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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大喜,自从服食了李纲所赠烈阳果之后,浑身力量暴长,既便是武松,也已经很难在力量上胜过我了!大汉不闪不避与我硬拼,正是我求之不得也!
“当!”
我上撩的钢刀和大汉下劈的钢刀重重地斩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交鸣声,我感到虎口一震,手臂一麻!但那大汉比我更加不济,已经闷哼一声,连退了三大步,手里的钢刀也被弹得扬了起来,胸腹要害空门大开——
我再不欲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挥刀跟进,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杀鸡骇猴,以雷霆之势斩杀了这领头大汉,方能让那些小喽罗胆战心惊再不敢纠缠与我!唯其如此,我和金莲才可能逃出生天。
“呔!”我大喝一声,跟进三步长身跃起,钢刀已经高举过顶,身上的力量如潮水般向双臂汇聚,惊天动地的一斩正在迅速酝酿!正是武松所授烈杀刀法之中威力最强的“斩碎天宇”。
领头大汉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发一声喊伏地如蛇一般亡命侧游躲避,情状狼狈之极。
我在心里冷冷一笑,如此躲避,真可谓自投死路耳!
我收缩心神,正欲挥刀重重下斩,一击结果了领头大汉的性命,一声惊急的娇呼陡然从身后传来。
“二郎救我!”
我心里骤然一惊,刀势为之一竭,汹涌的巨力不得渲泄,顿时反噬回来,重重地撞在我的胸口,我如遭雷击,浑身剧烈一颤,喉头一甜,已经张口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全身的力量如潮水般散去。
“叮!”
我重重地落地,以钢刀柱地才勉强立住身形,有些木然地转过身来,金莲已经被刘唐所掳,她粉嫩的玉颈上赫然横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霎时间,我心灰欲死,一切挣扎的想法都随风散去。
天意如此,叫我西门庆和潘金莲命亡于此,夫复何言?
第二十三章暴走
“把刀扔掉!”刘唐满脸狰狞地盯着我,手里的钢刀一紧,一缕殷红的血丝已经从锋利的刀刃上渗了下来,金莲的娥媚轻轻一蹙,粉脸上露出一丝凄然,望着我的美目如痴如醉,装如诀别——
我心如刀割,长叹一声将手里的钢刀当啷一声扔出老远。
“刘唐,你赢了!只求给我夫妻一个痛快。”
“我呸!”刘唐冲我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奸夫淫妇,也配自称夫妻!石秀,将西门庆那厮绑了,他若敢反抗,我便先宰了他心爱女人!”
刘唐说着又自将手里钢刀一紧。
几乎被砍死的领头大汉石秀狼狈地爬起身来,终究不敢上前,推了身边一名喽罗,威吓道:“你去!”
那喽罗脸有苦色,只得向我遥遥一拜,苦道:“好汉莫要与俺过不去,俺也是奉命行事,再说好汉杀了俺这无名小卒,也不见得你英雄本事。”
我叹息一声,也不挣扎任由那小喽罗就地绑了,以粗似儿臂的麻绳绑在路边一棵老树上,再也动弹不得。
刘唐这才挟持着金莲靠近前来,确定我已经难以动弹,这才得意地一把将金莲推开,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我几个耳光,又在我小腹重重地顶了一膝盖,直令我眼冒金星,腹痛如坠,但既已一心求死,这些身体之苦倒也懒得计较了。
“不要。”金莲见状自然不忍,扑上前来以她柔弱的娇躯死死地护在我身前,哭求道,“不要,众位好汉爷,求求你们,放过奴家男人吧,放过我们吧——”
“贱人!”
刘唐骂一句正欲一掌将金莲打翻,我目嗔如裂厉喝道:“你敢!”
刘唐一窒,一张黑脸顿时羞得紫黑,推开金莲冲上来对我又是一通拳打脚踢。
“放过奴家男人!”金莲再次无畏无惧地冲上来护在我身前,令我心揪欲死。
“放过他!?”刘唐眉目狰狞,狠狠地盯着金莲,厉声道,“那谁来放过我啊?我与他不过一些小小的不愉快,这厮便要因为一头牛而取我性命!我今日不杀他,他来日必欲杀我,叫我如何放他?”
金莲凄楚地连摇螓首,眉目酸楚当真令人潸然泪下。
刘唐看得一呆,忽然间脸上浮起一丝怪异的神色,嘿嘿笑道:“要放过你男人么?倒也不难,不过你需做一件事。”
我魂胆俱丧,本能地感到刘唐已经动了歪心思!但眼下已经受制于人,仅能以嘴威胁道:“刘唐你敢!”
