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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把这邪出来;想了想;道:“莫非殿下已经有了办法?”
朱佑阮笑了笑;道:“办法有一个;不过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就先拿那个张永开刀;本王现在能颁布摄政王的王命吗?”
杨廷和道:“自然可以。”
朱佑阮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冷冷道:“那你就立即带着本王的王命入京;让本王的管事太监胡芳随你一道去;让胡芳接任张永;张永呢;皇帝现在不见了踪影;他这皇帝近前的奴婢居然还在宫中享乐怎么能成;打发出京;寻访皇帝。还有;为防不测;立即带着本王的王命;所有驻扎京畿一带的勤王军马火速进城;各城的城门;全部由各地军马换防。至于太后那边;则要解释一下;告诉太后;这是因为防止皇上不在的时候;有乱党勾结;好;本王要的就是这些;杨大人以为如何?”
他这么一番话;倒是让杨廷和刮目相看;收拾张永;是为了敲打某人;让外头的兵马入京;是威胁某人;这王爷还没入京;就已经对京师了若指掌;而且做出了相应的对策;这倒是让杨廷和不禁高看起这位安陆来的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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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一章 :给你一个惊天动地
几日之后;朝廷又有了消息传到北通州;这一次同样是杨廷和去而复返;他回到了京师觐见了太后;提出了朱佑阮的几个‘要求’;而张太后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好不容易招来个摄政王;原以为暂时就能把时局稳住;谁知这安陆王不太识好歹;居然玩起坐地起价的游戏。
可是这时候不答应也不成;全天下都知道安陆王要来了;都知道摄政王要主持大局;现在人在北通州耗下去终究不是这么回事。再加上杨廷和再三服;张太后才勉强同意。
这个同意……不但勉强;还带着不喜。人还没到;就已经这个样子了;若是到了京师;将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只是张太后毕竟是女人;她的内心深处依然谨记着先帝;先帝是怎么做事的;她有样的去学;遇到这种事;先帝会去垂询大臣;重视大臣们的意见;而大臣们一致同意;张太后一时也挑不出毛病来。
东宫就东宫;大明门就大明门吧;他终究是摄政王;是该给点礼遇。
杨廷和又一次谒见到了朱佑阮;朱佑阮听张太后全盘接受;顿时大喜。
从前他只是个不起眼的藩王;莫是宫里的人;便是满朝的文武未必都会多看他一眼;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这种感觉;让朱佑阮很是惬意。
不过……
朱佑阮仍然有些不高兴;他这一次虽然更加热情的和杨廷和的寒暄;等到时候差不多了;便冷声道:“本王听;楚王对这件事抵触很大;甚至还放言;本王不过是个藩王;居住东宫;进出大明门是大逆不道?”
杨廷和道:“是;楚王是极力反对的。”
朱佑阮冷哼一声。道:“这倒是奇了;本王姓朱;他一个姓柳的外人;居然也敢大言不惭;这个人。果然是居心不轨。你等着瞧吧;等本王到了京师;自然有他好看。”
杨廷和默不作声;对于朱佑阮的狠话。他是早有预料;想想看;安陆王以摄政王的身份理政;也即是;从此之后他将成为大明一个新的统治者。只不过他这摄政王比起皇帝少了一些名正言顺罢了;这个时候要树立威信;要让别人对自己言听计从;若是不来一个下马威;又怎么可能?
既然是下马威;也不能随意的施展;地位太低的人显然不够资格;非但不能起到效果不定还会被人笑话。可也不能误伤到自己人;既然如此。楚王不是正合适吗?他一个藩王留在京师做什么?而且他还是皇上的死忠;天天打着皇帝的招牌恶心自己;不收拾他收拾谁?
朱佑阮是做了完全准备的;一方面;他在宫里安插了自己人。搞掉了张永;换上了自己的家奴;虽然这人未必能控制住厂卫;却能控制住宫中就足够了。至于京师。有三大营和勤王的大军;自己又是国姓正统。他柳乘风又能奈何?
