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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父母还好吧,没再给他们惹麻烦吧”赵泽笑着问他。
“没,没惹麻烦,这一年里,我一直在家埋头苦读,今年才有空陪我娘来扬州一趟见我爹”
听徐瑾提起他父亲,赵泽便顺口问道:“对了,徐瑾,你父亲是不是徐达啊”
“对啊,是他,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徐瑾说。
“咳……”赵泽吃了一粒葡萄后告诉他,“难道你没听说赵大哥我现在升官了,现在正代理扬州知府一职呢,本地的官员我当然略知一二,总不能一个都不熟吧,更何况,司里参军丘浚还认识你父亲,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
“哦!”徐瑾恍然大悟,摇着头笑了笑,过了会又说道:“赵大哥,我想跟着你闯天下”
“跟我?”赵泽吃了一惊,忙告诉他:“我说徐瑾啊,我这不是在玩,你还是好好读书考个进士什么的,现在咱们大宋朝正在改革,京师汴梁已经在筹建军事学院了,你要是不喜欢学文,可以考虑去学武,武学从今年起正式列入了大宋的日程,现在报名还来得及”
“不”徐瑾摇了摇头,“赵大哥,我想跟你学那个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啊,造那个啊,那个可有点难度,要是没有一点理论基础,打个比方吧,盖房子还得懂得用料选材,绘制图纸,这个你懂吗?”
徐瑾摇了摇头,“不懂,但是我可以学,我很聪明的”
“聪明是一回事,你知道吗,想做到事事精通那很难,除非你是神仙,但是若是钻研某一方面却很容易,就那你父亲来说吧,他是个漕运的官,就非常精通漕运之事,安排船只,调集粮草,上下协调…”
“赵大哥,你打的比方我明白,其实,这次来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要学那个、那个造那种铁壳车”徐瑾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怎么形容那种车。
“是悍马车吧!”
“对,就叫悍马车”
“这种车其实也很难造,需要的技术也很高,不过你若是真的肯钻研五年内,或者两年内你就会造了,但是相关的设备还需要很多……”
“赵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今日我娘陪我来之前,你知道她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赵泽忽然紧张了起来,心说唐采儿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儿子了吧,要是那样他可真的无地自容了。
“娘说,你赵大哥若是不答应你,咱们就一辈子也不见他了”
“真的这样说的?”赵泽盯着徐瑾的眼睛问。
“当然,我徐瑾重来不说假话,尤其是当着赵大哥你的面”
良久,赵泽坐在那里良久,忽然站起身,绕着树下走了几圈。
当他望见上官梅陪着唐采儿远远地走过来时,才停在了徐瑾的面前,告诉他:“好吧,不过我暂时教不了你这么多,因为有公务在身,但是我姐姐却可以,不如这样等你病好了来汴梁祥符到那后一打听便知道赵府在哪了,到时候,我亲自把你送去我姐姐那里,让他教你”
“不,我想让你教我?”
“哎,放心我姐姐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很有学问,有她教你我放心,你也不用担心有不明白的地方,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今晚留下来吃饭吧!”
徐瑾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赵泽的姐姐真的能教自己那是最好,如果教不了到时找赵泽也来得及,反正他也跑不出大宋。
想到这,他高兴地站了起来尽管很吃力,却还是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告诉赵泽说:“赵大哥,今晚我请客!”
第七卷 挥师西进
1。相思亭的马贼
空烟、流水、行云
刀快、马疾、
无情
庆历三年八月,关中大旱,一夜成灾,黄河水接近枯竭,陕西路受害严重,尤其以京兆府、商州、虢州三地最甚。
眼看着深秋将至,雨水仍然遥遥无期,枯死的庄稼是无论如何也救不活了。
百姓怎么办?
打井自救,根本不可能,人喝的水都不够哪里还有多余的水浇地。
等待朝廷救援,边关大战三年朝廷年年赤字,根本无力救助那些灾民,若是勉为其难大宋便会破产。
那借高利贷吧,借了又如何,生不如死,一辈子也还不清。
号召全国捐钱捐粮救助灾区,好像也不现实,至少仁宗陛下没想到,三司的人也不会那么高尚,吕相爷更是没那份闲心搞捐款筹粮被人弹劾。
那等国际援助吧,记得、记得好像大宋是那个时候最发达的国家,周边的小国自顾不暇哪有精力与善心施舍给这样一个强大的邻国,巴不得它早点四分五裂。
生存还是毁灭啊,生存与毁灭,在这个时候又是一个问题。
如果庄稼都死了,如果丰收无望,如果饥荒来临,如果百姓被逼到了破产、死亡的边缘,那酝酿在大山深处的暴乱还会远吗?
