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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厉害;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所有的武官都是一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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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功过是非
朱佑栓脸色很好不好看了;在他看来;冒功只是节;人无完人;可是不管怎么;这功劳却是实打实的。
可是显然刘吉不把这冒功当节看;直接将这冒功上升到了忠诚的高度。
任何时代;忠诚都是大问题;正如前朝的岳飞一般;中兴名将又如何;一旦皇帝怀疑上了你;怀疑到了你的绝对忠诚;照样免不了莫须有的下场。
刘吉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总是能抓住一个问题;使之扩大化;方才朱佑程特意提到了忠勇二字;这刘吉索性就拿忠勇来做文章;既然这柳乘风怀着私心;那就谈不上什么忠;无忠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勇了。一番辞下来;竟是让朱佑程无言以对。
来佑栓的脸色坏极了;偏偏又是哑口无言;他当然清楚;刘吉是把事情扩大化了;柳乘风就算是节出了问题;可是瑕不掩瑜;这样一棍子把人打死;这刘吉的心思也未必有点儿太坏了一些。
刘吉正是清楚皇上的心思;不过此时为了遏制住这柳乘风;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就算拼了皇上对他的印象变坏;也非要恶心一下柳乘风不可。
刘吉话音刚落;群臣有不少人顿时来了精神;问题出来了;而且这问题还真不;刘大学士给大家提供了炮弹;自然要合理的应用;于是不少人站出来;纷纷道:“刘大人的不错;此事必须彻查;柳乘风有功没有错;微臣人等岂敢抹煞;只是这柳乘风若是当真冒功;朝廷也绝不能姑息;否则长此以往;人人都效仿这柳乘风;非要天下大乱不可。请陛下立即命人彻查柳乘风;若柳乘风当真斩杀三千瓦刺帐前卫;陛下如何赏赐;微臣人等无话可。”
“臣附呢”…”
“臣等附议。”
这一下子;当真是打了鸡血一样;正如苍蝇碰到了臭蛋一样;不少人都亢奋起来;在他们看来;柳乘风什么一千新军;斩杀三千帐前卫;这简直就是笑话中的笑话;而且这柳乘风还言;此次出使;除一人途中失散;十一人重伤而亡;四十余人轻伤之外;其余人都安然无恙。
这代表什么?莫是大明朝;历朝历代;任何一支军队也没有对大漠上的敌人有如此漂亮的战绩;当年新军固然排兵布阵侥幸胜了同等数量的瓦刺帐前卫铁骑;可也只是侥幸而已;现在帐前卫可是三倍于新军;柳乘风有三头六臂;那也是白瞎。
因此;所有人都断定;柳乘风这一次冒功是铁板钉钉的事儿;现在好了;他不是立下了大功吗?那就索性寻了这个由头;给这家伙吃个苍蝇;看他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这事儿正应了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其实柳乘风这些年来;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平时大家也只能憋着;今个儿既然有机会;谁也不妨大义凛然的站出来好好的坑这柳乘风一把。
朱佑径此时是骑虎难下;虽是有心;却是无力;明明是一件论功行赏的朝议;如今全然变了味。
不过对付这些大臣;朱佑程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他的目光落向谢迁;谢迁这个人一向是心直口快的;也一向对事不对人;他性子急躁;问问他的意思;或许能让谢迁出来给柳乘风一句公道话。他呵呵一笑;一副并没有发怒的样子;向谢迁道:“谢爱卿以为如何?”
