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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见到苏素也在,上官清心道“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前些日听丫鬟紫烟说苏姑娘跟我家宝儿甚是投缘,几乎天天碰面,我家宝儿还口口声声称苏姑娘为姐姐,如此我也学上一学”
想到这,上官清使出了溜须拍马的功夫,进屋落坐后朝赵泽和苏素拱了拱手,陪了个笑脸“苏姐姐、赵贤弟,这么晚打扰了、打扰了”
苏素乍一见上官清发现他的表情很怪,因为是造作的,还有那语气听起来就想笑,不过苏素没笑出来,而是故作矜持、高傲、浑不在意,微微颔首后还了一礼,随后丢了句“大哥来了,那你们兄弟聊吧,我回房了!”
苏素说到做到,起身就走出了屋子,未待上官清出言挽留。连赵泽也没弄明白,他这位大姐是怎么了,刚才还说有要事商谈这一会就说回房了,不过转而一想,若不是上官清这个老灯泡出现,怎么会出现这个意外。
“这。。。”上官清有点不好意思,他拖长了字音想转移话题。
“无妨、无妨,我家姐姐就这个脾气,还请大哥不要见怪”赵泽就势下了个台阶。
“哦,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刚才、其实是想跟你姐弟俩商量一件事,这件事呢,之前弟弟你也答应了,不过出了点小差错,哥哥我想、我想稍稍做下改动,不知弟弟你意下如何啊”
看着上官清吞吞吐吐的样子,赵泽忽地记起一件事,忙说道“大哥指的是,有意将令千金许配给小弟的事吧”
“啊,对对对,正是此事、正是此事”上官清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心想赵泽你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啊,这件事弟弟我刚跟我家姐姐提起,姐姐说大哥的提议不错,可是大哥可能有所不知,我后天就要随钦差富大人一同回京面见陛下了,这事恰巧又都遇到一块,弟弟担心来不及了,所以如果大哥不介意的话,弟弟我想等我自京中回来后,咱们再商量成亲一事如何啊!”
赵泽说这番话其实也是没办法的,因为他接了那道皇家密旨,苏素听说后告诉赵泽趁机把公主殿下搞定,赵泽一吐舌头,回答道“姐姐真当我是专门勾引小女孩的坏蛋啊”
苏素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要是想在大宋好好的活下去,最好还是找个大靠山,将来若是真的成了驸马,咱们就会要什么有什么,若非如此,你的性命堪忧。。。”
就在苏素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上官清这个老灯泡就出现了,搞得苏素没法再说下去,心里一气起身回房去了。
回过头来再说上官清,当他听了赵泽的建议后,先是一愣,心里飞快地算计着如何能跟赵泽牵上线,走得更近些,尽管他已感觉到那话中的另一层深意,可是顾不得了,女儿就是敲门砖、妹妹也是,好了既如此我豁出去了,想到这上官清很自然地抬起衣袖擦了擦脸,趁着赵泽没注意的功夫,表情一变,原本年轻的面孔顿时苍老了许多,颜面上沟壑纵横,泪如雨下。
看得赵泽一阵心痛,忙问道“大哥何故如此悲伤啊”
上官清有感而发,抽泣着答道“弟弟有所不知,大哥我今年三十有八了,至今膝下只有一女,府中虽妻妾成群可是并未再添一男半女,这几年大哥我找了不少有名郎中,就连曹三元也问过了,他说大哥我精血不足、肾亏体虚,多半是床弟之事过多所致,叫我收敛点,可是就算大哥我收敛,后宅的女眷也不肯收敛啊,所以,不怕弟弟你笑话,大哥我这辈子是注定不可能再有儿女了,所以大哥今天。。。”
说到这上官清再次泣不成声,赵泽安慰地拍了拍上官清的肩膀,附和着说道“大哥的心事弟弟我理解,可是大哥也知道此去京师不比州府,弟弟我担心往后若是惹上什么官司会牵连大哥你,所以才不敢高攀,不过大哥你放心,只要弟弟能平平安安地在京中立足,弟弟我保证到时定会八抬大轿将令千金娶过门,大哥你看如何”
“此话当真?”上官清哭着哭着,忽然停了下来,比变天还快,不过他已顾不得了,谁叫赵泽拍着胸脯说要娶他女儿了。
“当真,千真万确!”
