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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带着西门庆上前行礼道:“儿臣带麾下西门指挥使参见父皇!”
赵佶头也不抬;想必是看到美处;随口道:“且在一旁;待朕看完这捷报;童贯没让朕失望啊。对西夏那是连连取胜!”
“西边战事由童太尉替朕分忧;朕安心!”
童贯!又是六贼之一!
蔡京做太师;自称公相;而童贯也做到太师;有个媪相的称呼!
此人从宦官出生;屡立军功;军事才能还是有的;水浒传里十万大军讨伐梁山水泊;被打的丢盔卸甲、只身逃回汴梁的事情绝对是小说家美好的想象。
那捷报不知出自何人手笔;看得赵佶满心欢喜;许久才丢下奏折:“要按捷报说的;再胜上数场;便可叫西夏称臣;岂不快哉!”
西门庆肚里道:“西夏国也自不小;两国交界处你来我往拉锯战;胜上一场两场又有何意思?定是童贯为了功劳打打退退;西夏国称臣才怪!”
这话自然不好说出来折了官家面子;赵楷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想法;口中也附和道:“童太尉又是建功立业;西边形势大定!”
赵佶点头道:“待童贯回京述职;朕便要好好的赏赐!”
转眼见赵楷后面低着头的西门庆;便道:“这便是那捣毁通事局据点的西门指挥使?”
“正是!”赵楷转头吩咐道:“还不上前见过圣上!”
西门庆心中忍着笑;上前行礼道:“见过圣上!”
赵佶一见西门庆身形;便有三分喜欢;欣喜道:“皇城司也亏得有你这样的;替我儿分忧!且抬起头来让朕一观!”
做官;那真是非常讲究形象的!
不用说美男子;至少也要五官端正、仪表堂堂才行;若是爹娘不给力;长个歪瓜裂枣形的;还真做不了官!
要是官家看着不爽的;任凭你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容忍你天天在眼前晃悠。
这也是为什么赵佶要见西门庆一面的缘故。
西门庆带着笑抬起头来;自然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你不是。”
道君皇帝的笑脸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这原因赵佶和西门庆两个当事人都知道;只有赵楷不知道罢了。
赵楷见赵佶突然脸上微微变sè;只道是出了漏子;但却不知道问题在哪儿;正在心里打鼓的时候;赵佶突然道:“楷儿;你且去殿外等候;朕有几句话要单独和西门指挥使说。”
“儿臣告退。”赵楷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总之是有问题;非常听话的退了出去。
等赵楷退出门外;赵佶这才开口道:“你似乎欠朕一个解释。”
“诚然。”西门庆微微一笑:“圣上;小臣能坐下说话么。”
“你胆子还真是不小。”赵佶突然笑道:“来人;看座!”
赵楷出了殿门便感觉心神不宁;自己父亲到底有什么话要和西门庆说;而且还让自己避开?
焦急之余赵楷正见有黄门官出来;拦住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那黄门官见是赵楷问他;唬了一跳;赶紧行礼;赵楷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那黄门官才回道:“圣上命给西门指挥使看座;又命看茶;小的便是出来端茶的。”
“什么?又是看座又是看茶?”赵楷完全被搞糊涂了;就算是自己在父亲这儿也没这待遇啊。
里面到底发生着什么?
那殿门一关;便是看不到也听不到了。赵楷越发的心急如焚;少年心xìng按捺不住;在殿门口来回踱步;惹得门口伺候的黄门官们也不好过。
说实话;这种情形谁也没见过!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殿门才重新打开;西门庆喜气洋洋的从里面出来;见了赵楷行礼道:“嘉王久等了;圣上唤您进去呢。”
“你在这儿等我!”赵楷几乎是跑进殿内。
赵佶见了喝斥道:“怎么如此放浪形骸?”
“儿臣。”赵楷停下脚步;急忙行礼;但一时气喘之下;后面的话居然卡在了嗓子眼里。
赵佶见状笑着摇头道:“也没什么大事;你急什么!”
“儿臣一时心急。父皇恕罪!”赵楷好不容易喘匀了气。
“那个西门庆是个有才华的;有这人帮你;你在皇城司便是事半功倍。”赵佶道:“朕明rì便会下令;皇城司再添一勾当官;西门庆和谭稹、钱贵他们一起帮你;给朕干出点成绩来!”
