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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听柳乘风又要去办他的‘栽赃大计’;顿时温柔体贴无比;亲自将柳乘风送出来;鸟依人的千叮万嘱;无非是让柳乘风狠狠落井下石;嘱咐他定要斩蛇捏七寸;切切不可妇人之仁
柳乘风听的肝儿发颤;心里在想;这女人狠起来还真他娘的连厂卫的人和她们相比都仁慈的多了;不过她却是知道朵朵的性子;别看她现在的这般冷酷无情;若是这案子让她去审;天知道她会不会心一软就把人放了
想坏事和做坏事是两回事;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想些坏事;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可是真正能做的了坏事的人;首先就要残酷无情;要不择手段
可是话回来;收拾这江炳;似乎也算是为民除害;同时还能和谐社会风气;倒也不算什么邪恶柳乘风很认真的样子把朵朵的叮嘱记下了;随即让人备了马车;直接带了一帮子人直接往都察院去
都察院这边其实也没有料到这主审的差事会落到他们的头上;都察院毕竟只是纠察衙门;对审案的事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只是旨意下来;皇上你行;那你不行也得行了;这次负责主审的是左都副御史杨清;杨清是个半老的糟老头子;一脸欠揍的样子;柳乘风见了惨不忍睹;不忍去看他;心里甚至消遣他;像他这样的人不做御史真是可惜了;御史不就是欠揍的吗?
至于东厂出面的则是理刑百户;似乎是上台的家伙;叫做朱赞;东厂和锦衣卫里的设置不一样;除了厂公之外;真正打理东厂事务的也只有提刑千户和理刑百户;所以这朱赞也算是东厂里头的三号人物;地位绝不是锦衣卫百户能比的;这朱赞见了柳乘风来;脸上立即露出古怪之色;按理;柳乘风虽然和他不是一个系统;可好歹也同属厂卫;他是下官;柳乘风高高在上;自己应当是要去行礼的;可是话又回来;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厂卫之间闹得很僵;东厂的萧公公现在算是厌透了锦衣卫;是厌透了柳乘风;自己若是对柳乘风太殷情了;若是传到萧公公耳朵里;只怕很难解释
因此他不知该不该见礼才好;因为他来的早;所以便坐在位置上不肯起身
倒是柳乘风洒脱的很;背着手进了这临时布置的厅堂里;不露声色的走到朱赞面前;漫不经心的道:“你是叫朱赞是吗?东厂任的理刑百户?萧公公现在还好吗?”
三个问题;却是让朱赞坐不住了前两个问题还好;这是显露出锦衣卫那边消息来源广;你东厂稍有动静;锦衣卫那边全部知道最令朱赞难堪的是第三个问题;柳乘风问萧公公好不好;这就好像一个老人遇到了后辈;不动声色的问一句你爹还好吗?这里头就有很多玄机了;因为问这话的人;至少也是和对方的爹是一个辈分的;这也是告诉朱赞;别他娘的想做鸵鸟;你算是什么东西;也只有萧敬那老东西才能跟我的上话;你见了我居然敢装作没有看见
朱赞这时候才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道:“托大人洪福;萧公公身体健朗着呢;下官见过大人”
谁知柳乘风只问了这一句;却只是淡淡一笑;理都不理他;直接走到别处去了这意思就是;你的这个礼数;老子不接受;你算是什么东西;就算是给我行礼;我还不肯要呢
朱赞很尴尬;愣在当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功夫;才尴尬的欠身坐下;只觉得自己倒霉;想不到人家都指挥使会来
至于那左都副御史也不是个含糊的人;这老家伙看看柳乘风;又看看朱赞;心里明镜似得;知道这两边不太对付;不过他乐于装糊涂;只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咳嗽一声;才慢悠悠的道:“那个;廉国公;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虽然他是主审;可是没有柳乘风的同意;他还真不敢随意做主;虽这位杨清杨大人也未必怕锦衣卫;可是柳乘风这个家伙太难缠;是出了名的官员杀手;不知多少人折在他手里;自然还是心谨慎的好
柳乘风沉吟了片刻;身子贴在椅上挪动了一下坐姿;似乎是考虑了一下;才道:“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开审;大人是主审;不要这般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柳某人喧宾夺主呢;这是都察院嘛;柳某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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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心惊肉跳
柳乘风一番话差点没把杨清噎个半死;他眼珠子一转;就算心里很是不爽;却还是耐住了性子;多半此时他的心里肯定是在想;自己没必要和柳乘风这家伙置气;眼下还是先把案子定下来才好;多拖一天;就免不了和这种人多打几分交道;得不偿失
杨清打定主意;惊堂木一拍;摆出了几分威仪;朗声道:“来;带人犯江炳”
随即;这早已押在外头廊下的江炳便被押了进来;这里毕竟不是专业的衙堂;自然也没有威吓作用的威武声;江炳仍然还穿着乌纱和大红的礼服;杨清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疲惫憔悴;心里不禁想;这个江炳此前时何等意气风发;想不到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唏嘘一番;杨清咳嗽一声正色道:“堂下可是江炳?”
