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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这是在干嘛啊……我总觉得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了……
“姑娘真是好姿容啊……”
这难不成又是被人骗到府里来当丫鬟来了!这想法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我雷得是外交里嫩。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托沮授和那有太监总管前途的小兄弟的福,从那袁府中逃了出来,赶上又要去这曹操府里当丫鬟?要知道,在这三国女人当了丫鬟就真的是一点前途都没有了!一切追求幸福的权利,哪怕只是人生自由都要被剥夺殆尽。
“真不愧是吾儿。”那妇人笑眯眯地看了曹昂一眼说道。
完了,这真的是被曹昂给拐卖了啊!照理推断这妇人既然是曹昂的母亲,就肯定是把曹昂当自己亲生儿子对待的正妻丁夫人了!
这个曹昂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能干出拐卖妇女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那丁夫人微微一笑,朱唇轻启接着说道:“能得此美妾,为娘也替吾儿欣喜。”
正文 第十六回 一招不慎
什么?妾?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这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什么妾?我?我的思维完全处于一片混乱。
“……那孩儿先行告退……”中间曹昂和丁夫人的对话我都没有听清,只听到这最后的道别。说实话我早就巴望着他们的无聊的家长里短早些结束,我要当面问清楚这到底似乎怎么回事!
直到曹昂带我离开后花园时我还没从刚刚的惊恐中缓过神来,这一进回廊我立刻从曹昂身边跃出三米距离——“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妾!”我顾不得什么礼节仪态,我只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被眼前这个冷酷而严肃的男人说成是自己的妾!
…………
面前这男子沉默了五秒钟,仍旧满脸冷峻严肃地说道:
“你不认为这很荣幸么?你可是做我曹子修的妾。”
“我什么时候要做你妾了?你不说帮我找到郭嘉么!?”我简直要崩溃了,不仅是因为被骗,更是因为被雷。
“还有……在我正式纳你之前,最好忘记无关人等。”曹昂根本无视我的愤怒,面带冷笑与我擦肩而过。
我似乎被施法定在原地一般,那冰冷面容上所谓的一丝微笑没有丝毫温暖人心的作用,竟使人感到冷彻心扉的寒意。
那笑容霸气而残忍、那语言深沉而冷漠、那眸子宛若冰封的寒冬。
如果我敢在这男子面前说出一个“不”子,就一定会死。那一刻,我感到额角渗出了丝丝冷汗。
“快跟上。”曹昂没有回头,却每一字都如同最后通缉令般实行着它的效用。
我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似乎真的是太相信别人了。这曹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不知道,只凭着一句“认识郭嘉”就跟着他回到了曹府……
提到郭嘉,如果迷路后发生的一系列事被他知道了,他又会怎样看我呢?如果他误会我怎么办?
早知道现在被莫名其妙的逼良做妾,还不如和郭嘉……
等等!我那时只是告诉曹昂自己不是郭嘉的妻,如果我说我是他的妾什么的……反正总之我是他的人了的话,曹昂应该就会将我放回去了不是?
待曹昂将我送至屋内,我便迫不及待地想向他说明自己的“身世”由来。当然,这话必须要慎之又慎——
“曹昂大人,月莲其实……”
“叫我子修便好。”那曹昂没等我说完便一口打断,虽然语气仍旧冰冷,但这分明是已经把我当自己人了——更不可思议的事,这家伙竟然让我叫他的字?在这东汉女性的地位本来就低,这字可不是说叫就能叫的,就算是妻子也不用字来称呼丈夫吧?这都不在乎,难道曹昂也是穿越人不成?
看到我一脸错愕,曹昂满脸不屑开口便说:“让你叫你便叫。”
“子……子修……我其实是郭大人的……”
“……”曹昂抬起头来,那宛若冰封的幽澈双眸中没有一丝的波澜,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确实是在等待我的解释,或者说是答案。
这话到嘴边还真是说不出口!我连自己是郭嘉的妻子都不愿承认怎么可能说成是小妾,这可是一个人的底线!有话说的好——士刻杀,不可辱!(虽然没有那么夸张),就算可以以这种理由全身而退,但那无疑是向郭嘉认了输投了降。曹昂不催不回,只是在等。
“我是郭嘉的侍婢,身份卑微怎敢奢求?”