虽然这是赵楷料想的结果;但听了还是吃惊不小:“西门庆加入皇城司不过一月;恐怕会惹出些争议来。”
“争议?”赵佶“哼”了一声道:“皇城司已然不隶台察;谁敢乱议?你做提举皇城司;便是争议不小;你当朕不知么?”
赵楷垂首而立:“父皇说的在理。”
“你若是做出成绩来;这争议声便小了。”赵佶慢慢道:“楷儿;你可省得?”
“儿臣省得!”赵楷重新抬起头来;肃然拱手。
“你下去罢。”
赵楷退下后;这道君皇帝在座上突然一笑;自言自语道:“楷儿;你向来讨厌法术;却万万想不到这西门庆也是个会法术的罢?朕的苦心;你好好领悟罢!”
嘉王赵楷退出殿来;见西门庆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门口的黄门官闲聊;便拉了西门庆到一边道:“父皇跟你说升官的事情没有?”
“已经说过了。”西门庆笑道:“看来下官这麾下的指挥要尽快填充人员了;要不然作为皇城司的勾当官;底下却半个人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赵楷皱眉道:“本王只是奇怪;父皇为什么这么快下了决定。”
西门庆自然不好说法术的事情;方才和道君皇帝一顿说;得了这勾当官的同时也同时担起了一个任务。
听上去非常不靠谱的任务。
那就是让嘉王赵楷慢慢接受道教和法术。
赵佶醉心道教;自封教主道君皇帝;从那条手谕的一长串“神霄玉府真主政和羽士虚静道君皇帝”就可以看出;这个道君皇帝痴迷到了什么地步。
居然痴迷到了逼着自己儿子接受道教和法术!
钱贵之前就jǐng告过西门庆;不能透露自己会法术的事情;西门庆今天才从赵佶口中确认了事情的原委。
非常好笑的是;赵佶信奉道教;而自己几个儿子;包括皇太子赵桓和嘉王赵楷;信奉的都是佛教!
皇太子也就罢了;赵佶却是非常宠爱自己这个三儿子赵楷;想方设法的要赵楷也同样信奉道教。
这个光荣的使命从今天起就正式交到了西门庆头上。
西门庆对道教还是佛教都是持中立态度;和大多数人一样;只要是管用的;拿来用就好了;管他是道教还是佛教!
但对于像林灵素那种专门利用官家信奉道教;大把大把捞好处的;西门庆打心眼里是厌恶的。
从这一点来说;倒是和嘉王赵楷出发点一样;要不然赵楷一做上提举皇城司;便利用职权严密监视神霄派和林灵素了。
所以面对这个少年的疑惑;西门庆笑着解释道:“不瞒王爷;圣上对林灵素早就有些心疑;方才便是要下官偷偷探查神霄派。”
“父皇真这么说?”西门庆信口胡诌;果然引起了赵楷的高度赞同:“那贼道本王早就看不过眼了!”
但马上赵楷又问道:“怎么父皇从来不跟我说;反倒是对你如此信任?”
“老实说;下官会楔术。”
西门庆此言一出;就见赵楷脸sè一变;接着说道:“但下官并非是道教中人;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学了一楔术而已。”
赵楷瞪着西门庆看了许久才面sè缓和下来;张口便问:“那你对佛教怎么看!”
“信仰zì yóu!”西门庆吐出自己的主张;这个新鲜的提法让赵楷琢磨起来。
“好一个信仰zì yóu。”赵楷想了一阵展颜笑道:“你这个提法本王倒是头一次听到!zì yóu好!”
“真正的道教高人是不入世的;像林灵素那样利用官家信奉道教;蒙蔽圣上之辈;当然是要坚决铲除。”西门庆正sè道:“只有了解法术的人;才能让林灵素那忻术露出马脚!”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赵楷点头道:“对了;你的请帖本王已经收到了;到时候也要去凑个热闹!”
“下官求之不得!”
第二百七十二章 让人头疼的婚礼流程
和嘉王赵楷分开;兴冲冲回到家的西门庆马上被神算子蒋敬给抓到了汹屋。不;书房里。
里面还有武松;另外一个新郎官。
看到武松无奈的表情;西门庆顿觉不妙;手已经摸上了雷公石:“蒋先生;有话好说。你想干什么。”
“明天就是正rì子了;东家你说我想干什么!”神算子蒋敬少有的拉下了脸:“这婚礼乃是人生大事;流程不得熟悉下?不得预演下?”
