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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否,劫营这事算是泡汤了。
曾全本来有些下定的决心又被抛在了脑后,怒道:“这。。。成何体统!这都入夜了,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开门放了这个孽障出去!”
那士兵哭诉道:“二少爷这鞭子打下来,谁能拦得住啊,看门的多拦了一会儿,被抽的满地打滚。。。”
“这个孽障,气煞老夫!”曾全顿足捶胸,气的摇头晃脑。
曾涂拱手道:“父亲,我这就骑了快马,把二弟追回来!”
“骑了我的照夜玉狮子去!”史文恭连忙说道:“务必要追回来!”
“好!”曾涂也知道事态严重,顾不上多说些什么,叫士兵牵了史文恭那匹照夜玉狮子宝马来。
那匹宝马乃是rì行千里的名驹,传说中常山赵子龙坐骑就是一匹照夜玉狮子,在长板桥杀个七进七出,赵子龙固然是神将,但宝马之功也不可抹杀。自从曾全将此马赠与史文恭,史文恭视如珍宝,并不肯让他人骑乘。今晚要不是出了这等事情,史文恭定然不会将那匹照夜玉狮子宝马借出来。
“那孽障若是不回来,替我抽他一顿鞭子,打得越狠越好!”曾弄恶狠狠的吩咐道。
曾涂翻身上马,急忙中一拱手,提了点钢枪,骑马来到大门处,果然看门的士兵被抽的遍身是伤,躺在一边直哼哼。
“你们看到曾密带人去什么方向了?”曾涂急忙问道:“走了多久?”
一个士兵回道:“二少爷带了人马奔左边小路去了,估计有顿饭功夫。”
曾涂点点头,叫士兵开了大门,一催胯下宝马,认清左边小路,急急追了下去。
“兄弟,大少爷人走了?”那躺地上哼哼的士兵一股脑爬起来:“是左边小路吗?”
“哥哥,你为何要让我说谎,若是让大少爷发觉了,我们两个都是完蛋。”另外那士兵埋怨道:“二少爷明明走的是右边这条路,你让大少爷往左边追,那不是越追越追不上?”
“哼,谁让曾密那厮打我来着,反正两条路都是往梁山寨子去的,只是左边的道路曲折了些,又有大片树林,骑了马不好快行。”
“哥哥,你心可真黑!”
曾密此时拉着队伍打了火把前行,自己骑了战马,提了惯用的环首刀,心急如焚,一个劲的催赶手下士兵快步前进。
那三百士兵本来对曾密就有些不忿,晚饭刚吃完就被点了出来,又是夜间急行军,渐渐的有些怨言。
“二少爷你骑了马,那是四条腿,我们这个都是爹娘给的两条肉腿,那里能跟的上?”一个士兵埋怨道,顿时引起了一阵共鸣。
“要不要我把马匹给你,我下马跟着?”曾密本来就着急,听不得半句,这回见士兵埋怨,当即冷笑着道:“我看你这厮皮痒,想你二爷这条鞭子了吧!”
那士兵听曾密这等说法,急忙闭了嘴不敢多言,其他士兵也低下了头不敢起哄。
“你们都听好了!让你们出来是要去梁山贼子那里抢了我四弟五弟的首级,若是再有半分怨言,我拿鞭子抽都嫌吃力,手中这口环首刀能杀得了梁山贼子,也能斩得了你们的狗头!”
曾密恶狠狠的一挥手中环首刀:“前面不远就是梁山寨栅,给老爷我跑起来!”
众士兵心里不服,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跟在曾密马屁股后面跑了起来。。。
今晚值夜的正是病尉迟孙立,有够无聊的抱了自己那条铁鞭,旁边插了钢枪,依着寨门看了曾魁曾升的人头发呆。
对于西门庆的突出表现,孙立虽然从心里有些抵触情绪,但平心而论西门庆的所作所为确实已经超出了梁山上的大部分头领,爱兵如子也是孙立的宗旨,听说西门庆一百人对五百人,居然无一人折损的战绩,病尉迟孙立的心也被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虽然说曾头市那帮货sè和拿了粪叉的农民没什么区别,但梁山这边也强不到哪儿去啊。那帮刺头是比较能打,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让那帮刺头,尤其是疤面虎刘驼子乖乖听话,比起战绩来更了不得。”
病尉迟孙立仰天叹了一口气,苦逼的想着:“我孙立也算小有名气,没想到自打上了梁山,手底下没有兵,也没了立功的机会,在山上也就是混混rì子。这种无趣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孙头领!”放哨的士兵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大呼小叫起来:“有一支人马打了火把,直奔我寨栅而来!”
