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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坐下!”林沐风喝道,轻霞吓了一跳,畏畏缩缩地与轻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坐下!”林沐风依旧沉着脸。
轻霞一呆,没办法只好搬过两把椅子来,又加了两幅筷子,与轻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下首,却是低头不敢说话,更不敢动筷子。
“吃吧,不吃,我就罚你们………”林沐风哈哈一笑,夹起一片鱼来,送到了柳若梅的嘴边,“若梅,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柳若梅笑着张开嘴,幸福地咀嚼起来,突然,她吃着吃着慢慢就变了“脸色”…………味道还是当初的味道啊,这是林沐风第二次下厨做鱼了,当日那一晚,自己也是跟两个丫头一起品尝着他做地鱼,而今日,以往的浪荡子林沐风早已随风而去,守着自己的,是一个顶天立地才华绝世的男子……想着想着,她的眼里便有了些许泪花儿,不过,这是幸福地泪花儿。
“轻云,还记得吗,当晚也是我们三个,一起吃了夫君做地一条鱼……”柳若梅眼睛里一片雾水,停下筷子,痴痴地望着林沐风。
“是啊,当时奴婢就说,少爷跟以前的少爷不一样了,小姐你还不信……”轻云心直口快,似是也沉浸到了回忆之中。旁边地轻霞狠狠地掐了她的手一下,向她使了个眼色。
“是啊,我也没想到……上天赐给了我一个最好的夫君……”柳若梅背过脸去摸了一把眼泪。
林木风苦笑着,“看看,这又是哪一出啊,若梅,好好的怎么摸起眼泪来了?好了,快吃饭吧。还有你们两个,不要拘束,来,我们一起吃。”
柳若梅展颜一笑,“对,轻云,轻霞,来,我们一起吃。以后你们两个就留在屋里跟我们一起用饭吧,也省的你们俩跑来跑去的怪麻烦……”
第一三四章御用瓷砖(下)
这一顿吃得7分“回忆”3分温馨。起初,轻云和轻霞两个丫头还有些拘谨,但渐渐地,见林沐风和柳若梅和声细语,也就慢慢放开了心怀。
收拾完碗筷,轻云和轻霞退了下去。林沐风洗漱完毕,刚要上床,却见柳若梅裹紧被子,不让他进来,便奇道,“若梅,你咋了?我要睡觉了哦。”
柳若梅笑吟吟地柔声道,“妾身知道夫君体贴梅儿,天天都在陪着梅儿。可是,这时间太久了,妾身怕夫君憋坏了身子,你还是去轻云房里吧…………对了,夫君,轻霞已经……但轻云还没有……妾身怕她们两个……去吧,妾身已经让她们两个分房睡了。”
林沐风犹豫了一下,见柳若梅脸上一片“真诚”,索性心也一横,反正她俩是自己的通房丫头,吃了轻云也算不上什么………俯身在柳若梅额头上吻了一吻,他默默地走了出去。再坚持下去,不但没有必要,也很虚伪。而且,以后早晚也会面临这个问题。
轻霞的房里一片漆黑,这丫头知道林沐风不会出来睡,早早就安歇了。只有轻云屋里的烛光却还在摇曳着,想着刚才柳若梅的暗示和嘱咐,她此刻坐在床边上心里犹如揣着几只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心情即紧张又兴奋。等了一会,见林沐风还没有来,便又小心翼翼地将床铺又整理了一遍,两颊越来越绯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啵啵!传来轻轻的抠门声。
轻云一下子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又红着脸停下脚步,低低呼道,“谁呀!”
林沐风站在门口略一犹豫,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屋里显然经过了一番拾掇,摆设简单而整洁,一张一米多高的案几。两个大红漆的木墩子,摆在屋中的一角。另一边,粉红色的梳妆台上。一根红烛正摇曳着烛光。梳妆台的对面,床榻上铺着粉红色的被子,一床粉红色的帐子半掩着,两条大红色地流苏垂了下来。
轻云红艳艳的俏脸似是要掐出水来,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林沐风一眼。林沐风微微一笑,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房中春色无边。粉红色的旖旎,这一朵粉红色地浪花儿就如同这大明无数个日日夜夜中的一个,那么寻常。在每一个这样的夜晚。都会有一个或者无数个女孩承受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阵痛”。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唔!啊!”低低地呼痛声和呻吟声同时响起,隔壁那间屋里那张寂寞的床上,轻霞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身子翻了个个儿,终于沉沉睡去。
一夜无语。一大早,轻霞走到林沐风两口子的起居室里去服侍柳若梅起床,果然见林沐风没有在房里,不由侧首朝依然房门紧闭地轻云卧室瞥了一眼。柳若梅其实已经起身来,看在眼里。不由笑道,“轻霞,好了,你去看看兰嫂地早饭弄好了没有?回来………回来再去唤少爷起床,我们一起用饭。”
突然。轻霞脸色一变。急急低呼道,“少奶奶。不好!”
