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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叫苦不迭:“小姐你可绕了我吧。这么多问题倒是让我从何说起啊!”他搔了搔后脑。苦笑着咧了嘴。
“那我可不管。谁让你当时一声不吭就走了。又消失这么长时间。也不怪我把你当成赵云了。”久别重逢。(奇*书*网^。^整*理*提*供)不好好“教训”一下这大孩子可不行。
没料姜然地神情立刻由晴转阴。突然怒喝一声道:“够了!你赵云赵云地要说道什么时候!”
砰!
冷汗由额角滑落。我心有余悸地瞥了打在我耳旁地那记重拳。几片被震落地新叶正从我眼前悠悠飘落……
恐惧?惊讶?看着他地怒容和拄着树干地拳头。我微微动了嘴唇。却不知说什么好。
“不要总把我和他相提并论。”他这才冷静下来,将拳头从树干上移开,骨节分明的拳头上仍余有丝丝血迹。
“为什么,”我壮着胆子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赵云说你们可是亲兄弟。”
另一记重拳猛地砸在颈边。我不由惊呼,捂着耳朵跌坐在地上。
姜然浓眉紧皱,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发迹淌落,他脖子上仍缠着那条染了血水地布巾。
为什么。
为什么就别重逢竟会是这般不堪的场面!难道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所谓“家人”。难道这就是支持我渡过难关的动力?究竟错的是我,还是……
姜然将手伸到我面前。
我缓缓侧过头。对交递而来的扶持无动于衷…………
我凄然一笑,质问面前的青年道,“姜然,到底出了什么事?也许我的话无意中伤害到了你,但你知道地,我对你地过去毫不知情!”
不再多费口舌,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强行将我拉了起来,守得云开见日出,面前的姜然微微笑了,那笑容犹如三月暖阳。道:“小姐。跟我回家吧。”
价格然情绪的转变让我猝不及防,这依旧是我记忆中笑容。阳光并带了一丝稚气,谜一般的姜然地微笑。不过在如今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这笑容却如利刃般撕割着我地心,而那阳光明媚的伪装之下分明是满目疮痍。
“够了……我受够了。”
“怎么了?”姜然不解,疑惑地望着我。
然而我已经不屑于陪他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了,也许这会很残忍,但至少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式。看着他暗淡眸子,我自嘲笑道:“记得你曾对我说,说你曾经为不同的主子卖命,而其中无一不是带着面具做人,将自己的真实性情小心翼翼包裹起来;你说你跟随我既不是无所依托也不是贪图财物,只因在你所遇人中,我是不同的;你说相信你会我会改变你的命运,说我是你人生中唯一一抹色彩,只因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带着面具做人……”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与现状形成鲜明对比,我有些哽咽了:“可现在的你不是仍旧带着面具?不是仍旧在我面前伪装?难道那时候你所说的都是骗我地么……”
“不。”姜然似是惜字如金,半晌地吐出一个字。
“那又是为什么?或者你现在才发现,我其实根本不值得你相信?”
听到这里,姜然终于深深叹了口气。
他垂下眼睑,英气地眉宇间染了我从未见过的忧伤:“不。小姐,姜然不曾骗你,我确曾以为在你面前不需要所谓地伪装,但是我错了……”
“为什么?”
“因为真实往往会令人失望。从那之后我才明白,正因为重视才需要伪装……与其做回我自己,不如做你需要的我。”
他冷漠的声音如古琴一般清冷、沉郁,却能在第一时间与心灵共鸣。
“什么叫我需要的你?我需要的就是真正的你!”
