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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西门庆摊上了这门亲事也不好对吴月娘怎么样。
所以西门庆和吴月娘在家里面虽然是夫妻,但根本就很少住在一起,更加别提感情了,所以之前西门庆的做法是眼不见为净,惹不起我躲得起。
但现在吴月娘还是那个吴月娘,西门庆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西门庆了。
西门庆面对极度缺乏xìng*生活而脸sè黑黑的吴月娘,淡然道:“夫人有所不知,俺自幼患有旧疾,发作起来头晕目眩,动弹不得。那潘金莲也是好心救助,夫人却是多心了!”
“旧疾?”吴月娘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怪笑声:“我月娘自打到你门家,年头也不短了,也没见你说过自己有什么旧疾,更加别说发作了,你以为老娘是三岁小孩,随便拿个话就可以唬住?”
“再说,满大街都是人,那贱人拿着个撑窗户的竹竿子打谁不好,偏偏打到你的头上?”
“你倒好,直接倒地上了!你是纸糊的还是泥巴捏的,一根竹竿子没三两重,就能把一个大男人打趴在地上?”
“满大街说说去,谁信啊!”吴月娘一副激动的样子,张牙舞爪,浑身抖个不停。
西门庆弹了弹袖子,伸手握住那块羊脂玉佩,把玩起来,对吴月娘这次的表演无动于衷,连回复的兴趣都没有,只是用看着吴月娘的眼睛,仿佛要读懂什么。
“你倒是说话啊。。。”吴月娘见西门庆有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子,莫说扔钱打不起水漂,就是扔个大石头下去都没有丝毫波动,反而看的自己发毛,眼神中不免出现一丝慌乱。
“不会是那件事情让他知道了吧?”吴月娘被盯的有些疑惑起来,但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他整天在外面鬼混,却是不可能知道的。”
吴月娘假装生气,背过身子去,不一会儿嘤嘤的哭了起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法子果然是我国妇女的优良传统。
西门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手依然把玩着那块羊脂玉佩,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俺说啊?”
“哥哥,里面闹起来了。”马车前头坐着的小厮听到了吴月娘在里面哭闹,压低了声音对弓着身子亲自赶着马车的管家说道。
管家面无表情,专心看着前面的路,似乎根本没听到这句话,小厮悻悻然缩回了身子,管家才慢慢说道:“在西门家,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不要多嘴,小心老爷扒了你的皮。”管家的声音也是冰冷的。
小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夹*紧了双腿倚着,不再说话了。
吴月娘听到这话,猛地把身子转了过来,脸上已有斑驳的泪痕:“话?什么话?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都不拢家,这西门府上上下下都是我月娘cāo持的。你好好想想,有哪点对不起你?”
“我的命苦啊。。。”吴月娘的哭声又大了两分,西门庆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开口说话,歪着脑袋看着吴月娘,忽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说过一句名言:“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西门庆被吴月娘这么一哭一闹,反而坐实了一件事情:这吴月娘定然背地里瞒着自己作了什么亏心的事情。因为从吴月娘的哭法来看,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眼神中还有一丝丝的慌乱,同时一边捂着脸哭,一边暗中观察自己。
“只怕暗地里贴了不少钱给娘家。”西门庆寻思着。
家里面的钱财都是之前都是吴月娘一手掌管,记忆中西门庆很少过问,账本也是吴月娘管着的,就好像出纳兼职会计一般可笑。
西门庆连话都不说,吴月娘琢磨不透西门庆到底在想些什么,哭声渐渐的停了,自己用袖子胡乱擦了擦,依旧背过身去看着外面。
“开大门!”随着管家一声大喝,马车已经到了门口,里面的小厮赶紧把大门打开,管家一个纵身跳下车来,带着小厮们走到车厢旁:“老爷!夫人!到家了!”
