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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拼了”
赵泽甩开膀子,左躲右闪传窜到了折小兰的身旁,见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就知道伤的不轻,也顾不得考虑什么个人安危了,赶紧脱下外边的罩衣,裹紧折小兰受伤的腿,固定好后,才将她横着抱起夺路逃下山去。
六月二十日,刺探行动受挫,折小兰身负重伤,杨文广头破血流,几个军兵受了点轻微的擦伤,赵泽毫发无损简直让人吃惊。
事后,张载对赵泽说:“老师啊,你再慢一点就完了,你前脚才离开树荫下,石弹就到了,把小兰校尉躺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坑,太危险了,怎么会暴露了呢!”
“嗨,为师也不清楚啊,也许是……”
就在赵泽跟众人提起自己的猜测时,扬州城内笑翻了天。
“三弟果然料事如神啊,那朝廷的几条狗果然在鸬鹚山上刺探城中情形,要不是他们也带了人马来,咱们的弟兄就能趁机宰了他们,咳,棋差一招啊”王伦举着举碗对帐中的弟兄说。
“不错了大哥,没想到日夜操练还是有点效果的,那三门虎蹲炮可以御敌”周武能站起来向众弟兄敬了敬酒,“干!”
“干!”
钱景升喝了一口酒后,心情好了许多,对王伦说道:“大哥,这次咱们是小胜一场,希望下次能够大获全胜,干!”
“好兄弟,干!祝咱们大获全胜”
帐中众人再次举杯同饮。
同一天下午,赵泽在弯头镇中军营寨中召开了一次临时的战前会议。
会议一开始,由张载主持。
“各位,今日上午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反贼又有新花招了,咱们若是想攻城,也只有来硬的,不过攻城器械咱们没有,需要临时打造,诸位以为如何?”
张载落座后,杨文广站了起来,抱拳道:“这个简单,我素在军中知道如何打造攻城之物,可是咱们此行并未带军中工匠,连匠作营都没有,想打造复杂的攻城器械是没门了,云梯倒还简单”
牧云寒也站起身表态,说道:“大人,属下对于攻城之物的打造也略懂得一二,问题是咱们人手太少即便是有复杂的器械那得分出多少人使用啊,能不能奏效还未知”
“是啊,大人,我也同意牧云队长的看法”卢俊起身说道。
赵泽环视了帐中诸人后,将目光落在了沙盘上。
指着西北角一处河水问道:“那里怎么样?”
众人走进一瞧,全都皱起了眉头。
“老师,那是扬州的水门,有战事发生时,就会关闭,且在水下,根本进不去”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泽拿出三面小旗子插在了扬州东、南、西三面,然后吩咐说道:“从今晚起,杨校尉、牧云队长、卢俊,你们三人分别抽出几队人马带着战鼓,去扬州城外一里处,分别埋伏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于午夜时分击鼓鸣金吹响号角,每隔一个时辰击鼓一次,轮着来每队一次,天亮前收兵回营,其余人等白天打造攻城器械”
“这样有用吗?老师”张载问。
“当然有用,这叫疲兵之计,也叫疑兵之计,你们好好演,等扬州守军怠慢了就是咱们露脸的时候了”赵泽十分肯定地说道。
“大人的计策不错,那我等这就下去准备了,要好好折腾一下扬州的混蛋”杨文广咬牙切齿地说着,恨不得马上爬过城墙,砍了王伦那厮。
牧云寒、卢俊也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大人高见,我等佩服!”
赵泽扬了扬手说道:“先别急着佩服,你们先下去回营准备一番,明日再来汇报战果吧,都散了吧”
“是,大人”
众人离开大帐后,张载也拜别了赵泽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赵泽说道:“子厚啊,你等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张载听到赵泽叫他,赶紧来到赵泽的跟前,高兴地问道:“老师何事找子厚啊”
“也没什么大事,我这有点东西麻烦你今晚带着人去趟扬州西北的水门,将此物如此、如此缠在那水下的铁栅栏上,记住要配合午夜的击鼓之声,切莫大意啊,王伦那厮可比猴子还要精呢!”
“是,学生谨尊师命”张载接过那包东西后,打开一看,笑道:“老师啊,这团泥有何用啊,一入水不就散掉了吗?”
