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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夫君他回来了。”郭嘉饶有兴味一笑,低沉声音道。
趁火打劫!我使劲捶了一下他的背,但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大喊:“夫君……夫君他回来了…………!”
瞬间的沉寂。
“既然如此姜然就不打扰了,请主人放心,少爷姜然已经派人追回来了,安然无恙。”
“劳烦你了。”听到郭奕安然无恙,我放心地长舒一口气,埋怨郭嘉道:“郭奕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还好姜然……”
我周身蓦地一抖,不由得抓住了郭嘉的肩膀。
姜然!对了,姜然那日地话……我脑海中浮现起那张仍似少年地阳光面孔。那日他不正求我向华佗要了几味药?而华佗早就见过文湘,有机会、有身手随意出入郭府,并能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而出了事之后,只有姜然最为冷静,小心组织运走尸体,并主动去寻找郭奕,似乎料定不再会有危险出现……
…………小姐何必这样痛苦?若你真地恨那文湘,只要您的一句话……
健康的肤色,洁白的牙齿,绽开一个无比阳光的笑颜……
难道……真的是他?
感性在一刹那溃散,理性重归大脑。郭嘉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停下动作。发现眼前的人正用不知是疑惑、还是关心的目光看自己,我不由喃喃开口:“你记得……不,我说过我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郭嘉终于认真起来。用手臂支撑身体半倚床边,他轻轻吻了我的额头,苦笑着说道:“究竟是何事非得趁现在说?”
我犹豫了。若是当真要说,我该以怎样的语气,怎样的表情面对?若陈述不当,眼前的他又会怎样看我?本因兴奋而充盈眼中的泪水顺双颊流过,涩涩的,早已变了味道。
“一件我不知该如何说的事。这事与你有关,于你不在之时发生,可能令你怀疑我,甚至……恨我。”这可能是我近期说过的,最能坦露自己心声的话。
“那就别说了。”
“……奉孝……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问及其他人?”
“我现在眼中都是你,如何还能想得起别人?”他的薄唇啄了下我的鼻子,丝丝冰凉。
眼前的人明眸浅笑,双手抚上那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庞。他总是这样,亦真亦假,他了解女人的心,我相信他是真的在乎我,但其中有几分爱意,又结合了几分利益?我对他来说算是个新鲜的挑战?
“我还恨你呢。”想起他少年时代混乱的生活,我红着脸气冲冲说,“哪有连自己孩子亲娘都不知道的爹!”
这话正中郭嘉死穴。霎那间,他似乎露出一个无比落寞的神情,不过那神情瞬间化为一片无奈苦笑,“正是,所以苍天才会送你来折磨我。善恶有报,我现在算是知道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笑。
正如曹操所说,也许我应该多学学郭嘉,学学将痛苦埋葬于笑容之下的本事。
撩起额发,我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翻身将他压在下面。
突如起来的举动竟让他措手不及。
他略微吃惊的样子还真是有趣,我随即吻上那冰凉的薄唇。记得听人说过,说有的时侯欲望只是一种发泄,只是人与人之间单纯的抚慰,以此平复彼此心中的伤口。
(今天包粽子了太累了……发晚了,连错字都来不及改……众人:你还有脸说!跪搓衣板去!
大家看到时就是端午节了,祝大家端午快乐!)