柳若梅奇怪地也随着轻霞的目光看去,也呆了一呆:只见香草笑嘻嘻地推开轻云的房门就走了进去。她跟轻云感情甚来,往来习惯了的,今日见轻云居然没有起床,觉得奇怪,便推门进去准备闹闹她。
柳若梅和轻霞苦笑着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果然,轻云房中传来了两声尖细的女子惊呼,一个是香草的,震惊和惶然,一个是轻云的,羞涩和尴尬。紧接着,香草面红耳赤地从轻云房里奔跑出来。
而这个时候,卷缩在薄被下正在沉沉入睡的林沐风吓了一跳,一个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是谁?”望着面前这108块三指厚半尺见方平面光洁釉面良好的瓷砖,林沐风在手中掂量了一掂量,突然,手一挥,手中地这块瓷砖飞落出去,眶吃一声落在不远处。
一旁的王二吓了一跳,以为林沐风不满意,急急看了他一眼,恭声道,“先生,你不满意,我让他们从新来过就是,不要动火伤了身子。”
林沐风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王二,你去把它捡回来。”
王二愣了一下,跑过去捡起那块瓷砖拿了回来,递给林沐风。林沐风接过,仔细端详着,釉面完好无损,整个砖面没有裂纹。他满意地笑了笑,“王二,成功了。配方,你记住了没有?你记得让阿风把配方记录下来,收藏起来。对了,把瓷砖组合起来,我们看看效果可否?”
“是。”王二躬身应着,“快,没听见少爷的话吗,你们几个,赶紧按照编号把瓷砖排列起来,让少爷看看。”
几个工匠手忙脚乱地将瓷砖一一组合完毕。一条红色的腾龙“遮掩”在一层“薄雾”中,周遭,是金黄色的祥云围绕,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林沐风仰天哈哈大笑,又是一个新瓷种诞生了,他回过头来望着同样是一脸惊喜之色地王二,“王二,阿风所记录地制瓷和琉璃方法,你可是都学全了?”
这几日,林沐风让张风把他来到大明之后,所发明和“创造”的诸多瓷种和琉璃整套地制作方法全部抄录了下来,而且还加了详细的“彩图”,让张风带着这本制瓷图册每晚去王二家,为他仔细讲解一整套的工艺流程。因为,王二不识字,只能通过“口授”。
“先生,王二愚笨,基本上学全了,但还有一些细节不太明白,准备还要请教先生呢。”王二感激地看着林沐风,一脸的敬仰之色。
“呵呵,好,晚上你带着那本图册到家里来,我跟你讲个明白,完了,那本图册就留在我那里吧,我怕你那里不安全,万一被贼人窃了去,我们的技术就全部外泄了。”林沐风微微一笑。
其实,于今天的林沐风而言,他已经不用担心技术外泄了。否则,他也不会让张风抄录成册了。这一来是留个纪念,二来是为将来的更加大规模的烧制奠定基础,作为工匠们的培训教材使用的。有人敢偷,但未必敢烧制。林家所出已经成为朱元璋的“禁脔”,大明瓷行的利润有一半归国库所有,如果市面上出现剽窃产品,不用林沐风说,朱元璋一个口谕,各地的锦衣卫就会秘密动作起来,查封个丫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心血,林沐风也不想让贼人剽窃了去。
将108块釉里红瓷砖用木箱装好,中间加了一层层的草垫子,以免运输路途中出现无谓的损伤,王二派人赶着大车拿着林沐风的亲笔信,将瓷砖送往了县衙,然后通过县衙,再护送到青州府,由青州府派人护送进京。朱元璋派下来的这趟差使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林沐风离开了瓷窑。王二又在瓷窑上忙活了一个下午,现在整个瓷窑上,就数他跟老孟最忙碌,既要“统筹管理”,还要到处指挥工匠们的塑胎烧制,根本就闲不下来。万昊组建的将近百人的运输队,源源不断地将瓷品和琉璃从不同的瓷窑上运走,部分送进城中和青州府,而大部分开始往外地运送。
相邻几个州府的分行已经建立起来了,登州府,济南府,以及徐州府。
王二在瓷窑上一直忙到天色蒙蒙黑,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急匆匆进城去,从家里拿了那本图册揣进怀中,啃了几口窝窝头,便向林家行去。这些日子,他娘和妹子都住进了林家,他每日的晚饭都是自己凑活的。还好,张风这小子每晚来,都从林家的厨房给他捎点吃的。