姜然忽而抬眼看我,那瞳孔仍似笼在一层烟云之中,空洞而茫然:“不,小姐认识的只是那个能说会笑,办事利落又有主见的姜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我……你说过你喜欢我的笑,说这样的笑看起来很阳光。虽说不是很明白,但如若有一天,当你发现真正的我非但没有那所谓阳光的笑,甚至是你无法想象的丑陋,你又会作何想法?”姜然他面无表情地徐徐诉说着,仿佛在讲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心弦微颤。
我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不了解姜然,而是根本就一无所知。我不是哲学家,无法理解所谓的真实和虚假的辩证关系,所以仅凭直觉,我宁愿要他所谓丑陋的现实,也不想要那虚幻的美好。
因为这才是真实的他。
正文 第四卷 一统北方 第二十二回 赵云VS姜然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草间虫鸣点点、林间乌啼续续,而当我再次抬头仰望天际时,只见一轮满月不再皎洁无暇,而像是被鲜血玷污一般呈现出妖娆魅惑的红铜色。
姜然背对月光,地上浅浅的影子狭长而飘忽。与他相对而立,我耳边听到的却只是彼此的呼吸声,还有那忐忑不安的心跳。他似乎在等待,等待我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既然如此,我选择真实的你。”
姜然蓦地睁大眼睛,空洞的瞳孔中似有一抹流光闪过,但那片刻的热情却瞬间被冷漠覆盖,他微微抖了嘴唇,似是讥讽一般道:“怎么会?你根本不明白……”
“我不明白?”没想到自己下决心说出的话竟被姜然以这种理由草草拒绝,我不甘心地皱了眉,并劝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不,我明不明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后的选择。你和……的关系我不会再过问,你是不是姜然这也不重要,我现在只是想让你做回你自己。”
“我自己……不如现在就让你看看真实的我……”姜然扬了嘴角,那伟美的弧度却勾勒出了一个近似诡异的笑。
真实的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难道他还真带了一张面具不成?不……也许那不该叫面具,该叫画皮?
看着姜然唇际那抹残忍的笑,我忽然觉得不寒而栗。
只见姜然将手轻轻附上一直松松垮垮围在他脖颈间的“围巾”……
然而正当姜然几乎要将那围巾扯下时,忽闻一阵急促马蹄声,似有几骑追兵正风驰电掣般赶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姜然的警惕性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高的。早在我听到声音之前,他便立刻停止了动作,一手握剑、一手本将我护在身后。
“来不及了。一会我若突然松手。小姐定不要多想。只管自顾自向后方跑。”
“跑?怎么跑?不用躲藏起来?”
听姜然地口气。我断定他此时地表情必是相当无奈:“既然这五人能追我姜然到此。想要揭穿你所谓地躲藏自是易如反掌。”
其实我挺聪明地。真地。
好吧。自从和郭嘉在一起。我发现自己地智商呈直线下降。我甚至怀疑郭嘉是靠“吸智商大法”不断扩充脑容量地……(说笑。)
“那你呢?”
“还用说,自然是掩护你了。”姜然低声道。
本想说“你为什么不一起跑”。但依姜然性情,若是此举可行他一定不会让我一人冒险;而对姜然来说,与其说句要跑一起跑这种俗套的唱词,还不如信任他、支持他的决定来得可靠于是姜然拉过我手,将我的因拘谨我起地拳头抱裹手中。与他那冰冷彻骨的面部表情不同,他的手却是温暖而厚实,给人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马蹄声飞速逼近,随之而来的还有那闪闪明灭的火把。姜然手掌的握力又加大一分,而我攥起的拳头中已经出了冷汗。如若没说错。此行这三五人不是刘备足下,便是林中的山贼野寇。不过若是有赵云在,前一种情况应该比后一种好些。
姜然仍旧握住我手不放。似乎认为时机仍旧未到……
姜然算地果然准确,来者不多不少正是五人。斜坡之上的五骑背对月光,我一边警惕注意局势,同时也时刻不忘姜然刚才的提示。
林间晚风微寒,火光在轻风地撕扯下妖娆地变换着形状。
火光映亮了“追兵”的面容,目光略过四名头带盔帽、身着袁军精兵鳞甲的士兵,直接锁定于那个身着白甲,手握银枪的将领身上。//身旁士兵的火把映亮了他伟美的仪容。以逐云而出的红铜色圆月为背景,斜坡之上的青年器宇轩昂。银色的甲在血月之下笼了一圈淡黄色地光晕。而银色的枪头更是寒光凛凛。赵云。真的是他。
站在姜然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传递温度的紧握着的手掌感觉,姜然却是微颤身躯。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而此时此刻,姜然似乎再无心思让我按原计划先逃。
只见赵云微微侧过头,对身旁几人说了什么,那几人听后面色慌张,纷纷想劝阻赵云。但赵云面色凝重,不由分说便一把夺过火把,骑马向我二人走来。剩下四人面面相觑,似是不知如何认识好。
赵云和姜然终于碰面了。
姜然忽然捏了下我的手,不同于刚才的冷漠,他地声线中带了几分温柔:“别碍事,老实站在一旁。”接着半臂轻轻一甩,松开了我的手。
“姜然……你现在果真叫这个名字。”赵云没有下马,他居高临下看着姜然。手握银枪的样子哪里像是同亲弟弟说话。分明就是一副时刻准备迎敌的警戒状态。而姜然自是毫不示弱,一手握剑。另一手置于腰间悬挂着的“剑鞘”上,冷冷一抱拳,道:“兄长别来无恙。”
“我找了你很久,没想到如今见面却是以这种方式。”赵云略微皱眉,低头看着姜然。
“找我?”姜然略有吃惊,但很快又换上那不屑一顾的冷冰冰语气“姜然万不敢劳驾兄长大人。”
“姜然?你不必反复强调我也听得出你这意思。”
赵云忽而皱紧浓眉:“哼!你到底还要混淆是非到什么时候!”
