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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贤的外表其实并不奢华;反而有一种饱经沧桑之感;那斑驳欲落的红漆;分明述着这里的陈旧往事;楼前是一个牌坊;牌坊上书着:‘听风悦目;四字。
在这文贤外头;已有一个读书人正在抚弄琴弦了;琴音袅袅;如梦如幻;柳乘风定睛去看;只见在这屋檐的过道上;两个老者正肃然跪坐在蒲团上;侧着身一动不动;至于抚琴之人;竟是今年不过二八的少年;少年柳眉朱唇;身穿着一袭儒衫;头上戴着的不是寻常读书人的纶巾;而是一顶帽。
一双眼眸;是如一泓秋水;似乎在随着琴音的音符跳跃;整个人陶醉在这琴声之中;一边抚弄;一边沉浸其中。
柳乘风看着这少年颇为奇怪;因为这少年身边;束手待立着几个随扈;这几人都是虎背熊腰;带着几分粗狂之气;眉宇中散出杀伐的气息。
柳乘风觉得这少年像个女;忍不住惊诧的是;他的扈从虽然不多;可是柳乘风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这些人……;杀过人!”
柳乘风心中暗咐;不由警惕起来;因为只有杀过人的人;能有这种的漠然。可是寻常的富户或者是勋贵之家;家中的随扈至多也不过是一些身材魁梧的汉;在这清平的世道;杀过人的人除了是边军的老军伍;就是那些落草为寇的山贼了。能招募到这么样的护卫;这个少年看来很不简单。
为好笑的是;少年抚弄琴弦的雅态和这几个粗鲁的汉一比对;反差实在有点儿大。
柳乘风倒是没有什么;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屋檐下还有几个蒲团;此时听到琴音悦耳;便也有了几分欣赏之心;与二位夫人一道儿跪坐在蒲团上;静静的听着琴音。
一群妙不可言的琴音渐渐消弭;少年长出了一口气;柳乘风注意到;少年长出气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喉结的滚动;这就加证明了柳乘风的猜测;这个少年;定是哪个富贵人家的秀;乔装打扮来了这里。
神乘风倒也没有戳破;只是微微笑着;不做声。
想必是温晨曦和朱月洛心细;也看出了这少年的不同;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都不禁莞尔笑了。
少年抚弄完了琴;便长身而起;向那蒲团上的两个老者拱手作揖;道:“敢问二位先生;学生的琴艺可以入吗?”
这两位老者一个捋须;一个点头;捋须的老者道:“好;这琴技妙不可言;如天籁之音;公要进去足以令文贤蓬苹生辉;待。”
少年却促狭的眨了眨眼;显然看到了朝他微笑的柳乘风;柳乘风的眼睛在他看来;显然有很有深意;似乎一眼便将他看穿了似得;那与年龄不太相符的眼眸;带着几分值得玩味的笑意。
少年也是朝柳乘风轻轻一笑;又看了柳乘风身边的两位夫人;竟是没有离开蒲团;朝柳乘风道:“这位公也是要入吗?学生能不能耽误片刻;看看这公如何进去。”
少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嗔怒;像他这般的少年;自然也有几分傲气;可是柳乘风这个家伙;盯着他的眼神怪怪的;让他很是不舒服。
柳乘风只是朝他点点头;随后向这两个老者行礼;道:“我带来的是两个女眷;敢问两位先生;是三人都要拿出点本事出来;还是只需学生过关即可。”
其中一个老者道:“女眷就不必了;只要公能过关;便都可以进去。”
柳乘风点点头;道:“我要行书可以吗?”
