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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一旦破关;便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
“此后;正统二年;瓦刺人复袭大同等地;掠财货无数;景泰六年;瓦刺人攻太原;成化三年、五年、六年;瓦刺人屡屡南下;奸杀掳掠;穷凶极恶。当今圣上登极;瓦刺袭扰边关不下五次;朝廷屡屡反击;却不能伤其筋骨;何也?这是现今我大明朝没有了太祖、文皇帝时的锐气;国家承平日久;刀枪入库;本侯今日要问;当今世上就真的没有忠勇之士了吗?”
“不对;大明子民何止千兆;万兆之民;岂会没有男儿丈夫;依本侯之间;只是天下间的丈夫报国无门而已。尔等皆是读书人出身;圣贤的道理本侯不再赘言;今日;诸位忠君报国;报这国仇家恨的时候到了。张开眼看看;当今皇上就在那瓮城的城楼;为尔等助威;天下的百姓;都在听候你们凯旋的消息。今日……”
柳乘风拔出刀;继续道:“本侯愿与诸君共勉;待上了阵;你我皆是骨肉兄弟;胜则胜矣;若败;则只有覆灭的学生军;没有一败涂地的学生军。”
风声吹得旌旗猎猎作响;没有人话;谁都知道;这位威武中郎将要训话的时候;谁也不许插嘴的;他们没有用激动的呐喊来回应柳乘风;可是在骨子里;那油灯下苦读的圣贤书;那一个个道理已经在他们骨子里打上了烙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变得圆滑;世上的险恶没有来得及磨平他们的菱角;此时八百颗心一同跳跃。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骨子里头;他们仍是读书人;孔孟之道;教导的是成仁和取义的方法;面对瓦刺;既然不能成仁;那么也唯有取义了;否则读这圣贤书;又有何用?
今日一战;唯有竭尽全力;抱着必死的决心;方能庶几无愧。
柳乘风眺望了远方的正阳门一眼;随即振臂一挥;喝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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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抵达瓮城的;不是学生军;反而是瓦刺的帐前卫;哒哒的马蹄声自城外传出;这些人本就在京郊扎营;所以直接从瓮城城门进来;一千铁骑宛如旋风一般;矫健的瓦刺骑士随着战马的起伏而在马上上下起伏;精湛的骑术比方才随驾的大明骁骑更多了几分杀气。
门洞里;一队队的瓦刺人呼啸进入瓮城;带队的则是瓦刺人使节庆格尔泰。
在瓦刺人的习性里;无论是文官还是使节;其实都是部族的首领;一到战时;便可召集自己的族人作战。因此;庆格尔泰名为使节;其实却是瓦刺为数不多的悍将;今日他穿着一身牛皮甲;头戴羽帽;长辫披在脑后;钢针一般的络腮胡子令他本就菱角分明的脸上更显几分不可一世的气概;庆格尔泰的嘴角明显地露着残忍而骄傲的笑容。
在他的心里;只信奉着一个道理;成吉思汗的子孙只要骑在了马上;就是永远不败的。今日他面对的只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子;一群书生;一群如鸡一样一下子就可以提起来的南人。
今日借着这个机会;正好给这些南蛮子们一点颜色;让瓦刺的国威通过这些前来朝见的使节们传遍天下。庆格尔泰确实有骄傲的本钱;他这一次带来的人都是瓦刺最精锐的勇士之一;在瓦刺国享有极大的声誉;就是鞑靼和朵颜三卫见到了如风一般的帐前卫都不得不退避三舍。这些南人就是再如何厉害;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当学生军正在日夜操练的时候;庆格尔泰却没有让帐前卫操练;因为在他看来;堂堂瓦刺的精锐;此时临时抱佛脚;就算是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瓦刺人杀这些南人就像杀鸡一样;根本不必提前做什么准备。
这瓮城;庆格尔泰是第一次来;瓮城虽大;可是对这些精锐的骑兵来;却还是显得有点;有一种施展不开的局促感。
庆格尔泰身后的一个瓦刺军将打量了这瓮城;忍不住勒马上前;用蒙语道:“大人;这里对我们不利;你看;这里地方太狭了一些。”
庆格尔泰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四顾了一下;随即了然;这里方圆不过数里;很难让骑兵展开来;而且帐前卫最擅长迂回攻击侧翼;不过在这里;只怕是施展不开了;骑兵与步军对阵;地形也很重要;尤其是迂回包抄的战法;可谓骑兵横扫步兵屡试不爽的办法。现在既然不能从侧翼包抄;这就意味着;帐前卫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除此之外;这里最长的地方也不过两三里;两三里的距离拿来正面冲锋;不能淋漓尽;马儿还没有跑到极速;就要陷入对方阵列了;这里确实不是帐前卫与学生军交锋的有利之所。
不过……
庆格尔泰不由撇了撇嘴;就算帐前卫的实力大打折扣;就算战力削去了三成;那又如何?难道矫健的勇士会对付不了一群娃娃?
