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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大喜,“好,好。传旨,封方孝孺为文华殿大学士,前往燕王军中宣读先皇遗诏!”
方孝孺慷然而去。望着他离开大殿的背影,林沐风心头一阵激荡。这方孝孺与朱棣可谓是一对生死冤家啊!按照史书的记载,在“靖难之役”期间,方孝孺拒绝为篡位的燕王朱棣草拟即位诏书,刚直不屈,孤忠赴难,被株10族。
如今情形大不一样了,朱棣还未成事,方孝孺与他的会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林沐风正在思量着,突然听到朱允那愤懑地声音,“退朝,林爱卿留下。”
去了朱允的寝宫,朱允一屁股坐下,摆了摆手,“沐风,你不要拘谨,你我虽是君臣,也是知己和兄弟,这是内宫不比朝会,你坐下说话。”
林沐风微微一笑,躬身道,“皇上,君臣有别,这是基本的礼节,臣不敢违背。”
朱允叹息一声,“沐风,难道我坐了皇帝,你便于我疏远了吗?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来给朕说说,对燕王,朕该如何?”
对于现在已经坐上帝位的朱允来说,各地藩王尤其是燕王,就好比是屁股下的钉子,让他寝食不安呢。如果不能解决了藩王之祸,他这个皇帝也当不安稳。其实,不仅他明白,满朝文武也都心里跟明镜似的。
“皇上,臣以为,燕王乃至其他藩王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应徐徐图之。如果皇上信得过臣,臣当逐步为皇上剪除后患。”林沐风想了想,毅然道。
“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呢?”朱允笑了笑,“好了,就这么办吧,沐风,朕可是就指望你了,你不要让朕失望。对了,这些日子嫣然心情不好,你抽空去陪陪她,等天下安定了,朕就会为你们做主。”
“臣遵旨。”林沐风躬身拜去。
从皇宫出来,林沐风骑马在路经西大街的时候,在街道的拐角处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心头一跳,急急吩咐随从先行回府,自己迎了上去。
“……”黑衣青年细细叙说了一番。
林沐风地眼神越来越凌厉,同时又越来越温柔,低低道,“回去告诉他,我答应他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京城里一切有我,让他保重自己。”
黑衣青年深深地望了林沐风一眼,跪倒在地拜了一拜,然后起身匆匆离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林沐风仰首望着蔚蓝地天宇,心潮起伏着。事情的变化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事情的变化又带给了他太多太多的惊喜。
冷冷一笑,“朱,朱棣,螳螂捕蝉未必是黄雀在后,说不定是老子这只猎鹰在后呢。既然暴风雨要来,就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想到这里,他又扭头向皇宫奔去。
林沐风去而复返,朱允倒是有些奇怪,“沐风,何事去而复返?”
“皇上……”林沐风跪拜在地,“请皇上成全!”
朱允面色一变,在殿中来回踱步着,神色变幻着。林沐风没有说什么,只是跪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半响。朱允默默俯身下来,一把将林沐风扶了起来,叹息道,“朕其实也知道,他们家的冤屈。沐风,你放心,只要他能协助朕平息逼宫之乱,朕绝不会食言地……这是朕的密旨,沐风你拿去吧。”
林沐风大喜,“多谢皇上!”
朱允拍了拍林沐风的肩膀,苦笑道,“沐风,朕这里好说,可是,嫣然那里怕是不好说吧,你这…………哎,朕希望你将来不要辜负了嫣然才好……”
林沐风面色一凛,刚要说什么,突听一个轻柔的声音传了进来,“皇兄,沐风,说我什么呢?”
朱允耸了耸肩膀,摆了摆手,“看看,说曹操曹操就到,朕要去御花园赏花,你跟嫣然说话吧,朕要走了。”
“皇上!”