江炳神色倒还如常;道:“学生江炳”
杨清手抚着惊堂木;另一只手不禁捻须;道:“赐坐”
他赐坐;倒也不是给予这江炳什么礼遇;所谓刑不上大夫;江炳毕竟是读书人;功名还不;这样的人无论犯了什么罪;总不能太过折辱的;体面多少要留一点
那差役们要去搬座椅来;柳乘风的脸色却有点不太好看了;咳嗽一声;正色道:“杨大人;江炳是重犯”
杨清顿时显得有些不满意了;这姓柳的方才还他是人;随主便自己是主审;一切都是自己做主;可是这还没两句话;柳乘风这个家伙就开始指手画脚了杨清本想依着柳乘风的提醒去做;可是旋即一想;却为江炳辩解道:“公爷;江炳是庶吉士在没定罪之前;也是朝廷命官;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给他个座椅也是……”
柳乘风拿起桌案上的茶要喝的样子;似乎又觉得这茶不好或是什么缘故;却只是皱眉道:“与堂兄妹通奸之人也算大夫吗?图谋不轨的人也算是读书人?”
柳乘风一句话顿时让杨清没声了;他挥挥手;示意人将椅子撤下去
杨清咳嗽一声;开始问话:“江炳;你可知罪?”
江炳倒是坦然;道:“成王败寇;大人有罪就有罪便是”
杨清恼羞成怒的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本大人冤枉了你?”
江炳道:“不敢”
杨清毕竟没有多少经验;还要纠缠;柳乘风用手指节磕了磕桌子道:“杨大人;开门见山就是;这些无益”
杨清点点头;道:“我只问你;你与其族妹江氏通奸此事你认吗?”
“确有其事;我们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啪……杨清这一下子生气了;狠狠的拍了下惊堂木;喝道:“无耻之尤;你是读书人竟还能恬不知耻的这种话;圣人的道理你吃进肚子里去了吗?”
柳乘风见这家伙老是胡搅蛮缠道德问题;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只得又出现提醒:“杨大人;继续问案;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你和他什么道理?”
杨清懊恼的点点头;继续去问:“后来你又杀死了江氏;这属实吗?”
“不错”
“你为何要杀她;你方才还与她两情相悦;现在却又杀人灭口;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江炳郑重其事的回答道:“为了报恩”
杨清冷笑:“报恩;原来与自己的兄妹通奸;同时又杀人灭口原来是为了报恩;这倒是奇了”
江炳道:“宁王于我有知遇之恩;莫是杀死江氏;便是取了我性命;我报效于他也绝不迟疑”
江炳回答的很坦然;事到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宁王也已经浮出水面;他也没有必要为宁王遮掩;索性在这大堂上一吐为快
宁王……
杨清呆住了;圣旨里可没这江炳还有勾结藩王的罪名的;不成想这才开审;就把宁王给钓出来了;杨清顿时明白;为什么朝廷没有让刑部和大理寺牵涉到这个案子了;原来……
他心里不禁哆嗦起来;也开始有了几分谨慎;任何事牵涉到了藩王;而且这藩王似乎还是这一次谋杀大臣的主使者时;事情就会很棘手;而且极有可能会遭来大祸;杨清不得不保持一点警惕;一开始;他还嫌柳乘风多事;可是现在却忍不住巴巴的瞥了柳乘风一眼;倒是恨不得柳乘风来做这主审;他做个泥塑的菩萨也就是了
可是现在;柳乘风则是低头喝茶;对方才的讯问恍若未觉;似乎眼前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也没什么关联
杨清心里叫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你是宁王主使你的?”
