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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亮果然很有讲演的天赋,展昭听过后不住的点头,身体里的血早就沸腾了,心说当时要是我在还能多杀些乱贼,力保钦差万无一失,不过那只是想象中的,真实中的他还得从头来,还得一点点往上爬,他需要个机会,也需要个台阶,而那个台阶不是别人正是赵泽。
想到此处,展昭赶紧站了起来,朝赵泽一拜“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大哥如若不弃,展昭愿鞍前马后为大哥效力,只求一栖身之地”
展昭能这样说,赵泽自是求之不得,不过也要矜持一下,不能立刻接受不然会让人觉得是早有预谋的,矜持过后,赵泽勉强答应了下来,又说他现在得先把公主交代的这个盖房子的差事做好,等这事一过,他才可能有机会面见皇上,到时他再安排他们,现在只好委屈展昭和丁月华暂住这里,不知他们可否同意。
能跟赵泽走在一起展昭当然是非常愿意,尽管还没征求丁月华的意见,可是瞧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展昭心中笃定月妹是赞同自己的。
通过这一次长谈,展昭和赵泽的关系又近了一层,明里虽是囚犯与监工的关系,暗里却有主仆之谊,当天晚上闲谈过后众人各自回房歇息这个自不必说。
只说展昭和丁月华回房后,忙反手插好了门,相拥着来到床榻之上。
丁月华双手勾住展昭的脖子挑逗地说“赵大哥好坏,好像是故意让你跟随他的”
展昭一只手探入月华的腰间伸手扯去她的束腰,带着几分狂野之气回答“此人很有眼光,你没发现那个老道吴亮嘛,我看他比赵大哥还要有学问,不过此人既然甘愿屈居人下,他定是认准了赵大哥这个人,好了不说赵大哥了,今晚展大哥我要更坏”
说罢,展昭单手入怀探入月华光滑的背下,指尖触着如丝般柔软的肌肤抚至脖颈,然后一抖月华胸前的绯色肚兜倏然滑落到床上,两团喷薄欲出的豪乳顿时呈现在眼前。
月光如水银般洒在床榻上,沐浴着银色月光的身影如胶似漆般粘在一起,翻涌着、激荡着如同波浪般不断冲向海滩……
狂风暴雨后的大海是宁静的、美丽的,亦如云雨过后的女人,月华闭着眼,舒服地偎依在展昭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心跳,这种莫名的感觉亦如两人相遇之初时的心情,愉悦的、雀跃的、跃跃欲试的。
“天亮了”月华问。
“没有,那是月光”展昭答。
“你骗人”月华撒娇道。
“为什么要天亮”展昭问。
“我不想天亮”月华答。
“那你还问”展昭用征服者的语气答。
“我高兴,展大哥你呢”月华温柔地抚摸着他。
“我还想折磨你”展昭挑逗她。
“不了,明天还要干活,留点体力”月华娇滴滴地答。
“我大战三百合都没事,月妹,难道你不信吗”展昭搂紧她的肩。
“呸,你今晚太坏了,不跟你玩了,我睡了”月华翻了个身。
“那我也睡了”展昭就势从背后搂住月华,无边的夜又开始了。
第六十九章 庐州三宝
一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当然也可以什么都没发生,就跟平常一样,不过那是说庐州以外的地方。
赵泽上京的那天在途中遇到了马贼的袭击,那天武二也在,不过乱军之中早被冲散了,他那两下子若真碰上个悍不畏死的马贼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有人天生就是福大命大,武二就是,当天混战开始后不久,武二便遇到了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马贼,不过那位仁兄运气不好被一个宋军弓手一箭射穿了脖颈死了,随后那位宋军弓手也死于乱军中。
不过武二没死,当武二发现贼势过强的时候,他偷偷地换上了那位死去的马贼的衣裳,打死人堆里钻出来后,摇身一变混进了贼窝,被大队的马贼裹挟着由东杀到西,又从西杀到东,不过武二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一边跟着贼人瞎嚷嚷、一边找机会开溜,幸好没人叫他上阵,不然的话他早没命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浑水趟不得,所以,当马贼后阵忽然乱起来的时候,武二抽个空子,就逃了出来。