“朕不管了,朕要赏花。”朱允哈哈笑着带着几个太监和宫女出殿而去。不见了?”朱嫣然没有发觉林沐风的神色古怪,脸上仍然是一片焦虑之色。
林沐风定了定神,“不错,等我赶出宫去的时候,他已经失踪,怕是早就有了准备。不过,嫣然,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嫣然,你神色憔悴多了,要多注意自己地身子。”
“你也一样,不要太操劳了。”朱嫣然柔声道,顺手接过宫女递过地一杯茶水,递给了林沐风,汪汪似水的眼神中,投射着深深地柔情和爱意。要不是在这深宫之中,她早就投入进自己心爱之人的怀抱,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寻求依靠和温暖了。
朱元璋就这么死了,坚强如朱嫣然者,心里也是空落落地,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靠山去了,守着这片万里河山,生活能像以前那样安逸和惬意吗?怕是不能了。起码,暂时不能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今晚加油生孩子
从皇宫出来,已经是薄暮傍晚。一个人,慢慢行走在这春暖花开的南京城街头,耳边传来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喧嚣之声,打眼望去,前面人来人往,文士仕女贩夫走卒穿流如梭。林沐风突然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想呕吐,浑身无力。
以前种种,现在种种,前世种种,今生种种,一起纷至沓来,让他难以自已,眼神迷蒙起来,一时间似乎缺乏了前进的方向。不知怎么地,他突然对这尔虞我诈的权力纷争感到异样的厌倦和憎恶。他想要逃避,甚至,他想要回到自己那个工业化文明的时代,仍旧做回那个每月领2000块工资的工艺美术师。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林沐风喃喃自语着,脚步有些虚浮,“权力又如何,财富又如何?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啊!”
回家去,柳若梅也不知作何而去,大概是回娘家了吧。而忽兰,也不见人影。换了身便袍,林沐风出门信步而行,不知不觉,茫然间居然来到了武定侯府外的一条街上。路边有个清幽的小酒馆,进去点了几个小菜,喝了两壶酒,自觉有些醉意,便付了酒钱摇晃着身子外出而去。
南京城的春天当真是和风徐徐。华灯初上时,街上行人未见减少,仍旧是那么的喧闹。朗月挂于天空,林沐风站在当街仰首凝望明月,其行甚为怪异,引得来往行人议论纷纷。
“我走在清晨六点无人的街
带着一身疲倦
昨夜的沧桑匆忙早已麻木
在不知名的世界
微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见车站里熟悉地画面
装满游子的梦想还有莫名的忧伤
回家的渴望又让我热泪满眶
林沐风突然想起了前世某歌星这首有些悲凉地歌曲《回家》,小声哼哼着缓缓向来路返去。浑然不知,两顶华丽的小轿已经在他身边噶然而止。
一张艳丽妩媚的俏脸从轿中探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奇色。大声呼道,“这不是林沐风林大人吗?既然来到侯府之外,何不进府一叙?”
林沐风陡然一惊,心神立即收了回来。慢慢抬起头。略微一顿便淡淡一笑,“原来是永嘉公主殿下,沐风随意散步,不想偶遇殿下,呵呵…………沐风回家还有些琐事。改日再去侯府拜见侯爷和公主。”
永嘉公主哦了一声,望着林沐***光下落寞而去的背影,向另一张从小轿中探出头来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地俏脸笑了笑。“颖儿妹妹,林沐风是不是来找妹妹你的?”
张颖面色大红,嗔道,“公主嫂子,不要取笑颖儿啊,林大人与颖儿非亲非故……他。他来找我作甚。”
永嘉公主呵呵一笑,“颖儿妹妹,你还不要说,前番要不是林沐风冒死抗旨,此刻想必你已经随南平一起嫁进林家了吧?对了,颖儿妹妹。你听到他刚才所哼唱之曲了吗?音律怪异哀伤,令人……”明。进去一看,忽兰正抱着小秋生低头在逗弄他玩,而柳若梅却在烛光下俯身洗着林沐风换下来的内衣。
“夫君,你去哪里了?吃饭了没有?我去让厨房给你做。”忽兰一喜,抱着秋生站起身来。“秋生。叫爹爹。”
“爹…爹。”秋生稚嫩地声音响起,两只胖乎乎地小手从忽兰怀里探出来。“抱抱。”
林沐风突然心里一暖,满身的落寞和莫名的伤感一扫而空………茫然什么?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什么做出一番大事业,什么改变历史,都是虚的,只有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不管怎样,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自己地亲人和爱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们。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他一把接过自己的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笑了笑道,“若梅,这些活计让下人干便是了,你何苦非要自己动手。”
柳若梅袖子挽起,用白皙的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吟吟地道,“夫君的内衣自然要由妾身来洗,这是为人妻子地本分。”
林沐风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充斥着淡淡的温情和温馨。虽然现在的林家早已不是普通人家,家里奴仆下人一大堆,但柳若梅还是保持着一个习惯,亲自动手为林沐风洗衣服,当然主要是内衣。轻霞和轻云要代替她,她都不肯。林沐风明白,她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她对自己的深深爱意和无比的眷恋。
“夫君,今天忽兰跟若梅姐姐去柳家了。”忽兰笑着端过一杯茶,“还是把孩子给我吧。”
“对了,夫君,妾身听我嫂子说,我哥哥居然在外有个相好,是个歌姬……夫君,你抽空说说我哥,他怎么能这样?如果要纳妾就纳呗,为啥要在外鬼混呢。”柳若梅将洗好的内衣递给刚刚进门来地轻霞,擦了擦手,盈盈走到林沐风身前,皱眉道。
林沐风愕然,“怎么,兄长也开始寻花问柳了?不能吧?”
