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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她死定了!
结婚没让家里人知道已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结婚不到三天就要离婚……天!她实在不敢想老爸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不离婚,难不成要这样错下去?!
老天爷,你怎么会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哪有人随身携带结婚证书的?”焦紫绫气呼呼的质问。假如没那张纸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所以他是罪魁祸首!
孟伯儒带笑的脸一僵,眼瞪闪过一丝痛楚,她的质问提醒了他极力要忘掉之事。那份结婚证书本来是他要向女友丁诗情求婚用的,结果在他欢天喜地的求婚之际,她却残忍地告诉他,她另有新欢,并且丢下一串耻笑扬长而去。
“是你向我求婚的。”他僵硬的指出。
“我可没有预谋。”焦紫绫连忙澄清,因为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还真是吓人。
“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有随身携带那个东西的习惯。”
“是凑巧,不是习惯!”孟伯儒低吼怒瞪着她,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凑巧,那也用不着在我耳边大吼大叫……等一下!
我接个电话。”她拿起铃铃作响的手机。“喂?我是……我为什么要去?是他的订婚宴又不是我的!不去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焦紫绫气呼呼的关掉手机,愤怒地灌下半杯开水,想藉此冷却心中直线上升的怒火。
“有没有搞错呀,只是订个婚而已,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吗?还要全公司的人参加!”她气愤地自语,全然忘了方才所烦恼之事,当然更忘了杵在一旁一脸兴味地看着她的男人。“就算他娶的是公司股东的女儿又怎样,那也是他家的事,我才不要去看他那张可憎的嘴脸。在背后话我的坏话,现在还想赚我的红包钱,真是不要脸!”
“听你这么说,那个郭赐录真的是个可憎之人。”
孟伯伦的低吟仿佛一道闷雷劈进焦紫绫气昏的脑子里,红晕霎时又爬上她的双颊,像是天边的晚霞般美麓醉人。
完了,刚才她说了些什么?
“他就是那个男人?”那个她昨晚骂得咬牙切齿的人。
“对啦!”焦紫绫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现在想想,为了那个败类而买醉真是不值得,超级不值得。
“想不想扳回一城?”孟伯儒突然贼贼的笑了。
仔细想来,焦紫绫是因为郭赐录的缘故而到PUB买醉,进而与他认识,说起来郭赐录还是这桩乌龙婚事的间接推手哩,那么他小小地整他一下也不为过。
“怎么做?”焦紫绫兴奋的双眸闪着璀璨的光彩,令他一时之间目眩神迷。
“晚上就知道了。”
“你确定这个办法行得通?”
“可以啦!就算不行,起码也可以狠狠的吃上一顿慰劳自己。”
“在这种情形下吃东西我会肚子痛。”焦紫绫不以为然的皱眉,“我还是回去好了。”
“难道你要当个胆小鬼?”孟伯儒双臂抱胸冷哼着。
“不,我只是看清楚自己有几两重。我不以为换个衣服、再带个男人来可以扳回什么。”想让她中激将法?门儿都没有。
“扳回面子啊!想想看,当那个家伙看到脱胎换骨的你,他会有多惊愕。”
孟伯儒仍不放弃,积极的游说。
说到这个,焦紫绫就忍不住要发牢骚,“我承认我不善打扮,但是也用不着穿成这个样子吧!很别扭你知不知道?”
她向来只穿套装或牛仔裤,一下子要她穿上轻软如丝的晚宴装,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走路了。
看她皱着眉不断拉扯身上的衣裳,一抹不自觉的笑意在孟伯儒唇边展现。
“相信我,你美得教人无法呼吸。”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在他柔和的凝视下,焦紫绫不由得脸红心跳,背脊更是窜起一阵阵战栗。
该死!他怎么可以这么好看?每回都让她心跳加速,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
“那我岂不成了杀人凶手?”她故作不在乎,告诉自己要以平常心待之,他说的不过是社交辞令。
孟伯儒露齿一笑,继续努力转移她的注意力,化解她的不安与别扭。
“相信我,美如天仙的你再配上英俊潇洒的我,我们俩就像一对金童玉女,羡煞了所有人。”
他话音方落,一串如铃的娇笑便自焦紫绫口中逸出。
“不相信?你看那没直往我们这儿瞧的猪哥,你以为他们的口水是为谁而流?总不会是为了我吧!”孟伯儒伸手往旁一指。
焦紫绫瞥了那些人一眼,她是不知道那些男人为谁流口水,但她却相当清楚这儿八成以上的女人痴迷、沉醉的眸光是为了谁。
不可讳言,有个英俊迷人、长得像竹野内丰的男伴,那种优越感确实会让人飘飘然,纵有成千上百个郭赐录,也比不上一个孟伯儒。而且在众人欣羡妒忌的目光中,她已获得相当大的满足,这便足够了。
“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
“好埃”孟伯儒举步就往前走,却发现焦紫绫是往门口而去。“喂,你往哪儿走?”
