是热闹的很;江山锦绣哪。”
商贾没有话;少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江浙口音。
少年冷冷一笑;继续道:“只是可惜;这锦绣的山河若是不在我们手里;那么又有什么意义?与其如此;还不如一片涂炭的好。”
他话的手;用扇子狠狠的磕了一下窗台;那眼眸子里闪掠过了一丝冷意。
“此次本公子进京;为的就是这件事;明王那边受到的压力已经越来越大了;各地的官府纷纷开始盘查;教中的兄弟行走越来越困难;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树倒猕猴散了不可。原本明王的意思;是眼下时机未到;不可轻举妄动;可是现在看来;若是当真等待这时机;只怕迟早大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商贾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他还是很认同这少年的话;许多事他已经感同身受;自从朝廷开始注意起明教来;已经开始有了动作;各地的官府都在密切注意此事;在辖地里开始严格盘查;可疑之人已经抓了不少;虽有不少人是误抓了去;可也有不少教中的弟兄露了马脚。
再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商贾恨恨的道:“怪只怪那个娄封;若不是他事败;又怎么会引起朝廷这么大的关注。他事败也就是了;死了也就死了;却是害得这么多兄弟遭殃。当时他在京师谋划时;竟是连明王也不知会一声;擅自做主;现在做下的恶果;却是教弟兄们来承担。”
少年静静的听这商贾发完了牢骚;随即却是冷冷一笑;道:“不能怪他;若是本公子处在他的位置;只怕也会这么做;怪只怪那个柳乘风;屡次三番坏了我等的大事。”
商贾目光掠过一丝凶光;道:“既然如此;为何明王不下令格杀了柳乘风;杀狗皇帝或许不容易;可是要动一个指挥使佥事;只要明王舍得牺牲;总能把事儿办成。”
少年显得很是沉默;可是在他的心里;未尝没有一股子妒意;他抚着窗台;凝视着下头的街道;良久才道:“明王对这个子;倒是颇为厚爱;几次三番;都制止了弟兄们的刺杀计划;这个柳乘风;似是和明王有什么关系。可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又不上来。”
他长出了一口气;将擅自搁在窗台上;背着手;摆出几分老成的威严;一字一句的道:“明王他老人家如何想;不是你我能猜度的;想必殿下心里早有了计划;不劳你心。这一次我特意从江浙那边过来;就是奉了殿下之命;来收拾这京师的局面。这一次教中受了重;再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商贾正色道:“不知公子带来了殿下什么手令?”
少年叹了口气;道:“手令只有一条——见机行事。不过依本公子看;今个儿皇后的寿辰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若是在宫里闹出一点儿乱子;这就有乐子瞧了。”
商贾惊讶的道:“公子;为何人事先并不知情;莫非公子已经安排了一切。”
少年哈哈笑起来;他的笑声很爽朗;很有几分感染力;薄唇轻轻一抿;淡淡的道:“自然已经安排好了;且先来看看;那柳乘风到底有几分本事吧。”
商贾这时候;才不得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这个公子来;这个公子;倒还真有点儿不显山露水;才来京师几天;不露声色的就已经布下了局。最快更新第一时间更新“公子;眼下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一点的差错;如若不然……再者了;公子刚刚入京;对这里的情形还不熟悉;不可轻举妄动。”
这商贾显得有几分担忧;事实上;明教已经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了;若是任这公子胡闹;只怕……
少年却只是哂然一笑;没有做声。(未完待续)
(。。 )
第五百三十七章 :嫉恨
鱼贯而入的大臣们纷纷过了金水桥;进入正殿之后;分班站定;随即开始道贺。
而在另一边;却是命妇和官眷们由太监的引领下;直接进入内宫;往坤宁宫去了。
百官朝贺之后;便出宫当值的当值;办差的办差;除了部分与宫中关系亲近的大臣会留下来;留下来的这些人多是皇亲国戚;除张延龄之外;还有柳乘风人等;至于那张鹤龄却因为不在宫中;也来不了;不过有张夫人入宫;倒也足够。
朱佑樘接待了朝廷百官;便匆匆摆驾直去后宫;一干命妇人等;已经在坤宁宫久候多时了;鱼贯进去见了凤驾;关系亲近的留下作陪;关系远一些的就只能继续在这檐下侯着。
