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掌狱院主管楚国境内的两处监狱;毕竟楚国不是大明朝;大明朝对于囚犯多是刺配流放;可是楚国地方只有这么大;能把犯人流放去哪里?这监狱自然取代了传统的刺配流放的职能。
最后一个肇事府;则用于梳理各地的交通干道;缉拿路匪。
五军营掌握的便是这五大职能;属于楚国专司维持内部治安的机构。权利不;温正这个将军;已经大致相当于后世的政法委书记了;除了司法和定制刑律的权利归了兵曹;其余的尽在他一人掌握。
至于高强。如今已经身居内禁卫将军一职;是内禁卫营的首领;内禁卫营总计有三千人;轮流卫戍王宫;权责极大;所有禁卫都是从军中层层遴选。除了每日按时轮岗之外;其余的时间便是训练和操练;高强从前不过是个宫中不显山露水的卫士;此后一直跟着柳乘风;从不曾有过懈怠;这些年对柳乘风也是死心塌地;如今也算是出人头地;柳乘风特地在廉州给他安排了一个宅邸;甚至将他的家眷一并接了来。
要彻查永利商行的大案;这二人自然非来不可。至于另外一个廉州锦衣卫千户所千户杨庭;杨庭在此前就曾是柳乘风的心腹;否则也不可能把他调派到廉州这等干系重大的地方来;现在杨庭虽然不再归于柳乘风统属;可是对柳乘风照旧是忠心耿耿;就算他不忠心;可不要忘了现在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也是柳乘风的左右臂膀之一的陈泓宇;柳乘风要他协助此案;自然不成问题。
三人其实此前就接到了消息;此时楚王相召自然都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便赶了过来;进了柳乘风的书房;正要行礼;柳乘风眼眸在三人身上打量一眼;严肃的道:“不必多礼了;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本王怀疑这件事与明教不无关联。”
杨庭想要安慰柳乘风;干笑道:“殿下;或许这只是寻常蟊贼所为。”
柳乘风却是淡淡一笑:“打劫四艘福船;可不要忘了;这四艘福船有三百多人;要劫下这些船;没有五百武士是绝无可能的;能纠集五百多个武士;难道只是蟊贼?而且运输火器的船只往往比其他船只防禁更加森严;如是这些人只是想求财;又岂会打永利商行的主意?据孤王所知;这一次劫掠一切都很是顺利;可见这是对方预谋已久。”
杨庭顿时语塞;其实他早已预料到这八成是个大案子;而且非同可;方才的一番话;无非是宽慰柳乘风;令他不必担心而已。而柳乘风也是锦衣卫出身;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结果反倒让杨庭一下子被动起来;杨庭只得干笑道:“殿下英明;能组织这么多武士;能有这般部署的;想必定是不。”
温正最是稳重;这时候不禁道:“不错;这些人不但劫掠了船中的火器;甚至连四艘大福船也一并带走;这就明这些人背后定有通天的人为他们谋划;港口那边老夫已经去询问过;四艘这么大的福船只能停泊在深水的港口;而南洋各处可供停泊的港口也不过十七八处而已;他们要补给;就必须要让船只入港;这就意味着;在他们的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为他们保驾。”
柳乘风点点头;四艘赃船这么明显;一旦入港肯定会被人看出端倪;而大部分的港口都属于大明朝的控制范围;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掩护这四艘赃船入港?
至始至终;高强都没有话;他倒是想些什么;不过他是护卫出身;对刑名的事一窍不通;因此只能呆呆的听着。
柳乘风道:“有哪些深水的港口;可供福船停泊?除了商行控制的港口之外。”
“有两处;都是佛朗机人控制的港口;其中一处位于爪哇;还有一处是在吕宋。”杨庭毫不犹豫的答道;他在廉州这么久;早已是南洋的地头蛇;锦衣卫在南洋各处已经设立了锦衣卫百户所;任何消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柳乘风眼睛眯了起来;淡淡道:“这么来;这案子也有可能与佛朗机人有关系?”