“如何不敢!”刘唐转身便走,早有见机的小喽罗搬了一方平整的巨石放在官道中央,刘唐便大马金刀地坐下,向金莲暧昧地笑笑,淫声道,“你若是能当着众兄弟的面,脱光身上的所有衣物,我便答应你放了你男人,如何?”
“这——”金莲闻言一愣,颇有些不知所措。
刘唐向一边的石秀使了个眼色,石秀会意,立时冷哼一声拔出钢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立时间一阵冰寒的冷意从颈脖的肌肤侵入我的神经,令我忍不住浑身一颤。无论我多么存心求死,当真正面临死亡的刹那,心里仍不免有丝丝恐惧。
“不要!”金莲哀哀地凄唤一声,凄楚地摇了摇头,一双柔荑已经轻轻地扶上了宽大军服的上襟,回头向我凄凉地笑笑,幽声道,“我脱。”
“金莲不要!”我五内如焚,使劲地摇着头,纵然是死,也不能带着屈辱去死呀!
肆无忌惮的淫笑声在四面响起,那些个喽罗纷纷瞪大了双眼,吸着冷气紧盯着金莲诱人的娇躯,静待好戏上演!但这些笑声听在我的耳里,竟是如此无情和冷漠!一阵莫名的愤怒开始在我心底熊熊升起,一个强烈的声音开始在我心底疯狂地呐喊:你敢胆敢侮辱金莲,我便杀光你们,一个不留!
幽幽地叹息一声,金莲瞥了我心碎的一眼,转过身去对着一众贼寇,玉手轻轻一拉,她身上的军服已经轻飘飘地散落下来,带着一阵香风掉落在官道平整的青石板上,我目眦欲裂,心里的怒意又盛了三分。
一伙贼寇霎时瞪大了双目,直直地盯着金莲的胸脯,不堪的表情在他们的脸上浮起,心烦意乱的嘶嘶声也不停地在四面响起,刘唐霍地从石板上长身而起,从他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迷醉的色彩,我清楚情形很快就要失控了,如此下去,金莲非得遭受侮辱不可!
“美人儿。”刘唐嘶嘶地呻吟着,一步步地靠近金莲,金莲木然呆立原地,状如美丽的玉观音雕塑。
我的气血开始急剧翻腾,在金莲终于落入刘唐怀抱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怒火终于攀升到了项点,轰然一声,我只觉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猛烈地炸开,然后电流般的热流自脑域急剧地向四肢百脉延伸,力量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呀吼!”我怒吼一声,猛地挣脱了粗麻绳的束缚,终于自由了。
在这伙贼寇反应过来之前,我伸开双手抓住两名小喽罗的脑袋,然后用力收拢,两颗脑袋便重重地撞在一起,霎时绽裂开来,血水洒了我一身一脸,两名喽罗甚至没来得及哼哼一声便一命呜呼。
眼前的一切骤然间变得通红起来,红的山,红的树,还有红的人!
我凶狠地转身,望着正自搂紧金莲的刘唐,刘唐骤然间吃了一惊,如遭蜂噬般放开了金莲,发一声喊叫掉头便跑,犹如见了最最可怕的厉鬼一般!我冷冷一笑,转身惨厉地瞪着另一名大汉石秀,石秀亦厉喊一声拔腿就跑,两人的身影瞬时便隐入远处的山道消失不见。
但其它的小喽罗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逃跑不及的五名小喽罗,被我毫不留情地予以击杀!直到杀了最后一名小喽罗,我胸中那滔天的怒火才得以稍稍平息。
金莲又惊又喜地投入我的怀里,也不顾我身上的血污喜极而泣。
我紧紧地搂着金莲,心里泛起恍如隔世之感,便在片刻之间,我尚且身临绝境,自觉性命不保,不想现在竟已经怀拥佳人,海阔天空四海皆可往也——
“金莲,我们走。”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不住将鼻翼挤进金莲芬芳的发髻之间,嗅着她幽幽的发香,心里已经一片安宁,“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从此男耕女织再不问世事,好么?”
金莲的粉脸上亦浮起一丝向往的微笑,柔声道:“我们还要养许多鸡鸭,夏天可以听蛙鸣,冬天可以赏风雪,还要生一堆娃娃,我教他们读书习字,你教他们武艺狩猎,生个男孩要像你一般英俊潇洒——”
“生个女孩亦要像你一般美丽动人。”我轻轻地环住金莲的柳腰,一用力将她横抱而起,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美目,动情地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亦无怨无悔。”
“二郎!”金莲娇躯泛起一丝轻颤,深情地凝视着我,痴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自官道上传来,方向正是我们来时的方位,我脸色赫然一变,幕然回头,在微明的晨曦之中,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军正如风驰电摰般标进——
第二十四章兵戎相见
“反贼休走,留下命来!”当先一员大将,身披黑色轻甲,威风凛凛,虽远在百米开外,我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浓重杀气,除了陆谦还有谁来?