“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德国猪脚,我带……是这边啦,里面没有,你走错了”——“你才走错了。”孟伯儒霸道地环住佳人纤细的腰肢,从容且坚定的将她带入宴会之中。“没看到那个家伙灰头土脸的样子,我们绝对不走。”
“喂,我都说没关系了。”她都快搞不清楚谁才是被郭赐录欺侮的人了。
就在两人各持己见、僵持不下之际,有人替他们作了决定。
“哇!紫绫,我差点就认不出你了,你今晚真漂亮!”郭赐录驾叹的话语在两人背后响起。
焦紫绫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老天,她以前不只是眼盲,而且还耳背,怎么会认为他的声音美如天籁?恶!
而她的颤抖却引来身旁孟伯儒的误解,以为她对郭赐录旧情未了,他自责着自己的粗心,只想着替她报仇,却忘了顾及她内心的痛苦,于是他歉疚的揽上她的纤腰。
焦紫绫为此一震,腰间他手掌的温热与力量道出他的关心与支持,她感激的回以一笑,心中原有的不安、烦躁、苦涩、愤澫消失殆尽,心头笼罩前所未有的安宁,她得以平静的面对郭赐禄。
“从头到尾我都没变过,我还是我;倒是你的未婚妻长得真漂亮。”她诚心的说。 郭赐碌的未婚妻余安柔生得柔顺典雅、清新可人,明亮的眼眸里闪着对未婚夫的爱恋。不过她看来好小,顶多二十岁吧!
“是啊,好多人都羡慕我能娶得像安柔这样的美娇娘。而且方才我的老丈人还说要支持我成立一家公司,所有的开销由他负责,我只要全力往前冲刺、开疆辟地、扩展版图就行了。”郭赐录笑得嚣张,原本稍稍好看的脸孔也因此变得市僧而令人心生厌恶。“我是不是很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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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埃”焦紫绫陪着笑,却在心底为余安柔感到不值与难过。
他的幸运却是余安柔的不幸啊!
任何一位女人有这样一个势利无礼的老公,绝对是件不幸之事。
“所有的男人都羡慕我才三十出头便有这么一番成就……”
焦紫绫在心底翻着白眼,论厚脸皮,此人当真是第一名。明明是靠裙带关系还敢讲得如此洋洋得意。他敢说,她还不敢听呢。
“以后我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公司的主管也要让我三分。”郭赐录说得狂妄自大,然后才仿佛突然看到站在他眼前的男人,“对了,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焦紫绫说出事先约定的说词,但仍感到一丝丝的羞涩。
“男朋友?真是看不出来啊!”郭赐禄极端无礼的睨了孟伯儒一眼,心中却为了他出众的外表而嫉妒不已。
早在他们出现之时,他便很明显的感受到道个男人抢了属于他的风采,可恨的是这个男人竟是昔日爱慕者的男友,这口气他怎么忍得下?
另一方面,他亦扼腕自己的眼拙。他竟然没看出焦紫绫原来可以如此美艳动人,白白让一条到嘴的美人鱼给跑了,真是恨呀!
“在哪儿高就呀?”郭赐录问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自己创立的小公司。”孟伯儒简单地回答。
“小公司碍…这样吧,看在紫绫的面子上,往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吧。”郭赐录更是嚣张得不可一世。
焦紫绫闻言气得直想将手中的酒往他的脸泼去;而她还来不及有任何举动,嚣张大王又说了——“难得有这机会,让我陪你跳支舞。”郭赐录不由分说地捉住她的手腕便往舞池而去。
“不用了,应该是你和你未婚妻跳——“我和她以后有得是机会,而且她不会介意的。”郭赐禄无礼的打断焦紫绫的话,又虚伪的问:“还是孟先生不肯?”
