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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成唧唧哼哼地回答:“当时形势十分凶险;学生只是走过了一条巷子;随即在另一处巷子里冲出几个人来;学生也没有看清他们的面目;当时只是感觉不对劲;于是连忙拔腿便跑;他们在后追赶;随即又有人搭弓射了一箭;学生中箭更是不敢停下;反而比之先前跑得更快了;倒是在身后听到有人了一句话;什么弟兄们追上去之类;学生听出了他们的口音。”
“口音?”柳乘风先是愕然;继续道:“什么口音?”
赵毅成道:“是南昌府的口音;靠着梅林一带的;大人;这江南和江北不同;江北人一省一个口音;寻常人也听不出什么;可是江南这边口音却比较繁杂;莫是一省;便是一个县的口音都大大的不同;就如南昌与九江;虽然相隔不过一两百里;可是口音却是全然不一样;而南昌府的口音之中又有区别;学生虽然是九江府人;可是早前曾去过南昌府教馆;在南昌府内;各县的口音也有区别;而这些人;像是建昌县那边来的。”
“建昌县?”柳乘风的脑海里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赵毅成忍不住道:“建昌距离梅林不过是几步之遥;想必……”
柳乘风顿时恍然大悟;也就是;这些刺极有可能是邓通的部众;这就可以理解了。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即拍了拍赵毅成道:“你辛苦了;好好地去疗伤吧;其余的事交给本官来办;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你放心;只要把伤养好了;本官自有重用你的地方。”
赵毅成感激地道:“谢大人。”
随即柳乘风叫了人来;让大夫扶着赵毅成下去疗伤;厅里头只剩下了柳乘风和高强;柳乘风坐在椅上;侧立在一边的高强见柳乘风的脸色不好;忍不住道:“大人;是不是命人把千户杨康叫来?”
杨康乃是锦衣卫江西千户所千户;现在出了这么个事;这既然要查办下去;肯定是要让杨康来听命的;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道:“不必了;明早再。”
柳乘风的话音刚落;外头却有个校尉急匆匆地进来;道:“千户杨康求见。”
这还真是曹操;曹操就到。柳乘风和高强二人都忍不住对视一眼;深更半夜;杨康来做什么?若不是因为赵毅成的事;只怕柳乘风早已睡下了;莫不是这杨康打探到了什么?
柳乘风精神一振;道:“请进来话。”
杨康穿着飞鱼服;看他的样子多半是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整个人显得很是疲倦;不过进厅里的时候;身体忍不住挺得笔直起来;单膝跪倒;敬畏地朝柳乘风行礼道:“卑下叨扰了大人歇息;还请大人恕罪。”
柳乘风抬抬手;语气慈和地道:“不必请罪;我看你这样子只怕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反而有功;罢了;且不这个题外话;你深夜来此;想必是有事要禀告吧。”
杨康正色道:“不错;卑下奉大人之命打探消息;今日已经有消息了。”
柳乘风又是精神一振;他现在确实怀疑在九江城中有高官与宁王私通;可是一直没有证据;莫非是这杨康已经查出了蛛丝马迹;若是如此;那么事情就可能有眉目了;柳乘风道:“你慢慢地;不要着急。”
杨康点点头;随即道:“卑下在城里察觉出了几个南昌府那边的细作;这些人行踪很诡异;而且用信鸽的方式与南昌府那边传递消息。本来按照规矩;锦衣卫应当立即将他们拿下;以确保万无一失;可是卑下却觉得;这些不过是宁王的喽喽;就算拿了价值也不大;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为妙。于是便暂时按兵不动;让人秘密监视;此后;发现这些人经常出入一个大营。”
“是谁的大营?”柳乘风问道。
杨康道:“指挥使邓通的大营;他们总共出入了六次;每次都畅通无阻;大人;卑下已经可以断定;这些人与指挥使邓通有关;已经将这些人收押;至于这邓通;毕竟是指挥使;卑下不敢轻动;因此特来请大人拿主意。”
柳乘风顿时激动起来;不禁道:“如此看来;这事情果然是有眉目了;杨康;你立即带人去拿邓通。”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妥;道:“下个条子给钱芳;告诉他;协助锦衣卫拿人;从新军抽调出一支军马来;顺便监视邓通的部众;若是那邓通肯就范便罢;若是敢煽动人动手;所有参与动乱的;全部杀无赦。”