说起来“流程”这词蒋敬还是从西门庆那里学来的;今天倒是顺顺当当用了出来;西门庆苦着脸道:“蒋先生;不是商量好了么;繁文缛节能省就省;拜个堂就得了。”
“大哥说的有理!”武松忙不迭的附和道:“结个婚也太麻烦了。”
“你们都以为婚礼就是吃饭喝酒拜堂这么简单么?”神算子蒋敬冷笑着铺开了桌上的一卷东西;西门庆看了一眼顿觉头皮发麻。
婚礼流程图!
五个大字标出了这画卷的内容;里面图文并茂;条理清晰;但最关键的是。
“你这么搞是要了我的老命啊!”西门庆一声惨叫。
蒋敬脸上浮出一丝微笑;把手一摊;同时耸了耸肩。这也是从西门庆那里学来的:“一切从简;东家的脸面往那里放?三位新娘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说着蒋敬打个响指;书房的门猛的被人从外面带上了;紧接着就是“哗啦啦”一阵响;居然是从外面上了锁。
从刚才眼睛就一直偷偷往门口看的武松见是这幅架势;脸都变sè了:“蒋先生;用得着这么大阵势么?”
“蒋某没解说明白之前;咱们三人之间谁也出不了这书房!”
神算子蒋敬说着说着往书房角落一指;西门庆和武松顺着看过去;那边放着黑漆马桶!
“做人要不要这么绝?”西门庆咬着牙道:“姓蒋的;老子今天刚刚做了皇城司勾当官知不知道?分分钟削死你懂不懂?”
对于西门庆情急之下的后代词汇;蒋敬自然是听不懂的;所以也就当成胡言乱语;但至少“皇城司勾当官”这是可以听懂的。
“那就先恭喜东家了。”蒋敬拱手先贺喜;但马上语气直转而下:“不要说勾当官;就是官家也要不能不顾礼节。”
“你!”西门庆顿时无语;又不好真把蒋敬怎么样;只好认栽;极不耐烦的挥挥手道:“那就快点!”
武松凑过来一挑大拇指:“恭喜大哥;都勾当官了啊。”
“少拍马屁;你也逃不掉;一起学吧。”西门庆恼火道:“官家已经点头;只等明rì下诏书了。”
既然是受苦受难;当然要拉着好兄弟一起!
神算子蒋敬咳嗽一声:“两位;可以开始了么?”
西门庆和武松拉着苦瓜脸;默默点点头。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算过了。剩下的就是亲迎了。”蒋敬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根木尺;点着那婚礼流程图道:“吹雪楼边上临时租了个地方;就当是女家;咱们就从起檐子说起。”
神算子蒋敬说的详细;图上也自有描绘栩栩如生的画像;这样可以加强印象;但西门庆和武松还是学得叫苦连天。
这些礼节从古传承至今;到了每个时代都塞了自己的私货进去;搞得繁琐无比;虽然大多数都是为了讨个吉利;但有些实在是让人莫名其妙。
比如新娘子下车;有yīn阳人执斗;里面装有谷、豆、钱、果、草节等咒祝。
这yīn阳人莫不会就是跳大神的?而且还要在门口撒上一地;还要让孝强着捡;为的是什么免除三煞等邪魔危害。
西门庆问了蒋敬才知道;三煞指的居然是青羊、乌鸡和青牛。
请问这三样都是肉食;又哪儿是什么“煞”?
西门庆还真是理解不了这些;像自己那个年代洒点鲜花;红毯扑地;多带劲啊!
结个婚来个跳大神的;这算什么玩意?
“什么红毯;不对不对!”神算子蒋敬一声吼把西门庆拉回现实:“是青布或者毡席才对!”
“那你准备的是青布还是毡席?”西门庆反倒是冷静的反问道:“这玩意你找人准备就好;用得着吼么。”
“就是。”武松在一旁也嘀咕了一句。
蒋敬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从腰间取下葫芦;喝了一口景阳chūn才感觉好点。
“那这货是干啥的?手里啥东西?”
西门庆用指头戳着画中的一人;手里拿了个东西似乎在引导新人;但非常奇怪的是那人似乎是倒着走的。
“那是镜子;照走妖气。”蒋敬说的自己都有点心虚了。
“潘金莲、雪儿和孙二娘在这儿住了许久;哪儿来的妖气?”西门庆哈哈大笑道:“若有妖气;也抵不过我的天罡五雷正法不是么?”
神算子蒋敬无奈道:“无非是讨个吉利;再说像东家这样的汴梁城里也有独一份。”
“嗯嗯。继续。”西门庆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兴趣;也许是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