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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喜欢上一个姑娘,沐风以为……”
郭英先是愕然,继而大笑,“这是好事啊,夫人,我早就说了,阿风已经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哈哈哈!”
张氏夫人也是惊喜地望着张风,“阿风,告诉姑母,你喜欢地是哪家的姑娘?让姑母还为你做主!”
张风低下头去,却伸出手轻轻扯了扯林沐风的衣襟。
林沐风定了定神,也索性豁了出去,“侯爷,夫人,阿风喜欢一个民间的姑娘,名叫香草,呵呵,这姑娘相貌清秀人品端庄……”
张氏夫人面色一变,霍然起身道,“这怎么行,不成,侯爷,赶紧给阿风寻门亲事,我们好歹也是侯门,武定侯夫人的内侄岂能娶一个民女,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张风猛然抬头,面色苍白地跪倒在地,“姑母大人……”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阿风非香草不娶,娶不到香草,阿风宁可众生不娶!”
张氏夫人气得一个激灵,手指着张风,“你,好一个不孝子孙,我张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出人意料的是,郭英居然在一旁鼓起掌来,“好小子,有你姑父我当年的风采。夫人,如果阿风愿意,民女又何妨?不要忘了,英雄不问出身低,当初我还是一个农夫,而你不也是一个村妇吗?”
张氏夫人一时间又气又急,哆嗦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张颖和几个侍女吓得赶紧给她又是捶背,又是顺气,好半天的忙活。
小花厅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郭英有事先退席进宫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面容清秀身着白衣地公子哥闯了进来。大呼小叫的,“娘,来客了吗?怎么也不叫我呢?”
张氏夫人这才借机下台,斥道,“亮儿。不得无礼,见过你林家大哥!”
这就是郭英的幼子,南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公子哥郭亮。因为是老来产子,张氏夫人从小便溺爱于他,养成了他不学无术地公子哥习性。向来不喜读书,只喜***,流连于***之所。郭英几次怒斥教训都无济于事。无奈下只好不去管他,好在他也没有惹出什么太大地乱子来,只是屡屡去妓院酒楼与一帮纨绔子厮混罢了。
郭亮斜着眼扫了林沐风一眼,“你是何人?”
“在下林沐风!”林沐风见他很没有礼貌和教养,心里也有些厌恶。但看在郭英夫妇地面上,也不好发作,只好笑着起身拱手一礼,“小侯爷请了!”
郭亮眼前一亮,一个健步窜了过去。紧紧抓住林沐风的手,喜道,“你便是那恩科地状元公?金陵诗会的文魁?好,好,赶紧的。给本公子写上几幅字来。本公子这就拿去红月楼让那帮姑娘们看看!”
林沐风还不知道,他地才名如今在这南京城里可谓是无人不晓。在十里秦淮的各处***场所里,他的经历和“故事”已经成为最热门的谈资。他在殿试中信口剽窃龚自珍的两句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更是被传唱开去,一些爱好音律的人甚至为之谱上了乐律,在***场所里迅速流行起来。
“呵呵。沐风等有空就写几副给小侯爷送过府来。”林沐风暗暗眉头一皱,轻轻甩开郭亮的手,又坐了回去。
“你如今才不过是一个从五品地侍读学士,摆什么臭架子?”郭亮冷笑一声,“对了,我想起来了,上回你派来地那个小丫头,嗯,很水灵很不错哦………娘啊,你跟他说说,把那个丫头要来给我做小妾……”
张氏夫人又气又恼,当着林沐风的面又不好过分斥责于他,只好尴尬的转过脸来向林沐风歉意地笑了笑,“贤侄,亮儿失礼之处,请贤侄莫怪啊。”
“呵呵,无妨。”林沐风淡然一笑。
“娘亲,亮儿娶了那个丫头…………就不出去了……”郭亮伏在张氏夫人的耳边说到。他旋即想起轻霞那清秀的小摸样,心里又如同猫爪一般痒痒起来。他见惯了浓妆艳抹的欢场女子,却很少接触轻霞这种清新可人的少女,虽然只是一面却印象非常深刻。
张氏夫人心里也是一动,她隐隐还记得当日进府来的轻霞确实摸样清秀,如果儿子因此而收了心,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只是林家的一个丫头而已……想到这里,张氏夫人笑道,“贤侄,你看这事闹地………我这孽子看中你家的丫头了,呵呵。”
林沐风还没醒悟过来,这郭亮看中自己的人了?谁啊?张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小声道,“先生,他说的是轻霞!”
