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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番话;算是点中了要害;几乎把柳乘风所有的推测全部推翻。
敢做出这种事的;除了乱党还能有谁?后面没人指使;他这个内官监的少监敢做这么大的事儿?可是吴宏既然有机会提酒;理论上来;他可以把这一批酒送去皇帝那桌酒宴;也可以送到张皇后那一桌去;可是偏偏;毒酒却是出现在了张皇后的宴会上;这很不符合理;是谁都知道;皇后没了;虽对内廷有影响;可是对外朝却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皇上还在;朝廷的运转依然可以继续下去;乱党这么做;除了让皇上龙颜大怒;让宫里人人自危之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任何一个乱党;都绝不会做这种蠢事;而若真是乱党所为;那么中毒的就必定不是张皇后;一定是皇帝了。
这也是柳乘风这个推测的最大漏洞;吴宏有下毒的时间;有夹带毒物的机会;甚至有许多的异常之处;偏偏……他没有下毒的动机;只有疯子;才会无的放矢;冒着这天大的风险;连性命都不要;去做徒劳无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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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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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机;几乎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就算有动机;这吴宏真是乱党;可是既然是乱党;那么他为何又要做蠢事。
有毒杀皇帝的机会;却偏偏去毒杀皇后;这在情理上实在不过去。
真正的乱党;绝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至少柳乘风若是假设自己是乱党;这毒酒;自然是送到朱佑樘上的酒案上去是。
萧敬的一番言辞;让柳乘风哑口无言。
连朱佑樘此刻脸色也不禁缓和了一些。
跪在地上的吴宏;本来百口莫辩;此时听了萧敬为他开脱;胆也壮了几分;连忙道:“是;是;奴婢若是乱党;却为何舍近求远;那些酒是奴婢提出来的;皇后娘娘那边需要酒;陛下那边也在等酒上去;奴婢为何将毒酒送到娘娘那边;而不送去陛下那里?”
他想了想;继续道:“再者;其实三日之前;杂家进去酒窖也没什么功夫;只是打了个转就出来了;若是乱党;岂会这么漫不经心。柳佥事若是不信;可以召唤那看守酒窖的人来;仔细打听打听;奴婢在酒窖里确实只打了个转转;若是有隐瞒;便万箭穿心而死。”
他提出了一个翻供的陈词;又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若是三天之前;吴宏当真是去下了毒;就必须在酒窖里驻留较长的时间;毕竟这么多酒坛要下毒;而且还要计算砒霜的用量;没有几柱香时间是万万不可能的;若只是打个转转;根本就没有下毒的时间。
柳乘风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按理;吴宏为可疑;可是现在看来;却又未必是他;因为许多事并没有弄清楚·疑点太多。
他沉吟了片刻;叫来个亲军道:“来人;去把守酒窖的太监周栊来。”
亲军领命而去。
趁着这个空当;萧敬不由冷嘲热讽的道:“都柳佥事断案如神;擅长捉拿乱党;可是杂家现在看来;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柳乘风不去理他;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
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极大的疑点;一点是吴宏的作案时间不够;另一点是吴宏确实没有毒杀皇后却舍弃皇帝的必要。这两个疑点若是不解释清楚·这案只怕又要搁浅了。
难道这乱党另有其人?