宫中的规矩实在太多;一时也不能细表;不过张皇后今个儿也确实是高兴;既是因为是生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热闹;须知深处在深宫中的人;习惯了孤寂;却也一直期望能多几分生气;如今这么多人来道贺;边上这么多人作陪闲聊;自然令他凤心大悦;坐在榻上;膝下是自己的一对女儿;命妇们或坐或站;着奉承体己的话;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不过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张皇后还是有几分腼腆;虽她知书达理;也很是端庄得体;只是今个儿实在有些不同;因此只是抿着嘴在边上听;听这些命妇们着家里的长短。
张家的一对夫人因为与张皇后关系近;因此靠的也近些。尤其是那张鹤龄的夫人王氏;一张嘴儿很是犀利;一会儿啧啧称赞张皇后;一会儿目光一落;有转到朵朵身上;夸耀多多几句。
朱月洛虽比之从前开朗了不少;不过这样的热闹也是初见。无论是在周王府还是在宁王府;她都属于那种遗忘在角落里的存在;如今成了公主。倒也有人不断寻她话;她略带几分腼腆;只是颌首微笑。倒是这朵朵开朗的很。一张嘴儿指东打西;也好在她不是完全不懂世故;这时候倒是没有出什么不得体的话出来。
期间朱佑樘进来了一次;这皇上一到;命妇们便纷纷行礼;那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朱佑樘笑吟吟的看了众人一眼;坐下喝了口茶;道:“怎么?大家都怕朕吗?怎么朕一来;大家都不话了。”
命妇们连不敢。可是这不敢二字之后;却也不敢再什么;于是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朱佑樘苦笑摇头;长身而起;道:“今个儿是皇后生辰。你们先陪娘娘闲坐一会;待会儿宫中自会赐宴;朕还有些事要做。”
他不得不借了个由头;逃之夭夭。
起来也好笑;别看这皇帝在朝臣们面前威严无比;可是他毕竟不是那种滥情之人。被这么多妇人一围;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自然还是走了为妙。
女眷们都在坤宁宫;可是皇亲国戚们都是在一边的承恩殿里话;承恩殿只是一座殿;本就是内宫里负责待用的;不过平时用的机会不多;立国百年;也没有超出十次;不过每日都有直殿监的太监负责打扫;所以一点儿也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大家各自落座;叙旧的叙旧;闲扯的闲扯。
这皇亲国戚大多分为两种;一种世袭下来的功臣之后;如魏国公、鄂国公英国公人等。还有一种;就是因为姐妹或是女儿嫁入了宫里而得来的爵位。这两种爵位区别极大;如魏国公;这就是开国大将徐达之后;爵位是靠先辈开国辅政而来;因此他们的公爵则为一等开国辅运推诚;至于那英国公;却是因为辅佐文皇帝靖难而来;他们的爵位则为二等奉天靖难推诚。
无论是开国还是靖难;都是较为清贵的爵位;这两种爵位除了世袭罔替;现在是不可能再有册封了。
而一般的皇亲国戚;如那寿宁侯;虽是张皇后的嫡亲兄弟;也只能落个四等奉天翊卫推诚的爵位;穿了;这是没有军功的四等侯爵;到死也别想再进一步。
倒是柳乘风;如今册封为公;却因为有实打实的功绩;因此才开恩敕了个三等奉天翊运推诚的三等公爵。
有了这样的分别;那些一等的开国和二等的靖难爵爷们多少会对三等、四等的爵爷不太瞧得上。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才算是正儿八经的世袭豪门;不只是因为传承了数代;最重要的;他们的祖上都是从龙的大功臣;这是一份极为了不起的殊荣。至于那些四等的贵族;不过是靠自家的姐妹而得来的封荫;这种货色;岂能和他们相比。
便是那些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三等公;在他们眼里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所谓豪门;绝不是一代两代;而是数代的积累;绝不是这些人所能媲美。
因此大家闲聊话时;也都是曲径分明;一等二等的爵爷们绝不会凑到三等、四等的爵爷们一堆去;而三等、四等也厌恶他们的傲慢;自然也不愿和他们打交道。
柳乘风算是如今大明朝的新贵;年轻轻就获封了三等公;算是大明朝的异数了;因此在三等、四等的爵爷中间;又在这张延龄的引荐之下;倒是颇受欢迎。
柳乘风这个家伙;一向见人人话见鬼鬼话;别人凶恶时他比谁都凶;别人跟他套交情他比谁都来劲;这个久仰;那个作揖了一番;一圈下来;倒是和大家热络起来。
不过柳乘风分明感觉到;在一个角落里;有个三旬上下的人正阴狠的眼光悄悄打量他;那眼眸中分明闪烁着一股子怨毒之色;此人穿着大红的朝服;瞧补子;应当是个侯爷。柳乘风的眼眸不经意扫视了他几眼;轻轻捏了捏身边的张延龄;听声道:“那人是谁?”