朱佑阮决定动身了;其实他驻留在这里;只不过讨价还价;可是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北厩里;他将在那里开始一个崭新的人生;若是不出意外;他将效仿自己的父皇和皇兄;成为这婀娜江山的主宰。
朱佑阮启程了……走向他荣耀的。
抵达京师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正午;太后也确实给了他面子;或者是朝廷给了他极大的面子;以李东阳为首的文武百官一齐前来接驾;一队队骁骑营护在两翼;很是壮观。
朱佑阮穿着蟒服;亲自去搀扶给自己下拜的李东阳;语气温和的勉励几句;随即遥望向紫禁城;喉结不禁鼓动;双肩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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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
张永跪在柳乘风的脚下;满是委屈。
前日的时候;张太后对朱佑阮做出了妥协;而妥协的结果就是他办事不利的罪名直接滚蛋。好不容易混到这个地步;滚蛋就滚蛋;张永自然是满腹的委屈。
他来;是道别的。
待会儿他就要走了;前去孝陵;为先帝守陵。
“殿下珍重。”张永给柳乘风磕了个头;悲从心起;万念俱焚。
胳膊还是拗不过大腿;人家指了名让自己滚蛋;便是楚王也护不住他。
不过这一句珍重;却别有一番意味;既是告别的套话;又何尝不是警示。
张永是柳乘风的人;现在全天下的而你都知道;今日是张永;明日还指不定是谁了。
柳乘风坐着不动;看着张永微颤颤的起来;脸色铁青。
坐在附近的还有几个柳乘风的心腹;有新军的钱芳;锦衣卫的陈泓宇;内阁的焦芳;以及一些重要的骨干份子。
大家满是悲愤;唯有焦芳脸色如常。
这一次朝中的官员多数都去迎接朱佑阮;可是焦芳却没有动身;反正他已经是铁杆的柳党;就算动了身;人家也不会看上自己;在这一点上焦芳是很聪明的;不到万不得已时;他绝不会朝三暮四;朝三暮四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他趁着这功夫;立即就赶来了这里。
“殿下。”焦芳捻着胡须道:“摄政王这么做;分明是冲着殿下来的;若是殿下一点举动都没有;难免被人看轻。依老夫看那摄政王是想给殿下一个下马威;张永若是被放去了孝陵;往后这下头的人难免会心存摇摆之心;殿下何不如立即入宫觐见太后;无论如何也请太后收回成命;只要保住了张永;摄政王想要拿捏殿下;只怕不容易。”
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内厂掌印太监之职干系重大;落在摄政王的手里;对殿下大大不利啊。”
柳乘风一动不动;目光落在张永身上;道:“张公公怎么?”
张永道:“奴婢自然是希望留在京师;只是……”
陈泓宇怒道:“不过是仗着姓朱而已;就以为可以拿捏厂卫吗?他现在拿下了张永;接下来就是锦衣卫了;殿下;焦大人的对;咱们必须反击。”
柳乘风微微一笑:“反击;拿什么反击?他是宗室摄政;又有太后的懿旨;要反击;谈何容易。”
陈泓宇一时语塞;随即懊恼的道:“实在不成;那就让锦衣卫抓一些人;看他如何。”
这是最蠢的办法;如今已经落于下乘了;柳乘风摇头。
钱芳道:“新军这边;也有疑虑。种种迹象看;摄政王一旦站稳了脚跟;只怕就要清洗了;殿下;这摄政王让勤王的军马入京;其实就可以看出端倪出来;这分明是不信任新军;提防着殿下啊。”
在座众人纷纷点头;这可以算是他们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机;他们的对手甚至比刘瑾更加强大;因为这个人代表着摄政大权;代表着名分。
柳乘风吁了口气;道:“你们啊;就是受不了委屈;都是本王平时太纵容你们了;现在有点委屈;就像了不得了一样。安陆王确实是针对本王没有错;也确实是提防本王更没有错;可是他是摄政;本王只是藩王;又能如何?戒急用忍嘛。至于张永;只怕暂时要委屈一些;至于诸位;这些时日也要谨慎;切莫让人挑出什么毛病出来;这……毕竟还是大明的天下啊。”
钱芳皱起眉;柳乘风的意思太明确了;隐忍虽然是办法;可是这么下去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毕竟楚王身边真正死心塌地的都是骨干;至于其他人都是附庸;一旦柳乘风不肯出面;一味的隐忍;让那摄政王随意来收拾张永;下头的人会怎么想?他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楚王是打算回到自己藩地了?若是他回藩地;大家在这京师就真的是左右不靠;任由那摄政王处置了。
其实不只是焦芳担心;在座的所有人都在担心这个;因此大家都不吭声;脸色阴沉。
柳乘风皱眉;道:“怎么都不话;觉得本王的话的不好?又或者是不服气?”
