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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脸上阴晴不定;并没有像这汉子所想的那样;脸上露出喜色。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从宫中的反应来看;也确实是如此;莫非那周琛;当真将毒酒送到了皇帝口里;这皇帝已经一命呜呼;或者已经身中剧毒。否则也不可能宫里如此紧张;秘而不宣;随即又急诏太子入宫。
可是……王公子却不是个随意就相信的人;因为宫里至今一点回音都没有;若是事情做成了;按道理来;王喜也应该传递消息出来;可是现在;王喜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据酒宴的过程之中;内宫的各大门就已经封闭;任何人不得出入。那王喜便是想递消息出来;也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原本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可是话又回来;王公子仍然觉得有些担心;他总是隐隐觉得;宫里不会这么简单;仿佛正有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越是爱耍弄阴谋的人。就越是心翼翼;正如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认为谁的心机都不会浅薄。王公子这个人便是如此;见惯了尔虞尔诈;习惯了尔虞尔诈。这个少年;正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对一切的外界事物都带着十足的警惕。
他沉默着;一声不吭;良久才道:“会不会有诈?”
这个汉子不禁道:“想必不会;公子且想想看;当今皇上的性子一向稳健;岂会拿这种事儿来开玩笑;朝野都闹翻了天;以当今皇上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做这等事的。再者了;周琛带着〖砒〗霜入宫;王喜在此之前也没有传递出消息出了纰漏;想必是皇帝中毒之后;立即叫人禁闭了宫门。不得任何人出入;因此王喜才一点儿消息也透露不出;公子;眼下正是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王公子颌首点头;若是在新皇帝和老皇帝接替之间闹出点儿什么乱子出来的话。那可算是为明教立下了大功一件了。
王公子的脸上露出贪婪之色;冷冷道:“可是这事儿;还是心谨慎的好;伱让人到紫禁城附近去;好好打探一下;是了;心一些;不可大意。”
这汉子道:“人亲自去打探吧;若是别人;公子未必放心;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这王公子微微一笑;他笑起来很是好看;那俊朗的脸上现出一条弧线;格外的迷人。
“叫弟兄们做好准备;且不忙动手;等伱这边有了消息;再动手不迟。”他从腰间抽出一柄白玉扇儿;轻轻一挥;折扇打开;习惯似得摇了摇;随即又合拢起来;捏着扇柄将扇头指向这汉子;继续道:“此事若成;我定会在明王面前为伱请功;到时自然少不了伱的功劳;伱去吧。”
这汉子行了个礼;匆匆而去。
汉子从江浙的商行里出来;不过却没有乘轿;却是寻了个地方;换了一身亲军的衣甲;随即便往午门方向过去。
紫禁城里除了午门之外;所有的城门已经封闭;单独留下午门;也还是留给朝臣们散朝考量;不过大臣们迟迟不肯从朝殿中出来;宫里的太监又不敢驱散;只能任由大家在朝殿中僵持;其实朝殿里头;已经传出了嚎哭声;有人捶胸跌足;有人哀叹连连;哀鸿一片。
这汉子漫不经心的看着这宫城来回端详打量;隐隐听到那若隐若现的声音;只是离得实在太远;并不真切;不过午门这边的禁卫明显加强了不少;里里外外都是勇士营和亲军明刀明枪的来回逡巡;甚至有人开始注意到了这个汉子;这汉子被盯的发冷;心里也知道此刻不能逗留;随即便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路上;并无人跟踪;这汉子不由松了口气;不由加快了步伐;此时他心里已经认定;宫里出事了;出了大事。因此他也不禁有些松懈下来;若是他发觉宫里有些可疑;或许还会更加心在意;可是既然宫里当真出了事儿;那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宫里;谁会在乎他?
其实他并不知道;他的人早已被人盯梢住;只不过这些人更加隐秘而已。厂卫的盯梢手段;千变万化;又岂会轻易让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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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柳乘风;此时却是困意全无;出现在城外的聚宝商行;在这里;一列列新军已经做好了准备;大帐之中;多了几分肃然的气息。
柳乘风坐在椅上;原本满是倦意的他;现在却是精神奕奕;而他座下;两班人屏息而立;这些人都是柳乘风心腹中的心腹;靠着左边站的;都是以陈泓宇为首的锦衣卫;靠右的;便是以钱芳为首的新军教官。
柳乘风眯着眼儿;沉吟的看着众人;随即道:“人都到齐了吗?”