逃出生天后,武二大路不敢走,小道还怕碰到马贼同伙,不得已武二专找没路的地方走,哪林子密往哪钻,哪草多往哪爬,有水淌水、有桥过桥,在庐州北边的穷山沟里折腾了好大一个圈才回到官路上,不过那个时候天都黑了,武二没进去城在城外的芦苇地里睡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他才早早地爬起来望庐州城而去。
那天说来也巧,剿匪的大军刚刚回城,武二衣冠不整身上还带着血迹,才到城门口就被守城的士卒抓个正着,幸好武二激灵立马报上姓名,说是有要事禀告知府大人。
借着这个理由,武二才没被当做乱贼投进大牢。
随后,两个守城的士卒带着武二来到府衙见过知府李处厚。
验明正身后,武二将自己在贼窝里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李处厚听过后心中的疑团才一点点解开,打赏了武二十两银子后让武二回主人家去了。
再说武二出了府衙后,一路跑回了上官清府上,因为苏素暂时住这。
主仆相见后,武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的成了泪人,把他的经历说了一遍,还说不知赵泽生死如何。
苏素笑着点点头说道“姐姐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公子他没事了,庐州府大军及时赶到,他们得救了,这个时候估计又上路了”
武二一听惊得差点合不拢嘴巴,不过主人的姐姐说的话,他还能不信吗,当然信了,既然事已至此,武二又问苏素“那,公子爷去京师了,小的、小的该干点什么,请姐姐安排”
苏素一看武二这人还蛮机灵的,也很会见风使舵,二话没说就叫武二留下听她使唤。
眼看着一个月过去了。
上官清打理的灯泡作坊开张了,从人员的招募,作坊的选址,器具的使用,成品加工,包装运输等等一系列流程,苏素基本上是都参与了,可以这么说那些日子她忙的是脚不沾地,上嘴唇和下嘴唇就没闲着过,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庐州的灯泡作坊才顺顺当当的进入了正规,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余下的工作就可以交接给上官清了。
自从接手了庐州灯泡作坊以来,上官清忽然改变了想法,原本那个升官发财的想法,如果按照以前的那个想法来办,他觉得风险大不说,寄人篱下的滋味也不好,与其叫他的表兄上官凝帮自己升官,不如学人家赵泽,有点真本事。
通过这段时间与苏素的接触,上官清算是看清楚了,灯泡这东西是大宋独一份,只要他一心铺在这上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高升的机会,所以自从苏素对他说“上官老爷,从今天起这作坊的业务我可都交给你了,你若是不好好经管,弄得鸡飞狗跳的,我可饶不了你”
上官清更加认定了苏素对他有情,只要他跟着这位姐姐走,好日子在后头呢。
当然,这只是上官清个人的感觉,苏素是现代人,也是个神秘的现代人,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只不过是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别人会不会理解错误,她才不管。
庐州城外的采矿机每天都会轰鸣上一阵子,这一阵子少说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过后,上官清家的工匠赶着车、排着队走过去搬东西,一开始众人还不解这‘灰土’到底有何用途,后来苏素给他们演示了一遍,这些工匠才明白原来就是砌墙的泥啊,不过这东西不似一般的黄泥、沙泥、三合泥,苏素给这东西起了个有意思的名字叫水泥。
这水泥用着方便、省事,干燥后比石头还要硬,是砌墙的绝好材料。
自从得到这一神奇的砌墙材料后,上官清更加有理由相信跟着苏素是绝对正确的。
不仅如此,知府、通判大人也知道了水泥一事,还叫筑城工匠亲自试验用水泥修补城墙,这水泥修补好的城墙不但坚固耐用,还减少了日常维护的费用,每年可以省下不少钱。如此一来,庐州特产有多了一项那就是水泥。
赵泽进京快一个月了,苏素跟赵泽联络了两次,头一次赵泽告诉苏素陛下要她进京看看她的飞艇,苏素说准备一下很快就启程了,启程前苏素又跟赵泽通了一次话。这一次赵泽问苏素“能不能帮我早点钢化玻璃,可以用来做阁楼墙壁的”
苏素问“要这个有何用处?”
