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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被柳乘风的这番话感动了;依依不舍地道:“柳师傅;本宫可不要什么清誉。百书屋 ()”
柳乘风脸色却是变了;正色道:“你是国家未来的储君;天下的干系都维系在你一人的身上;多少只眼睛在看着你;你岂可无动于衷?我行我素固然是好;像师傅这样成日惹是生非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你是太子;却不能学我;要学;应当学皇上。”
朱厚照不吭声了;道:“师傅的话;本宫记着了。”
柳乘风吁了口气;蹦起的脸松动了一些;看着朱厚照道:“其实为师是有私心的;你想想看;天下人都知道我在教导太子殿下读书;殿下将来若是做了昏君;你让师父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所以殿下应该发奋图强;做出一个样子来;要做个像当今皇上一样的好皇帝;这样师傅的脸上也有光了。”
朱厚照睁大眼睛;口不择言地道:“本宫若是做了皇帝;有师父在;又有什么怕的?”
柳乘风无语……
这家伙还是太依赖人了;想想也是;历史上的朱厚照同样也是我行我素;可是在国家大事上却也依赖别人;只是这个人是刘瑾;不是柳乘风。
朱厚照笑嘻嘻地道:“柳师傅;你为何要做出这种表情?怎么?难道本宫的不对?柳师傅能文能武;能挣银子;又能打仗;有柳师傅在;本宫又有什么可忧愁的?咳咳……柳师傅;你不要瞪着本宫;本宫又没错什么;好啦;时候不早了;本宫告辞了。”
朱厚照被柳乘风严厉的目光瞪得落荒而逃;飞快地离开了。
这囚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柳乘风看着朱厚照这家伙的背影;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心里想;若是此时此地是朱厚照做皇帝;自己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牢狱之灾了;朱厚照对自己的信任已经到了盲从的地步;将来自己岂不是要做一代权臣?
只是这些事儿似乎太远了;柳乘风也没有心思去憧憬这未来;眼下当务之急是脱离困境;并且把那些该死的家伙都铲除干净。
柳乘风就是这么个人;不动则以;一旦决心打到了工部;就绝不会含糊;不和他们玩到底;就决不罢休。
柳乘风想了想;已经有了些头绪;这时候;牢门外传进一个声音;道:“侯爷……侯爷……”
柳乘风抬眸;正色道:“是谁在话?”
这语气倒像他不是囚犯;而是这顺天府大牢里的牢头一样。
外头的人似乎并不觉得柳乘风的话有什么不对;反而笑嘻嘻地道:“侯爷;我是牢头;只是想问问侯爷有什么吩咐?若是有什么差遣;尽管使唤就是;对了;昨天人为侯爷采买了些东西;还留了不少余钱;人原本是要来奉还的;只是一时耽误了;要不人这就进来;把这些余钱退还给侯爷?”
这牢头也是个聪明人;本来还想占柳乘风一点儿便宜;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嘛;可是方才太子殿下那阵仗;实在吓了他一跳;只见太子急匆匆地进了大牢;随即便钻入柳乘风的囚室;一就是半个时辰;牢头一看;心里就琢磨了;瞧这架势;这个柳乘风和太子的交情还真是不;这样的人;你敢占他的便宜?若是有一日;此人出了顺天府大狱;想起了自己贪渎他的银钱的事;自己有几颗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想来想去;牢头还是觉得乖乖地把银钱还回去妥当。
柳乘风在里头不禁莞尔一笑;道:“这是怎么的;劳你跑了腿;这些钱就权当辛苦费吧;不必还的;对了;待会儿我开一张单子给你;你去替我再买些东西来。”
这牢头听是赏给自己的;立即松了口气;又变得欢畅起来;偷偷克扣和打赏不一样;打赏又没什么后顾之忧的?于是立即笑嘻嘻地道:“有什么事;侯爷吩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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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出了牢房;心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到了次日清早;便让人将粗制滥造的火铳送回了工部;工部这边此时最怕的就是有人纠缠这火铳的事牵扯到造作局;现在太子殿下亲自来;自然不能让他出什么;乖乖地给他换了一批火铳;这一次是几个教头亲自检验;火铳的质量自是和前一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比较。
