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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卯一开始听到唐邵包庇他;心里还有几分得意;可是听到柳乘风他是乱党余孽;锦衣卫要出手拿他;还是什么乱党余孽;不禁打了个激灵;浑身不由地颤抖起来。
前几日确实是剿灭了一伙乱党;杀了不少人;自己若是被那些锦衣卫拿住;还有命在吗?
他立即道:“大人;人冤枉;人绝不是乱党……这……这……这一切都是王都头的吩咐;他请了人来;给了人几角银子;叫人前来衙门报失;还叫人特意记住丢失的货物;什么丝绸一千二百匹、白米两百二十三担;都是王都头教唆的;大人……大人……”
整个衙门里;所有人都呆住了。
唐邵一时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怪只怪这王都头自己不心;竟是寻了这么个蠢物来。
至于那王都头已是眼眸闪烁;垂头不语。
其实这也怪不得刘卯;刘卯只是草民;他甚至可以不怕衙门;可是对锦衣卫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得罪了顺天府大不了带着全家背井离乡;可是得罪了锦衣卫;人家将你拿住;诬你一个谋反的罪状;这就必死无疑了。
只是柳乘风这时候却没有再去理会刘卯;而是笑嘻嘻地看着王都头;微微一笑道:“如此来;这案情就明朗了;真正的反贼不是刘卯;而是这个王都头;王都头身在公门;却是教唆人谎报失物;这么做对王都头有什么好处?柳某人擅自揣测一下;这王都头一定是那些乱匪的党羽;因为党羽被亲军拿住;心中不忿;便借着顺天府都头的便利故意挑拨是非;欺瞒上官;凌辱商户;如此一来;造成官民对立;其用心之险恶;可谓令人发指;王都头;你怎么?”
王都头不是刘卯;自然不敢将指使自己的人出来;只是胀着脸;不敢回答。
唐邵这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若是让柳乘风再问下去;只怕要引火烧身;这个柳乘风牙尖嘴利;绝不能让他再逼问出什么;便大喝一声:“柳乘风;这是顺天府;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盘问?你好大的胆子;身为亲军;却来干涉顺天府断案;来人;将柳乘风和这些商贾全部赶出去”
……
(。。 )
第二百零二章 :那就让他完蛋吧(泣血求月票)
唐邵一声令下;差役们也打起了精神;敲打着手中的水火棍;发出威武之声。
唯有王都头的脸sè却是又青又白;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不曾想到事情会牵连到自己身上;刘卯竟会攀咬到他的身上;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柳乘风只是微微一笑;看了坐在一侧埋首记录案情经过的书吏一眼;随即道:“既然府尹大人逐;柳某就告辞了;吴慈;咱们走。”
柳乘风面带笑容;深看了唐邵一眼;带着吴慈扬长而去。
出了顺天府衙门;柳乘风驻足;对吴慈等人道:“这件事只是开始;劳烦诸位去百户所通个讯;就顺天府王都头涉嫌教唆人制造官民冲突;疑似乱党余孽;立即去叫上人打听他的背景;拿了他的家人;再调派人来;一旦见他从顺天府里出来;立即拿下。还有那个刘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并拿下。”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顺天府既然拿商人开刀;柳乘风就不介意拿顺天府的人开刀;他们敢扣押商人的货物;柳乘风也完全不介意拿了顺天府的人。
栽赃陷害;本就是锦衣卫的拿手好戏;更何况今日的审讯有记录在案?按着规矩是要存档的;就算唐邵想销毁也没这个胆子。而且听见的人也是不少;堂堂顺天府都头唆使人诬告;未必没有什么图谋。
吴慈几人听了;都不禁苦笑;谁曾想到因为自己的货物居然要闹得这么严重;可是事到如今却是箭在弦上;几人应命;飞快地去为柳乘风传递消息了。
方才柳乘风话的声音不;这顺天府门口的差役听得清清楚楚;听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个jī灵;一些和那个王都头关系还好的差役已经偷偷溜了进去。
柳乘风则是在顺天府对面的一个茶馆子里寻了个位置喝茶;好整以暇地想着下一步的动作。
顺天府大堂里;唐邵等柳乘风等人走了;才冷笑着大骂了一句:“贼不过如此。”
罢又安慰王都头道:“这贼现在不敢闹出什么动静来的;你放心便是。”罢看都不看刘卯一眼;拂袖而去。
王都头等众人散了;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刘卯从地上爬起来;在王都头身边低声下气地道:“王都头;咱们……”
啪……
王都头心中正有气;一个巴掌煽在刘卯的脸上;大骂一声混账。
刘卯捂着脸;心里却也是委屈;这件事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是你自己要我来的;我也是按着你的吩咐一字不漏地出来;谁知道会有纰漏;让那姓柳的看出破绽。
正在这时候;一个差役快步进来;道:“王都头……王都头……大事不好了。”
王都头压尊气;tǐng着硕壮的身体;压着腰间的佩刀;恶声恶气地道:“什么事?”
