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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福的人头飞起,尸身颓然倒地!
武松一刀砍落铁胳膊蔡福的人头,随意将手中钢刀一甩,甩去了刀身上的鲜血,转过身去又将一枝花蔡庆的人头割了下来,把二人的头发结在一起,提在手中。
“须得留个念想,唬那梁中书一跳!”武松又去从死尸上割了衣服,团做一团,沾了血在屋子的墙上留下一行血淋淋的七个大字。
“杀人者,卢俊义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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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是这儿。”浪子燕青指着一扇小门对西门庆说道:“我一般回来晚了就是走这个小门的。”
西门庆上前轻轻一推小门,才发现里面似乎给闩上了。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小乙晚上是怎么进来的。”燕青拔出腰间藏着的尖刀:“我之所以选择这个小门,一是在府内的位置比较偏僻,二是这小门比较容易划开。”
果然,随着燕青三拨两拨,再轻轻一推,小门悄无声息的应手而开。
“门轴我让一个小厮每隔几天就上点油,就是为了防止吵醒府里的人。”浪子燕青感叹着,带着西门庆悄悄进来,又把门给掩上了。
“之前是主人知道我经常晚上出去,才搞出这么事来,就是怕主人生气。不过现在主人已经仙去,我这又是做给谁看呢?”
听着浪子燕青的语气极为惆怅,西门庆拍了拍他的肩部:“小乙哥,打起jīng神来。卢员外英魂不散,看到我们为他报仇,必然会非常欣慰的!”
燕青无言的点点头,四下看了看,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二更二刻,府内早就是黑灯瞎火,鸦雀无声,燕青对府内的道路极为熟悉,低声让西门庆跟上自己。
“李固那厮大胆,和那贾氏素有私情,此时肯定占了主人的大屋。”燕青远远看着唯一亮堂着的屋子:“我们走!”
屋内灯光下,此刻正上演着一出恶仆jiān污主妇的戏码。
李固的眼中冒出绿油油的光,让贾氏看得胆战心惊,之前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家丁,早已经从李固身上消失,此刻的李固,是翻身做了主人,下狠手折磨着贾氏。
本来通常都是李固低声下气的伺候着贾氏,此刻李固强迫着贾氏吞进自己的分身,一种扭曲的征服感油然而生:“原来都是老爷伺候你,今天又怎么样。。。你个sāo货没想到也要这么伺候本老爷吧,哈哈!”
贾氏被李固强逼着动作,脸上没有配合的表情,只是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流泪。。。
“你个sāo货,还敢闭眼睛,老爷让你睁开来,看看你现在伺候的是谁?”李固骂骂咧咧,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掐住了贾氏的脖子,渐渐的收紧!
贾氏脸上的青筋渐渐冒出,一张美脸由于呼吸不畅,已经憋得发红。。。
“叫啊。。。叫我老爷!”李固肆意大笑道:“平时我舔你的时候,你不是叫的挺欢的吗?”
本来反抗的贾氏渐渐的无力起来,李固这才松开了掐着贾氏脖子的手,把分身抽了出来,好让贾氏透会儿气。
“啊。。。啊”贾氏贪婪的深吸了两口空气,迅速闭起嘴巴,不叫李固再度侵入。
看着贾氏不服软的样子,叫李固大为光火,狞笑着抓着头发提起贾氏,右手左右开弓来了几个耳光,打得贾氏眼冒金星。
现在贾氏只剩下一个念头:“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要我反口叫你老爷,做梦去吧!”
“我让你不服!”李固气喘吁吁的把贾氏的衣服撕开,狠狠的把贾氏面冲下按在桌子上:“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你个sāo货,平rì里嚣张,让老爷我干这个干那个,今晚,老爷就干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李固伸手向贾氏的屁股摸去:“这地方,想来卢俊义那厮是没有碰过的!”
贾氏本来心如死灰,但紧接着就感到菊花一凉,李固已经粗鲁的吐了口口水,提起分身就刺!
“不要,不要那里!”那种初次的撕裂感让贾氏痛的哭爹喊娘:“李固你个王八蛋!禽兽不如!”
