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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其实还的过去;倒也不至于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这吴宏在三日之前居然还曾去过酒窖;那么这个所谓的理由就是个笑话了。
理由很简单;昨日可以找这个借口;可是三天之前;一个内官监的少监去内官监做什么;内官监和尚膳监互不同属;莫非这位吴宏吴大人;还要去视察工作?
不必;这吴宏若是心里头没鬼。为何自己不老实交代。却偏偏要等自己查出来。
或许……吴宏在三日之前去这酒窖就是投毒;昨个儿怕这些毒酒不能带出去;所以又亲自去酒窖里提酒。毕竟酒窖中藏酒无数;而下过毒的酒多也就十几坛;若是不亲自去提;如何害人?
柳乘风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看向牟斌;道:“牟大人怎么看?”
牟斌道:“吴宏是萧敬身边的心腹;他做的事;萧敬未必会不知道。只怕……”
“你怕他们狗急跳墙?”
牟斌苦笑道:“吴宏若是下毒之人;肯定会有党羽;若是不心在意一些;肯定是不成的。”
柳乘风重重点头。道:“没有错!”他长身而起;脸色变得杀气腾腾;冷冷道:“可是现在事已至此;已经不容我们犹豫不决了;立即去拿吴宏吧;还有;内官监那边的人也要看住;萧公公那边;暂时不要动;却不得让他生出什么事端出来。”
他干就干。倒是给了牟斌不少勇气;牟斌颌首点头;道:“只能这么办了。”
二人商议了片刻;随即分头行动;牟斌自是下令让亲军们这边随时做好完全准备;一旦有其同党作乱;可以做到立即弹压。而柳乘风带着一队亲军;穿过夜雾;出现在一排屋舍处。
这里都是太监们所住的屋舍;外头点着几盏灯笼。里头没有一点烛光;想来除了夜里当值的;其余的都已经睡了。
寻到了吴宏的住所;柳乘风站在这门前;沉默了片刻。随即狠狠一脚将这房门踹开;在他身后。早已拔出刀来的亲军们随着木门洞开;便如潮水一般冲了进去。
柳乘风仍然留在门外头;可是吴宏的惊叫声却是传出来;里头居然还有女的声音。
这倒是奇了;一个太监的房里;居然还有女人的声音。
“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可知道杂家是哪个;让你们的都指挥使牟斌来话。”
这是吴宏的声音;吴宏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大声呵斥。
已经有亲军在里头点了火;柳乘风一步步走进去;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吴宏;在床榻上;还有一个捂在被中的女;竟是裸露着身体;用被服遮挡着自己的**处。
这些个血气方刚的亲军;眼睛已经开始有点儿不太守规矩了。
柳乘风却没功夫理会这女;其实他心里头也清楚;这是对食。现在不是他计较这个的时候。柳乘风的眼睛;只是落在吴宏身上。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柳乘风分明感受到了吴宏的愤怒和怨恨;他淡淡道:“吴公公;不必叫都指挥使了;还是让我来和你话吧;不知现在;吴公公还有什么的。”
吴宏那俊俏的脸蛋儿变得有些狰狞;眼睛阴毒的看着柳乘风;道:“那么就请柳佥事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你带人闯入杂家的住处;又是什么意思?你今个儿清楚;否则……”他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道:“若是不清楚;杂家先前就过;杂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话的时候;居然带着一股强烈的自信;想必身有所持。
柳乘风却不再理会他;朝亲军们道:“搜!”
亲军们二话不;立即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吴宏气的两眼血红;口里忍不仔骂:“柳乘风;你这个……”
柳乘风不由皱起眉头;还没等他继续咒骂下去的时候;已是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恶狠狠的警告道:“再敢多嘴;便要了你的狗命!”
吴宏捂着腮帮;满是怨毒的看着柳乘风;却是再不敢多嘴了。
亲军们仔细搜查之后;却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柳乘风倒也没什么;正色道:“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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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卯时二刻。
宫里已经有人起来了;早的是神宫监的太监;他们在卯时一刻便要起来开始清扫;再之后;就是司礼监;一般情况之下;卯时过后皇上就要早朝;虽然这早朝并不是每日都要进行;可是司礼监这边;已经养成了早朝之前做好准备的习惯。
萧敬这一夜睡的很不好;心神不宁的洗漱之后;便有人急匆匆的走过来禀告;道:“萧祖宗;吴宏那边出事了。”
萧敬眼眸掠过了一丝冷意:“什么事?”
