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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孝孺和郭英等人却心里激动不已,望向朱允的眼光中充满了深深的敬畏。徐辉祖是燕王的亲戚,按理,朱允不该起用徐辉祖,但朱允却如此信任徐家,这种气魄和胸襟,这种宽容和仁德,恰恰是老皇帝朱元璋所没有的。
“中山王,朕只能给你8万人马了,朕希望你用这8万人保全京师,你可能做到?”朱允朗声而言。
“皇上,臣遵旨。臣对天起誓,有臣在一天,绝不能让燕王叛军攻入京师半步。”徐辉祖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过,皇上,臣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中山王请讲。”
“皇上,臣希望守卫京师地军队都能装备上林家瓷窑所出的瓷火器。”徐辉祖昂然道,“臣听说这瓷火器威力甚强,有这种火器在手,臣护卫京师就多了几分把握。”
朱允一愣,转首望向了一旁的林沐风。林沐风发明的瓷火器,虽然早已经实现了批量生产,但一个瓷窑所出毕竟产量有限,要想装备全大明的百万军队是不可能的。所以,目前,真正装备有充足瓷火器的只有京师的神机营。
林沐风心里苦笑连连。他早就建议朱元璋,他愿意将技术公布出来,在江南一带建造专门烧制瓷火器的官窑,以供全军所需,但朱元璋却一直没有同意。他明白,朱元璋是怕这种威力甚大地火器一旦面向全军,藩王卫军必然也坐享其成,将来会给朱允造成更大的威胁。
“皇上,臣即刻让林家所有瓷窑全部停止烧制日常瓷品,全力以赴赶制瓷火器。再加上工部现在的瓷火器库存,装备数万人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林沐风缓缓道,“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臣以为,瓷火器威力强过普通火器,朝廷应该在江南一带大规模建造官窑,专门烧制瓷火器以供军用。”
朱允眼中心里有些感动,激动地道,“林爱卿,朕知你林家瓷窑获利颇丰,一旦停产为朝廷赶制瓷火器必然损失巨大,朕这心里过意不去。”
“皇上,值此国难之际,些许损失算得了什么?只要朝廷需要,臣宁愿将所有家财都献给朝廷。”林沐风心里苦笑着,但脸上却作出一番大义凛然之态。亏都已经吃了,不做做秀那简直就是傻子。
朱允使劲咬了咬牙,深深地望着林沐风,霍然转身大步走上皇台,高声道,“传朕的旨意,封驸马都尉梅殷为左军都督,领军10万入河南渡黄河进攻北平。林沐风…………”
“臣在!”
“朕封你为平叛大都督,赐尚方宝剑,总领朝廷三路平叛军马。”
“臣遵旨!”
在淮安屯兵的驸马梅殷接到圣旨后没有任何迟疑,立即起兵10万西进河南,准备西渡黄河。梅殷也是一个难得地帅才,在林沐风看来,梅殷率领的左路军虽然人数少于耿炳文的中路大军,但对燕王形成的震慑却远远大于耿炳文。果然,燕王闻报,立即分兵10万入真定,严防梅殷的军马。
梅殷起兵的同时,大明平叛大都督林沐风也率所部神机营3万骑兵悄然出京师,渡过长江向山东境内长途奔袭而去。神机营虽然只有3万人,但这三万人经过了西域征战和千里奔袭大草原的战火洗礼,无论是士气还是战斗力都比一般的大明骑兵高出一倍不止。更重要的是,这支骑兵长期装备使用瓷火器,已经配合瓷火器训练出了一整套地火器骑兵战术。一旦运用到实战之中,必将以一当十。
没有人知道,林沐风的军中,还携带着一种秘密武器。
又5日,黄昏时分。
东昌府城外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隆隆的马蹄声瞬间止息,一条漫卷数里的黄龙腾空而起,数万人的骑兵肃然列阵成一字长龙,等待着主将的命令。
明代地东昌府得益于京杭大运河漕运地兴盛,经济繁荣、文化昌盛,被誉为“江北都会”,成为沿河九大商埠之一。林沐风坐在马上,手中的长枪横在马鞍上,遥望着前面不远处地东昌府城。城池高耸,巍峨壮观,青砖城墙以及那城墙上高高飘扬的鲜红军旗都沐浴在如火的秋日夕阳余晖里。
一个青色盔甲手持双剑的少年小将纵马过来,在马上躬身一礼,“大都督!”