正文 第三章 风雨欲来 第三十回 羁绊(下)
“若你日后知道了,可不要后悔。”我道。
我顺着他的面颊吻下,轻舔那细致的肌肤。以前无意中看过姜然换下上衣,他身体结实,背部轮廓分明,只是那身后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它就如一条丑陋的蜈蚣,狰狞地趴在青年的背上|Qī|shu|ωang|,那道细长的刀疤虽说不深,却泛着妖冶的红色,触目惊心。我当时不由的捂住嘴,差点没叫出声来。姜然的过去一定比他告诉我的,还要复杂的多。
若是没有姜然一路陪伴,这条寂寞而孤独的旅程,我又能走过多远?所以我必须隐瞒文湘的死。
即便是对眼前的人……
然而郭嘉忽然抓住我的手腕,那指间握力同时将我的思绪斩断,“你……”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淡然一笑,“你今天累了吧,不如早点睡吧。”他说着,眉间微微上蹙,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为什么?你怕自己后悔?还是说……你已经……”
“别胡思乱想了。”他竟然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接着那修长的指尖顺鼻梁滑下,蹭了一下鼻尖。
揉揉额头,他将我抱在怀里,隔了薄薄一层衣衫,我似乎仍然能感觉到他隐隐的心跳。他的胸膛不似刚才那般灼热了,是一种温馨的,让人几欲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我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熄了床边火烛,我似乎能清楚看到那一缕余烟。
少了衣服地阻碍。他地怀抱更多了一分真实感。我地听着那渐渐舒缓地心跳。感觉已经似在梦中。不由得伸出双臂。环上他地脖子。
他地眼睛在夜里幽幽发亮。好似月光照耀下微微波动地潺潺流水。
唇齿之间是一阵撩人体香。他说“你身上好香。”
我嗅了嗅自己地肩头。没发现他所谓地香气。
目光闪亮。却看不清他地笑貌。一声叹息之后。那语气添了几分落寞。“这香气在他身上高雅不俗。三日不散……而换做到了你身上。却变得这般诱人……你和文若之间……”
郭嘉欲言又止。
听到这话,我蓦地抬起头,见他清澈的眸子里闪耀着一丝惆怅,我慌忙辩解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只是因我宿醉……不过没发生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心中紧张,心知那只是言情小说常有情节,是一次再狗血不过的“酒后乱性”。但毕竟也只是乱还没有性呢!结果事实便是如此,我解释的含糊不清,反倒是越描越黑。
他将我地头轻轻压入自己胸膛,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在我听来,便如同是由胸腔之中迸发而出,声声真切。
他说,他终于相信何为一物降一物。
他说,他还是无法从这束缚中解脱。
他说,不如我们都歇一歇吧。
“你这是何意……”我震惊于他的最后一句话。睁大眼睛与他双目对视。其实他说的没错,我也变了。看着那清澈地双眸,我不会再去猜测那笑容之后的深意,不如索性彼此都坦诚一些。
“奉孝……若曹操不是你的主公,若我不是曹操的妹妹,你会怎样对我?你还会如现在一般么?还是……”
他吻了我地额头。“记得我们初见面之时么?在奔往邺城的白马之上,我便对你说过,我愿陪在你身边,三生三世。”
听了这样的回答,我不禁苦笑,“哪是你陪在我身边?分明是你将我留在你身边,同我与姜然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他哑然失笑。但我并未如料想之中的那般心痛。
鬼使神差,我想到了文湘和曹操都说过的那句话。那是我心中的死结。也是我到此为止都不敢问他的。对于古代男子。他们的心中可以有很多女人,而这些女人却始终不及那江山的一隅。对于面前地他,也是这样的吧…………
同这天下相比,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
我感觉他的胸口猝然一紧。五指轻轻按上他的他胸口,我说,我真的想知道答案。
他将我紧紧压在胸口,我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但那清风一般略过耳际的话语,我却不曾听漏。
他说,你不该这么问。
泪水颓然滑落。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也许泪水已是多余,也许乱世之中,与收复天下地重任相比,这样的答案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妥协。
文湘那清瘦的面孔浮现眼前,若是郭嘉给过她这样的答复,她此生已是无憾?面对这样的命运,她也总是温柔的笑着。即使毒发身亡的那一刻,她依然笑着望向那个有他归来的门口,十年如一日……