“方的时候;那柳佥事突然带着人冲进了吴公公的住处;将他那儿翻了一阵;接着把人带走了。”
“这个柳乘风;当真是一点儿颜面也不给杂家留。”萧敬不禁来火;恶狠狠的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萧敬又警觉起来:“亲军那边呢;亲军那边是不是有了动作?”
“回萧祖宗的话;亲军那边已经加派了人手;盯着内官监那边;还有……萧祖宗这边……”这来禀告的太监后头的话儿不敢继续下去。
是人都明白;吴宏是萧敬的人;亲军那边居然加派了人手盯着他萧敬;倒也在萧敬的意料之中。
萧敬不由冷笑;道:“好;好的很哪;他柳乘风不是要奉旨查案吗?杂家倒是想去看看;他怎么个审法。去;把各宫的主事太监都叫来;还有勇士营也叫几个人;就现在是非常时刻;要心在意;叫几个人跟杂家一道儿去。”
他一声令下;下头的人自然是去准备;萧敬整了整衣冠;脸色很不好看的喝了口茶;随即带着外头候着的一大群人;直接往亲军值房那边去。
亲军值房外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亲军;可是看到萧敬来了;倒也无人敢阻拦;若是换做锦衣卫;或许还有阻拦这位萧公公的勇气;可是亲军日夜出入宫禁;宿卫宫中;又怎么会不晓得这位萧公公的厉害。
萧敬倒也没什么;带着一大帮人直接闯进去;到了值房里头;便看到吴宏已是被打的遍体鳞伤;而柳乘风高高坐在首位上;冷冷的打量着进来的人。
两边的亲军都是捋着袖;如狼似虎的模样;可是看到了萧敬;竟是一下瘪了下去;还有一个亲军甚至忙不迭的给萧敬行礼。
萧敬咯咯冷笑;阴沉沉的看了柳乘风一眼;随即扯着嗓道:“拿椅来。”
他一声吩咐;居然有亲军当真搬了椅过来;萧敬在宫中掌权日久;在这宫里头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绝对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在他的淫威之下;这些个亲军哪个敢忤逆他?巴结都来不及。
萧敬慢悠悠的坐下;看都不看柳乘风;而是恶狠狠的看着吴宏;吴宏见到萧敬来了;泪水便磅礴而出;膝行到萧敬的腿下;大叫道:“祖宗;祖宗……奴婢冤枉哪;萧祖宗;你可要给奴婢做主……”
萧敬冷哼一声;却是对吴宏道:“国法如山;你若是当真犯了死罪;莫是柳佥事;便是杂家也不能容你。可是你要是有什么冤屈;杂家也绝不能对你坐视不理。杂家这一次来;可不是来保你的;是要来问问;你这猴崽到底有没有做错事儿;要是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好现在就出来;若是敢隐瞒什么;杂家饶不了你。”
这一句话;表面上公私分明;其实袒护之意是人都听的明白。
吴宏很领会了萧敬的意思;连忙伸出手来:“奴婢对天发誓;绝不敢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奴婢是什么人;萧祖宗是知道的;便是有天大大的胆儿;也不敢做坏事儿啊。倒是这些亲军;不分青红皂白;便对奴婢上刑;萧祖宗;您看看;您看看。”(未完待续。)
p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五十二章:报恩
原坤宁宫我要
凤榻上的张皇后此刻脸色已有了一些血色;足足睡了七八个时辰;那一双眼眸终于微微张了起来。
自中了毒;这七八时辰又是洗胃又是吃莫名其妙的汤药;张皇后的身体可谓虚弱到了极点;醒来的时候不但五脏六脏觉得难受;而且连头都有些晕沉沉的。
一切都跟做梦一样;原以为是生离死别;可是醒来的时候;这不舒服的感觉却让张皇后真实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
她起先是手微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即眼眸张开一线;看到榻顶的牙帐;那轻纱卷起的帘;床沿上似乎还有一个人;倚在这床沿酣睡。
低低的呼噜声显出这个人累极了;连鼾声都带着疲倦。
这声音;张皇后熟悉极了;以至于她不得不闭着眼假寐;生怕自己惊动了他。
她依锨得自己中了毒;御医们束手无策;陛下急得跳脚;后和……后来呢……是了;柳乘风来了;是有什么法;再之后的事;她便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现在她能醒来;张皇后却也知道这肯定是柳乘风的方有了效用;想到这里;张皇后不禁唏嘘;自个儿似乎又欠了柳乘风一个人情。