朱厚照心满意足地带着人将火铳运走;又重新开始操练;那钱芳是待罪之身;只是暂时缺少人手;朱厚照便将他放出来;亲自督促;聚宝商行外头的校场上一下子又火热起来。
学生军们经历了工部的事;现在威武中郎将还关押在大牢里;因此操练起来也显得格外的用心;虽现在操练的强度增加了不少;可是谁也没有怨言。
与此同时;在京师里头;不少商贾突然冒了出来;他们既不收丝绸;也不收购茶叶;而是收狗。
据这狗是一个大商贾要大量采购;已经开出了两百文一只的价钱;有人开价;自然就有人心中活动起来;须知在这大明朝什么都缺;唯独这狗却是不缺;许多人家;谁不抱几只狗崽子来养?反正这狗也不糟蹋粮食;让他们随意觅食就是了;好养活;也不费心。现在既然有人收购;整个京师便掀起了一场卖狗热。
不过很快;所有人就发现;这收购狗的大商贾似乎永远填不满窟窿一样;有多少收多少;只要是活的;就掏出资金白银出来;这一下热闹了;不少货郎、摊贩在沿街叫卖之余;还同时做着另一个营生——收购各种狗。
京师里的狗价贵;便有人索性到附近的乡里去;反正寻常的乡下地方到处都是狗;乡人的要价也不会很高;这京畿附近一时之间居然冒出了不少靠这营生维持生计的人;一辆辆马车装载着活狗源源不断地往聚宝商行那边运;据在聚宝商行;每日要用掉数百只狗;反正大家什么都不必管;寻了狗来;往聚宝商行送就是;聚宝商行是什么地方?这地方是最讲信用的;不怕他们拖欠银钱。
许多狗都被安排在临时搭建的一些狗舍里;聚宝商行里头;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传出剧烈的狗吠声。
与此同时;在聚宝商行外头;一队队军卒拿着锹铲;开始挖坑了;看上去;似乎有什么大动作一样。
聚宝商行的异常举动;自然引来了商界无数的目光;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又有什么用意?莫非聚宝商行是要囤积狗吗?将来的狗价会不会暴涨?不成;得琢磨琢磨;或许这就是一门发财的大买卖也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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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狭路相逢
学生军的操练已经越来越紧促起来;尤其是火铳的练习;每日进行一百轮;往往那火铳的铳管已经烧的烫红;不得不泼了水降温之后继续操练。。He。Om _…。
柳乘风之所以看中钱芳;也确实是钱芳在神机营的操练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此人曾带领学生军数次出关;对战的经验也是十足。
现在钱芳是待罪之身;因此这时候格外的卖力;满心都是将功折罪的心思;再加上太子每日清早便过来督促;钱芳显得格外的卖力。
一大清早;八百个学生军士卒就已经集结了;和往常不一样;今早的操练;还来了不少人;都是一些背着药箱的大夫;据这些人;都是从京师里请来的名医;校场外头;搭了个凉棚子;大夫们就坐在棚子里;此起彼伏的发出咳嗽声。
倒不是这些‘名医’们得了什么伤寒;只是坐在正中凉棚的;乃是当朝太子朱厚照;朱厚照架着二郎tuǐ半倚在椅上;xiōng前的案子上摆着时鲜的蔬果;躬身站在朱厚照身边的便是随身的太监刘瑾;刘瑾这个人似乎永远都带着一股子亲切的笑容;身子也都是永远弯着的;朱厚照坐着的时候;他的脸仍能与朱厚照平齐;仿佛生怕朱厚照有什么事吩咐时自己听不清似得。
“这样的操练方法是柳师傅教的;有没有成效;就看今日了。那边都准备好了吗?若是准备好了;那就快些开始吧。”
刘瑾嘻嘻一笑;道:“殿下别急;只怕还没这么快呢;那钱芳也真是的;明知道殿下xìng子急;却还是慢吞吞的。”
朱厚照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慢些好;慢一些才少出一些差错;你这老奴;尽是碎嘴的道人是非。”
刘瑾脸sè一下子绷紧;连忙道:“是;是;奴婢该死。”
朱厚照显然没有功夫理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校场上;这校场上如今经过修葺;已经变了另外一番模样;在这校场的正中;挖掘了一条足有一丈深的大沟;沟长一百丈;宽五丈;呈一条长方形。