林沐风扫了“他”一眼,眉头一皱,低低道,“昭雪郡主,你还是留在后军中为好。”
林沐风领军出京师不久,女扮男装的徐昭雪便持着朱允的密旨赶了上来,说是要在军中效力。天知道,她是如何取得朱允的圣旨的。林沐风没奈何,只好安排她在军中做个无职无权的校尉,一路随军奔袭而来。
徐昭雪面色一片湛然,淡然一笑,“大都督莫要小觑了我,我10岁从我父亲习武骑射,寻常男儿也不是我的对手。战阵之中,昭雪绝不会成为大军的拖累。”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东昌府首战
“呵呵,本都督知道郡主武艺超群,可郡主身份高贵,万一有个闪失,叫我怎么向中山王爷交代?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让你从军而来。”林沐风笑着将目光投向了前路。
前路烟尘漫卷,数骑奔驰而来,那是林沐风派出去的探马。
徐昭雪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小声道,“大都督,古时花木兰能替父从军,而昭雪虽不才,也出自累世将门之家,为朝廷平贼效力有何不可?”
林沐风苦笑一声,没再理她。
探马来到军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报道,“大都督,燕王叛军有2万余人已经过了河间,飞速向东昌府而来,约在明日可赶到东昌。”
林沐风沉吟不语。神机营指挥使郭奎纵马过来,在马上躬身道,“大都督,我军该如何?是避过燕军,还是将之击溃?”
林沐风仍然是沉吟不语。半响,才微笑着向郭奎道,“老郭,说说你的看法。”
“大都督,末将以为,我军乃是一支奇兵意在奔袭北平端燕军老窝,故而,不宜与燕军相战,不妨转行东南走济南府,避过这一支燕军。以我军的速度,燕军就算是要追也难。”郭奎想了想,拱手说出了自己的建议。说归说了,不过,他跟随林沐风时日久了,对林沐风的性格和用兵策略也略知一二。他明白,林沐风怕是不会避让地。
果然。林沐风呵呵一笑,手中的长枪向前方一指,“老郭,我军长途奔袭,需要打一仗振奋一下士气。况且,燕军分明是冲我军而来,即便是我军改道,也必然会有其他燕军在前路拦截于我等。既然如此,不如与燕贼奋力一战!”
东昌府城地北面。也就是燕军的来路。是一片开阔的大平原。这种简单的地形,最利于骑兵冲杀会战。林沐风决定就在此处,与前来拦截的燕军硬碰硬,检验一下神机营的真正的战斗力。
艳阳高照。三万神机营骑兵分成三个方阵,每个方阵一万人,郭奎、夏侯永和孟连三人分别领军一万人,各自骑马列队在方阵的最前面。方阵中旌旗招展。清一色黑色盔甲的骑兵们面色凛然,长枪横在马上,人人手中都握着各种不同类型地瓷火器,作势欲发。
马蹄声隆隆作响,远端,燕军骑兵挥舞着绣刀保持着阵型黑压压地冲杀过来。
林沐风手中地长枪向天高指,郭奎、夏侯永和孟连三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冲锋的命令。
“杀啊!”燕军骑兵发出震天的吼声。回应他们的,不是神机营骑兵的冲杀声,而是呲呲轰轰的瓷火器发射声。3万神机营骑兵分成三路迎了上去。在距离燕军骑兵不足数十米处,所有的神机营骑兵在马上发射出了自己手里地瓷火器…………火箭,火龙,震天雷,一一飞扬而出,犹如暴风骤雨一般飞向了燕军阵中。
瓷火器爆炸开来的杀伤力特别的大,而且。杀伤面积也远远超过了一般火器。单是那飞溅的碎瓷片就让燕军骑兵叫苦连天。燕军阵型顿时大乱,马匹惊嘶。士卒惨呼声混成一片。
趁乱,三队神机营骑兵整齐的阵型突然分散开来,成半圆球形状向燕军冲杀过去,无形中就把2万燕军骑兵分割成数个方队,包围起来,与处在混乱中的燕军骑兵冲杀在了一起。
按理,燕军骑兵的战斗力也是相当强的。但是面对神机营骑兵,燕军完全乱作一团,才不到一刻钟,就出现了溃散之势,这主要是瓷火器的功劳。
燕军骑兵在主将地号令下纵马直逼神机营骑兵,可令他们惶然的是,神机营骑兵不仅个体单兵作战能力很强,还对瓷火器的发射运用得炉火纯青。只要让他们得空,就是一阵火箭暴雨,炸得燕军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林沐风骑在马上,数百余名锦衣卫高手紧紧护卫着他。林沐风看神机营训练有素的火器战术在实战中作用甚大,喜上眉梢。他看得心里痒痒,要不是身边的锦衣卫千户马龙再三阻拦,他早就纵马冲杀上去了。
喊杀声震动四野,东昌府城里的老百姓早就吓得家家闭户,商铺闭门。
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重的血腥气和火药气息,林沐风抽了抽鼻孔,突然心头一动,瞥眼向身侧看去,却发现空空如也。他心头一震,这野蛮地小郡主徐昭雪呢?!