赵泽回答“姐姐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我也忙得忘记跟你说了,卫国长公主殿下叫我给她造个可以看风景的阁楼还要最高的,但是她故意刁难我,要人没人、要东西没东西,我看八层是要治我的罪…”
没等赵泽说完,苏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立刻告诉赵泽“你抓紧时间打地基就可以了,打得越结实越好,然后上边铺上大理石,余下的我会在工期到达前赶到京师帮你把阁楼造起来,记住了只需要打地基,别的不要做”
赵泽回答“那我就放心了,我这边赶紧加派人手赶工,尽快把地基打好,你要快点过来啊”
苏素很爽快地告诉他“我明白了,你好自为之吧,到时候见”
接下来,上京前苏素又在采矿机那里留宿了一夜,第二天出发前,他叫武二领着上官清家半数的仆人,又另外雇了百十来人用了将近五十辆牛车从采矿厂运出近百张透明的钢化玻璃,还有为数不少的钢管。
这些玻璃上都盖着深色的丝绸,钢管用布包裹着,直接运进了飞艇的货仓,等忙完这件事太阳转到了下午,眼看着启程的日子就到了。
第七十章 官商
自从赵泽出现在庐州,庐州一地忽地冒出来不少新奇事物。
自行车就是一项。
现如今,凡是在庐州地界上行走的士人商旅、布衣平头,没人不知道自行车是何物的。
庐州通判夏竦夏大人就有一辆,还是舒县知县陈维让弟弟陈虎送去的,纯钢打造、鹿皮坐垫、木制把手,易于驾驭、操作简单、轻便灵活、出行必备,很受当地有钱人士的喜欢。
这一天,夏竦骑着自行车目送着苏素的飞艇腾空而起后,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调转车头后穿街过巷朝府衙而去。
知府李处厚今日休息,夏竦在府衙内没遇到他,跟门头一打听才知道李处厚出城踏青去了。
“哼,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清明还没到踏什么青呢”夏竦边发着牢骚边推车而行。
没出府衙多远便遇见了同样推车而行的推官庞元英。
庞元英也是几天前才接到陈虎送的这份大礼,不过他这份比夏竦的差了点,起码没有鹿皮坐垫。
夏竦人老眼不花,隔着老远就看到庞元英了,走近后,车子一摆忽然拦住了庞元英的去路,庞元英一抬头吓得出了身冷汗,要说庞元英为什么吓得出身冷汗,因为夏竦出现的不是时候,他刚跨上一条腿准备踩车前行,猛地被人挡住,好在骑车前他就熟悉了这车子是如何操作的,刹车就在车把上。
嘎的一声,车子牢牢停稳后,庞元英双脚回到了地上,抚着胸口自嘲地说道“原来是夏大人,大人突然出现,下官差点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夏竦一摆手“庞大人言重了,今日府中放假,咱们莫要以大人相称了,庞贤侄不妨称老夫伯父即可”
庞元英停车抱拳施礼“伯父,不知夏伯父这是去哪啊”
夏竦单手指了指身旁的车子“骑车散心啊,难道贤侄不是”
庞元英红着脸回答“让伯父笑话了,元英至今还未学会骑车”
夏竦呵呵一笑“无妨,老夫也是苦练了七、八日才如鱼得水般驾驭自如的,贤侄不妨多练练”
“贤侄谨遵伯父的教诲,不知伯父有何心得;骑车的心得”庞元英打开话匣子后问道。
“这个心得吗”夏竦得意地捻了捻胡须“走,咱们叔侄俩边走边聊”
这边庐州城内夏竦和庞元英推车慢慢而行边走边聊,与此同时城外的山脚下李处厚和呼延守信也推着车子慢慢而行,他们刚刚进山回来,身上还带着香火的味道。
“大人,这车子的确是好东西比步行不知快了多少”呼延守信心爱地握紧手中的车把。
“自行车是好,不过再好也要靠人来驾驭,小将军以为如何”李处厚略有深意地问道。
“那倒不假,就算是马儿也得有主人驾驭才能跑起来,不过老马懂得识途,这自行车死物一个,非人力不行”呼延守信觉得这个比方应该很恰当。
“小将军说的极是,本官也颇为赞同”李处厚讲到这后,顿了顿故意引起呼延守信的注意,然后说道“不知小将军发现这自行车的另外用处没有?”
“另外用处?”呼延守信翻了翻眼睛想了想。
“载人,载物皆可”呼延守信回答。
“载人载物这个自不必说,本官以为兵贵神速,这自行车如果用在…”
经李处厚这么一提醒,呼延守信忽然茅塞顿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大人的意思是这自行车若是用在军中我军行进速度便不可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