也难怪柳乘风这么激动;至少他现在有了张底牌;可以名正言顺地先查这个邓通;只要先把邓通控制住;在审问之下;不怕不把巡抚朱世茂招滚来;到时候正好可以将这些乱党一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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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老虎码完了一章;这个时候;必须要点什么呢;在大家陪伴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老虎通过起点这个平台;与大家互动;大家或许素不相识;可是在这个世界;却总有一根线将我们连在一起;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老虎在这里感谢大家;也祝福所有的读者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幸福美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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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章 :真相揭晓
当天夜里;上千名新军包围了指挥使邓通的大营;几门膛线火炮炮口黑黝黝的对准了灯火通明的大营。
在新军压阵之下;杨康带着数十个校尉直接进了辕门;直奔中军大帐;沿途有官军想要阻拦;可是锦衣卫的腰牌亮出来;再加上钦差大人的手令;任何人想要留难这些人只怕都要掂量掂量了。
一路行同无阻;数十人没有给邓通反应的时候;已经冲入了中军大帐;邓通想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杨康已经上前;他身后的校尉已经忍不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杨康面无表情的道:“指挥使邓通;钦差大人想请你到行辕走一趟”
邓通此时算是清醒了;看到这些明火执仗的校尉;虽然他的一些亲信已经悄悄的开始向大帐这边集结;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犹豫片刻之后;道:“深更半夜的;钦差大人唤我去;所为何事?”
邓通也不是傻子;此时此刻;自然也知道今夜凶多吉少;手不禁向腰间摸去。
只是这样做显然是徒劳;杨康冷冷的看着他;道:“钦差大人的差遣;我怎么知道;我倒是奉劝大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就在这大营外头;有十几门火炮对着这里;大人若是抗命;那么下官只好和大人一起葬身在这炮口之下;同归于尽了。”
邓通眼色犹豫;内心挣扎了一下;整个人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他确实想过鱼死破;只是想到火炮的威力;却让他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后果;他勉强使自己显得镇定;道:“我随你去见钦差大人。”
数十个校尉围着邓通出了大帐;外头的官军已经醒来了不少;纷纷围拢过来。两个校尉在前头开路;将人推开;杨康则和邓通寸步不离。时刻监视邓通;只要邓通稍有举动;便足以让这邓通死无葬身之地。
等出了大营。所有人才松了口气;新军们也如潮水一般退去;邓通直接押到了钦差行辕;此时这里已是灯火通明;柳乘风在大堂里头正焦灼等待;现在的柳乘风正在和时间赛跑;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不把这些人揪出来;九江城就多一分危险;柳乘风绝不容许自己重蹈饶州府的覆辙。
邓通押了进来。柳乘风精神一振;面无表情的高高坐在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头的邓通。
邓通此时惊疑不定;看了柳乘风一眼;柳乘风与他对视。猛地大喝一声:“邓通;跪下回话。”
邓通此时正犹豫该不该跪;可是后头押解他的杨康已经一脚踢中他的腿肚子;杨康站不稳;忍不住打了个趔趄;整个人顺势跪倒。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朝廷命官;也不是好欺负……”
不待邓通把话完;柳乘风已是冷笑连连;大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自称是朝廷命官;如今已经东窗事发;你还想抵赖吗?;你是如何勾结的宁王;又是如何与宁王联络;在这九江城里;你又有多少同党;若是现在老实招供;倒也罢了。可要是死不认账;你可莫要忘了;本钦差是做什么的;进了这里来;不怕你不开口。”
勾结宁王……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无论邓通是否牵涉进去;是否和宁王有什么关系;也绝不会这么轻易认账;邓通连忙道:“胡;我邓通清清白白;哪里勾结过宁王;若是勾结宁王;我的军户所就在南昌附近;为何不鼓动自己的部众直接加入叛军;反而跑来这九江城;哼;我算明白了;下官对大人确实有几句话不周到的地方;也多有得罪;因此才引来了大人的嫉恨;给下官按下这罪名是吗?大人这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一些吧?”