“有多少人?”病尉迟孙立一下子来了jīng神:“来人,给我牵马来!”
那放哨的士兵仔细看了,口中呼道:“一百。。。两百。。。大约三百人上下!”
“三百人?”病尉迟孙立哈哈大笑:“今天晚上值夜算是值对了!你们都给我打起jīng神来!”
“孙头领,不用去叫其他头领起来应敌吗?”有士兵给牵来了战马,不解的问道。
孙立上下整理利索,翻身上马,把鞭背在背后提了钢枪道:“区区三百人怕他怎的?你把守夜打瞌睡的都给我叫起来,调五十名弓箭手给我看好大门就行!”
那士兵慌忙去了,孙立看着远处已经依稀可见的队伍,冷笑两声,催开胯下战马迎上两步,静静的等待。
“这帮家伙也太嚣张了!就三百人还想来劫营!而且还是明火执仗,真是不怕死啊!”
孙立观察了一阵,暗自腹诽,同时握紧了手中钢枪:“今天活该撞在你爷爷手心里!”
曾密眼看前方梁山寨栅不远,连连催动战马,后面三百士兵哪儿能跟得上?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队伍散落的不成章法。
“嗯?那人是谁!”曾密一眼就看到孤零零站在梁山寨栅前面,一人一马冷冷看着自己的病尉迟孙立。
同时,旁边两根杆子上挂着的人头叫曾密看得七窍冒烟,大喝道:“兀那汉子,拿命来!”
不管现在是什么东西挡在曾密和两颗首级之间,曾密唯一的念头就是冲过去,杀!
病尉迟孙立也冷笑着抬起了钢枪:“你这鸟人作死,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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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枪里夹鞭
曾密的武艺在曾家五虎中算是比较差的一个,关键这厮平时信奉的观点就是“力大吃不了亏”,依仗着自己的一身蛮力,连自己父亲请来的两位教师也不放在心上,看着其他兄弟跟着史文恭练习枪棒,曾密最喜欢的是跑到一边去丢石锁玩。。 。
此时看着面前并不算魁梧的黄脸汉子,曾密心里只把病尉迟孙立当做面黄肌瘦的病汉,自己手里这把二三十斤的超大号环首刀,两三刀砍下去绝对扛不住。
曾密二话不说,纵马上前当头就是一刀!
“铛!”
病尉迟孙立手中钢枪一举,稳稳当当的架住了这一刀,两样兵器刚一接触,孙立就马上知道对面这厮力气不小。
不过孙立诨名病尉迟,可不是曾密想象中的花架子,而是实实在在一员虎将,虽然长的不算魁梧,但手中这杆钢枪可是实实惠惠的钢铁打造,也是三十多斤,如果没有十足的力量,可是玩不开的。
病尉迟孙立从这第一刀中也看出了曾密武艺上的不足,招式用老,没有变招。
所以孙立露出一丝冷笑,手中钢枪轻轻一抖,就把曾密这一刀给弹了出去。
曾密只觉虎口一热,自己这柄超大号环首刀就叫孙立这一下给嘣开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家伙能迸发出这种力量。
“这肯定是幻觉!”
这就是曾密当时的想法。手中钢刀往回一撤,对面病尉迟孙立钢枪在手中一转,已如毒蛇吐信一般,往曾密胸前点来。
这下如果点实了,就算曾密穿了盔甲也要气血翻腾,何况曾密来得急,一身布衣,连个皮甲都没有,如何抵挡?
这一枪下去,曾密胸口必然是一个血洞!
曾密无奈,一提缰绳,胯下战马往旁边闪了开去,堪堪躲开了这一枪。但孙立毕竟是孙立,而不是曾密,这一枪招式未老就直接收了回去,由直刺改成横拍,带着风声奔曾密肋骨而去!
曾密见这枪角度刁钻,来不及躲闪,只好万忙中把那口环首刀往身子右侧一贴,想要抵挡一下。病尉迟孙立冷笑一声,手中钢枪狠狠的扫在了那口环首刀上!
“铛!”这次的兵器撞击比上次更响亮。
“唔?两更天了么,还是早点睡吧。”后营本来躺在床榻上想事情的西门庆,听着奇怪的“打更”声音,翻个身准备睡觉。
曾密只觉腰间一股大力涌来,竟然震的虎口出血,在马上身子往反方向一歪,几乎要被这一扫撞下马去,心中大骇:“这厮看着面黄肌瘦,怎么能有这么大力?”