我承认自己还是说不出那个“妾”字,光是想想脑浆就达到沸点了,说是丫鬟的话还好些吧……反正在邺城那些日子我也想不出后来做的跟他保姆有什么不同,还是个无薪保姆,被郭嘉无情剥夺着剩余劳动时间。况且依郭嘉这人的性格再加上那辩术,他日后说不定会让我假戏真做的……
曹昂听到这里,将手从下巴上放了下来,不慌不忙走到我身旁抬起我的下巴。那锐利的目光如同冷刃般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将头扭到一旁回避他的眼神。
“哼!我曹子修的人,谁也抢不走。”
……这是表白么?与其说是表白还不如说是掠夺。本以为语气软下来他就能放我一马,没想到这曹昂是软硬不吃。
“可是郭大人对我有恩……”
“我自会去拜访郭大人,毕竟你是他府上的人。”曹昂也没有动怒,只是用冷漠的眼神凝视着我的双眸。完全卸掉初遇时那诚恳的伪装,曹昂的一切都带有一丝不可违抗的霸道。
可是准备找郭嘉要人?这未免太荒唐了吧。虽说他以的身份听出这样的要求并不算什么不可能的事,如果是一般人也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但这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被说的简直像一件物品一样,还真是悲哀……
曹昂走后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这人在场的时候便会将周遭气温凝结到零度以下,这孩子虽说母亲去世的早,自小随父征战,但也不至于受到过什么大刺激,怎么会有如此阴狠沉郁的性格?
天啊……这是什么人啊,哪有在市场刚见一面就领回家成亲的,虽说只是个妾,但也不至于发展的这么快吧!难道这曹昂是闪电婚的鼻祖?
看来现在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郭嘉身上了……
虽说一路和他走到现在磕磕绊绊也有,被捉弄被讽刺也好,有趣的记忆倒是也不少。郭嘉虽然生活作风不检点,有时候又喜欢“恶作剧”,但确实也对我不错……
我无端想起遇见华佗之前,郭嘉说我也该找户人家嫁了。我很清楚,古代女子到这岁数再不嫁人便误了终身,郭嘉这么说也是为了我好。郭嘉,这是你当时说的话,而现在,也许真的要变为现实了……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也许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相信郭嘉,相信他不会将我“送”给曹昂。
我像丢了魂一样瘫倒在床上,看着那半卷的珠帘,竟有几滴泪水流星般从面颊滑落——
死郭嘉,你到底在哪!
正文 第十七回 叔侄切磋
头一天过去了,曹昂都没有来找我,更别提郭嘉到来的消息。我心中一直不安,食不下咽夜不思寝。曹昂自己没来,却派来一个侍婢照顾我的生活,我不习惯身边有人,一直躲她躲得远远的。这侍婢模样还算大方,年龄大概十四五岁,貌似用不着提防,但实质这孩子并不是省油的灯。我装睡时经常会看到她在门外或者内帐中偷偷地看我,当然不是因为这娃是偷窥狂,我猜这一定是曹昂让她来监视我不准逃走。
我自认为不能从曹昂的原因有二:一是我并非安分女子,既然秉承了穿越者的身份,就不愿意在这时光的洪流中甘当河底沙;第二,我想大家应该也都知道,这曹昂年纪轻轻就在张绣起叛后葬身沙场。嫁给了她岂不是要守寡一辈子?虽说这时男子不介意那些个改嫁的,但怎么想都觉得够悲哀。郭嘉……当然也排除在外,不说他早逝,就算他长生那性格也得把我活活气死。
曹昂是要纳妾,那岂不是说明他已有正妻?若是个吃醋妻子,莫不是要狠狠整我一顿?这第三者我可当不好……
“那个谁,你来一下。”
“在,主子有何吩咐?”这侍婢果然从帐外踩着小碎步跑了进来。
“曹昂已有正妻?”