柳乘风是新贵;可以还未融入京师贵族的圈子;所以对许多人并不知晓;张延龄不敢怠慢;瞧了那人一眼;才低声道:“郑州侯房信;怎么;柳公爷认得他?”
柳乘风这才想起;自个儿清扫赌坊时;好像确实是清扫过一个什么郑州侯的赌坊。这郑州侯据家大业大;在京师里有颇多的产业;那赌坊只是郑州侯的一点儿生意。
话虽如此;柳乘风扫了人家的赌坊;对郑州侯来;已经不是损失点钱财的问题了;最重要的还是面子问题;郑州侯是二等侯;地位显赫;尤其是在土木堡之役之后;不少的一等、二等爵爷们都在战争中陨落;甚至有不少人家;因为男丁都随大军出征;甚至到了无人袭爵的地步;从那时起;朝廷对这些老功臣们格外的看重;可以;便是当今皇上要扫掉郑州侯的赌坊;只怕也要思虑一下。
现在一个锦衣卫佥事;拿郑州侯的赌坊开刀就开刀;这事儿在京师上层圈子里已经成了大家的笑柄;郑州侯房信自然心里很是不爽。
不过那又如何;柳乘风可不怕这什么郑州侯;他的那赌坊藏污纳垢;查抄之后;赌坊的人也一并抓了;拷打之下;也招供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这郑州侯要是敢拿这个来做文章;柳乘风一点儿也不介意把他办了。
众人正着话;朱佑樘便从坤宁宫那边来了;他跨槛进来;众人停止了议论;纷纷肃然行礼。
朱佑樘面带微笑;压了压手;道:“这都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寿宴;倒像是朝会一样;坤宁宫是如此;到了这里也是如此;大家都不要多礼;起来话吧。”
众人才纷纷起来;朱佑樘随意挑了位置坐;又压压手;道:“来;都坐下话;诸位呢;都是与大明休戚与共之人;都是自家人;不要这么生疏。”
他的目光落在张延龄身上;不禁道:“听鹤龄现在还在九江府是不是?今个儿来不了;倒是给皇后递了书信来;难得他有心。他在九江也是苦;这一次回来;算他大功一件。”
张鹤龄去九江是亲自督促修筑驰道事宜的;这条道路倒不是为了商路考虑;而是为了朝廷将来与宁王翻脸时做好未雨绸缪的打算。
九江位于南昌上游;紧邻鄱阳湖;当年朱元璋和陈友谅为了争夺霸权;就曾在这里进行过大战;而现在;却成了牵制宁王的重要堡垒;朱佑樘几次分析;都认为一旦宁王造反;九江必定成为最激烈的战场。
因此;张鹤龄奉命前去主持修筑驰道;同时也在九江暗中做好囤积军备;以防万一。
朱佑樘之所以这句话;却也算是对自个儿的两个舅子有了改观;不管怎么;这两个家伙也算是学好了;再不像从前那样胡闹;至少还能为宫里分分忧。
不过他的话;在英国公、魏国公等人听来;却显得有些不悦;觉得自己似乎受了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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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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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天塌了
朱佑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