车厢门开处,吴月娘率先钻了出来,又体贴的把西门庆扶下车来,依旧是小鸟依人状,娇滴滴的说道:“老爷,外面风大,赶紧进去吧。”
西门庆咳嗽两声,摆开架势,一步三摇的往里走去,吴月娘非常贤惠的搀扶着西门庆,后面跟着的是管家和一众小厮。
马车前头坐着的小厮见这幅情景,叹了口气,自家寻思道:“有钱人就是能装!”摇了摇头,把马车赶去后院了。
“老爷,去月娘房里坐坐吧。”吴月娘的嗓音甜的都能直接拿来当糖水喝了。
“不用了。”西门庆的态度很是绝然,语气上倒是客气了:“俺有些事情需要想想清楚,月娘你先回去吧。”
说完一拂衣袖,西门庆直接转身往书房去了。
吴月娘原地站了一会儿,一顿足,自己回房去了。
书房伺候的有两个小厮,一个是书童儿,一个是画童儿,见自家老爷来了,急忙迎进书房。
西门庆看着这两个小厮不过十二三岁,要是自己那个年代恐怕连小学都没毕业,不由暗叹封建社会的落后xìng。
幸好自己没穿越成小厮啊,不是每个小厮都是能遇到白海禅的。
看到自家老爷今rì居然真的来书房是看书的,书童儿和画童儿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以往老爷都是把书房当成幽会场所的,他们两个也经常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西门庆从这两个小厮的目光中看出了疑惑,让书童儿奉上一杯香茶,叫画童儿磨了磨墨,就吩咐他们出去,不要打扰自己。
两个小厮行了一礼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被吴月娘一哭一闹,西门庆酒意全无,揉了揉太阳穴,坐在太师椅上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人生来。
很多事情确实需要理一理了。西门庆一边想,一边提了毛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这是自己带过来的习惯,想事情的时候总要手脑齐动,才能顺畅。
虽然把白太医挤兑得死死的,每年生药铺就要多挤出四条老山参来给朱知县上供,其他的名贵滋补药材就更加不用说了,知县来你家抓药,还能收钱不成?
当然,还有自己当县尉需要孝敬的三百贯,这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一点不带作假的。
朱知县这货叫武松出去办事,西门庆隐隐记得也是给东京上供去,在这个世界,没有钱财,是处处行不通的。
算起来自己利润还没见到,就先丢了几百贯进去,这么算起来似乎有些亏本啊。
不过,能做上武松的顶头上司,西门庆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武松也是自己崇拜的对象,自己果然没有白穿越过来。
这种意义,相当于猛然发现周杰伦是自己手下的家丁,没事可以在宴席上献个唱啥的,多有面子!
西门庆脑子转得飞快,不停的在宣纸上或写或画,把自己想到的赚钱路子都速记下来。
几百年的超前果然非同凡响,哥随随便便来个点子都能赚大钱啊。
不知过了多久,西门庆看着自己的涂鸦用掉了三大张宣纸,才满意的丢下毛笔,重新审视一遍。
嗯,除了字难看了点,三张满满的都是金点子啊!
第十四章 求包养 会暖床
书童儿在西门庆的吩咐下怀着复杂的心情把三张宣纸仔细卷好收在书房的大箱之中,和那些大苏学士、六一居士、王荆公的墨宝推在一起。看自家老爷兴奋的样子,似乎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几下子还不如自己写的呢。”书童儿暗中想道。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书童儿决定将这个秘密放在肚子里,准备一会儿和画童儿分享:“老爷,该用晚饭了。”
“哦,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么?”西门庆恍然看着外面已经几乎看不到的太阳,这才明白自己已经在书房“用功”了大半个下午。
真是可惜了,西门庆本来打算准备去百花楼的。
我的菊花姑娘,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书童儿被突然握紧拳头,仰面四十五度,对天长叹的自家老爷吓了一跳:“老爷,你这是?”
西门庆这才回过神来,假装咳嗽一声:“没事!撑个懒腰而已。”
“老爷撑个腰都这么帅气,叫小的羡慕不已!”书童儿马屁拍的足足的,虽然年岁轻,但是功夫很深啊。
尼玛,老子不搞基!再说你丫的才十二三岁,啧啧啧!
魂淡,老子都在想什么啊?
西门庆眼睛在书童儿小脸上扫来扫去,让书童儿“芳心大乱”,禁不住想道:“老爷这就要收用了我么?”
幸好西门庆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大娘用过饭没有?”