侍婢惊讶地飞快看了我一眼,接着又低下头使劲摇头。
“还好没有……”我送了口气说道。
不管怎么说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我真祈祷上苍开眼,就算不把我从这时代捞出去,也帮忙开个金手指啊!?现实啊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没娶妻他纳妾?这什么人啊……”
那小丫鬟一直低头沉默着,也不反驳也不赞成,活像个做错事的受气包。不过仔细想想这么大我还刚从小学上初中,可这孩子已经在这里当上丫鬟了。这丫鬟不是什么好差事。好一点的主子还能看脸色享享福,普通的可是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什么事都要干的。我看着小丫鬟的双手一直红红肿肿,似在经常冷水中浸泡,关节上还长了浅紫色的冻疮,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
“你叫什么名字?”我有好地笑笑,低头问她。
“奴婢没、没有名字……”听声音略带一丝胆怯。
“你竟没有名字……那你爹娘早逝?”
那孩子又摇了摇头,“无爹无娘,自打记事起就在这边了。”
“……”
这孩子……我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目光,那杏核般的眼睛中全然不知自己的不幸,也不知什么在前方等待。不知为什么,看着那乌黑的瞳仁,我竟感到一丝难以名状的悲凉。这样孩子想必也是没受过别人关心的吧……
“那一般别人怎么唤你呢?”
“……”
“识字么?”我问道。
那女孩又摇摇头。
“那我给你去个名字吧。”我走到笔砚旁,撸起袖子开始磨砚。记得第一次在这东汉玩文房三宝(祝:虽然东汉蔡伦已经发明纸了,不过还是不常用,三国时期是个布、纸、竹简交替使用的时代)的时候,着实让郭嘉吃了一惊——且不说这磨砚时的稳、准、狠,就是这撸起袖子的“野性”想必郭嘉也是从未见过的。
“月莲好身手……”郭嘉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在嘲笑我,我知道你们都怎么做,只是那样提着袖子好麻烦。”我用笔尖指着郭嘉插着腰说道。
说完在那白娟上大大地写出了一个“嘉”字,说来这字写得还真是惭愧,大概都对不起郭嘉的爹娘给他的起的名。记得汉朝实行的是隶书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弄得我像文盲似的……”
………………
此后我就伤了自尊,坚决不再提笔,没想到今日竟然重新磨起这砚……
“你喜欢什么名字?”我回过神来问那小姑娘。
“主子做主便是。”
“那叫爱丽丝好了,保证这天下只有你叫这个名。”
“爱……爱丽丝……”那小丫头动动嘴唇,重复了一遍山寨版英文名。
“开玩笑开玩笑。”
看这孩子长得两弧弯弯清秀柳眉,一琢磨,就叫柳儿好了。我还是挺头疼取名字的,给自己起也就算了,这可是帮别人起啊,应该算是中规中矩的侍女名字吧。
“是。”那孩子似乎挺满意这个结果,睁大了圆圆的杏眼,扬起粉扑扑的笑脸看我。
“就是这个字。”我尽量仔细地写了个隶属“柳”字,然后将那素娟放进柳儿冻得通红的小手中。
柳儿虽沉默不语,但能看出来内心一定高兴得不得了,一直盯着这字看,杏仁般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可怜的孩子。我心想。
“不早了,我有点饿了。”我开口说,从昨天中午我就没吃饭,被曹昂拐骗这事一直压在我心口,喘气都喘不过来,哪有心思吃饭呢?
“是!柳儿这就去准备。”说完柳儿将那娟布匆匆放进衣内,轻快地跑出了房间。
孩子毕竟是孩子,高兴的功夫把要监视我的事都忘了,这门也不插上。
我趁机溜出了房间。
内廷、外庭、花园、后院……我逛博物馆一般溜达在这些个古香古色的建筑中。知道自己跑是跑不出去了,但好在这府院侍卫并不多,观观光还是可以的吧。
“吾儿随为父转战多年,武艺想必有所见长,今为父亲特请你子廉叔叔与汝切磋技艺,不知儿意下如何?”
“紧尊父命!”
这是曹昂的声音!?我不会听错,曹昂那磁性的低沉嗓音很难与其他人用混。照这样说来那那个为父是指……我将身体藏于廊柱后,小心翼翼地露出脑袋——
心脏因为紧张而跳动地厉害,这可是曹大啊,活生生的曹大啊!这曹操站的也真是地方,偏偏把后脑勺留给了我。我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一番,这庭院还是蛮僻静的,应该不会有人来。估计曹操也就是看这边僻静才将切磋安排在这边的。
“子廉叔叔,请!”曹昂拱手说道,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都看不出一丝波澜。
“请。”
二人都是用剑的,不过观曹昂手中那宝剑却不是寻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