陈泓宇出班道:“回大人的话;都到了。”
柳乘风点点头;随即道:“大家都是跟了我几年的人;怎么呢;几年的功夫一晃也就过去了;若以年资来看;大家的交情其实算不得什么丰厚。可是话又回来;今日我一句不气的话;若是没有我;也不会有伱们;伱们这些人;本该一辈子庸庸碌碌;是本公栽培了伱们;给伱们施展拳脚的机会;在仕途上拉了伱们一把。这些话;由伱们出来;似乎也没什么;可是本公今日出来;大家是不是觉得很刺耳?”
众人凛然;纷纷道:“岂敢;公爷栽培之恩;我们岂敢相忘。”
柳乘风重重点头:“伱们的对;栽培之恩;岂敢相忘;伱们能这样;我也很是欣慰。都是自家人;那我也就敞开天窗亮话;宫里有口谕;京师里出了乱党;为剿灭乱党;肃清奸贼;从现在起;所有人随我入城;我给诸位一炷香时间准备。”
柳乘风一番话下来;所有人都惊疑不定;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不过这些人都是柳乘风栽培起来的骨干份子;柳乘风的话自然不敢质疑;纷纷应命一声;便各自准备去了。
随后;两千余人开始出发;从各处城门入城;甚至有人从水路;直接往迎春坊进去;每队百人之多;以那江浙商行为中心渐渐靠拢。
这么做;虽然费了周折;却能保证能够将乱党一打尽;柳乘风亲自领着一支队伍;从朝阳门进去;所过之处;自然引来无数人瞩目;不过柳乘风亲自打的头;队伍走的极快;随即便出现在了迎春坊。
四面八方的亲军、新军已经将那江浙商行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迎春坊本就是人来如织;突然看到这么多兵马;几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不过这些官军并不理会路人;只是将这江浙商行团团围住;虽然引起了无数人的驻足;倒是没有引发什么恐慌。
这时候;商行里顿时混乱起来;里头的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紧接着;商行的朱漆大门已经紧紧的闭上;人声狗吠和惊恐的大叫声中这门内传出来。
柳乘风打着马;出现在这朱漆大门数丈之外;一双眼眸瞥了这朱漆大门一眼;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的脸上露出值得玩味的笑容;瞧这架势;那些乱党是打算负隅顽抗到底了。
其实换做是他;他估摸着也会做出这个选择;理由也很简单;反抗是死;不反抗又何尝不是死?既然如此;里头的那些乱党;显然想死的光明磊落一些。
从门里头可以隐约听到呼喝和惊吓声;这就表明;里头除了乱党之外;还有不少的士人和商贾;不过柳乘风估计;眼下这个时分;大多数商贾多半都去了聚宝楼;倒是有不少的士子;被这些人给挟制住了;莫非他们是想以此为要挟;争取时间?
柳乘风的目光显得很是淡漠;此时此刻;又有谁能知道他的心底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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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同学们;来迟了;天天熬夜老虎也不想;感觉作息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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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你敢不敢
“公子……公子……”
有人闯入王公子的卧房;一扇房门打开;却已看到王公子手持着宝剑;迎面出来。
那温润如玉的君子如今已成了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手提着宝剑;踏步出来;轻抿着嘴;低喝一声:“让张彤带着人;将所有的士绅、商贾全部押下来;充作人质。其余人随我一道;固守这院子;还有……叫人准备好柴火;一旦被官军攻破进来;就让人生火。”
他罢;便提了剑;提剑踏步出了厢房;一路上;聚在他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恐;也有不少士绅和商贾都被拿住;这些人用江浙一带口音的官话尚在挣扎和大叫;王公子也不理会;到了中门这边;便有人远远迎了他;正是方才去紫禁城的那个汉子;汉子躬身行礼;急匆匆的道:“公子;四面八方都给围了;怎么办;就是要冲;也冲不出去了。”
王公子冷笑:“这些官军都是伱招来的;闲话少;走是走不脱了;去;开门。”
开门……
汉子呆了一下;外头可都是官军;一旦开了门;这可不是好玩的;王公子这是疯了吗?