这个人首先;必须有作案的时间·可以随意出入酒窖;并且有足够的时间在酒水中放入砒霜。另外;他有毒杀张皇后的动机。
若是如此·那么这凶人十有**;只有可能是尚膳监的人;因为除了尚膳监;其余的人出入酒窖;都需要有凭引和条;甚至还需要记录出入的时间·尚膳监那边都有记录。
只有尚膳监的人出入那里;可以长久的逗留;而且也不会惹人怀疑。
此外·张皇后虽为内宫之首;可是待人一向和善;这宫里谁与她有什么血海深仇?弘治朝的宫廷可没有其他时期那样复杂;在这里;皇帝只有一个配偶;没有所谓的后宫佳丽·若是其他时期;柳乘风或许还能怀疑·这是某个嫔妃嫉恨皇后;而指使人下毒;可是现在;柳乘风却不相信。
宫里的几个老太妃;明显也不可能指使;她们年岁都不;张皇后待她们还算不错;此时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毒杀张皇后对她们没有一分半点的好处。
除了老太妃;其余的贵人就不可能;因为宫里的贵人实在太少;太康公主算一个;可是太康公主是张皇后的嫡亲女儿;这种事是万万不可能的。
假若不是乱党指使;也不是宫斗的延续;柳乘风脑都想的要裂开;都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大胆。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柳乘风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念头冒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
他不禁看了朱佑樘一眼;见朱佑樘神色如常;柳乘风眯起眼睛;陷入了沉默。
紧接着;那周琛又被领了进来。
如第一次审问他一样;周琛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一进来;见到皇上、柳乘风、萧公公都在;整个人已吓得腿都要软了;扑通一下的跪倒在了地上;道:“奴···‘··奴婢……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柳乘风咳嗽一声;问道:“今个儿夜时分;本官问你;你吴宏曾进过酒窖对不对?”
周琛不敢隐瞒;先是心翼翼看了吴宏一眼;随即咬牙道:“是;这是奴婢的。”
柳乘风继续问:“那么三日之前;吴宏是否进过酒窖;你从实回答。
周琛想了想;道:“奴婢想起来了;三日之前;吴少监也曾进过酒窖。”
柳乘风淡淡道:“既然三日之前进过;你为何不?”
“啊······”周琛呆了一下;一副傻愣愣的样;良久期期艾艾的道:“奴婢当时吓得不轻;所以……所以······”
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鹿;此时竟是浑身颤抖了。
柳乘风便不再吓唬他;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你不必害怕;叫你来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是了;当时吴宏进去了多久?”
“这个······”周琛一副努力回想的样;慢悠悠的道:“这个……奴婢也记得不甚清了;好像……好像有一两柱香的时间。”
他的话音刚落;吴宏几乎要跳出来;大叫道:“周琛;你胡什么;什么一两柱香的时间!”
吴宏的失态是有道理的;这么大的事儿;一旦落在他的头上;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千刀万剐还算是轻的;他大的反证就是没有足够下毒的时间;可是现在周琛却是;他在酒窖里呆了一两柱香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做下许多事了;他大呼道:“杂家明明只进去打了个转儿;陛下······柳佥事明察;我若是有一句虚言;便不得好死……”
吴宏此刻已经完全慌了;显然他的心里也明白;周琛这一句证言意味着什么。
柳乘风的目光变得冷冽起来;道:“吴宏;现在不是你话的时候;闭上你的嘴。”
吴宏整个人几乎瘫了下去;很明显;柳乘风根本就没有兴致听他的陈词。
柳乘风目光从落在周琛身上;温和的道:“一两柱香的时间;你能确认吗?”
周琛低垂着头;仿佛被吴宏方的怒吼吓得不轻;趴在地上;道:“应当没有错;当时吴宏进去的时候;还和奴婢打了招呼;是奉命进去查验一下酒窖;奴婢当时心里还想;他一个内官监的跑来咱们尚膳监查验什么?不过他毕竟在宫里头……奴婢岂敢阻拦;只得放他进去;足足过了一两柱香时间;吴公公走出来;还叮嘱奴婢;要心谨慎;过几日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云云。”
吴宏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眼眸中闪掠过了彻底的绝望。
他毒杀皇后娘娘的动机虽然不清楚;可是方他撒谎只是在酒窖里打了个转转;现在却被周琛拆穿;此前就做了伪证;在这种情况之下;下毒之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道理其实很简单;一个人若是用伪证来骗人;只会加深别人对他的怀疑。不必;他一个内官监少监;三番两次进入尚膳监的酒窖;这事儿本就是不清不楚;到了现在他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莫是他;便是连萧敬此刻脸色也都冷了下来;他心里清楚;吴宏已经保不住了。
因为此刻;朱佑樘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连皇上都已经深信不疑;龙颜之怒已经开始酝酿;而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处置这个乱党的问题。
朱佑樘眼眸冒着火;显然处在极大的愤怒之中;他的手搭着座椅的扶柄;手肘微微的在颤抖;咬牙切齿的瞪着吴宏;一字一句的道:“吴宏;你还想抵赖吗?朕待你也不薄;现在竟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今日……朕……”
后面的话;朱佑樘因为太过激动;居然如鲠在喉的不下去;他的愤怒可想而知;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皇后中毒;差点儿丢了性命;而下毒之人;竟是宫内的少监;此刻的朱佑樘;已是被复仇的心思蒙蔽了眼睛;只恨不得立即将这吴宏碎尸万段。
“来人······”朱佑樘深吸口气;终于平复了心情。
狼似虎的亲军纷纷应命。
朱佑樘正要准备发落;恰在这时候;柳乘风却突然道:“且慢!”