“好,不过大哥还有一事”上官清想趁热打铁,不过又有点开不了口。
“大哥还有何事啊,不妨直说,弟弟我洗耳恭听”
“那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就是。。。”说这话时上官清感觉脸皮有点发热,心跳有点加快,不过要是不说他又怕女儿翻脸不嫁。
“大哥你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了,你也知道弟弟我的脾气”
“好,那我就说了”
“你说吧,我听着”赵泽表情严肃地望着上官清,看他还要说什么。
“这事就是,我有个妹妹,这个妹妹弟弟你也见过,就是那个。。。那个刺了你一剑的!”说到这,上官清望着赵泽的表情,看他作何反应。
“啊”赵泽倒吸了口凉气,语气中略带一丝不安。
上官清听得的出来,他赶紧把话圆过来,生怕赵泽发火,接着说道“大哥我也知道此事不可能,只是碍于表亲情面,哥哥我也只是随便代她提一提,如果弟弟不愿意,那就、就此作罢,就此作罢。。。”
话说到这里,上官清感觉如坐针毡,其实是心里有点忐忑,还没等赵泽答话,他赶紧起身跟赵泽告辞,说是明天再找他饮酒,今日太晚了,他还要回去整理今天的账簿,话毕,上官清溜出了屋子,只留赵泽呆坐在那里不明所以。
第五十章 与君同行(一)
“夏风起兮夏叶飞,夏日落兮夏日晖,夏日迟迟犹可至,客子行行终不归。。。卜卦、算命、求姻缘,一次十两,有缘者请坐”
这是庐州城西土地庙前近日最为流行的一句台词,这句台词出自一位算命先生,此人自称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卜卦画符、驱鬼捉妖样样精通,不过这位先生有个毛病,那就是如果跟你没缘就算你出黄金百两他也不会理你。
且说这一日,也就是赵泽启程的前一天,一个风尘仆仆的江湖人士来到这位算命先生面前,一抱拳躬身坐下,拍出十两银子“先生,洒家欧阳春,路过此地想求上一卦,敢问先生可知我今年的运程如何?”
说罢咋嘛着两只黑豆眼盯着这位有点文弱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也盯着他,瞅了瞅他的面相、识了识他的风骨,吧嗒吧嗒嘴从桌上拿起一只破毛笔在嘴里沾了沾,润湿后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滚!”
“你?”欧阳春一看,心里这个气,真想立马抓起这个活的不耐烦的老夫子狠狠地给他两拳,可是转头一想自己眼下官司缠身,被逼无奈流落此地,本想找个保家护院的营生赚点钱,逍遥自在地过上几年,哪知人不顺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庐州府虽然不乏有钱有势的老爷、财主,可是他就没遇到一个肯雇他的,后来身上的盘缠告罄,又听说土地庙这来了个活神仙,本打算用身上仅剩的这点银钱驳上一驳,讨个好的去向,哪知被人骂了个滚字,你说他能不气吗。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欧阳春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心说今个你要是不道出个所以然,定要你尝尝洒家的拳头。
“老夫,每日勤练华佗祖师所创的五禽戏,至今已有三十几载,耳聪目明、身康体健何来病哉!”算命先生洋洋得意地回答道。
“哟”欧阳春一听这老夫子嘴上的功夫倒还真厉害,若不是看在你老鼻子老眼睛的份上早打你了。
“这位施主,老夫已经给你指明了方向,你何故还赖在这里啊,难道说老夫讲的还不够明白吗?”算命先生把毛笔一丢,两只手揣回袖笼内,背靠在一棵老树上看着对面这位汉子作何反应。
“你?”欧阳春摇了摇头,总觉得这老夫子话里有话,只是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不行我还是得问个清楚明白,想到这欧阳春翻了翻黑豆眼问道“请先生明示,那字作何解释,莫非在戏弄洒家”
算命先生摇头说“水里滚一滚、浪里滚一滚,实在不行刀口上滚一滚,施主以为如何?”
“这个?”欧阳春心道莫非他知道我是走江湖的,可是我哪里像啊,这身衣裳还是前些日在人家后院借来的。
“莫非施主不满意老夫的指点!”算命先生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倒不是,怎奈先生你不知洒家的难处,洒家已将全部的银钱都给了先生,洒家已没了银钱盘缠,你叫洒家如何去水里、去浪里,还有刀口上,洒家是个老实人想干个本分的营生,不知先生可指条明路否!”