这老者颌首;见柳乘风虽然年轻;可是举止颇为不俗;也不敢视;这书案也是现成的;笔墨纸砚俱都在;柳乘风走过去;沉吟片刻;便下笔作书。
那少年觉得有趣;兴致勃勃的站在柳乘风身侧去看;一开始;他或许还有几分期许;可是等柳乘风落笔之后;却不禁低声冷哼一声。
柳乘风的行书;也算是顶尖的了;可是在这少年看来;却是嗤之以鼻;柳乘风的行书;好是好;可是离那些大家来;却是差了不少;不必;这两年柳乘风俗务缠身;是没有精力去联系这行书之法;两年下来;非但没有进步;反而有些落后;这少年想必对行书也颇为精通;此时看到了柳乘风的行书;自然觉得有些俗了。
柳乘风倒也没有受他的影响;半盏茶功夫;落了笔。少年在旁忍不住冷笑道:“这样的行书;京师里能写出来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不足为奇。”
柳乘风听他口出讥讽;却也是不喜不怒;只是拿了行书给这两个老者去看;两个老者过目之后;对视一眼;便一齐点头;其中一个道:“还算不错;也算是个雅人了;公请进吧。”
柳乘风随即莞尔笑了起来;挑衅似得看了这公一眼;淡淡的道:“这行书无论多少人能写出来;可是能凭着这一手字进去喝茶赏花;就已经足够了;王右军在世;便是写出了一朵花来;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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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大俗大雅
原柳乘风一席话;差点没把这少年噎死精彩开始拼音
柳乘风话的同时;那深邃眼眸中所流露出来自信和轻蔑;让少年心里不禁生出了好奇。
按理;这个家伙也没什么拿得出的东西;琴棋书画;他拿行书出来;想必也就是这行书之法还有那么几分的自信;可是少年看了柳乘风的行书并不以为然;对柳乘风的书法评价也不算很高;一般人就算没有自惭形秽;至少也该恼羞成怒了。
可是柳乘风这个家伙;所表现出来的却是淡然和轻蔑;这种轻蔑很是入骨;就好像他一下成了书圣一样。
原本柳乘风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这少年会反唇相讥;可是看到了这眼神;少年竟是沉默了。
什么是真正的本事?
在柳乘风看来;所谓的琴棋书画;不过是陶冶情操之物;偶尔呻吟两句倒也罢了;拿这个来做生业;甚至是当作资本;实在大可不必。
他的轻蔑本就是对这少年的;之所以对少年发出来;只不过对他执着于这种所谓高雅的一种不认同而已。
他学习书法;不过是自娱;倒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一撇之后;柳乘风带着朱月洛和温晨曦二人已进入了茶楼。
只留下这少年呆滞了一下;不过随即;那一泓秋水般的眼眸闪掠了一下;便也抬腿跟了进去。
其实在文贤里吃茶的人并不多;这里占地不。可是有资格进来的却是凤毛麟角;柳乘风携两个夫人在临窗的座位上坐下;随即开始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便有伙计斟上茶水糕点上来;这茶水碧绿;面上浮着一丝儿茶沫儿。清香脾人;柳乘风倒也罢了;他不是那种没有吃过好茶的人。可是温晨曦和朱月洛二人却显得有些兴致勃勃;倒不是她们没吃过什么好茶;只是在这种地方吃茶却是第一次。
柳乘风轻轻喝了一口。便看到那少年在隔座坐下;少年的眼眸;故作是若无其事的打量着他。柳乘风倒也不以为意;对温晨曦道:“这茶儿还没有夫人斟的好吃;看来也是名副其实。”
温晨曦莞尔道:“这是什么话?莫要被人取笑了。”
她还要再;可是窗已经被店伙推开;窗外恰好正对着桃林;外头被粉红的花卉形成了汪洋一般;看不到尽头;温晨曦的注意力立即便吸引了过去。朱月洛也是手轻轻压在桌上。手掌撑着俏丽的鹅蛋脸儿;一双眸;迷离的看着外头的花海;不禁呢喃道:“这儿虽不是仙境;却也已经不似人间了。”
正着。正不防那少年竟是踱步过来;少年的脸上带着微笑;朝柳乘风和温晨曦、朱月洛行了礼;作揖道:“萍水相逢;总算是缘分;学生能在这儿添一个座椅吗?”
温晨曦和朱月洛虽知此人是女儿身。不过毕竟没有见过这么唐突的人;二人的脸上都不由生出些许的嫣红;不待柳乘风拒绝;温晨曦低声道:“……公请坐吧。”
少年大剌剌的坐下;与柳乘风相对;随即嫣然笑道:“学生李若凡;不知兄台名讳。”
李若凡看着柳乘风;等待柳乘风话。
柳乘风哂然一笑;故意道:“李若凡;这名儿倒像是个女孩儿家的名字。”他沉默了一下;倒是并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淡淡道:“我叫柳乘风。”
听到女孩儿三个字;李若凡的脸颊不由染上一丝红晕;心里;难怪这家伙方这般的盯着看;原来是早已瞧出了我的身份。可是后来听到柳乘风自报家门;不禁道:“哪个柳乘风?”
柳乘风面带微笑;与温晨曦和朱月洛对视而笑;慢慢的道:“柳乘风的柳;柳乘风的乘;柳乘风的风。”
他这般;确实也够自信的;柳乘风这三个字;早已传遍大江南北;风头正劲;就如这李若凡姓李;必定会李唐之李一般;他的名字;本就是一个招牌。
李若凡不由微微一愕;随即恍然。也难怪方柳乘风会露出高高在上的傲然;对人有轻视之心;而且同来的时候;他的身后拥簇着不少便衣护卫;个个龙精虎猛;其中几个;是精悍无比;这样的排场;不是豪门又怎么摆的出?