此时;整个学生军分为了八队;每队一百人;第一队在教头的带领下;走下了沟中。
“列队”教头的声音嘶哑;同时也带着几分紧张。
五丈长的大沟;百人队立即分为五列;第一列二十人并肩站在最前。面朝他们的;是长达百丈的沟堑。
第一列最左的一个学生军军卒此时冷汗不禁冒出来;他叫李志祥;淮南人;此前曾中过秀才;只是秀才虽然容易;可是要中举却是难如登天;虽然只考了一次;却是名落孙山;一时也是灰心冷意;再加上家境贫寒;只得出去寻些教书先生的事做;只是可惜;这教书先生也不是想做就做的;寻常的富户;见他年轻;自然对他存有顾虑;只有一些中等人家请他去;聘金极少;勉强能混个温饱罢了。
后来聚宝商行招募文书;李志祥自然应募;只是yīn差阳错;一个书生却成了军卒。这学生军里有个教头也是淮南人;与李志祥是同乡;昨日操练完毕之后;已经和他透lù过些消息;让他今日心;今日的操练会有些特别;李志祥此时已经感觉有些不妙了;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虽然已经操练了一个月;可是毕竟骨子里还是书生;若是李志祥面对不可预知的危险时能生出什么豪气那才是出鬼了。
紧接着;真相大白;一队商行的伙计;牵着三十条狗朝这边过来;这些狗显然许久没有吃过东西;眼睛赤红;疯狂吠叫;伙计们将狗沿着一条阶梯下了沟;随便耐心等待。
而被勒住的狗;此时已经看到了百丈之外的第一队学生军;霎时变得跃跃yù试起来;前爪不断刨着地面;颈上的毛发根根竖起。
恶狗……
这一下子所有的学生军军卒都吓了一跳;而钱芳的脸上;掠过一丝凛然;他挥舞了手中的旗;高呼一声:“第一队听令;在你们的前方不是恶狗;而是你们的敌人;现在……他们已经举起了马刀;随时准备出击;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扑向你们之前;将它们悉数射杀;如若不然……”
恶狗近身的后果钱芳没有再下去;不过很明显;不会很好受。
沟子里的第一队学生军们顿时有些慌了;操练是一回事;操练时他们面对的是不动的靶子;可是现在面对他们的可是凶恶的恶犬;一百丈外;虽然恶狗狰狞看不甚清;可是那发自喉头的吼叫却足以让所有人心寒。
李志祥的手已经捏了一把的冷汗;冷汗顺着火铳的铳柄处嘀嗒落下来;他想逃了;这是什么鬼操练;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只是李志祥没有动;一个多月的操练;他当然知道临阵脱逃的后果;长久的操练;已经在他的骨子深处;打上了服从的印记。
“不要怕;不要怕……”李志祥不断的给自己的心里打气;其实他还算是好的;与他并肩在一起的同伴;大多数的双tuǐ不禁打起了颤。
“开始”
钱芳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
沟中的教头倒也不慌不忙;毕竟是在边镇上见过生死的人;倒是显得有些临危不惧;教头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随即大喝:“掌旗”
很快;在沟子里;旗帜高高飘扬;猎猎作响。
“第一列;抬起火铳;其余人等;装填火药”
得到了教头的命令;李志祥心安了一些;火铳里已经装填了火药;他与肩并肩的伙伴们纷纷按着平时操练的那样;平举起了火铳。
如教头们所;火铳的威力其实并不强大;虽然射程比箭矢远一些;杀伤也高一些;可是要对付成群的敌人;唯有形成火才成;所谓火;其实就是一列列火铳不间歇的涉及;每个人都不得随意擅自行动;都必须与同伴们整齐划一。
这种战法;其实是沐王爷沐英的举措;当年沐王爷入云南;面对当地土著的巨象兵;原先那种散射根本不能对土著的象兵产生威胁;因此沐英改良出了三段击的战法;一列射击;后两列装填火药;等到一列射击之后;退回队中进行装填火药;第二列上前射击;如此一来;就能保证火铳社稷的连续xìng;形成较大的杀伤。
只是现在学生军进行的是五段击操练;这也是从沐英的战法中得到的改良;沐英面对的敌人是西南土著;象兵虽然强大;可是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所以三段击足以保持有效的火力覆盖;可是钱芳等人却是久驻宣府;与他们对阵的是来去如风的méng古人;这就意味着;三段击仍然还是有些不够;因此改为五段击减短射击的频率。
而现在;恶狗的绳索已经松开;这些狗大多已经饿了一天;水米未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