书童儿被西门庆看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放了,支吾着回复道:“大娘。。。在自己房里用饭。”
“嗯。”西门庆点点头:“知道了。”
这吴月娘果然心里有鬼,连吃饭都不敢和自己同桌了。
大厅里早就放下了一张大桌,十数个盘子堆了个满,西门庆大致看了看,基本上都能看出原材料来,这才安心的坐了下来。
嗯,两个丫鬟端菜,还有一个专门负责给自己夹菜的,旁边还站着三五位打算随时上来帮忙的,这架势,比皇帝用餐也差不了多少啊。
就是,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吃饭啊?
西门庆塞了块肉嚼着,这才想起来吴月娘没来不说,还有一房小妾,叫卓丢儿的,月前刚刚亡故,难怪没人陪自己吃饭。
“唔,你们几个。。。来个人陪老爷我吃饭!”西门庆嘴里塞满了东西,挥舞着铁木筷子,胡乱指着:“一个人吃饭还怪没意思的。”
一个人吃饭,八个人看着,这种奇怪的赶脚,西门庆相当不感冒。
那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谁又敢上前?后面准备上菜的一个丫鬟也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以前西门庆在家里面那是喜怒无常,前一分钟还好好的吃饭,后一分钟就要扒了丫鬟衣服,跪在地上用鞭子抽,听着哭声下饭!
但那么却不知道,面前的主子已经换人了。
西门庆皱了皱眉头,把嘴里面的东西咽了下去:“再不过来一个,俺就随便指了啊!”
这话一出,那几个丫鬟互相用眼神快速沟通了一下,齐齐往后退了一步,把准备上菜的那个丫鬟突显了出来,其中还有丫鬟伸手推了一把,把那个丫鬟推到了桌子旁边。
“哦,来人啊,拿个凳子来。”西门庆见那个丫鬟身形娇小,用怪蜀黍招呼萝莉看金鱼的口气招呼道:“坐坐坐。”
丫鬟们一言不发的行动起来,一个从那丫鬟手里接过菜放在桌上,另外一个挽起袖子端了个绣凳过来,还是一个把那丫鬟生生按坐在绣凳上,还给上了碗筷。
那丫鬟象被雷惊的蛤蟆似的,在绣凳上缩做一团,哪儿还能说出话来?
为什么这个丫鬟一进来,其他那些个丫鬟立即统一目标,直接把她交了出来?要知道她们在西门府上,同样都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西门庆看得好生奇怪,放下筷子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因为从记忆中,西门庆实在对不上这丫鬟的姓名,也许是因为府上的丫鬟太多,以前根本没有留意过吧。
“幸好有她过来,要不然咱们姐们今天不知道谁要挨鞭子了。”后面一个丫鬟低声向另外一个丫鬟细语道。
“可不是,反正她也是没了靠山的人,不用她用谁?”那丫鬟也同样用很低的声音回道。
这两句话虽然声音很小,还是让西门庆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不免生出好多疑惑来。
“回老爷的话,小的叫雪儿。。。”那丫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低了头回答,话语中还夹杂了牙齿磕碰的声音,显然吓得不轻:“今年。。。十六了。”
西门庆暗自摇了摇头,这丫鬟看上去哪儿有十六岁,身材明明十三四的样子,想必是发育时没吃饱饭,真是作孽啊。反而看刚才推人的那个丫鬟,倒是长得胖呼呼的。
这怜悯心一起,西门庆觉得浑身不对劲,因为这西门庆原先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怜悯”二字,顿时没了食yù,让人陪吃饭的念头早就烟消云散。
“你下去吧。”西门庆克服着身体的不适,面皮抽动着。
那雪儿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那胖丫鬟上前把雪儿像只小狗般从绣凳上提起来:“老爷叫你下去,你聋了是不是?”
雪儿这才醒悟过来,冲西门庆磕了个头:“老爷,小的先下去了,灶上还等着烧火。”
原来是个烧火的小丫鬟。。。
西门庆挥挥手,雪儿如释重负的一溜烟跑出了大厅,那胖丫鬟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这才退到了一边。
西门庆对这个胖丫鬟的举动极为不满,从记忆中搜寻了一番,这才想起来这个胖丫鬟是吴月娘过门的时候从家里面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