王二走在一条小巷中,心情越发的敞亮起来。而不远处,有两个黑影尾随而来。王二走了一段,见后面有人尾随,心里正突生警觉,突然脚下一滑栽倒在地。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子扔了一块西瓜皮在这里,让他溜了一脚。眼角的余光发现后面的两个黑衣人飞速跟了过来,他灵机一动,急急抽出怀中的图册塞进了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洞里长满的杂草中。
还没等他爬起身来,一根棒子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第一三五章杀气腾腾
)夜幕低垂,城外山中一个偏僻的小村落。两道黑影扛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急速地奔行在乡间坑坑洼洼的山路上。
这个村落也就有几十户人家,多数是山民,以打猎为生,散居在朝阳的一面山坡上。村中最“华丽”的两间瓦屋里,***摇曳,两个黑影轻轻扣了扣门,低低呼道,“阿兰小姐,小的将林家那条走狗弄来了,请小姐处置。”
“弄进来,弄醒他。”一个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二的身上。王二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房间里空荡荡的,自己被绑起来吊在屋中的房梁上,一个面带面纱的女子默然端坐在房里唯一的座椅上,而一个艳丽黑衣少女手持皮鞭恶狠狠地站在脚底下。
两支胳膊都死死地捆住向后吊起,王二吃力地挣扎了一下,这才用愤怒的眼神望向了面前那个持鞭的少女阿兰。房间里烛光虚晃着,一片昏暗,他也看不清阿兰的脸庞,只得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这大明的王法就是我们脚下的粪土!呸!小子,赶紧把你掌握的林家制瓷技术全部交代出来,就饶你不死。”
王二心里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了,这一定是白莲逆贼。图谋的是,自己心里所学的林家制瓷和琉璃技术。幸好,幸好自己见势不妙将怀里的制瓷图册藏在了路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他虽然出身低贱,但在他娘的教导下,为人甚是忠义。在他心里,林沐风就如同他王家的再生父母一样。近乎“神”一般的存在,给了他今天的一切。让他背叛林家,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阿兰恼火地甩了一下鞭子,挥鞭就要鞭打。
端坐在座椅上地女子摇了摇头,止住了她。站起身来。慢慢踱步过来,面纱女柔声道,“这位兄弟。我们白莲圣教只与官府作对,向来不欺凌百姓,你只要将林家的技术说出来,我们不会难为你的。而且,还可以给你一笔银子,让你远走他乡过上好日子去。”
“哼。不欺凌百姓?收起你们那一套装神弄鬼的把式吧,林家与你们何愁何怨。你们要盗取人家的制瓷技术?卑鄙无耻地贼人!”王二斥道。
面纱女眼中闪出一丝寒光。
阿兰呸了一声。挥鞭就抽在了王二身上。啪!一声脆响过后,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王二的胸脯上地衣服被抽烂,一道血印显了出来。
“你说还是不说?”阿兰手挥鞭子作势又要抽。
王二忍着痛冷哼了一声,一口唾沫淬到了阿兰俏丽的脸上,“呸,臭婆娘,有种的你打死老子,要老子背叛先生。你做梦去吧!”
阿兰羞怒交加,抬起衣袖抹去了脸上的唾沫星儿,歇斯底里地挥舞着皮鞭狠狠地向王二身上抽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无数的鞭影在昏暗的灯光中舞动着,阿兰那愤怒到扭曲的俏脸上一片狰狞之色,王二不住地惨叫着。脸上。胸膛上,两腿上。满是血印子,一身粗布棉衫被皮鞭抽成了一片褴褛布条,房里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片血腥味。
“说还是不说?”阿兰怒吼着,“你不说,就打死你,让你替这姓林地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