这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阵;帐前卫乃是瓦刺精锐;是最骁勇的骑兵;而他们的敌人则是一群刚刚操练起来的毛头子;用骑兵突击步兵;本就是瓦刺占了便宜;用精锐去对阵他们的新军;也不知占去了多少便宜;若是这个时候;庆格尔泰以地形不利骑兵施展为理由要求换一个场地;只怕这城楼上的明人文武官员;各国的使节都要笑话了。
庆格尔泰抓着马鬓;冷冷一笑;道:“草原的雄鹰就是折了翅膀也不会畏惧兔子;这里最好;你看这城楼上都是观战的人;今日就让他们擦干净眼睛;看看我们的厉害。”
那军将也觉得有理;而且这一次对阵本就是胜券在握;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什么;便勒了马;悄悄地退开去。
城楼上;无数双眼睛看到这瓮城内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瓦刺帐前卫;心里都不禁生出几分畏色;瓦刺人的骑军果然名不虚传;虽只是一千不到;可是方才入瓮城的样子却如千军万马一般;令人心颤。
更有不少人为学生军捏了一把的汗;甚至有人心里不禁腹诽;太子殿下何故多事;竟是下战书去瓦刺人手里;难道还嫌事儿不够多?今日要是输了;大明的脸面就算是跌尽了。
朱佑樘只是坐在城楼上;眯着眼看着城楼下的骑军;唤来一个待宣召的官员;道:“这便是瓦刺的精锐骑军?”
“回禀皇上;这是帐前卫;此次出使;瓦刺汗特意让他们随同过来;以壮声势。”
朱佑樘不由颌首点头;道:“我大明可有骑军能与他们相当?”
这官员一时语塞;骑军本就是蒙人的强项;拿大明的软肋去和人家的强项去比;这该怎么答?若是实话实;又怕龙颜震怒;可要是瞎话;又难免有误导之嫌。这官员沉吟良久;才道:“朵颜三卫;或许可以与他们一战。”
朵颜三卫也是蒙人;一直都依附于大明;是大明有数的精锐骑军;朱佑樘听了这官员的话;举起茶盏来喝了口茶;不由叹口气道:“汉家不善骑射;哎……”
侧立在一边的朱厚照道:“父皇这话儿就差了;依儿臣看;父皇不必叹息;咱们大明虽然不善骑射;可是大明也有大明的长处;柳师傅就曾;用骑兵去对瓦刺人的骑军;这是以己之短对瓦刺人的长处;大明自然只有挨打的份。可是咱们大明也有长处;所以柳师傅才组建新军;这学生军专司火铳便是用我大明的长处来对付瓦刺人的长处。”
朱佑樘不由看了朱厚照一眼;虽然并不太认同朱厚照的话;可是见太子这认真的样子;心里不禁想;这个柳乘风督导太子倒是有功;如今已经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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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
(。。 )
第三百六十章 :开战
等了一炷香时间;学生军终于浩浩荡荡的来了;八百人分为八列;自城外进了瓮城;学生军的出现;顿时让久候多时的王公大臣们以及使节们都不由伸长了脖子;都想看看;这太子到底有什么底气;又有什么资本;拿这学生军去与瓦刺精锐对阵。
八百多人里头;就柳乘风骑着高头大马;其余人皆是步行;拿着火铳;背着一个箩筐;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不过队列倒是走的整齐;也有几分整齐划一令行禁止的气质。
城楼上的朱佑樘不由暗暗点头;一支新军;能操练成这个样子也不算差了;不过战力如何;却还不知道;他故意克制自己心中的不安;去叫人将刘健叫到边上来;与刘健几句玩笑话。
刘健的心思也复杂;其实朱佑樘心里不安;他又何尝好到哪里去;时不时看着城楼下的学生军;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朱佑樘话。
二人正着话;正在这时;那瓦刺人的阵中飞出快马;却是一身戎装的庆格尔泰;庆格尔泰骑着快马到了瓮城的正中;便打马伫立不前;一双眼睛;如狼似虎的看着对面的学生军;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那一双猩红的眸子;似是草原上饥饿的饿狼;见到了羊羔;放出一抹光芒。
柳乘风在队中看到庆格尔泰单独驻马在瓮城的中央;询问身边的钱芳道:“钱教官;此人意欲何为?”