柳乘风喊出这么一句;几乎让所有人都愕然了一下;柳乘风却是慢吞吞的道:“陛下;微臣以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吴宏;不是下毒的人。”
他一语道出;几乎让所有人都不禁大跌眼镜。
不是吴宏?难道还能有谁?
柳乘风道:“真凶令人其人;而且这个人;就在这个值房里;陛下能给微臣一丁点时间吗;微臣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未完待续(。。 无 弹 窗 )
第五百五十五章 :道出真相
柳乘风的突然逆转;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适应过来。
本来吴宏已经百口莫辩;当庭撒谎已被人戳穿;而皇上此刻也动了真怒;便是萧敬想要袒护吴宏也已经不可能。
可是柳乘风却突然;真凶另有其人;自然让人转不过弯来。
吴宏是乱党的是柳乘风;现在吴宏不是乱党的又是柳乘风;这个家伙;还真会折腾。
听了柳乘风的话;朱佑樘只是淡淡一笑;便没有再什么了;君臣之间多少有了些默契;柳乘风这么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一炷香时间内会给自己一个交代;朱佑樘也不急。
萧敬的脸色只是微微愕然了一下;深望了柳乘风一眼;其实这个时候;柳乘风若是趁胜追击;就算不能整死吴宏;至少也可以将吴宏进入酒窖的秘密抖落出来;这个秘密一旦抖落;对他萧敬也没有好处。
谁知道人家点到为止;突然撒手;倒是令萧敬有些意外。
这个家伙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怀着什么目的。
值房下头;跪在地上的吴宏和周琛二人都是不敢动一下;而柳乘风已经长身而起;先是一步步走到吴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随即微微一笑;脚步挪到了周琛的前头。
他慢悠悠地道:“周琛;伱的籍贯是哪儿?”
周琛犹豫了片刻;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是岭南人。”
“十二岁入宫?”
“是;十二岁净身。”
“看来伱入宫也有了些年头了;是不是?据伱曾经还外放过?”
“是;弘治二年的时候;曾放去了苏州造作局。”
“可是一年之后;伱又被调回了宫里;是不是?”
“是。”
柳乘风问得平淡。可是在话里行间却揭示了一个内廷巨大的变动。成化年间的时候;因为成化皇帝不理政务而喜好丹药之术;当时的内库被他折腾了这么多年;早已空空如也了。于是当时的内廷宦官人满为患;各地都外派了许多的太监;这些太监在地方上打着为成化皇帝炼丹的名义四处搜刮钱财。
朱佑樘继位之后;自然不能立即推翻掉先帝的许多弊政;因此到了弘治二年。外派的宦官仍是不少。周琛搭上的就是这顺风车;入宫之后;鸿运当头;竟是外派去了苏州;那里却是个好地方;虽周琛不是镇守太监。只是跟着镇守太监管些杂务;可是日子想必也过得很好。
更不必;苏州那边龙蛇混杂;他一个太监的身份在那儿想必也认识了不少人。
可是好景不长;这快活日子还没过几天;到了弘治三年;朱佑樘便开始下旨意;大量找回外派的太监;在这个背景之下。周琛这个没有多少背景的太监自然得乖乖回来;从此进了尚膳监;做了十年的守库太监。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监们风光的时候已经不复返了;周琛就曾见证过这种落差;这种感受想必也很不舒服。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伱在苏州的时候;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他突然这么一问;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