杨庭正色道:“明教虽然可疑;可是卑下却以为;佛朗机人的嫌疑也是不少;这几年佛朗机人蜂拥而入;尤其是大明开海贸之后;佛朗机人见有利可图;更是大举的迁徙至南洋;四处攻城略地;侵占各国的港口为地盘;甚至还有叙朗机人登岸之后;借口船只搁浅;要暂且土地等候同伙救援;可是落脚之后;便大肆的修建堡垒、港口;随即便有源源不断的同伙入驻;其中爪哇的佛朗机人最是肆虐;盘踞着近十万人;有西班牙国人;也有葡萄牙国人;最多的据是荷兰人;此外还有亚齐国、吕宋等地也有不少佛朗机人盘踞。这些人实力不;要打劫四艘福船轻而易举。”
柳乘风一时踟躇了;假若这是佛朗机人做的;那么事情可能就简单的多;可是一个新的疑问出现了;佛朗机人并非不能制造火枪;对制造火药的工艺也早已纯熟;这些人若是贪心劫财、利益熏心;为何不去劫装满瓷器或是丝绸的船只;为何单单看重了永利商行的四艘军火船?为了这四艘军火船铤而走险;甚至可能招致报复;难道他们就这般急功近利吗?
可假若是明教;按理来;明教只是一个地下组织;并没有完全控制某个港口;那么他们为何不只劫持四艘船上的货物;而连船一并劫走呢;他们要这四艘福船做什么?这四艘福船对他们又有什么用处?就算是有用处;这四艘船又会藏匿在哪里?
事情似乎越来越解释不通了;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道:“此案太大;本王打算亲自来查;从今日起;高强……”柳乘风目光落在高强身上;道:“禁卫营要加紧宫中的卫戍;还有抵达廉州的使节以及藩王;都必须妥善处置;万不可出现丝毫差错;懂了吗?”
卫戍保护的事找高强就没错了;高强方才对刑名这种事一窍不通;一直憋的作声不得;现在涉及到了自己有用武之地的事;自然振奋精神;道:“卑下领命”
……………………………………………………………………………………………………………………………………………………
推荐一本老虎好基友贼眉鼠眼的书——《明朝伪君子》;好吧;老鼠这家伙连书名都和老虎的书差不多;大家已经可以猜测这本书的内容了;这本书和老虎的书一样;写的都是明朝;也是锦衣卫;也是弘治和正德年间的故事;老鼠的文笔很幽默;故事的情节也很紧凑;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 )
第八百八十二章 :杀人夜
五军营衙门。
因为这建筑是新近修建;所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清漆味;砖石的结构加上里三重外三重的回建筑结构;越是往里走;便越觉得幽森;靠着正堂的左右两侧都是吏的办公房;此时五军营刚刚筹措;所以吏们都在整理从以往县衙和府衙里的一些公;将这些公分档处置。
这时一身蟒服的柳乘风负着手与五军营将军温正一并出现的时候;不少吏都忍不住隔着窗口远远眺望;五军营衙门刚刚筹建;这国王殿下便亲自出现;许多人早已猜测;五军营将军乃是殿下的岳丈;今日觑见只怕传言不假。
柳乘风步入大堂;这里的气味很是难闻;新的家具和建筑都是带着一股子让人陌生的气味;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其他;朝温正看了一眼;和颜悦色的道:“那个逃回来的永利商行主事现在在哪里;去把他唤来吧;孤王有事要询问他。”
温正颌首点头;原本这些许事;是不劳柳乘风这样身份的人亲自垂询的;不过温正也知道柳乘风毕竟是刑名出身;有些久而久之养成的习惯不是改就改;而且这案子假若涉及到了乱党;那么便是非同可;他自然知道自己这女婿对自己的登基典礼格外的看重;是万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温正叫了个吏来;吩咐了几句;这吏点点头;随即便急匆匆的出去。
又有人给柳乘风和温正上了茶水来;柳乘风慢吞吞的喝着茶。却没有和温正话的闲情;此时的他的脑子里;都在琢磨案子的事;温正亦是觉得责任重大;五军营将军刚刚上任就出了大案子;虽这件事柳乘风插了手;可是他也不能闲着。
过了一炷香时间。一个人便被带了进来;这管事脸色显然还未恢复;仍是一脸的苍白。进来之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抬眼看着柳乘风;一时也分不清柳乘风的身份。只是道了一句大人。
温正坐在一旁用拳头磕了磕桌几;道:“这位是楚王殿下;你们永利商行的事;殿下打算亲自过问;你要仔细回话;不可欺瞒。”
“是……”管事顿时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拜倒在地;道:“人见过殿下。”
柳乘风和颜悦色的道:“不必多礼;孤王知道你这一路逃回来想必受了不少苦;来;坐下回话吧。孤王来不是来审你;只是要问一些细节;你不必紧张;只需将那些时日发生的事都出来就是。”
管事笑啄米般的点头;道:“是。人绝不敢欺瞒。”随即心翼翼站起来;有人给他搬来了座椅;他欠着屁股坐下;也有个吏给他斟了茶来;管事的便抱着茶在手里显得有几分拘谨;不肯去喝。
柳乘风道:“你叫什么名?”