我叹息一声,护着金莲退至官道一侧紧靠一棵老树站定,凝神戒备。
瞬息之间,陆谦带着一阵狂风疾驰而至,虎躯一晃手里的长枪已如毒蛇出洞般向我咽喉刺来。望着眼前迅速放大的枪尖,我夷然无惧,好个陆谦果然名不虚传,这看似随意的一刺竟隐含极其凶险之杀着,无论我往哪个方向闪避皆难以逃脱其控制。
可惜我根本就不打算躲避,因为我身后便是我心爱的女人!
就像当日,浪子燕青宁愿身受重伤亦不愿李师师损伤分毫!
眨眼之间,枪尖距我咽喉仅有数分之遥,我冷冷地盯着陆谦,眸子已经缩成一线!一丝冷焰自陆谦的眸子里掠过,似有淡淡惊讶!瞅准这稍纵既逝的良机,我举刀轻轻一挡,刀刃已经贴上陆谦长枪的枪柄,陆谦枪势顿时略略一偏,擦着我的脖子滑了过去。
一阵刺耳难闻的金属磨擦声里,我的钢刀已经顺着枪柄滑斩陆谦持枪手腕!
陆谦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骇然之色,陡然脱手弃枪,然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吃痛顿时人立而起,一连三个急旋始才收住马步!
我紧紧护住金莲,亦不追赶,一旦我趁势追杀陆谦,极可能再次落入方才那般窘境。
陆谦勒马转身,冷电似的目光紧紧地盯住我,再不敢轻举妄动。
正相持间,官道的另一端也传来狂乱的蹄声,向着这边风卷残云般涌来。
我暗叹一声,看来高求为了捉拿我真是不惜兴师当众了,却不知来者何人?
再转回头,我不由一怔,竟然是飞马山庄的李纲率领一大群草莽豪雄狂奔而来,李纲已经换上了一袭雁翎金甲,显得威风凛凛,较之陆谦的杀气腾腾尤要显得气势逼人,让人直接联想起金戈铁马的沙场厮杀,百战老帅之威名,果然盛传非虚啊。
我叹息一声,不想李纲都听命高求前来捉拿与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唯有力战而死了。
“李老将军!”陆谦打马上前,神色恭敬地马上行礼。李纲毕竟是大宋朝有名的大将,陆谦自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上前见礼。
李纲凝重地点了点头,举止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沉声道:“老夫听闻都指挥使高大人率兵前来征剿青峰山贼,是以率领一些家将特来听调,不想竟在这里遇见虞候,敢问虞候,大清早率军而出,可是发现了什么贼寇?”
“这个——”陆谦闻言一怔,想了想才答道,“末将奉高大人之命,连夜捉拿贼寇探子,已然将之在此截住,正欲擒拿,老将军请看正是此二人!”
我心里冷冷一笑,暗忖何不据实回答,是我西门庆杀了高衙内,是以高求那厮命人截杀我。
李纲顺着陆谦所指向我望来,脸上神情明显一呆,讶然道:“庆儿,怎会是你?”
“怎么?”陆谦脸色明显一变,拍马退开一步凝神戒备,沉声道,“李老将军莫非认得此人?”
李纲想也不想回头道:“虞候,此人乃是老夫幼徒,如何竟成了贼寇探子?此间必有误会吧?”
“这——”陆谦眸子一阵乱转,叹道,“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还请老将军恕罪。”
“陆谦!你不率兵疾速捉拿贼寇,何故在此逗留不前!?”
一声尖锐的喝叱声忽然从陆谦所领官军的阵后传来,官军立时向两边散开,又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军耀武扬威地冲了上来,直迫到陆谦面前收住马步,与李纲打了个照面。领先之人身穿紫色蟒袍,头戴一字乌纱,显然官居高位,除了高求再无别人。
高求冰冷地掠了李纲一眼,阴声道:“本官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竟是李老将军在此!李老将军久违了,京城一别身体可曾安好?”
李纲也于马上回礼,洪声道:“蒙高大人挂念,老夫身体一向安康,听闻高大人前来清河剿寇特来听调。”
“如此甚好!”高求断喝一声,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