“嗨,你有所不知这不是普通的泥,就算遇水也没事,三个月内包管无事”
“这?就这么点事?”张载狡黠地眨了眨眼,心说这团泥里边肯定有文章。
“对,所以你要快去快回,不要叫人发现了,为师不想多说了,你也是聪明人知道就是了,下去吧,为师还要想一想,怎么入城”
张载一看赵泽说的很认真,便不再多问,作了一揖后离开了中军营帐,下去准备今晚潜入扬州西北水门一事。
38。夜袭
午夜,天凉如水。
上官梅起身帮折小兰看了下伤口,觉得并无大碍,才吹熄了油灯,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却听见折小兰轻声说道:“上官姐,你别走,我有点怕,你留下来好吗?”
上官梅忽然停住了脚步,月光洒在屋内,静静地倒映着她的身影,过了许久,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妹子,不过你要好好睡觉啊,且不可再大声叫嚷了”
“好,好,一切都依你”折小兰有气无力地回答。
一个时辰前,弯头镇北岸。
张载带着二十个水性极好的军汉上了船,赵泽站在岸边为他送行,叮嘱道:“子厚小心啊,千万不可大意,若是被敌人发现,为师也救了不你,速去速归,看你的了”
“老师放心,子厚谨记在心,不会有事的,学生这就上路了”
“一路保重啊,走吧!”
“恩,明早见,老师”
“好”
张载走后,赵泽回到了弯头镇军营,先去看了下折小兰的病情,接着带人沿河巡视了一圈,一个时辰后,才回房休息,上床前,赵泽从锦盒里拿出了一支银色的铁管,在月光下瞅了瞅,自言自语道:“日后就看你的了!”
午夜,子时过半,扬州城东忽然鼓声大作。
守城军兵一惊,赶紧敲响了战鼓,高声叫喊:敌人来了,敌人来了!”
扬州东城军营内。
钱景升才躺下没多久,便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一炷香后。
大院内,站满了人,刀枪在手,铠甲在身,列队完毕,钱景升一声令下,“出发!”
大军随后开拔,朝东城滚滚而去。
与此同时,城中各处要道也加强了巡视,十几支巡逻小队在各个伍长的带领下迅速赶往指定地点听候调动。
正在昏睡中的王伦也被城外的鼓声惊醒,连衣裳都顾不得穿便跑了出去,大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告诉本帅敌人到哪了?”
亲兵一头雾水地跑了过来,抱拳回答:“报大帅,敌情未知!”
“娘的,真是群废物,快牵马来,本帅亲自上阵”
半响后,王伦穿着单衣骑着马冲出了府衙,一路直奔东城。
东城头上,几百只火把熊熊燃烧,亮如白昼。
周武能大喊道:“都睁大眼睛,看好了,不要让敌人靠近,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将军”
“听到了……”
城头上一波接一波地呼喊着气势逼人,士兵们严阵以待,刀出鞘、箭上弦,就等着敌人一露头,便是迎头痛击。
半个时辰过去了,扬州城东隆隆的战鼓声已经小了,几乎闻不到了。
“娘的,雷声大雨点小啊”王伦将长柄大刀交给了亲兵,披着斗篷来到垛口,皱紧眉头,望向黑夜,总觉得那里边隐藏着什么。
“大哥,您穿的这么少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受了风寒”钱景升站在一旁关心地说道。
“无妨,无妨,大战在即,本帅的安危算得了什么,扬州安危才至关重要”王伦扶着垛口回答。
“大哥…”
钱景升还要说点什么,被王伦一抬手止住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扬州东城外又恢复到了宁静的状态,除了阵阵虫鸣蛙唱,别无它声。
“大哥,估计是宋军的诡计”钱景升说。
“恩,很可能啊,否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宋军也不是不知道,除非他们都是傻子”周武能附和着。
“也许、也许……”王伦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垛口处。
“大哥,进屋休息会把,你都站好久了”钱景升再次劝说道。
“无、无妨,再站会”
……
丑时来到。
扬州东城上的守军已经陆续回营去了,才走到半路,却听见南城的战鼓又擂响了,号角也吹得惊天动地。
“妈的,南城出事了,上啊兄弟们”周武能赶紧分兵一半前往南城。
钱景升也是一样,王伦才回到府衙前脚才一落地,便再次上马赶往南城。
南城头。
站满了人,周武能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火箭划过夜空,美得如同流星,当它落地时,还未熄灭。
“看到什么了?”钱景升问。
“什么都没有,真是活见鬼了?”周武能气呼呼地回答。
“算了,再等会吧,说不定真的是宋军的计策,咱们可要小心啦”钱景升担心地说着。
“希望是吧”
周武能话音才落,王伦提着刀爬上了城头,问道:“宋军在哪?”