陕西路,一条通往虢州的荫凉官道上。
远远的有一队人马正朝着相思山下走来,看装束是陕县来的发运使,素以洁癖著称的江怀,江大人。瞧那一尘不染的官服,肥壮的马儿,黑亮的马车,就知道是他了。
在江怀的身后,跟随着三十个跨刀的军兵,打着陕西路发运使的旗号,穿着厢军步卒的圆领青布短衣,也是人人扬眉吐气,一副酒足饭饱的表情。
“小的们快点走啊,过了相思山就是虢州府地界了,赶紧交工咱们好去烛水游泳啊,驾!”
说罢,江怀一马当先飞跑起来,那意气风发的神情就像当年高中了状元一般。
相思山下、相思亭
相思亭内,坐玉人
玉人作画,不吹箫
惹得路人看频频
山脚下忽然热闹了起来,有卖瓜的,有看相的,有赶路的,有牵羊的,还有那倒卖虢州特产澄泥砚的,当然这当中最抢眼的还要属相思亭内作画的玉人,绰号:三妹的女子。
张海轻摇着大蒲扇,坐在西瓜摊后,朝道路对面看相的老者使了个眼色。
老者会意忙背起吃饭的家当起身来到路中央,才走了几步,便一不小心地摔倒,然后掉了一地的铜钱,正可怜兮兮地趴在尘土里一枚一枚地拾着,江怀的马儿到了,眼看着撞到老者。
江怀轻轻一勒缰绳,那肥马竟然稳稳地收住了脚步。
“吁…乖马啊,没吓到你吧”江怀轻轻拍了拍马儿的头,肥马会意地抬起前蹄踏了踏地。
忽然,江怀变了脸色,用手一指那老者:“呔,老头快滚开,本官有要事在身,若是耽搁爷爷的行程抓你去衙门吃板子”
江怀的嗓门很大,至少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因为他们都安静了下来,目光投向那倒霉的老者,可是那老者仿佛聋了一般,根本没听见江怀的话。
“呔,你聋了啊,听见本官的话没有”江怀马鞭一扬再次大喊起来。
卖瓜的张海见势不妙,赶紧抱起一个大西瓜走上前去,朝江怀拜了拜。
“官爷,辛苦了,吃个瓜吧,消消气,别跟这算命的聋子一般见识,乡下人不懂礼数,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江怀一听眼前这个卖瓜的说趴在路上拾东西的老者是聋子,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一半,再一看那溜圆的大西瓜更是食指大动,点了点头后,改口道:“看在小哥你的面子上本官就饶了他,下不为例”
片刻后,张海引着江怀来到西瓜摊前,把他让进凉棚,接着摆好了桌凳,麻利切开了一只水灵灵的大西瓜。
当江怀闻到那新鲜的汁水味儿时,回头望了望,见车队还在后边少说要一炷香才能走到,便转过身开始享受那冰凉的消暑之物。
一块西瓜下肚后,江怀称赞道:“真是好瓜啊,好瓜!”
“好吃的话大人你多尝几块,以后还请大人多多关照才是啊!”张海激灵地说着。
“没问题,放心吧”江怀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旋即又问道:“我说,以前这山脚下荒凉的很,前阵子本官路过此地时,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如何今日这么热闹?”
“咳”张海一边给江怀扇着扇子,一边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久旱无雨,庄家都死绝了,附近村子里的百姓都有逃去京师的了,余下的说啥也的出来搞点营生,混口饭吃要紧啊”
“嗯,也是,也是”江怀又吃了一口瓜,完全没有怀疑路边这些人的身份,连那五大三粗的卖柴人都没引起他的注意。
一炷香后,三辆马车来到了相思山下,左右伴随着三十个带刀护卫,当他们看见江怀在凉棚下吃瓜时,都停住了脚步,有一人高兴地跑进了凉棚,一抱拳:“大人,兄弟们也累了,不如在此休息片刻可好啊!”