“哼,这两年我哥手里有了些银子就开始浪荡。”柳若梅不满地说,“整天不着家,我嫂子好不难过。”忽兰接过话茬,小声嘟囔了一声,“夫君也是整天不着家,也是整天忙忙忙……”
林沐风苦笑几声,“若梅,改天见了兄长,我说说他看。若梅,这些日子,我忙于宫里地事情,也不怎么在家,冷落你们了,我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忽兰幽幽一笑,也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颇有几分抱怨的,林沐风自从上次要了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她地屋子,让她好不幽怨。柳若梅掩嘴一笑,“夫君,妾身看,你是真的冷落了忽兰妹妹了…………你不知道,忽兰妹妹整天在我耳朵边上嘟囔,她想要一个孩子呢。”
忽兰俏脸虽然一红,但她是胡女,没有汉人女子那种羞涩和含蓄,她大胆地盯着林沐风,“夫君,若梅姐姐有孩子,忽兰也想要一个孩子……”
柳若梅捧腹大笑,手指着忽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忽兰妹妹,你好不羞哦。”
忽兰跺了跺脚,“羞什么呀,姐姐,我是夫君的女人,自然要给他生孩子,我们吐鲁番人就是这样的。要是成亲后生不出孩子,那样会被人笑话的。”
柳若梅强忍住笑,推着林沐风向门外走去,“夫君,赶紧吧,你不要老在妾身这里歇着了,你今晚就去帮忽兰妹妹生孩子去。”
忽兰的屋子如今已经被重新装修了一遍,为了怕她想家,柳若梅派人从城中的胡商铺子里买来了很多的西域用品,像羊毛地毯之类的东西,乍一看上去,忽兰的卧房倒颇有几分吐鲁番的风情。
忽兰深情地望着林沐风,缓缓解掉了自己的衣裙。林沐风心情放松下来,心地的欲望就开始慢慢膨胀,望着忽兰那健康婀娜凹凸有致的身子,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横抱起她,将她轻柔地放在床榻上,然后自己匆匆吹熄了红烛,也钻进了忽兰那温暖且香喷喷的被窝。
“忽兰,今晚我们啥也不干,加油生孩子。”
“夫君!啊,忽兰要……”
“王爷,此刻起兵是不是太过仓促了?大明朝廷虽然派出使臣前往燕王军中,但此刻守卫南京城的神机营骑兵主力仍然还在,我们这区区万人怕攻不进城中去。”蒙面文士淡淡道。
“不行,本王不能再等了。本王担心,如果再等下去,我那侄儿会拿本王的家眷开刀。哼,本王攻城只是做做姿态,目下燕王还在路上,只要我军挥军城下,本王相信,在满朝文武的压力下,朱允会答应禅位于本王的。你们放心,本王还有其他的安排。”朱冷笑一声,“明日一早,兵临城下!”说完,朱带着自己的侍卫匆匆而去。
黑衣青年躬身过来,“……要不要通知……”
“不必了,我倒是要看看,这齐王还有什么安排。除了我们这支军队之外,他还有什么倚仗。”蒙面文士的声音非常低沉,“这,或许是一个好机会。反正,对于我来说,齐王也好,燕王也罢,乃至那个新皇朱允,都无所谓,让他们暂时先内讧一阵吧。”
“可是,我怕……”
蒙面文士突然发出清脆的一声轻笑,“好了,你放心好了。那个人比你想象中的要狡猾,他不会有事的,他,他是一个大大的滑头……”
第二百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