“我没意见,只要紫绫开心就好。”
“既然你男朋友、我未婚妻都没意见,你就别再害羞了。”说罢,郭赐录便拖着极不愿意的焦紫绫步入舞池。
第二章
郭赐录才强拉着极度不悦的紫绫步入舞池,音乐恰巧换成了浪漫多情的华尔滋,紫绫听了脸色更加的难看,并在心底暗骂孟伯儒的见死不救。
“这音乐多美,分明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你说是不是?”郭赐录故意在她耳畔轻语。
紫绫傻笑装笨,赶紧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以免被掉下来的鸡皮疙痞淹死。
“我知道我突然宣布订婚一定让你很伤心。”
“不会埃”
“你别骗我了,在我面前,你毋需强颜欢笑。”郭赐录以自认最深情款款的目光注视着她,却不知佳人恶心的指数正在加速上升,就快对着他丑陋的嘴脸大吐特吐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会变成今日这样的局面全都怪我,是我太愚钝没及早发现你的爱慕,否则……”
“你是说,若我在你订婚之前向你告白,你会舍她而就我?”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他又不是脑袋秀逗了,怎么可能放掉余安柔这支大肥鱼?不过他当然不会照实说。
“这是当然的,毕竟我也早就喜欢上你;若不是我误以为你喜欢的是别人,我早就追求你了。”
假如能将紫绫的美再加上安柔的财产,那岂不是太完美了!郭赐禄幻想着:不过这是可以安排的,以他的聪明才智及无懈可击的交际手腕,他相信这个小小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然而紫绫却再也不是那个盲目迷懋的傻丫头,就见她狡黠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向你的未婚妻说明去。”
郭赐禄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直接,连忙出声阻止,“哎,别急!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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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紫绫装出一副白痴样,坏心的等着他找理由。
“是这样的,因为目前正是我事业的关键时期,凡事皆要小心谨慎,所以这件事情要等一阵子。你总不希望我的事业在这个关键时期功败垂成吧?”
“那你打算怎么做?”紫绫表面上问得认真,实则暗笑在心底。原来她也有当坏女人的潜力。
不知她心思转折的郭赐录一见她软化下来,又开始甜言蜜语,“你稍安勿躁,在稳定之前,我会小心的找时间和你相处;我发誓我绝不会不理你!而且我们可以隔个几天私下约会……”
“好让你脚踏两条船!”紫绫冷哼地打断他的异想天开,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寡廉鲜耻的话语。
郭赐录一愣,赶紧解释,“当然不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
“你不要再说了,我老实的告诉你,以前我或许迷恋过你,但是在你背地里批评我之后,你想我还看不清你的为人吗?所以我不会再受你的甜言蜜语所骗,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哼!我郭赐录看上的东西,我是不会让它跑掉的。”他亦有恃无恐的卸下所有的伪装,傲慢道。
“是吗?”紫缓不屑地轻哼,“我倒是很好奇你想怎么样。来强的?”
“我可是卓尔不凡,英俊萧洒的郭赐录,才不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法。我要你心甘情愿当我的女人。”
紫绫巧笑倩兮的开了口,“你去烧香拜佛个二十年,还要吃斋戒口二十年,再到竹子下等个四十年,也许我哪天想起来时,会好心的考虑个十秒钟。”
郭赐禄脸色立刻大变,“你……哼,等我将你那个男朋友的小公司弄垮后,看你还会不会如此牙尖嘴利!”他傲慢的续道:“还爱着我就坦白点,欲擒故纵是没有用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不过是临时找人充数,想叫我注意?也许你与他身上的行头及所有的花费全都是你支付的呢!”他不仅恶意的批评,笑得更是无礼,“好啦,你已经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可以不用再演戏了。对了,你手上应该也已经没什么钱了吧……”
“紫绫有没有钱花用不劳郭大少爷操心,你只要烦恼今后你与余小姐的民生大计便可。”孟伯儒冷肃的声音适时的插了进来,大手一伸,便将紫绫围在胸前。
他虽然没有阻止郭赐禄与紫绫共舞,但目光始终停留在他们两人身上,所以一发现两人不对劲,他便立即踱了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郭赐录犹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