邓通虽是老兵油子;嘴舌还算厉害;直接反唇相讥;等于是柳乘风因为嫉恨他;才借此恶意报复。
柳乘风脸色反倒平淡下来;不过语气仍是冰冷:“是吗?看来你是不招供了?”
邓通虽然跪着;却是昂起头;轻蔑的看着柳乘风道:“下官无罪;没什么好招供的。”
柳乘风语气平淡;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替你吧;其实一开始;你就已被宁王收买;宁王之所以没有将你的人马编入叛军之中;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做;你带着人马到九江城来;便是为宁王做内应;企图等到宁王攻打九江时;与宁王里应外合;是不是?”
邓通矢口否认:“下官无罪便是无罪;大人无论如何编排也没用。”
柳乘风冷笑:“既然如此;你如何解释;宁为反叛之后;你却安然无恙的带着人马从南昌府到九江府来;据我所知;宁王根本就没有派出一兵一卒阻拦你;而其他几部的人马;却都受到了叛军的阻击。”
“我……”邓通一时词穷;这件事还难以解释;他带着人马到九江来;确实是太过顺利;顺利的足以让人起疑;邓通咬咬牙;只得道:“宁王怎么想;我怎么知道?总之下官是朝廷命官;只听朝廷吩咐;绝没有和宁王有什么密谋;请大人明察。”
此时他的语气软弱了许多;想必也是有些心虚了。
柳乘风继续冷笑;道:“你还是不是吗?”
邓通摇头:“下官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之下官无罪便是。”
柳乘风不由笑了;道:“不知该如何;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以为本官手里没有证据;会把你请到这里来?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招认还是不招认。”
邓通跪在地上;执拗的道:“不敢招认。”
他倒是了实话;换做是谁;无论是否真有其事;这人也是不敢招认的;这么大的罪;谁也承担不起。
柳乘风怜悯的看了邓通一眼;随即道:“有个叫熊飞平的你认识吗?”
熊飞平……
邓通的眼中掠过了一丝骇然和复杂之色;他脸色顿时变了;犹豫片刻;才期期艾艾的道:“我……我并不认识。更不知大人在什么。”
“是吗?”柳乘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你不认识他;可是这个人;却经常出入你的大营;而且根据本官的线索;此人还经常进大帐与你议事;每次在大帐中议事的时候;你都屏退左右;现在你却告诉本官;你根本不认识他。”
“我……我……”邓通的眼中掠过了一丝绝望之色;连撑着身子的双臂都不禁颤栗起来;良久才苦涩的道:“下官想起来了;下官确实认识这个人。”
“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邓通气势全无;吞吞吐吐的道:“只是朋友;萍水相逢的朋友。”
“你还在撒谎”柳乘风笑的更冷;厉声道:“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却与你相交过密;与你称兄道弟;三天两头的去寻你;你当本官是呆子是傻子?”
邓通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才道:“大人;下官……下官……和他确实关系匪浅。”
“那么我问你;他每次出入大营;你屏退左右之后;都在和他商议什么。”
“没……没有什么……”邓通全身开始颤抖了;脸色又青又白;显然这个叫熊飞平的人物非同可;他绝不能把这个人透露出来。
审到这里;距离水落石出已经不远了;柳乘风见他吞吞吐吐、闪烁言辞;心里已经明白;邓通已经绝对在刻意隐藏什么;自己要走的;就是追根问底。
柳乘风喝了一口茶;目光严厉的看着邓通;决定开门见山:“既然你不肯;那么我不妨来帮你。这个熊飞平根本就是宁王的党羽;他勾结宁王;向南昌那边飞鸽传书;传报九江城的消息。与此同时;他隔三差五和你联络;正是因为你和他一样;都是宁王的人;本官的不知对不对?”
邓通大惊失色;连忙矢口否认道:“不;不……熊飞平绝不是宁王的党羽;下……下官也不是宁王的党羽;请大人明察。”
又是请大人明察;柳乘风冷笑连连;所谓明察;无非是心虚而已;柳乘风继续追问:“你他不是宁王党羽;那么我要问你;他不是宁王党羽;又是什么人?”
邓通言辞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期期艾艾的道:“他……他只是寻常的商贾;从未作奸犯科;下官……下官和他有些交情;算是世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