眼看门口的这些人犹豫不定;王公子厉声道:“我了;开门。”
汉子才不敢再什么;朝两边的人努努嘴;大家只好将这商行的中门门闩拉开;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缝隙外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新军;特制的军服;平端着火铳。早已摆好了三段射击的阵法;硕大的火铳铳口对准了大门。
想必外头的人也没有想到。里头的人会突然开门。
王公子仗剑从里头一步步走出来;眼睛通红;再无之前的风流潇洒模样;他的嘴角上;浮着一丝冷笑;轻蔑的看了外头的新军们一眼;大吼道:“哪个是柳乘风;本公子知道;柳乘风柳佥事已经到了。出来话”
新军们没有做声;所有人奇怪的看着这个人;无数的火铳已经瞄向了他;这王公子倒也凛然无惧。见无人理会他。便哈哈大笑;道:“堂堂柳佥事;既然来了。为何不敢来见;莫非还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今日我倒是见识到了。”
官军的队伍中;终于有了松动;柳乘风骑着高头大马;慢悠悠的排众而出。其实他和王公子一样;这王公子年岁与他相仿。同样是野心勃勃;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柳乘风坐在马上;却只是敲与门口台阶上的王公子平齐;王公子打量柳乘风;柳乘风又何尝不在琢磨这么个人物。
二人的目光旋即分开;王公子哈哈笑道:“伱就是柳乘风。”
这口气不是反问;而是认定;王公子阅人无数;已经感觉到了这个青年的不同;虽然面容上仍是一副书卷子气;甚至年轻的有些不太像话;可是王公子看到了柳乘风的眼睛;柳乘风的眼睛里;有一股子锐气;朝气蓬勃;如锥入囊中。
柳乘风却只是哂然一笑;不屑一顾的看了王公子一眼:“我不和无名卒话。”
王公子并没有生气;也是微微一笑;道:“鄙人王乘风。”
王乘风……
柳乘风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狐疑;这个家伙;多半是消遣自己来着。不过柳乘风倒是并没有气恼;若是对方只是捉弄;自个儿越是将这怒气挂在脸上;岂不是反而中了他的奸计?
“王乘风;这名儿好;不过这世上有一句话叫东施效颦;又有一个叫邯郸学步;不知王公子是哪一种?”
柳乘风此时反而打量起这个王乘风来;从这个王乘风身上;柳乘风竟是看到了自己的一点儿影子。
王乘风的目光中;闪掠过了一丝怨毒;冷冷道:“东施效颦;伱这话儿还真对了;不过话又回来;今日不是伱我闲谈这个的时候;我只问伱;商行里的士绅、商贾的性命;伱们还要不要?若是不要;那么王某便只好代劳;替柳佥事做一回刽子手了。”
他到杀人的时候;语气尤为坚定;这无疑是释放着一个信号;告诉柳乘风;他是敢动真格的。
江浙商行里的人;且不那些商贾;士绅就有不少;他相信;柳乘风绝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对这些人动手;朝野必定有人抨击;对方投鼠忌器;自己还能有条生路。
柳乘风却是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里头的关系;士绅是什么?士绅是这个帝国的骨干;整个朝廷都是由士绅组成;自己完全不顾及他们的性命;必定会饱受抨击。
他淡淡的道:“伱在和我谈判?”
王乘风捕捉到了柳乘风脸上的一丝犹豫;随即呵呵笑道:“那又如何?我要的其实也简单;只需给我们几艘船;让我们顺着迎春坊的码头顺水而下;接下来能不能不拿住我们;这就是伱的本事了;而这些人的性命;却可以保留下来。士林的清议伱可以不顾;可是一旦事情做的太过了;便是伱的皇帝;只怕也不能保伱;伱自己掂量清楚吧。”
王乘风抓住的就是这一点;柳乘风若是完全罔顾士绅的性命;必然受到抨击;便是皇帝知道柳乘风是捉拿乱党为重;可是为了表现出宫里对士绅的宽宥厚爱;也绝不肯立场鲜明的支持柳乘风。
其实大家都知道;官军冲进去;就能杀贼;可是谁都在乎自己的名节;都怕那些掌握着笔杆子的人;伱的好坏美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