正胡思乱想着;伏在榻上的人却是突然醒了;他低低地打了个哈欠;显然没有睡足;随即轻轻地摸了摸张皇后的手;不由松了口气;好像生怕吵醒了张皇后似的;他蹑手蹑脚地要起来;本想叫外头值守的御医进来;张皇后终于忍不住地低呼一声:“陛下。”
“啊……皇后醒了。”
正要出去唤人的朱佑樘顿时露出惊喜之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一把拉住张皇后的手;喜上眉头地道:“天可怜见;朕还真怕……真怕……不这个;走了;你现在不要动;就这样躺着;柳乘风和御医们了;你现在身虚弱;不宜多动;要慢慢地进补;恢复了身再。”
张皇后的眼眶儿有些红;都天家无情;可是朱佑樘对自己的感情却是真挚的;昨个儿遭的那些个难;让她在阴曹地府打了个转转;令她感慨良多;只有经历过这些的人知道眼前的东西有多珍贵。
“嗯……”张皇后低声应了。
朱佑樘忙去叫人准备熬一些参汤来;一边坐在榻上与张皇后相偎;一边道:“昨个儿幸好有柳乘风;不然这一次当真要出大事了;都是朕不好;这宫里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是朕不察;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张皇后却是满怀着感激;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撇开话题道:“陛下;臣妾的命是柳乘风救的?”
朱佑樘正色道:“正是;御医那边原本也有良方;只是你体内的毒发作得;等那药熬好了;只怕已经毒气攻心;无药可救了。正是柳乘风用了许多法拖延的时间;总算捡回了这条命;起来;柳乘风这一次算是立了大功了。”
张皇后身虚弱;只了几句话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却还是继续道:“臣妾幼时家里也不宽裕;可是那时候;家父就曾教诲;是做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现在柳乘风对臣妾有活命之恩;这个恩德却不能轻慢了;陛下不是也常嘛;为君者不可刻薄寡恩;否则会令臣们心寒。陛下可曾想过;如何谢这救命之恩?”
张皇后此刻心里既是唏嘘;又充满了感激;从前对柳乘风还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和张家走得近;将来是个倚靠;而且此人看上去也讨喜欢。可是现在;张皇后的心境又是不同了;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古人对恩情二字看得还是很重的;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在这个时代是很严重的人格侮辱;一个人但凡与这四个字沾上边;名誉基本上就算是毁了。张皇后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生;耳儒目染;哪里会不知晓这个?所以此时出这番话。
朱佑樘倒是难办了;一摊手道:“只是他太年轻;朕只怕再给他恩赏;难免会助长他的骄横;这样年轻的公爵;国朝百年也未曾有几个;不必如今他已是指挥使金事;三品的武官;至于赏赐钱财;想必他也瞧不上眼;若他真是敛财之人;早已寄可敌国了;哪里会在乎宫里的这点赏钱?”
朱佑樘的一番话得倒是情真意切;事实上;对柳乘风的安排;他早有考量;在此之前他曾想将柳乘风留给儿用;自己在位的时候可以适当地压一压。可是谁知道这家伙居然鼓捣出了个聚宝楼;硬生生地让朱佑樘不得不启用这个人。
这一两年;柳乘风确实是功勋卓著;朱佑樘甚至有时候想;若是没有这个人;这大明的天下会是什么样;此前的弘治盛世和现在比起来;却还是要差了不少;许多大明朝的疑难杂症;顽固到极点的保守问题;到了这柳乘风手里居然都消失于无形;而柳乘风大的贡献还是商税的问题;一劳永逸地将商税通过聚宝楼汇聚到了宫里。
只是朱佑樘的心底里未尝没有暂时压一压的意思;毕竟柳乘风还太年轻;太早位极人臣对他未必是好事。
现在张皇后提起这个;他如此为难。
张皇后见朱佑樘如此;也没有再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道:“臣妾知道陛下的难处;既然如此;这话儿;臣妾也就不再提了。”
她虽是这样;可是朱佑樘分明感觉到张皇后的郁郁不乐;朱佑樘虽不是妻管严;可是对张皇后却多有宠爱;心里不禁黯然;连忙道:“朕会想想办法;封赏自然会有;只是如何封赏;朕还要再思量思量。”
正着;外头却有个太监低产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