江怀回过头瞅了一眼那军兵,笑道:“就你鬼主意多,好了,就歇一会啊,老子吃完了瓜你等也得赶快上路”
“是,是,大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转眼间,那三十人的队伍呼啦一声四下散开,有挤进凉棚吃瓜的,有跑去凉亭下纳凉的,还有跑去林子里解手方便的,聪明一点的蹲在路边想买块砚台进城后倒卖给当铺捞点银子,总之,这三十个人各有各的打算,歇息了好一阵子。
西瓜吃了十来个,肚子早就撑得装不下了,江怀也是一样,正优哉游哉地躺在一块草地上闭目养神。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他猛地醒过来,未等看清楚,眼前有东西一晃,一个人影落了下来,刚好倒在他的身边,扑通一声。
“什么人?”
再仔细一看,是他的一个军兵,死了,吐着血。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顿时吓得江怀从地上跳了起来,正欲攀上一侧的凉亭暂时躲避。
头上一道黑影掠过,剑光一闪。
江怀一声惊叫,伸手一摸,肩膀上一阵剧痛传来,血如泉涌。
“妈的,谁偷袭老子?”
才一转身,又是一道剑光,这一下江怀被刺了个透心凉,热血从嘴里不断涌出。
“你,你,你好狠呐!”
江怀临死前,见到了是谁杀了他,那个女子,坐在凉亭内作画的女子,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今日他算见识到了。
“死吧,狗官”
三妹一脚将江怀踹翻在地,紧接着奔向下一个目标。
“杀啊,不要跑了一个”
三妹飞身向前,猛地一挥手中的短剑,将一个跑至林边的倒霉鬼刺死在剑下。
这时,张海挥舞着一根大棒左右开弓,将围攻他的五个军兵一一击毙,快得不可思议。
再说,那个老者看似眼瞎,其实比正常人看得还要清楚。
干枯的手一扬,数枚夺命的铜钱镖,呼啸着扑向周围惊慌失措的人,中镖者还未走出七步便倒毙当场,七孔流血而亡。
与此同时,那些个卖菜的、卖花的、歇气的、看热闹的,一股脑抄起了家伙,跟在场的三十个人拼起命来。
只一瞬间,这三十几人,包括赶车的把式都被人包了饺子,一个也没逃出相思山下。
秋风起,落日芳草。
张海等人迅速地解决掉这三十多个官军后,赶紧围拢到那三辆马车旁,三妹头一个跳上车,手中的短剑一挥,斩断了绳索,|Qī…shū…ωǎng|接着撕开了封条,掀开了箱子。
“这是什么?”张海等人睁大眼睛望去,纳闷道何物这么奇怪。
“水火棍吗?”那个假扮算命先生的老者问,其实他叫郭邈山,乃是这伙强人的头领。
“不是”卖瓜的张海回答。
“那是什么?”郭邈山抓起一根看了看,“太怪了”
就在这时,另外两辆马车上的木头箱子也被打开了。
三妹惊叫道:“天哪,大伙快来看,是铜啊,黄澄澄的铜啊,这得值多少钱呐?”
郭邈山一听三妹在第二辆车上大叫有黄铜,赶紧奔了过去,分开众人,这么一看,只见木头箱子里盛着小竹笋似的铜块,好似一根根青葱玉指,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张开嘴咬了咬,忽然笑了起来。
“老爷子,你笑什么?”三妹问他。
“我笑朝廷昏聩,发运什么不好,运铜来作甚,虢州又不造钱”
“管他呢,这些铜咱们若是拿到了别处能换不少东西呢”三妹说。
这时,围在第三辆马车上的人忽然叫喊了起来,“我说,我说,大伙瞧瞧啊,这是什么东西,跟天书似的,要不烧了吧”
郭邈山一听有人说发现了书,赶紧跑了过去,大叫道:“莫要胡来,书可值钱呐”
一阵风吹过后,强人们走在了回家的途中。
郭邈山盘腿坐在第三辆马车内翻看着那一本本奇怪的书,虽然写的内容都一样,可是它告诉了郭邈山一件事,那就是,车上装的那些棍子似的东西,其实是叫火枪。
那些黄澄澄的铜疙瘩其实是火枪内的枪子,也叫子弹,更为神奇的是,那书中竟然记载了那火枪的使用方法,拆卸保养方法。
还附带介绍了简单的火枪队行进方法,作战方法。
当郭邈山草草看完那些书时,马车已经驶入了一处山谷中,斑驳的日光从草叶间落下,很温暖,很宁静。
他闭上眼,静静地思考着,心说:难怪箱子里的书叫《火枪使用说明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