“禽兽?”李固狞笑着趴在贾氏身上:“我的夫人,你现在不就是在被禽兽干着么?你放心,等习惯了,你会喜欢上这种滋味的!”
“不要啊!”贾氏奋力挣扎着:“救命!”
“我的夫人,越挣扎越深哦?”
李固正在得意的时候,就感觉屁股一阵凉意,也不知道是谁把门打开了,李固也不回头吼道:“那个不长眼的,没看到老爷正办事呢吗?”
西门庆看着眼前这出大戏,有些哑然,燕青冷冷的看着:“西门哥哥帮忙把风,这里就交给我了。”
李固如何不认得燕青的声音,吓得屁滚尿流,从贾氏身上滚落下来,眼神四下打量着,想要找个趁手的家伙,但除了李固的分身,这屋里实在没什么凶器,只好无比滑稽的从桌上抄起了酒壶对着燕青:“小乙哥。。。不对,燕青!你。。。怎么回来了!”
贾氏手忙脚乱的寻了衣服遮着身子,慌乱着看着面前手持尖刀的燕青,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好。”西门庆笑笑,这种时刻,理当交给燕青全权处理:“我去门外放风,有事喊一声就得。”
“你们两个jiān夫yín妇,害了主人,小乙今天特来取你们人头,用来祭拜主人!”随着西门庆反手关上了门,燕青手按刀把,对着李固和贾氏怒喝道。
听到这个消息,李固和贾氏的反应各有不同,贾氏的表情更多的是失落,还李固却有些得意洋洋的,但接下来看到燕青比划着手中的尖刀,李固非常光棍的直接跪下了。
“小乙哥!这事情都是那妇人的毒计,和我李固没关系!”李固一指旁边的贾氏:“起先也是那个荡妇勾引的我,又定下了毒计!我要不干她就要打我!我也是受害人啊!”
贾氏看着李固荒诞的表演,没有出口反驳,反倒是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燕青。
今rì难逃一死,还省得受了李固的凌辱。贾氏非常坦然,漠然看着这一切。
“放屁!”浪子燕青大喝道:“主人对你差么?从家丁到管家,不过两三年光景!没想到你不但背地里和贾氏勾搭成jiān,还设计谋害主人。好叫你得知,现在大牢里面,只怕比这儿还热闹,蔡福蔡庆也逃不过三更天!”
“你们还真是无耻啊,主人前脚被关进大牢,就敢把卢府变成李府!”
“什么!”李固本来以为燕青是因为卢俊义的死,只身回来寻仇,没想到燕青连自己贿赂蔡福蔡庆的事情也知道了,而且听燕青的口气,来的可不止三五个江湖好汉!
“小乙哥,你要听我李固一言。”李固眼珠一转:“这都是她的主意,非要扶我做这个员外。这样,小乙哥,你把她杀了,拿去祭拜,这员外加上这宅子,都是你小乙哥的,我只求一条生路!”
燕青喝道:“你莫要花言巧语哄骗于我,你做的勾搭,我都看在眼里,你们两个,今天一个都走不掉!”
李固连连嗑头,嘴里面说着:“小乙哥饶命!”手中一扬,一直握着的酒壶冲着浪子燕青砸去,想要借此机会逃命。
那只燕青动也不动,冷冷的看着飞来的酒壶,脑袋略微偏了一偏,那酒壶擦着燕青的脸过去,砸在了门上。
“小乙哥,速战速决。”门口西门庆听到了动静,提醒道。
浪子燕青看着李固,眼神比方才还要冷上三分,看得李固心里发毛,大吼一声爬起来,抱着侥幸心里往门口冲了过去!
燕青手中尖刀一竖,耳中听得“噗呲”一声,李固胸口已经撞上了尖刀,齐柄而入。
“你。。。我。。。”李固最终也没吐出什么像样的词语来,口中吐出黑血,跌倒在地。
燕青蹲下身子,拔出了那把尖刀,开始割起人头,冷冷的对贾氏道:“别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让燕青没有想到的是,贾氏却慢慢站起身来,连本来用作遮体的衣物也丢到一旁,就这样赤身**,带着被李固抓的有些青紫的躯体,坦然面对着浪子燕青,冷冷的道:“小乙哥,你看奴家这身子。。。美吗?”