钱芳道:“他是要向侯爷挑衅;是要侯爷去打话。”
柳乘风冷冷一笑;眯着眼道:“挑衅是本侯的专利;此人倒是想来窃本侯的独门绝技了。你在这儿列阵;我去会会他。”
钱芳不知道柳乘风口里所的专利是什么;不过大致的意思却是明白;点头称是;道了一句:“侯爷心;瓦刺人虎狼成性。”
柳乘风点头;勒马从本阵中冲出去;庆格尔泰远远看到柳乘风飞马过来;显然愕然了一下;方才他这个举动;本就是存着挑衅的心思;心里琢磨着对方的主将未必敢来;须知他手里的马刀并未入鞘;再加上他常年厮杀;浑身上下充满杀机;谁知道对方竟真的来了。
柳乘风飞马到了庆格尔泰两丈开外;息律律的勒住了马儿;腰间的长剑倒是不出鞘;只是眯着眼睛任由马儿团团转的围着庆格尔泰看;随即口吻高高在上的道:“来将通名;本侯手中的剑不杀无名之辈。”
庆格尔泰呆住了;这娃娃胆子倒是大;他强压着肚子里的怒火;冷笑一声;却是连忙将马刀收起来;对方不拔剑出来;而是赤手空拳的勒马来会自己;这样的胆魄和气势;明显比他高明了许多;若是这时候不收刀;别人只会他庆格尔泰害怕对面的娃娃;庆格尔泰感觉自己受了侮辱;眼中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道:“我叫庆格尔泰;你等着瞧;待会儿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马下;向我求饶。”
柳乘风笑了;淡淡的道:“我不会让你给我求饶;因为我会杀了你;取下你的脑袋”出这句话的时候;柳乘风的眼睛闪露出了杀机;若庆格尔泰杀人如麻;隐隐之间有一种难以遏制的杀气;而柳乘风的杀气则是内敛了许多;可是一旦放出来;却让足以让庆格尔泰大吃一惊。
他哪里会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娃娃;同样也是杀过人的
庆格尔泰这时候才不得不正眼看看柳乘风;道:“好;看在你这句像个汉子的话上;我也不羞辱你;只取你脑袋”
庆格尔泰再没有什么;他发觉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受威胁;比自己还张狂几分;到了这大明;一向都只有他庆格尔泰张狂的份;大明的官;那个不得乖乖承受;偏偏今天碰到这么个家伙;让庆格尔泰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他勒转了马头;残忍的看了柳乘风一眼;似乎要将柳乘风的样子记住了;随即拨马便走。
柳乘风摇摇头;心里想;瓦刺人脑袋是不是都这么蠢;怎么瞧这人像是患了脑膜炎一样。心里腹诽了这庆格尔泰一番;此时却发现这城墙四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自己;不由暗暗咋舌;这场面实在太大;还是先归阵再。
庆格尔泰打马回到本阵;一千帐前卫已经摆开了阵势;只是不少骑军都在远远跳舞远方的学生军队列;有人打马上来;用蒙语对庆格尔泰道:“大人;快看;南军是在做什么?”
庆格尔泰眯着眼看了看;也发觉出了异样;对面的学生军一个个将箩筐卸下;随即从箩筐中取出一个个铁菱角状的东西架在自己的阵前;这铁菱角足有臂这么大;每个箩筐里都能装七八个防止在地上;就成了一个天然的铁拒马一样。
不过这拒马显然了许多;携带方便;不过话回来;虽帐前卫的马匹都安了马掌;可是若是被这东西拌一下;非要伤及脚脖子不可;战马最紧要的部位就是马蹄;一旦出了差错;马上的骑兵就危险了。
庆格尔泰脸色冷峻下来;这么多学生军放下的铁菱角;足有数千枚之多;密密麻麻的布在阵前;若是放马冲过去;虽然也不至完全能阻碍骑军最后的冲刺;可是损失只怕也是不。
看来这一次;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大人;你看……”又有人发觉出了异样;手指向远方。
庆格尔泰又仔细去看;才发现学生军显然并没有将这些铁菱角遍布在阵前;而是在前方一处宽二十丈的地方留了块空地。
庆格尔泰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明白了;这是学生军故意给他留了一条路;只有往这二十丈的地方冲刺;才能躲避掉这些铁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