林沐风面色一变,转首向战阵中望去,在战马冲撞刀光枪影之中,他赫然发现了一个瘦弱地身子,徐昭雪骑在她那匹青马上,双手挥舞宝剑,来回冲杀着。青色的盔甲上,已经满是血迹斑斑。
林沐风狠狠地咒骂了一声,喝道,“闪开,随我一起冲杀过去!”
数百锦衣卫们跟在林沐风的马后,向战阵中冲去。一个燕军骑兵恶狠狠的挥舞起手中的绣刀,向徐昭雪柔弱的后背砍去。
林沐风离得远,救援不及,不由惊呼道,“小心!”
徐昭雪似是早有防备,身子猛然前伏下去,双臂一夹马脖子,她胯下的青马也是千里挑一的骏马,她自小骑乘,早已与主人心念相通,青马发出一声长嘶,身形骤然一摆,四只马蹄在地面上生生划出了一道圆弧,马首与马尾就已经掉了个儿,瞬间,马上的徐昭雪霍然直起身来,手中的宝剑顺势一刺,就刺入了燕军骑兵的胸膛。
徐昭雪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双眸微微一闭,刺入燕军骑兵的宝剑霍然抽出,鲜红的鲜血喷射出来,溅了她一身。燕军骑兵惨叫着倒落马上,继而被惊马纷乱的马蹄踩成了一团肉泥。
林沐风倒吸一口凉气,纵马冲到徐昭雪跟前,一边挥去长枪挑落一个燕军骑兵,一边喝道,“你快快随我冲回去!”
徐昭雪格格娇笑一声,“大都督,你作为统帅,理应与士卒一起杀敌,岂能临阵逃脱?怎么,你这堂堂男子,还不如我一个弱质女流吗?”
朱棣率领的燕军主力在大名一带扎下营寨。
大帐中,朱棣面沉似水,面对众将缓缓道,“诸位将军,本王真是小看了我那小侄儿了。他倒是聪明的紧,以耿炳文20万大军中路迎击我军,而同时,让梅殷率军西渡黄河准备绕道大同逼近北平。除此之外,还有林沐风的三万神机营骑兵从右路奔袭北平,此刻怕是已经与本王派去拦截的军队开战了。”
指挥使丁武霍然站起,躬身道,“王爷,其实不必挂怀。明军意图很明显,一来靠两路军马牵制我军主力,二来想奇袭我军后方北平。不过,北平城城防坚固,城墙高大,且有道衍先生与世子率军10万坚守,单凭林沐风的区区三万骑兵,根本就不能对北平构成任何威胁。只要蒙江的10万人在大同与真定之间拖住梅殷的军马,等我军长驱直入攻克京师,他们必不战自溃。”
朱棣慢慢站起身来,注视着面前的地图,点了点头,“北平城易守难攻,本王在北平经营数十年,岂是等闲?要非如此,本王岂能率大军离开。所以,丁将军所言甚是,单凭林沐风的区区三万人想要攻占北平,纯属痴人说梦,笑话!至于耿炳文,此人言过其实徒有虚名,他率领的20万军马根本不足与我军为敌。与本王这数十万骁勇善战之师相比,他们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顿了顿,朱棣又道,“目下,我军当务之急的是,要速战速决,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入京师,只要京师一破,本王登上皇位,即便是北平丢了,也不足为惧!”
众将霍然纷纷起身,一起躬身道,“王爷英明!”
朱棣摆了摆手,凌厉的目光在诸将脸上一一闪过,“诸将免礼,只要本王登上皇位,尔等都是开朝功臣,本王绝不会辜负尔等!”
众将肃然列在一旁,朱棣俯身在地图上看了一会,慢慢抬起头淡然道,“耿炳文军马到了何处?”丁武躬身道,“王爷,探马回报,耿炳文军行军甚是缓慢,一日前刚刚过了徐州。”
朱棣狠狠地一拳击打在地图上大名与徐州府之间的一片开阔地上,喝道,“传本王的命令,全军急行军百里,在此地严阵以待耿炳文。两日后,本王要在这里,将耿炳文军吃掉,给我那侄儿允一个惊喜!”
众将凛然躬身诺道,“末将等遵命!”
众将出账各自离去,朱棣缓缓走出帐外,向身后一个黑衣人低低问道,“京师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