朱佑栓的判断没有错;谢迁虽然一直吭声;可是对刘吉和一部分大臣的言行很是不满;在他看来;人家柳乘风也算是九死一生回来;现在人还没到京师;就有这么多人口诛笔伐;未免也太不厚道了一些。就算柳乘风冒功;那也是功大于过;岂可只计较人家的过失;将这过失不断扩大;反而是一副要惩治拿办的意思;朱佑档没问到他的头上倒也罢了;现在既然问到他的头上;他也一点儿不含糊;毫不犹豫的道:“陛下;柳乘风有功于国;就算冒功;该赏的还是要赏;微臣以为;朝廷所议的;无非是大赏和赏的问题;绝不是功过之事;若是柳乘风冒功;则赏;若是此事当真;则大赏;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朱佑档很是欣慰的颌首点头;道:“谢爱卿的也有道理。”
刘吉看了谢迁一眼;心里冷笑;却是阴阳怪气的插话道:“微臣又有一言;何谓大赏;何谓赏?谢公未免也太和稀泥了吧;功就是功;过就是过;有功自然该赏;难道有过也该赏吗?若是如此;那么太祖时候;太祖皇帝为何要兴起大狱?”这句话巳经很重了;甚至朱佑樘的脸色都不禁变了变;这刘吉为了压制住柳乘风;如今也算是不留余地了。
提及到了太祖;这等于是翻旧帐;而且这笔旧账和现在的柳乘风联系到了一起;这几乎等于是逼迫朱佑程做出决策。
太祖的旧账来也是简单;当年跟随太祖打天下的那些大功臣们在建国之后都已经刮了诸侯;可是到了太祖后期;渐渐对这些功臣起了疑心;于是借助着胡惟庸案和蓝玉案大肆屠戮功臣。
当然;屠戮功臣这事儿肯定是有名目的;就连岳王爷被诛;不是也有个莫须有吗?为了掩饰;所以后世的大明朝廷;自然都在极力找借口;白了;其实就是想告诉世人;是这些功臣犯了过错;所以该杀。
这也算是大明朝的一块伤疤了;而刘吉毫不犹豫的把这伤疤揭了出来;他现在把柳乘风的事和太祖皇帝的株连放在一起;就是;若是陛下用柳乘风的功劳去掩饰他的过错;从而对他的过错不去纠正和惩罚。那么那些开国元勋们;哪一个功劳会比柳乘风;哪一个不是劳苦功高;陛下能有今rì;哪一个没有出力?可是这些人;都因为自己的过错;被太祖皇帝杀了个片甲不留。那么请问;柳乘风功没有这些人;过错未必比这些人要;又凭什么还要升赏?难道陛下是认为太祖皇帝错了;是认为太祖皇帝不该杀戮这些功臣。
这大殿里头;众臣们听到刘吉出这么一番话来;个个脸色骤变;就连方才还附和着刘吉一起落井下石的大臣此时也都吓得面如土色;悄悄的退回班中去。
刘吉这家伙太狠了;大家原本不过是想落井下石;给柳乘风一点儿苦头吃而已;让这家伙知道;这大明朝是他们了算的;偶尔对那些摔倒的人踩上几脚这是大家的爱好;热身嘛;大多数人其实还是闲着没事做的;这种有利身心的事儿怎么能少的了他们。
可是现在;不少人算是回过味来;这刘吉是破釜沉舟;而且是要把人家往死里整;这未免就有点儿太过份子。
整人……;他们喜欢;可是把人整死;这就不太好玩了。
大家突然察觉到有点儿不太对味;自然撒手不去奉陪;这种是是要把人得罪死的;到时候人家肯定是要算账;到时候就是不死不休;谁爱玩谁去玩去。
朱佑栓听到刘吉的一番话;脸色骤变;他的收捏着御案脸色铁青的怒道:“朕现在的是弘治年的事;与洪武年间有什么关系?真是岂有此理;好好的就事论事不去;借古喻今;又是怀着什么心思?刘爱卿;你的言辞未免太过份了。”
“来啊;传朕的中旨;大学士刘吉君前放肆;责令闭门思过三rì;三rì之后;入宫来见朕。”
刘吉倒也是不疾不徐;他心里清楚;皇上一定会注意一下影响;绝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番〖言〗论而轻易罢黜他;朱佑档这样的皇帝;你偶尔在他面前些恶毒一些的话;他反而暂时会对你悉心保护;绝不可能对你动手;因为皇上要面子;最怕别人他不能从谏如流、以言治罪。
而刘吉这番话;让朱佑栓下不来台;也确实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朱佑档又道:“至于柳乘风之事;你们既然要彻查;那么就查一查吧;至于行赏之事;容后再议。”
他罢;随即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殿的群臣一起拜倒;三呼万岁。
听了皇上的后一句话;刘吉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拼了老命;就是要逼迫皇上对这柳乘风着手彻查;只要肯查;就一定能查出问题来;收拾掉这个心腹大患;正在此时了。
若是往常;皇上出了朝殿;便会直接去正心殿里看看奏书;可是今个儿;他却实在没有兴致;直接去了坤宁宫;坤宁宫里头;张皇后正带着几个宫人把玩着外朝进献来的一座纺机;一见朱佑程气冲冲的进来;连忙要起身行礼;朱佑程却是挥挥袖子;对那些宫人道:“统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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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暗涛汹涌
宫人们见状;纷纷趋步退了出去。
张皇后忙下了手中的活计;款款起身;亲自斟了一杯热茶到朱佑樘身前;含笑道:“怎么?又惹到不痛快了?”