燕青提了李固的人头在手,冷笑道:“无非是红粉骷髅,有什么美的!”
第九章 贾氏的结局
“红粉骷髅么?”贾氏的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就是这具皮囊,当时让老爷很是痴迷呢。”
“那个时候,老爷对我是极好的。”贾氏回忆着说了下去:“但是没想到,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老爷对我就爱答不理的。”
“你个yín妇,也有脸说这些!”燕青大踏步上前,手中带血的尖刀抵在了贾氏好看的粉团子上面一点,那里是心脏的位置:“你对得起主人呢?”
“对得起?”贾氏对尖刀视而不见,继续吐槽:“这世界上,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小乙哥,你还记得当时老爷为什么冷落了我么?”
浪子燕青对贾氏的这个问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没有放松手中的尖刀:“说下去,主人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那时候,老爷从东京花了大价钱请了人给你刺了花绣。。。”贾氏直勾勾的看着燕青的双眼,眼神中有种迷茫的感觉:“花绣一成,老爷就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小乙哥,你知道么?”
“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有感觉的。”
燕青听到这里,耳边猛然回荡起卢俊义死之前和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她是有苦衷的。”
到了这份上,就连燕青的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不确定,一丝犹豫。
贾氏灵敏的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惨然笑道:“小乙哥,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都听人说龙阳、分袖的故事,但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也会在自己身边。”
浪子燕青现在想来,花绣刺好了之后,卢俊义看自己的眼神确实和以前有些不同,还常常让自己脱了衣服,一边饮酒一边欣赏。。。
“小乙哥,你行行好,一刀捅死我吧。”贾氏叹道:“拿了我的人头去祭拜老爷。”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把我的人头和李固的放在一起,要不然我死了也不得安宁。”
燕青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般让人纠结。
女人,还真是可怕。
燕青本来就没有想把贾氏杀死,用尖刀抵住贾氏,无非是想要从贾氏的口中说出一声“对不起”,这样自己的内心也能安稳一些。因为卢俊义在临死前,是不同意把贾氏杀死的。
没想到贾氏的三言两语,揭示了连燕青也没有想到的事实。
“你走吧。”燕青收起了尖刀,虽然故作镇定,但贾氏还是能从燕青的声音中听出一丝颤抖:“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不会再手下留情。”
片刻之后,燕青左手提着装有李固人头的布包,右手提着从屋里找到的金银细软,打开了门:“西门哥哥,我们走吧。”
“事情都办好了?”西门庆问道。
“人头在此。”燕青抬手示意着:“按之前约定的,去城楼下面等他们吧。”
“好!”分明看着里面只有一个人头,虽然有些疑惑,西门庆并不觉得现在是一个恰当的时机,所以并没有追问燕青,而是和燕青一前一后离开了。
门后,是瘫坐在地上,依然赤身**的贾氏。
过了好长时间,贾氏才摇晃着站起身来,抓起燕青丢下的尖刀,走到李固无头尸体身边,一语不发的狠狠刺了下去!
直到李固的下身被刺成蜂窝,贾氏才丢了尖刀放声大哭起来。。。
“天下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贾氏的心头回荡着这句话,咬着牙穿上衣服,胡乱打了个包袱,冲出门外,也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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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黑来,大清早的就要走?”老孙头嘀咕着打开了驿站的大门:“这皇城司行事,还真是神秘啊。”
卢俊义的尸体,已经被安神医妥善的处理了一番,用白布裹了,旁边是蔡福、蔡庆还有李固的三颗人头。
“小乙哥,卢员外见咱们替他报了仇,必然已经安然离去。”西门庆劝慰道:“用三人的人头祭过了卢员外,不如将躯体火化了去,带着骨灰也方便些。”
“小乙全凭哥哥做主。”浪子燕青此刻已经是小厮打扮,帽子压的低低的混在队伍里面:“要是没有三位哥哥,主人的仇就凭小乙一人,那是难上加难。”
“从今以后,哥哥就是小乙的主人。”燕青想起卢俊义临终的嘱咐:“这辈子,不,加上下辈子,做牛做马,任凭哥哥差遣。”
“你我兄弟相称即可,何必主人来主人去的,倒是有了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