嗖!
毫无预兆地,只见那尖利无比的枪尖瞬间直指姜然喉头,也许再有一厘米它便可以轻易接过了所谓“混淆是非”的青年。
“混淆是非?”姜然的声音不再冰冷,低沉地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似乎一直想竭力忍耐,却又无法拒绝强烈情感溢出胸腔,“若非兄长大人那日相逼,岂会有今日地姜然!不,怕是连站在这里的机会……”
“住口!”赵云似乎被姜然地“挑衅”所激怒,本是坚毅的面容竟也失去了往日的沉着,“说!你现在为谁卖命?”
“自然是为我认为值得之人,”,姜然竟也轻声冷笑,嗓音同赵云如出一辙,但语气上却多了一丝寒气逼人,“从前便是如此,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却都是错的!包括我们那个愚昧无知的大哥,除了唯唯诺诺的……”
“你这混账我住口…………!”赵云大喝一声,枪尖蓦地横扫过姜然耳侧!无论是出手的速度还是力量,这一枪无非都是想要姜然命。
但以姜然的身手,这一枪要夺过还是易如反掌,闪避开赵云的攻势,姜然竟发出一阵歇斯底里地狂笑,他边笑边讽刺说道:“所以兄长大人您找我便是为了问这些无聊之事?除了刚才这一枪,你还真是令我失望……”
然而赵云却没有再停下。他灵活的翻身由马上一跃而下,似是铁了心要了解自己这个“混账”弟弟的姓名。舞一杆银枪,攻防一体,压制手握利刃的姜然游刃有余。只见赵云连连逼上,姜然不住后退,我看得提心吊胆,不禁为姜然担忧。不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姜然要改名字,他们说的“大哥”又是谁?丝毫没有外人介入的余地,二人枪法剑术均以速度、技艺见长,若赵云技艺更精,那姜然则是在速度上略胜一筹,兄弟相战却是我所见过的最为惊心动魄的单挑。
姜然几乎被赵云逼入死角,但他却自始至终未停下“讥讽”:“那就让我再告诉你一遍……”右脸被赵云枪尖划出细长一道血痕,姜然奋力一挥裆下赵云,轻轻抹去血迹:“是我所为。”
“你说什么……?”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姜然的声音彻骨寒冷。
…………人确实是我杀的。
利刃擦过赵云枪杆,冷冰器摩擦相接发出刺耳的响声,这声音是那样尖利刺耳,正如一声绝望而凄厉的哀嚎。猛地拔出腰间另一柄短剑,姜然易守为攻。
愤怒的啸吼响彻林间,惊起又一群入眠的黑鸦。
随着一阵不详的啁哳声,黑翼扑朔的身影正与绝望一并在头顶盘旋。………………看着累的分割线…………………
双剑与长枪相交,不论是我还是对面坡上的四人,无一不是屏息凝神,见赵云同这位来历不明却同赵云相貌惊人相似的“刺客”单挑。
不准插手。
这一定是赵云的意思。他总是这样,严于律己严于律人、做事有条不紊,但赵云却又不是事事谨慎,若是遇到危急时刻,或是他认为必要之时,赵云都会不顾后果的一意孤行。年龄同郭嘉仿佛,沉着冷静之余仍旧未脱青年特有的豪情与冲动,这点他们倒是有点像。
不过赵云与姜然适才的对话却令我咋舌。
虽然我知道姜然的过去必定晦暗,但没想到他与自己的亲哥哥间竟也有难解的心结……
不知道什么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