李若凡不禁苦笑;道:“我道是谁;原来竟是锦衣卫中佥事柳乘风;得罪;得罪。”她口里虽是这样;可是眼中却闪掠过了轻视之心;起身要走。
柳乘风固然是已经闻名大江南北;可是话又回来;那些个读书人;对他未必感冒;尤其是李若凡这种超凡脱俗的人物;听到锦衣卫三字;就已经忍不住要捏起鼻了;跟柳乘风打交道;那简直是对自己的羞辱。
柳乘风倒也不介意;微微含笑;淡淡道:“怎么?李兄瞧不起在下?”
李若凡道:“不是瞧不起;只是闻到了兄台身上的市侩之气。”
“市侩?”柳乘风淡淡道:“何来的市侩?”
李若凡傲然道:“柳兄自己没闻到吗?想不到这清雅的地方……”
柳乘风打断她:“清雅;这儿很雅致吗?李兄的意思是;我这市侩的人到了这里;反而这里的清雅?”
李若凡道:“不敢。”口里不敢;或许只是忌惮柳乘风的身份;可是那眼神里;却是傲气十足。
柳乘风却不由哂然笑了起来;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眼神儿不禁瞥了温晨曦和朱月洛一眼;二女自是现出了愤然之色。柳乘风慢悠悠的道:“看来不是我市侩污浊了;倒是李兄;也实在瞧不出什么高雅来。”
二人相互鄙视;李若凡不肯服输;冷笑道:“倒要向柳兄请教。”
柳乘风心里;你既要请教;那么就请教给你看。他正色道:“你当真以为在这儿吃茶叫高雅?在我看来;在这儿喝茶是真正市侩;名为高雅;其实不过是固步自封;凭着一点儿琴棋书画;就自认为高人一等;自诩自己是上三教;斥人为下九流;这又是什么高雅?不知李兄知道什么叫做君吗?”
李若凡冷笑以对。
柳乘风自问自答道:“所谓君;有一句话叫做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芸芸众生;都是骨肉之躯;哪有什么高下之分;就如李兄;想必家世殷实;因此从未过问过柴米油盐之事;每日可以与琴棋书画为伴;可是对大多数人;却非要关注自己的衣食住行;若是李兄生在普通人家;其实也不过是个俗人而已;就如柳某人;柳某人的家世算不得什么好;也读过一些书;不过时运不济;却是幸好;总算有一番际遇;做下了一番事业;无论别人如何看;可是柳某人却不免沾沾自喜;你可知为什么?”
芸芸众生;都是骨肉之躯;哪有什么高下之分。李若凡若有所思;脱口道:“为何?”
柳乘风道:“你琴弹的再好;其实也不过供人消遣而已。可是我却是不同;单这所谓的文山茶坊;若不是我修筑的驰道;又如何会有今日的鼎盛?这桃林的美景;游人若是要来观看;又不知要跋涉多少时辰;我做的事;给人万万人提供了便利;这是大俗;还是大雅?”
李若凡呆了呆;她虽是隐隐觉得柳乘风的是歪理;偏偏反驳不出;只是道:“少了这驰道;虽需远涉;却别有一番滋味。”
李若凡这种人;其实和后世的资差不多;要的是情调;至于便利……你若是给她提供了便利;她反而骂娘。柳乘风不由莞尔一笑;道:“李兄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可是千千万万人认为得到了便利;柳某人做的事;并非需要得到一人的认可;只需要有千万人认可也就是了;多李兄一个不多;少李兄一个不少;李兄素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娇贵惯了的;反而觉得远涉有趣。”
这李若凡脸色微微一红;不可置否的笑笑。
柳乘风便不再理会他了;对温晨曦和朱月洛道:“坐在这儿喝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去桃林中走走如何?”
二女在外人面前;自是摆出一副端庄的姿态;轻轻点头;柳乘风长身而起;目光落在李若凡身上;道:“李兄若是喜欢远涉;大可以去山海关;或去泰山登顶;又何必来这里?罢了;今日就到这里;下次再来请教吧。”
李若凡不禁道:“下次是哪一次?”
柳乘风原本只是一句气之词;谁知这李若凡竟真当了真;不由笑道:“李兄若是不弃;便到我的府上投上名刺即可;若是柳某人公务不繁忙;自然应允。”
罢带着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