这差役道:“出事了;那个柳乘风出了衙门便吩咐那些商人去卫所里传话;大人涉嫌谋逆不可轻视;要他们立即给百户所传信调派人手前去捉拿王都头的家;再派人来守在咱们顺天府衙门;只要王都头和……”差役看了刘卯一眼;而刘卯也不禁打了个冷战;面如土sè。
差役继续道:“若真是被柳乘风栽了赃;只怕……”
王都头的脸sè霎时变得苍白如纸;方才唐邵安慰了他一句;原本心里也在想;那个柳乘风未必敢来找事;他虽然有些忐忑不安;却总还怀着几分侥幸。
可是听到校尉已经准备出动;不但要拿自己;还要拿自己全家开刀;这架势摆明了是以谋逆乱党来对待。不管这罪名能否坐实;对他王都头来都是灭顶之灾。
“他……他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我……我……”
王都头的脸上再看不到丝毫的威严;整个人像是快要瘫下去;摇摇yù坠。
至于刘卯;原本只是个商户;被王都头扯来谎报失窃;谁知道会惹来这弥天大祸;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呆呆的不出话来。
王都头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算逃走;毕竟被锦衣卫盯上却不是好玩的;就算打死不招供;迟早也要被剥一层皮下来;可是人家既然去拿自己的家;现在他就算舍弃这公职逃之夭夭也是来不及了;天下之大;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地?得罪了顺天府;至多也不过背井离乡而已;可是得罪了锦衣卫;却是死无葬身之地。
柳乘风的手段;他岂会不知?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与他关系莫逆;南镇府司指挥使佥事温正是他的岳父;他有这层关系;自己能往哪里逃?
既然不能逃;那该怎么办?
王都头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柳乘风先前坐着的椅子上;双目无神;只是呆呆地苦笑。
而刘卯;喉头不断地滚动;良久才道:“王……王都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王都头这次却没有发怒;也没有扇刘卯的耳光;只是叹了口气;道:“柳乘风想要的无非是要咱们交代出谁才是幕后主使;到了如今这个境地;我们也没什么瞒的了;为今之计只有去请罪;求他高抬贵手了。”
王都头霍然而起;他毕竟是老吏;怎么看不穿别人的心思?于是连忙带着刘卯出了顺天府衙门;抬眼一看;柳乘风正坐在对面茶楼的二楼处倚窗喝茶;当柳乘风看到王都头和刘卯二人出来时;会心地lù出微笑;朝王都头招了招手。
王都头带着刘卯进了茶楼;到了二楼靠窗处;二话不;已是直tǐngtǐng地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给柳乘风磕了三个头;道:“人该死;请大人见谅……”
刘卯也顿时反应过来;跪下请罪。
柳乘风自顾自地斟茶;茶杯在他的手指上打着圈圈;看着杯中碧绿dàng漾的茶水;柳乘风只是笑了笑道:“你们肯了吗?”
“;当然肯。”王都头倒也痛快;直截了当地道:“扣押商人货物的事完全是府尹大人下的命令;早在几日前;府尹大人就有了吩咐;叫兄弟们乔装在迎春坊码头盯着商贾交易;等出了迎春坊再借故扣押商贾的货物。”
柳乘风问:“为何如此?”
王都头道:“自然是为了聚宝楼;府尹大人了;谁敢在聚宝楼里的交易;就是和顺天府过不去;就是和王法过不去。”
柳乘风眯着眼道:“他当真是这么?”
王都头道:“人岂敢胡言乱语?愿以人头作保。”
柳乘风道:“你可敢作证吗?”
左右是死;得罪了府尹;至多丢了这份差事;得罪了柳乘风就是全家死绝;王都头这时候连想都不想;直接道:“有何不敢”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到了太子跟前;你也这么吗?”
王都头听到太子二字;心里想;这太子怎么和聚宝楼有牵连?