“上天有路、入地无门,你是要上天还是入地?”算命先生问道。
“上天?入地?”欧阳春挠了挠头,心说你个老东西,故意戏弄洒家爷爷。
说罢勃然大怒,一把抓起算命先生举手便打,簸箕大的手掌抡起来带着风声眼看着就要出人命了,只听背后有人喊道“壮士,勿要伤人,老人家也是混口饭吃”
欧阳春一听背后有人帮腔,一抬手丢了算命先生转身朝那人望去,心说肯定是一伙的,今个洒家爷爷豁出去了,先打死你个骗人钱财的市井之徒。
待欧阳春转过身定睛望去,只见对面五步开外站着一年轻有为的小哥身后跟着四个粗壮敦实的军爷,一个猴精似的小厮在耳边跟他嘀咕着什么,那小哥听后笑嘻嘻地抱了抱拳,问道“壮士,这位算命的老人家我看你还是放过他吧,先不论他说的对错与否,壮士不妨权当一笑可好”
欧阳春双眼一瞪,本想喝道‘你是哪根葱、滚开’,可是人家称他壮士,对他甚是恭敬,这还不止,瞧对面这位小哥的打扮,应该跟那算命先生不是一路的,既然如此,欧阳春只好强忍着怒气说道“这老儿骗了我十两银子,还骂我滚,小哥以为如何?”
未待欧阳春对面的这位小哥开口答话,算命先生一步窜了出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欧阳施主,老夫之前说的句句属实,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这位小哥是否愿意雇你保家护院!”
欧阳春先一惊旋即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忧,不太自然地指了指算命先生的鼻子“你。。。你还敢戏弄洒家不成”
算命先生潇洒地一笑,并不理会欧阳春,转身后身形一抖、眉目一耸,眉宇间兀自流出一道超凡脱俗之气,接着朝帮他解围的小哥拜了拜“老夫吴亮,能在今日得见赵公子,实乃三生有幸,如蒙不弃可否借步说话!”
第五十一章 与君同行(二)
事情发展到这,欧阳春才明白过来,敢情眼前这位小哥就是轰动庐州、大名鼎鼎的赵泽、赵押司,只是不知这人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样,真的值得我为他看家护院,罢了,还是先跟着去看个清楚明白再做决定不迟。
吴亮引着赵泽离开了城西土地庙旁的闹市,分开人群,来到一处僻静之处,说是僻静也是个人感觉,其实这里乃是一处街边面馆,名为:城西第一面,与城东第一面本是一家。
一行人进入城西第一面后,吴亮引着赵泽来到楼上,选了个临窗之处,坐在那可以望得见土地庙的全景,也可以欣赏到远山苍翠的景色,不过这些都不是最终的目的,吴亮请赵泽来这无非是借步说话。
因为事先说好的,吴亮想和赵泽单独聊一聊,跟在赵泽身边的四位军爷还有武二也就是欧阳春误以为是赵泽小厮的人只好坐在楼下,不过武二不是很放心,趁着小二楼上楼下端茶送酒的时候,他也趁机溜了上去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盯着吴亮,不过这个吴亮并不在意,反正武二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知赵小哥日后有什么打算”吴亮给赵泽倒了杯酒水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如今天下太平有饭吃、有衣穿,再有个老婆人生足矣,夫复何求!”赵泽很随意地说道。
“老婆?”吴亮不解地问了一句。
“就是浑家,老婆是我的家乡话”赵泽解释道。
“哦,原来赵小哥不是本地人”吴亮附和着。
“当然不是,我家在南方,很远的地方,那吴先生你呢,也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像是山东人氏”赵泽问。
“山东?何谓山东,难道赵小哥指的是盐山之东吗?我小的时候家确实在沧州盐山之东”吴亮回答。
“啊。。。盐山之东啊,那、估计靠海边很近吧”
“那是当然,要不我们那怎么会产海盐呢,不过请恕吴某愚钝,不知赵小哥家在江南何地啊?”吴亮问了一个很紧要的问题。
“我家在南海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村中以生产香料为生,故名香港!”赵泽心想,我能编多远编多远,反正是越偏僻越好。
“哦”吴亮点了点头,接着问了“那敢问赵小哥师从何人呢?”
“我祖父,祖父单名一个班字”赵泽说到这忽然觉得不对,赶紧抬头望向吴亮发现他在微笑,那微笑很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不过赵泽心里还是不踏实。
“赵小哥”吴亮举起酒杯“先干为净”
“好,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