林沐风脑子里轰然一声,似要炸了开来。他面色立即阴沉下来,缓缓站起身来,缓缓向张氏夫人微微一拱手,“夫人,沐风还有事情,就此告辞了!”
说罢,他也不管张风,自顾拂袖而去。这郭亮是什么玩意,居然打起了自己女人的主意,轻霞已经是他地女人,岂有将自己地女人送给他人做妾的道理?简直就是此有此理!要不是看在郭英和张风地面上,他当场就要发作了。
见林沐风突然拂袖而走,张氏夫人倒是愣了一下。郭亮怒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读学士,仗着皇上恩宠便不把我们武定侯府放在眼里了吗?真是太无礼了!娘亲,不能饶了他……”
张风在一旁忍了半天,看郭亮那嚣张可憎的摸样,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吼了一声,“好了!姑母大人,那轻霞是我师娘的通房丫鬟,早已经跟了我家先生,你们……你们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张氏夫人呆住了。张颖也若有所思的道,“姑母,颖儿也想起来了,当日那姑娘确实是一幅妇人打扮。呀,姑母,这番我们失礼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给他点银子,让他把那丫头转让给我就是了。”郭亮撇了撇嘴。
“我呸!”张风阴沉着脸跪下向张氏夫人拜了几拜,“姑母,阿风也走了。姑母大人还是要管束一下小表兄为好,否则以后惹出事端来怕是要丢了武定侯府的颜面…………姐姐,你也保重,阿风告辞了!”
“阿风…………”张颖起身呼道。
张风停也没停,大步出厅而去。
第一五一章醉酒入画舫
心情烦躁地走出了武定侯府,林沐风沿着一条笔直的大街,信步向城中行去。没有什么目标和方向,就是随意而行。七拐八拐之后,对南京城还有些陌生的他,居然就迷路了,再也找不到回自家瓷行的路来。
呼呼的西北风猛烈地刮了起来,一朵乌云遮住了惨淡的夕阳。风卷残阳,尘土飞扬,街面上的摊贩收摊匆匆奔走,商户纷纷打烊,行人掩面疾奔。没有多久,风越来越大,漫天的雪花沸沸扬扬地飘了下来。起初还雪絮纷飞,不多时,就变成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了。
林沐风无奈,避进了一家小酒馆。酒馆里点起了昏暗的烛火,三三两两的酒客伏桌自斟自饮,屋里其实也一如屋外说不尽的凄冷。也要了一壶酒,一碟酱牛肉,一碟花生米,林沐风望着屋外的昏天黑地和漫天白雪,默默地端起了酒杯。
来到大明之后,他有些不习惯大明酒水的口感,很苦涩很硬,还有一种淡淡的酸腐味道,大概是酒精含量很低的缘故,他喝着感觉还不如后世的啤酒。他这才醒悟,何以古人会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习俗。不是古人酒量大,实在是古代的酒度数太低了。他更愿意理解为,酒水。他的酒量原本就不小,来到大明后酒量更大了。酒是正宗的女儿红,米酒的一种。酒热乎乎的,是伙计烫好的。林沐风起先小杯来小杯去,后来觉得不过瘾,就索性问伙计要了个海碗,牛饮起来,一如他前世时喝啤酒一般。一会的功夫,菜没吃多少,四壶酒就下肚了,大约相当于两斤左右,林沐风头脑开始微微有些晕乎。半醉了。越喝兴致越高,倒有些不醉不归彻底放松一下的念头了。
对面的桌上,一个黑衣青年也是在自斟自饮,见林沐风如此豪饮,禁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端起酒杯带着酒意道,“兄台好酒量!”
林沐风淡淡一笑。呼道,“伙计,拿酒来!”
黑衣青年哈哈大笑。“有趣,有趣的紧,在下走遍大江南北,还尚未见过如兄台这般豪饮之人。这江南女儿红,后劲甚大,兄台已经饮了四壶,要再饮。怕是出不了此门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酒太寡淡了。”林沐风端起酒壶向黑衣青年点头示意,拔掉壶盖,仰起脖子就灌。
全酒馆里的酒客,包括伙计在内,都惊讶之极地望着林沐风。林沐风心里苦笑,难道,作为一个穿越者,喝酒也能出风头吗?他抬起头扫了黑衣青年一眼,借着酒意招呼道。“兄弟如果有兴,我们不妨来对饮一番。”“好,在下东方浩,请教兄台高姓大名?”黑衣青年也是豪爽之人,闻言便端着酒壶挪到了林沐风的桌上。“伙计。拿酒来!”