陈泓宇不禁道:“卑下有些不服;不是卑下有意顶撞;只是弟兄们跟着殿下;如今全仗着殿下的庇护;都有今日;殿下一声令下;弟兄们上刀山下火海也没什么话;可是一味隐忍;卑下却以为未免让人寒心;殿下;不能忍哪。”
柳乘风瞪了陈泓宇一眼;随即又冷冷的看向众人:“你们和陈泓宇也是一样想的?”
众人纷纷点头;道:“实不相瞒;陈大人的也有道理。”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你们何故要逼本王呢?”
众人又不吭声了。
柳乘风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几;慢悠悠的道:“走到这一步;你们的难处本王能体会;既然如此;那么索性就不忍了吧;你们想要惊天动地;那么本王就给你们一个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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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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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二章 :反了 有人要反了
正阳门。
这里的防务已经完全交给了从山东抽调来的官军。
山东汉子们身材魁梧;唯独这话总像舌头打了个结;嗡嗡作响;不去细听;很难交流。
正阳门包括箭楼和城楼;与瓮城墙连为一体;瓮城中驻扎着四千余官军;因为是军;所以连武官们都在瓮城大营中起居。
朝阳门那边传来的热闹景象他们自然无缘看到;不过此前就已有几道命令传递传来;摄政王要求加强戒备;不得懈怠。
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出差错;至少带兵的山东副将梁朴宽不敢怠慢;他亲自去城门处巡视了几次;惩罚了几个玩忽职守的部属;这才回到自己的大营。
日上三竿的时候;又是一名传令官抵达这里;不过这名传令官与上次不一样;飞鱼服的打扮;腰间挎着的是绣春刀;并非是从兵部来的。
他手里拿着的;乃是楚王腰牌。
梁朴宽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楚王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可是按道理;楚王直接传令给他;未免有些不合规矩。
于是他连忙召集了营中的诸将和亲兵;请使者抵达大帐;一方面是给使者面子;省的得罪了楚王;一方面也好多拉几个人承担干系;让大家做个见证。
这使者是一路快马而来;浑身都被汗水淋透了;目光扫视了帐中一眼;拿起楚王令箭;大喝一声:“山东副将梁朴宽速速接令;大明楚王有令;命你立即集合你的部属聚集瓮城之内;所有官兵不得擅自进出瓮城;正阳门原先防务;交由新军;不得有误”
梁朴宽呆住了;事实上帐中许多人都呆住了。
如果楚王下一道命令;让他们加强戒备。倒也的过去;可是一个时辰之前;摄政王就已经有令;令他们严防死守;卫戍正阳门;可是现在呢?现在却又是楚王让他们滚到一边玩泥巴去。这两个殿下的命令可谓是背道而驰。最大的问题是;应该听谁的才好?
摄政王毕竟是当家的;而楚王威势太盛;如今正是如日中天;得罪了谁;都是要命的事。
“是不是错了;楚王殿下……”梁朴宽提出了疑问;他有些心虚;觉得今日似乎太不寻常。恐怕有大事要发生。
这使者却是冷笑:“一点差错都没有;这是楚王亲口传达的命令。楚王了;抗命者;杀无赦”
使者面无表情;毫不犹豫的道。
不对劲
帐中的诸将面面相觑;太不对劲了。大家已经意识到;今日京师肯定要闹出天大的事来。
许多人心里都开始盘算;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自己应该处在什么位置。
梁朴宽亦是为难;当年他是受过楚王节制的;楚王的厉害他早就见识过;他心里早就有过想法。这世上惹谁都好;就是万万不能招惹楚王;招惹别人丢脸;招惹楚王要命。
可是不招惹不成啊;摄政王才是正主。今日若是从了楚王;往后他还有好日子过?
不过梁朴宽是个很聪明的人;不聪明的人早就成了别人垫脚石了;他既然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不吭声。
因为他知道;他不吭声肯定会有人吭声。
营中的诸将果然有人吭声了;话的是参将张远;张远不是大老粗;却是个直肠子;他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