“不错;是宁王殿下主使;当今天下昏暗;日月无光;陛下听信佞臣之言;废儒重商;致使天下处处都布满铜臭;朝中有奸贼柳乘风;目无纲纪国法;逞能用凶;宁王殿下眼见如此;宁愿冒险靖难;铲除这些奸贼;正本清源;以匡扶社稷;这是为了大明好;也是为了皇上好;是为了黎民苍生好”
杨清听这江炳的大胆之词;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打断他道:“胡八道;你读的好书”
江炳冷笑:“难道我错了吗?现在乡绅们抛弃了田地;宁愿去做下贱的商贾;百姓不去农耕;却想着去做工;奇技淫巧;奢靡享乐之风遍地都是祖宗的法制荡然无存;圣人的太平之世里可曾有过这样的景象?现在人心思乱;百姓俱都蠢蠢欲动;不再安分守己;这一切;都是因为朝廷里出了逆贼;皇上无知;所以不能有所察觉太祖皇帝曾颁布诏书;昭告天下;若是朝中出了奸臣;同宗藩王靖难责无旁贷;现在就是时候了”
杨清气的嘴唇哆嗦;偏偏江炳的话也有他的道理;对杨清这种官员来;现在这个世道确实和他们理想中的大同世界背道而驰;士农工商坚持了上千年;怎么到了现在;就本末倒置了?
杨清辩不过;又不能赞同江炳的话;于是只能勃然大怒:“住口;你这奸贼;还在巧言令色;本官再问你;刺杀大臣是不是你主使”
“正是”江炳嘲讽的看了柳乘风一眼;慢悠悠的道
杨清不敢再审了;生怕再审出什么来;也去看柳乘风;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道:“廉国公;这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像这样无君无父之徒;自是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公爷怎么看?”
柳乘风咳嗽一声;道:“不对”
杨清哭笑;道:“还请公爷指正”
柳乘风的脸上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道:“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审;他和宁王到底什么关系;宁王在京师还有没有他这样的同党”
正是怕什么来什么;杨清一时为难了;不过东厂的理刑百户朱赞此时也眯起了眼睛;阴阳怪气的道:“不错;涉及到了宁王;那就该审个清楚才是;这么急于结案做什么?不查个水落石出;只怕大家都不会口服”他顿了顿;却又道:“不过今日审了这么多;大人想必也乏了;不如索性暂时歇一歇;明日再审也不迟”
杨清总算有了个台阶;忙道:“是了;是了;择日再审;来;暂时先将江炳交代的事给他签字画押退堂”
他当机立断;生怕柳乘风又从中作梗;连忙休了堂;这审问下来;那人犯江炳倒还怡然自若;倒是他这个主审不禁捏起一大把汗了;心里叫苦不迭
柳乘风倒也没什么;其实对这次审问的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看了看供词;随即便抬腿走了
出了都察院;高强过来问:“大人接下去去哪里?”
柳乘风沉默片刻;道:“去宫里;陛下对此案很是关心;要通报一声才好”
高强点了点头;护着柳乘风到了午门;柳乘风现在水涨船高;午门这边的亲军护卫见了他都乖乖的向他赔笑;柳乘风叫人通报;则在这午门外头等候;明天审问的事;柳乘风不会亲自再去了;到时打发李东栋或者陈鸿宇去就是;到现在;他还在琢磨着江炳的话;那宜一句句话在他听来很可笑;可是柳乘风却是笑不出;对于这些人来;乡绅们抛弃土地去做了商贾;农人们不好好耕田去给人做工;这似乎都是很骇人的事;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其实像江炳这种心理的人大有人在;你做出了再多的成效;他们也看不见听不见;他们只愿意闭着眼睛去感怀他们的三皇五帝;去向往他们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大同世界
这些人穿了;并不是愚昧;而是商贾地位的提高使得他们的地位得到了损害;尤其是政治上的地位落差尤其大;这么下去;柳乘风必须要谨慎再谨慎了;别看这些人都只是一群读书人;可是读书人发起狠来却也是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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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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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艰难抉择
“陛下……”
坤宁宫里;张皇后显得有点儿不安;朱佑樘清早起来的时候;又是在枕边落了不少头发;看到丈夫日渐消瘦;以至于清早的早朝都不得不取消;此时已过了辰时;朱佑樘才起来;任由太监们为他梳头;张皇后不安的来回走动;显得心神不宁
朱佑樘看着铜镜中时不时出现的身影;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