“小可林沐风…………喝,我们干了这一碗!”林沐风倒满海碗。端起一饮而尽。
东方浩眼中闪出一丝奇色,深深地望了林沐风一眼,当下毫不示弱,也让伙计取来海碗,倒满学着林沐风的样子干掉。
两人你来我往,半个时辰过去了,居然又喝掉了8壶酒。
东方浩口中喷着酒气,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哈哈大笑,“爽快,痛快!今天识得林兄这般豪饮酒客,也是东方浩三生有幸了!哈哈哈!”
林沐风面色涨红,酒精度数再低,喝多了也是要醉人地,他也有些舌头发硬,“东…………东方兄,林某不能再喝了,林某告辞,改日再饮,哈哈!”
林沐风晃悠着身子就要出得门去,伙计在后面追了出来,“公子,酒钱还没付账哩!”
林沐风愣了一下,伸手往怀里一掏,呆在了当场…………他没带银子,或者说,在这大明社会,他没有带银子出门的习惯,往往都有下人代劳。
东方浩粗野地一笑,“伙计,酒钱俺结了。”一锭银子从他的手里飞出,凌空划了一道圆弧,稳稳地落在了酒馆的柜台上。林沐风晃晃荡荡出得门去,大雪依然裹夹着北风漫天席卷着,他缩着肩,迎风走了几步,一阵酒意上涌,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在地。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叹了口气,“这酒后劲还挺他娘的大!”
林沐风瞪了蹬腿,头一阵刺痛,眼睛慢慢睁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间温暖如春的房间里,身上还盖着一床粉红色地绸缎被子。忍着头痛,打量着这间屋子,古色古香,清幽中带着几分脂粉气,他心里一动又一惊,难道是女子的闺房?霍然揭开被子坐起身来,他撩身下床,赤着脚站在房中,使劲回忆着“往事”,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走到窗户跟前,推窗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在画舫之上,舫外,是碧波荡漾小船往来的十里秦淮河。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黑衣青年东方浩大步走了进来,嘿嘿一笑,“林兄,早起啊!”
林沐风隐隐还记得他,他们两人在小酒馆中拼酒作乐…………他尴尬地拱了拱手,“是东方兄吗?在下醉酒,不知何以到了此处?”
“哈哈,林兄原来也是纸老虎,喝酒很凶很豪爽,却是后劲不足,哈哈。昨日东方浩见林兄醉倒在雪地之中,便将你背来了这明月画舫之上。”东方浩爽朗地笑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个装束清雅面容极其俊美的少女,裹着粉红色的披风,盈盈走进门来,笑道,“东方大哥,不给小妹介绍一下吗?”
东方浩又是一笑,“林兄,这是我的义妹,秦淮明月画舫的若兰姑娘,这就是她的闺房,你昨日醉酒可是在人家房里沉醉了一夜哦。”
林沐风心道,居然是***场所?他也没顾得上过多思虑,便躬身一礼,“不好意思,有劳若兰姑娘了。”
“林公子是金陵诗会地文魁,又是本次恩科地状元,文武双全,才名远播,若兰能见到林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若兰薄薄地笑着,走近了几步。
一阵扑鼻的幽香传进林沐风的鼻孔,他打量了若兰一眼,心头也不禁有惊艳之感。此女相貌美丽中带着几分清雅,淡然出尘,眉目如画,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尘女子之气。林沐风淡淡道,“若兰姑娘过奖了。”又转过头去,向东方浩拱手道,“东方兄,打扰二位了,在下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跟东方兄把酒言欢!”
若兰却上前一步恰恰挡住了林沐风的去路,“林公子,若兰久仰公子大名,早欲结识公子,求取一幅字画,如今公子到了这明月画舫之上,能否让小女子尽尽地主之谊呢……”
东方浩也赶紧道,“不错,不错,若兰妹子仰慕林兄多时,林兄既来之则安之,略为停留片刻,你我兄弟再这明月画舫之上继续对饮一番,美酒美人相伴也是一桩美事。”
萍水相逢,又身处在这***之地,林沐风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他深深地扫了两人一眼,定了定神,这才缓缓道,“既然东方兄和若兰姑娘如此厚爱,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这酒就算了,林某宿醉头痛欲裂,实在是不能再饮了。”
“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