钱景升赶紧走过去,搀扶住大哥王伦的胳膊肘,恨恨地说道:“大哥,宋军躲起来了”
“什么,躲起来了?他们吃错药了吗?”
“没有,大哥请看”钱景升示意武能再射一箭。
一箭过后,果然如他所言,并未见半个宋军。
“娘的,又是玩阴的”王伦有点沉不住气了。
“是啊”钱景升在城头伫立了片刻,忽然说道:“大哥啊,不如这样,以后东城还是由我来守,西城归武能,至于南城嘛,我们各守一半,北城就靠大哥了,夜间遇袭的话,咱们各自看好自己的城门,除非敌人真的来袭否则不要自乱阵脚,好比今晚,咱们一会跑去了东城,一会跑来南城,照我看来,一会还得跑去西城”
正如钱景升所料,丑时一过,寅时那会,西城的战鼓又擂响了。
这一回,只有周武能一人带兵去把守,其余人等各回营中歇息。
扬州西北水门下。
张载大气不敢出地趴在草丛里,低声问道:“做的如何了?”
手下军汉回答:“大人,一切都妥当了”
“缠结实了吗?”张载问。
“结实了,除非用锯子,否则断不了”军汉抹着脸上的水回答。
“好吧,那就撤了,走”
张载一打手势,军汉会意,又缩回了水中,沿着原路返回。
39。反贼之勇
抖征衫,望江南,十里东风,铁马冰蚕
蒜山晴雨,困兽之战
依然、依然
清风半夜鸣蝉
扬州城里说难
心醉、泪干
一梦醒来,懒上征鞍,
千般懊恼,万般愁烦
这番别,何时还
挥泪阳关
六月二十一日,雨过天晴。
赵泽的大军来到了扬州东城外的蒜山脚下,按照原定计划,牧云寒率领五百人前去叫阵。
其余人等用事先准备好的锹铲刀斧,挖土凿石,伐木筑城,只一上午的功夫便建好了一座临时的营寨,寨前依次分布着三条阶梯状的战壕,每二十步有一遮挡箭矢的木棚,火枪手藏于战壕内时刻准备射击来犯之敌。
扬州城下艳阳高照,蝉声低唱,牧云寒举起手中的铁枪一晃。
高声喝道:“扬州反贼听着,俺乃是江南剿匪大军的先锋官牧云寒,谁人敢来应战”
钱景升站在东城头上冷冷地望着下边,并未吭声,任凭牧云寒怎么叫喊,他就是无动于衷,还特意叫人搬来了桌椅,一边品茶一边看牧云寒在那里折腾。
大热的天,牧云寒顶盔冠甲,叫的口干舌燥,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露脸的机会,扬州城里这群反贼居然没人出来受死,害的自己空欢喜一场。
正在焦急之时,他的三弟卢俊带着一百人马前来送水,见到牧云寒一连苦瓜相便问了:“大哥,何事烦恼啊”
牧云寒站在树荫下,扬鞭一指扬州城头。
“就为此事烦恼,大哥我叫阵他们不应,好生气人,真想攻到城下,咳…”
卢俊眯起眼瞅了瞅城头处的钱字大旗,又看到了大旗下的黄伞,忽然想起一计,说道:“大哥啊,古人城下都是怎么做的,咱们就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
“骂阵”卢俊斩钉截铁回答。
“骂?如此不雅吧”牧云寒敲着腰间的宝剑说。
“嗨,这叫激将法,咱们给他面子,他不要脸,就不要怪咱们了,大哥只需要找一队军士轮流上前骂阵,我就不信扬州城里的反贼会无动于衷”
牧云寒点了点头,觉得此计还可以。
一炷香后,扬州城下。
十来个膀大腰圆的军汉,来到阵前,敲锣打鼓一通折腾后,开始骂阵。
张口闭口开始数落扬州城里那些反贼的祖宗,从唐朝一直骂道五代,又从五代骂道宋朝,差点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从坟墓里掘出来鞭尸。
话是越骂越难听,言语是越来越激烈,口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