朱佑樘吁了口气;定下神来;道:“过几日那柳乘风只怕就回京了。”
“是吗?”张皇后露出笑容;道:“能平安回来就好;这家伙也是命大;出塞的时候;臣妾还很是担心呢;你不知道;月洛几次入宫;都哭告这事儿;是真要出什么好歹;那沈家那边就真的不必活了;我这做娘的;见了也是心疼。本来嘛;这么多臣子;什么人不挑;偏偏选柳乘风做这等危险的事;不这个;既然回来;就是好事儿。”
朱佑樘叹了口气;道:“你的没有错;这么多人;偏偏要挑上他;不是朕糊涂;只是朕的臣子虽多;却没几个有担当的;让他们从中作梗倒也有份;哎;不这个也罢。”
“朕的意思是……”
朱佑樘迟疑了片刻;道:“待那柳乘风回京之后;让厚照在东宫设宴;为柳乘风接风洗尘吧。本来回来是件好事;偏偏惹来这样的麻烦;朕心里也觉得愧对他;既然如此;那么索性就让厚照来安抚一下;不管如何;表达一下宫里的意思也好。”
张皇后见朱佑樘言辞闪烁;连忙追问;朱佑樘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出来。张皇后不禁冷笑:“这倒是奇了;人家拼了性命挣来了功劳;这些人却是抓住人家的把柄不放;怎么。难道人家立了功;还要朝廷非惩治不可吗?这真是奇了;那刘吉臣妾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帝在他的时候;他一味的逢迎。也不见他有什么风骨;如今在陛下面前;倒是有几分铮铮铁骨了;这样的人;真是可恨。”
张皇后舔舔嘴。继续道:“这洗尘宴;不必东宫来请;臣妾倒是想看看;是谁在搬弄是非;让臣妾来请吧;到时候把大臣们都叫来;好教大家知道。宫里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是忠是奸;宫里看的出来。”
朱佑樘想了想;点头道:“这样也好。”
二人商议定了;张皇后便发出去了懿旨。本来按朱佑樘的意思;是觉得人家从大漠里回来;反而还要遭受朝廷的调查;未免太不近人情;不过为了平息大臣们的不满;也只能如此。因此打算设宴;安抚一番;那冒功的事儿且不论孰是孰非。至少宫里表个态就是。
本来是觉得朱厚照去就成了;太子也能代表一下宫里;可是现在张皇后肯站出来撑腰;倒也正好。
懿旨颁布出去的同时;内阁这边就已经接到了信息;此时刘吉已经回家闭门思过去了。李东阳和谢迁难得清静;二人各自拟票倒也没什么。不过等书吏传来了消息;谢迁终于忍不住发了一句议论:“那刘吉虽然过份;可是张皇后也掺合一脚进来;似乎有点不合时宜;皇后乃国母;可是后宫也不能干预政事;柳乘风现在的事还没有定论;后宫突然要为他接风洗尘;这未免有些不妥吧。”
李东阳其实许多话都憋在肚子里;本来也不想对人道哉;此时听了谢迁的议论;忍不住提起笔来抬眸道:“谢公以为今日朝殿上是一件事?”
“不过是个冒功而已;能算什么大事;就算真查出柳乘风冒功又算什么。句不该的话;冒功的事儿哪个没有?就是地方的官员;还不是一个个为了彰显自己的政绩。就算查出来;至多也不过是罚而已;还能如何?”
李东阳却是含笑着点头:“谢公;这事儿可不;若是;那刘吉何至于冒着君前顶撞的风险无论如何也要促成此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刘吉要的不是寻柳乘风冒功的证据;而是要打着这个名目;让都察院彻查此事。前些年;都察院左都御史致仕;如今新换上去的左都御史乃是成化年间的翰林学士周成。这周成从前就和刘吉关系匪浅;后来到了陛下继位;刘公入主内阁;对这周成很是不满;直接将他调去了南京都察院。而这一次刘吉起复;力保周成调职回京师;这周成对刘吉那可是死心塌地的。”
“刘吉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先让朝廷同意彻查柳乘风;而后再授意都察院彻查;只要都察院动了手;就不只是查一个冒功了;到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查不出来?等到都察院罗织好了罪名;就是刘吉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候;谢公;这刘吉是打算要破釜沉舟了。刘吉想要的;不是阻止皇上对柳乘风颁布赏赐;而是要趁机掰倒柳乘风。”
谢迁本来也没有想到这么深远;如今听了李东阳的话;顿时愕然;不禁冷笑道:“柳乘风深得圣眷;罗织几个罪名;岂是能掰倒就能掰倒的。”
李东阳含笑摇头;道:“这却是未必;就如今日廷议;陛下是要商讨封赏之事;最后还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下旨彻查柳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