他哪里知道聚宝楼的真正主人不是柳乘风;也不是两个国舅;穿了;柳乘风只是个股东兼幕后的掌柜而已;真正的东家是东宫;甚至可以;是皇室。
只是这种事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出去;否则若有人皇室与民争利;难免会被人抨击。
所以太子是聚宝楼第一股东的事一直捂得很紧;没有透lù出只言片语。
王都头这时心下了然了;太子……这个柳乘风难怪敢如此嚣张;原来站在他背后的;还有太子。
柳乘风朝王都头笑了笑道:“好了;你们不必跪着了;来;坐下陪本官喝口茶;待会儿咱们再办正事。”
王都头和柳卯站起来欠身坐下;王都头才强笑着道:“大人;多有得罪。”
喝了几口茶;柳乘风直接将刘卯直接打发走了;而这时候;陈泓宇已经带了一批校尉前来;柳乘风骑上马;带着一干人等直往东宫;到了东宫;张永跑着出来;笑嘻嘻地对柳乘风道:“柳师傅有些日子没来了。”
柳乘风落马;直截了当地道:“太子殿下在哪里?”
张永也知道最近几日风声不对;柳乘风来;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二话不;便领着柳乘风带着王都头进去;柳乘风让陈宏宇在外头少待。朱厚照听到柳乘风来了;也是笑嘻嘻地带着刘瑾出来相迎;远远看到柳乘风;热络地叫了一声:“师傅。”
柳乘风身后的王都头不禁咋舌;他是第一次见太子这般高贵的人物;又见太子对柳乘风热络的态度;心里不禁有了几分侥幸;好在自己做出了聪明的决定;否则……
柳乘风与朱厚照寒暄了几句;做出一副无事人的样子;问了他的功课;又劝他少打些麻将;朱厚照有的认真回答;有的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的xìng子就是这样;永远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还是对着柳乘风;换作其他人;只怕一句都听不进去。
朱厚照的目光最后落到王都头的身上;道:“师傅;这人是谁?”
王都头连忙拜倒在地;道:“人见过太子殿下。”
朱厚照狐疑地看了王都头一眼;柳乘风对王都头道:“吧;把事情给太子清楚。”
王都头哪里敢有什么隐瞒?立即将顺天府近几日的事全部抖落出来;朱厚照还在笑;等那王都头完;便嘻嘻哈哈地对柳乘风道:“这顺天府府尹倒是有些意思。”
柳乘风知道这家伙没心没肺;属于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xìng子;这时候未必能察觉出问题的严重;便淡淡地道:“太子殿下可不要忘了;聚宝楼是太子殿下的生意;现在顺天府府尹这般做;摆明了是要聚宝楼的生意做不下去;若是聚宝楼的生意维持不下去;太子的分红可就一个铜板都没了。再者;这府尹居然敢谁在是聚宝楼里交易就是和顺天府和王法过不去;此人好大的官威。”
朱厚照的脸sè顿时变了;他方才听顺天府府尹与柳乘风争锋相对;只是觉得颇有些趣味;可是听了柳乘风后面的话才知道;原来这府尹争锋相对的是聚宝楼;而聚宝楼是什么?聚宝楼就是他朱厚照的钱袋子好家伙;一个的顺天府府尹;居然敢骑到自己脖子上拉屎;简直是岂有此理
“狗官;竟敢欺到本宫头上;聚宝楼的生意就是父皇也是称赞过的;母后更是赞不绝口;他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东宫的生意?柳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朱厚照对柳乘风已经有了依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免不了先问问柳乘风的意见。
柳乘风却只是淡淡地道:“这个简单;收拾他;只要太子殿下点点头;微臣就让顺天府府尹完蛋”
朱厚照握紧了拳头;冷冷地道:“那……就让他完蛋吧”
王都头跪在地上;听到这句话;大气都不敢出;他心里知道;那位瞧上去牛气哄哄的府尹大人;这回是真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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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你要战 我便战(打滚求月票)
夜幕降临;烟花胡同里灯火通明;点点星火;为一辆辆车马、轿照亮了道路;揽的嘻哈声;丝竹琴萧之声声声传入耳中;使得这不长的胡同里;都染上了几分醉意。.He。om .…云霄阁里或推杯把盏;或欣赏声乐的贵人此刻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在这灯火缭绕之下;真正的之sè才刚刚开始。
唐晓与几个伙伴坐在一间雅座;此时已有些醉醺醺的了;身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