逐渐下沉,我闭上眼睛,那一支盈满地眼眶地泪便自然滑落。
恍惚中,他轻轻吻去那泪。
没有冲动与激情,他只是拥着我沉沉睡去。贴着温暖的怀抱,那是前所未有地安心于感动,记忆的残光片影一点点由内心抽离,逐渐被面前的容颜束缚。
郭嘉的容颜逐渐模糊……
隐姓埋名二十七年之久,不正是为了一朝出仕,立平定天下之功?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为儿女私情所累?这即是你毕生夙愿,也是我今生所求。
人生有情若得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知晓文湘之事后,郭嘉只是问了她的墓地,再逢阴时,必定前去祭拜。
收拾起满地悲伤,我一个人再次上路。
此后不久,刘协酝酿中的计划随着刘备的奔逃,人心的涣散而流产。曹操谨慎的把握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东窗事发。
即使心中并不情愿,我也无处可逃。与暗处参与了这场较量,我领教到了曹操的野心与魄力。
表面上的伪装已然被他撕个粉碎。
于是是夜,曹操首先派人查抄了车骑将军董承的府邸。此事自然不能归于献帝头上,于是董承、工部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变成了谋反的主谋。再加上他们的家小,许都城下所掉头颅不下百许。不过至此,这一场腥风血雨仍未终结。因为早已安插眼线,董承怀孕五个月的女儿董贵妃也难以幸免。我当时并没与在场,不过据苏浣亲眼所见,曹操当时手持宝剑,率领百余精悍侍卫入宫:
念在贵妃怀有身孕,曹操你就不能放过她吗!献帝龙晶欲燃。
身边留此奸佞小人之后,只怕日后对陛下不利。曹操“诚恳”一拜,“毕恭毕敬”。
既然如此,你何不连朕一并杀了!留朕在此,日后不是更加不便?见几番苦苦哀劝曹操仍不为所动,献帝索性笑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曹操面前笑,笑得恣意,笑得猖狂wωw奇Qisuu書网,笑得连御座之下一杆走狗都为止一惧。
而只有提剑着履,戾气满面的曹操敢将真龙的愤怒置若罔闻。
他说:陛下,您该休息了。待臣治完一干奸佞……
于是他一声令下,数十侍卫同时围上,苏浣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死如灯灭,竟是如此的无声无息。香魂已逝,御卫散去之后,人们便开始七手八脚的收拾尸体……
献帝颓然坐在地上,手中是董贵妃那折断的朱钗……
陛下流血了!
太监们如临大难,一个个扯着小嗓门尖声惊呼,七手八脚开始为他包扎。
事后我见了董昭,他竟也参与了衣带诏的变革。对于古之臣子,“逆君之罪”谁人敢负?但董昭便是一个,白子由指缝之间轻巧滑落,所占之处正是绝了我唯一一口活路,他扇了扇手中鹤扇,笑道:其实主公之志又何止于成霸王之业?
我道:先生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他丝毫不乱,笑道:难道这不也是月莲所思所想?
…奇…我点头道:现今铲除了内患,也该轮到外忧了。
…书…于是与曹操商议之后,派人暗通贾诩,劝张绣改投曹操,解除许都南面的威胁。封张绣为扬武将军,表贾诩为执舍吾、封都亭侯。
…网…于是飞雪散尽,人们又开始于平淡之中的躬身忙碌,毕竟一年之际在于春……
曹府院中桃花盛开,清风徐来,便有一片粉红化作漫天花雨飘落。
“如此一来,哥一统北方便指日可待。”我举樽相敬。
曹操点了下头,凝眉不语。
一抹嫣红悠然入樽,连同那瓣桃花,曹操将清冽酒水一饮而尽。
正文 第四卷 一统北方 第一回 外忧
“袁绍扬言挑选精兵十万,战马万匹,先不说兵将,战马优劣程度如何,他自是清楚。”
“此话怎讲?”曹操看着我,举起空樽。
我提袖拿起酒壶,边将那空樽满上,边笑道:“这还要感谢哥帮我安排的好差事,你还记得我由幽州偷购马匹之事?只笑袁绍一心关注与公孙瓒的战事,误用庸才。”
曹操嘴角着了一抹轻蔑笑意,“的确,幽州草场所育马种,非我兖州一带能比,不过亏你还能找对人。”
我瞥了他一眼,皱眉嗔怪道:“找对人又怎样?还不是被你给杀了?”
他无奈一笑,“这是何年何月的事了,你还抓着不放,再说那张沛也是个大胆狂徒,仗着财大气粗乱我军心,若不孤办他只怕……”
“好了好了,我只是说笑而已,谁想你认真起来了?”拿着酒樽,我站起来,笑着推了他一把,“春光这么好,我可没心思跟你谈这些不快往事。”
微风吹过,我宽大的衣袖便随风飘摆,便感整个人像被这风穿透了一样,舒服极了。
“不过……还差一步……”曹操低沉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什么差一步?”
“为兄仍有一心腹大患未除,还不能放手与袁绍一战。”随着年岁增长,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