其实想曾密这等只会用蛮力的,比起病尉迟孙立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孙立本身的力量就不低于曾密,更何况把一身力量都用活了,灌注在钢枪上,曾密如何抵挡得了?
所以只不过一来一回,曾密就全面败了下去,连抵挡的心都没有,什么抢首级回去啥的心思,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灰溜溜拨转马头,就要逃开去。
病尉迟孙立收了钢枪大喝一声:“你这厮怎么打一下就跑?纳命来!”
“不跑就没命了!”曾密现在只有个逃命的心思,纵马往不远处站住脚喘着粗气的士兵们跑了过去:“你们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这三百士兵也算是悲催到了极点,刚吃饱了饭就叫曾密点了出来,大晚上的过来要抢首级回去;这一路跟在曾密马屁股后面吃灰,跑得快的赶到了,后面稀稀拉拉的还有偷懒没过来的。
不过看到曾密上去跟别人一个来回就灰溜溜的逃了过来,还大呼“帮忙”,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用一种怨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二少爷。
“这厮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大晚上的拉人过来抢首级吧,还明火执仗;跟人打架没两下就撤了,简直就是坑爹啊!”
病尉迟孙立见来个软柿子,当然不会白白放过,双腿一夹胯下战马,手中钢枪如影随形,盯着曾密后背不放!
曾密纵马逃出几步,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大喊道:“救我!”
曾头市士兵们一副力不从心的姿态,连手中的刀枪都懒得举起来,反而见孙立跟在曾密后面,一个个互相看看,反而往后退去。
“休伤我二弟!”在关键时刻,另外一边的树林中一条白影突然如飞似地冲了出来:“我曾涂来也!”
“好快!”病尉迟孙立见来势迅捷,不得已停了马细看,原来是一匹白马上驮了个三十多岁的大汉,手中一条点钢枪二话不说分心就刺!
“这马厉害,莫不是那匹照夜玉狮子马?”孙立用手中兵器拨开曾涂那条点钢枪:“那马不是史文恭的坐骑么,怎么给了这曾涂?”
曾涂见一路上全是树林子,这才知道当了恶当,幸好照夜玉狮子不过是宝马良驹,就是在树林中也比寻常战马快上许多。曾涂伏在马鞍上,在林子里钻来钻去,好不容易看到远处亮光,这才不至于迷路,赶到了梁山寨栅前面。
曾涂没想到刚刚钻出来,就看到自己弟弟曾索差点被那黄脸大汉一枪刺死,惊出一身冷汗来,急忙提马上前,来救曾索。
也亏得是史文恭把这匹照夜玉狮子借给曾涂用,要不然换了其他战马,孙立这一枪就先刺了曾索,再转回来对付曾涂。
“兀那黄脸汉子,报了姓名!”曾涂见曾索逃了士兵那边,暗自松了口气,一举手中点钢枪:“曾头市曾涂枪下不杀无名之人!”
“病尉迟孙立!”孙立提了钢枪和曾涂打个对面,见此人也是条大汉,方才这一招可比曾密强太多了,当即收起了小觑之心问道:“你这匹战马,可是照夜玉狮子?”
所谓宝马配英雄,像病尉迟孙立这种马军将领,如果能得上一匹如此宝马良驹,实力绝对加上三五成,所以一见曾涂的战马,顿时起了询问的心思。
“是又怎样?此马乃是我曾家从大金国买来,特意供史文恭教师乘坐!”曾涂大喝道:“你竟然敢打这匹宝马的主意,简直是不自量力!”
话不投机半句多,孙立也懒得再问,纵马上前,钢枪直刺曾涂胸腹,曾涂举枪抵挡,两人使得都是枪,当即双枪并举,战在一处。
曾涂得了史文恭真传,这杆点钢枪使发了当真是有如梨花暴雨一般;病尉迟孙立更是其中好手,手中钢枪有如怪蟒翻身,往往角度刁钻,让曾涂不得不收回枪去抵挡。
两人手下极快,有如风驰电掣,不一会儿已经十个回合过去,曾涂凭了马快枪急,堪堪和孙立站个平手,病尉迟孙立却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厮要不是马快,早就一枪挑了下去。这样下去再来二三十个回合也未必能取胜,何不用那绝招赢他?”
想到此处,孙立手中钢枪不停,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