“人张世成。”
“张士诚?这名孤王怎么听着有点犯忌讳。”柳乘风不禁开了个玩笑。
不过柳乘风一个玩笑。却没把这张世成吓个半死;张世成连忙道:“是世俗的世;成功的成;家父没有什么学识;更不知什么典故;当时也是胡乱取得名;所以让殿下见笑了。”
柳乘风压压手;莞尔道:“孤王没有问罪的意思;好吧;张世成;你现在把出海和被劫掠的经过都一遍。孤王知道;这对你来是痛苦的经历;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只怕也不愿意再去回想了;所以你慢慢的。”
张世成深吸口气点点头;作为一个管事多少还是见过世面;再加上柳乘风表现很是和蔼亲切也让他的戒备心去除了不少;张世成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年年初的时候;商行就接到了这批货了;这批货是送去吕宋的;却不是吕宋朝廷购置。”
柳乘风皱起眉;道:“不是他们的朝廷购置;又有谁有这般的财力?”
张世成道:“据是吕宋出了反贼;已经波及数府;这写贼似乎得到佛朗机人的资助;所以才购置了这叙器。大明的各大商行一向只管做生意;只要守着官府规定不得将最时新的火器兜售私人或是外藩之外的规矩;有人给银子;大家自然和他做生意。”
柳乘风心中不禁想;若当真是如此;这批火器是给佛朗机人勾结的反贼;那么佛朗机人应当没有道理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劫掠这批货物才是。当然;这也未必不是佛朗机人的谋划;他们借故要购买火器;让这写贼要求交货;如此来;这批火器的动向应当都在佛朗机人的注目之下;他们既然知道对方已经发货;也知道托运的是哪些船只;更知道他们的必经之路会是哪里;天时地利似乎都已经尽占;劫掠起来似乎也方便。
张世成继续道:“到了四月初的时候;货物就已经装载上船了;因为这批货最是要紧;上面又装载着火药;所以东家很是慎重;临行时再三嘱咐;叫我们心在意。”
柳乘风道:“心什么?”
张世成道:“自然是心吕宋朝廷;吕宋王庭若是得知了消息;自然会派人阻截。”
柳乘风不由颌首点头;不错;这叙器是吕宋反贼的;吕宋王庭又岂会无动于衷?如此来……连这吕宋王庭都有嫌疑了?
可是吕宋王庭有这样的实力吗?
张世成继续道:“船队出海之后;我们一直沿着水路南下;事情似乎还算顺利;差不多快到吕宋海域时;当时我们便紧张起来;因为这批货物与反贼有关;所以我们并没有走寻常的水路;而是另辟他途;那条水路早已废置;所以走的船只不多;那一夜是三月十九;天气格外的晴朗;不过夜里的时候下了一些雨;海上的风浪不;而这时候;依然在我们正前的位置出现了一支船队;这支船队和我们的船队一样;也是四艘;都是巨大的福船;走在海上的人都知道;福船大多是装载货物的船只;绝不可能会是海贼;所以当时我们也没有在意;可是就在双方交错的时候;对方突然放了索炮……”
到这里的时候;张世成的脸色变得无比的紧张起来;满是后怕的道:“殿下可能不知道;这索炮乃是用最坚固的揽绳牵制尖锚利用火炮射出的;一炮下去;尖锚便朝前猛飞;直接砸中了咱们的船身;而尖锚飞射进船身之后;身后的缆绳敲将两艘船牵扯起来;随即他们的舵手飞快的向我们的船转舵而来;又发射了几枚索炮;我们的船便与他们彻底固定;而这时候;这些水贼便沿着缆绳着刀枪向我们这边攀爬而来;他们的人数极多;单人这艘船便有两余人杀来;船上的水手都知道;一旦在海上遭遇袭击;若是不能抵抗便必死无疑;所以人人都拿了武器纷纷与海贼们交战。”
柳乘风不禁道:“你们为何不动用火铳?而与他们短兵相接。”
张世成道:“船上满载着大量的火药;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时;谁敢动用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