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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小喽啰见头领降了,当即呼啦啦跪倒一片,也有不知所措的孤零零站着,都丢了手中兵器。
托塔天王晁盖见这两个都是有些本事的,跳下马来,笑着上前,一手一个扶起道:“既如此,就干脆随我去梁山便是。”
项充和李衮又和众头领互相剪拂了,西门庆问道:“刘唐兄弟可在山上?”
项充回道:“正是,还有凌州府魏定国团练使也一并关在山上,并未受苦。我等二人可山上劝樊瑞下山归降,顺便送回刘唐头领。”
晁盖听了大喜道:“二位兄弟此言大好。”
公孙胜见那樊瑞有些能耐,只是走了邪路,一心想要收服他,当即道:“贫道也随你们上山。”
项充和李衮二人见晁盖、公孙胜等人全然信任,心下甚为感动,恭恭敬敬就要引了公孙胜上山。
“且慢。”公孙胜将雷公石还给西门庆道:“若非西门兄弟这块雷公石,今rì讨不了好去。”
西门庆接过来悬在腰间道:“若非昨rì辛苦公孙先生教导,也没有今rì险情,我兄弟三人随公孙先生走一遭罢,有些话,却要和那魏定国说上一说。”
晁盖当下应了,西门庆和武松、时迁三人,同了公孙胜一同上山。
项充和李衮二人在前引路,不敢半分马虎,公孙胜和西门庆并肩而行,心下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不知西门兄弟想和魏定国说些什么?此人身为凌州团练使,恐怕不想落草罢。”
“非也。”西门庆想了想道:“我看此人擅用火攻,想必对各种火器了如指掌,我有些想法想和神火将军探讨一二。莫说是区区团练使,就是指挥使,我也能三言两语,说的他去梁山落草。”
公孙胜笑道:“西门兄弟的口才,贫道是甘拜下风。那就看西门兄弟如何劝解了。”
西门庆点点头,行至半山腰,见道边一匹劣马低头吃草,可不正是樊瑞乘骑的那匹?
飞天大圣李衮奇道:“此乃大哥坐骑,为何弃在此处?”
西门庆暗自点头,想必是那混世魔王樊瑞被公孙胜破去了妖法,心灰意冷,连坐骑都不要了。
公孙胜看了不语,又行了一阵,前方已到寨门,见有人来,看门的小喽啰跳出来五七个,见是生面孔,正要上前询问,被项充喝退。
李衮问道:“可曾见你们大头领回寨?”
这些小喽啰并不知道山下已经兵败,回道:“方才大头领面sè不好,二话不说往聚义堂去了。”
项充和李衮将西门庆等四人迎进寨中,小喽啰见公孙胜好似自己大头领一般,乃是道士打扮;而西门庆素sè长袍,完全是公子哥打扮;左右护卫二人,武松手持双刀,相貌堂堂,而鼓上蚤时迁贼眉鼠眼,左顾右盼。
见四人极不协调,又一起上山,小喽啰一个个暗自惊讶不已,交头接耳,不知发生何事。
待到了聚义堂门口,西门庆只见那混世魔王樊瑞一个人枯坐在交椅上,宝剑丢在一旁,手中端着一碗酒,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众人踏步进来,樊瑞恍若未闻,只顾喝酒,公孙胜呵呵一笑:“樊瑞,你可服了?”
混世魔王樊瑞听了公孙胜的声音,打个哆嗦,慢慢抬起头来:“我输了就是输了,刘唐就关在外面土牢,你们自去放出罢,莫来找我。”
西门庆听樊瑞口气,知道此人一向自持妖术,这回被公孙胜破去,心灰意冷,有些抑郁了。
入云龙公孙胜呵呵笑道:“到了这地步,道友还不醒悟么?”
樊瑞闻言失手跌落了手中酒碗,从交椅上站起,突然跪倒在地道:“道兄今rì出手,方知世上还有这等厉害的法术!”
“不是这个道理。”公孙胜上前扶起道:“你误入邪道,一身妖术虽然jīng神,但邪毕竟不胜正,所以今rì有此一败。”
西门庆听了心下微微一晒:“公孙胜这厮也敢乱说,若非今rì有雷公石,只怕现在给跪了的不是樊瑞,而是你公孙胜了。”
“愿闻正道!”樊瑞面有愧sè:“如今我一身妖力所剩无几,若道兄不弃,我愿拜道兄为师,学习正道!”
公孙胜点头称善道:“你有此心,我自会引你走上正途,你我年岁相当,待回山问过老师,你可为我师弟。”
混世魔王樊瑞喜道:“闻道有先后,道兄为我引路人,求之不得!”
接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破烂古书来:“道兄,此乃混世魔书,今rì我便烧了此书,混世魔王这诨名也一并不要了。”
公孙胜鼓掌笑道:“道友悟了。”
八臂哪吒项充和飞天大圣李衮见樊瑞要随了公孙胜入正道,都上来贺喜。
樊瑞将那混世魔书随手丢在火盆里,少时一阵黑烟升起,那卷魔书随之化为飞灰。
这混世魔书本来是樊瑞心头至宝,一向随身携带,此刻化为灰烬,不免有些伤感,公孙胜见樊瑞脸sè不好,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道友何须悲伤?”
樊瑞这才转忧为喜道:“道兄所言甚是!”
随即一行人齐齐来到土牢,准备将刘唐放出。
谁知道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咒骂之声传出,西门庆听得明白,那是刘唐扯了脖子骂道:“你这算的什么神火将军,简直就是个废物!”
第一百三十八章 神火圣水齐来投
西门庆听了不由莞尔,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起来就有趣,伸手拦住了准备开牢门的飞天大圣李衮低声道:“先别开门,听一听里面在做什么。”
这时里面传来神火将军魏定国的怒骂声:“你个手下败将,也敢说我!”
“呸!”赤发鬼刘唐的声音一付不屑的样子:“若不是你手下那些火鸦军用火器来围攻,就你一个的话,我早就手起刀落,取了你的xìng命。你侥幸逃得xìng命,还好意思说我败给了你?”
“梁山贼子,要不是顾了你,我至于错过了路头,误入芒砀山么?”魏定国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那帮草寇能不能打上山来,我须得尽早脱身,解你去凌州府,将功赎罪!”
“哈哈哈哈。”刘唐发出一阵大笑:“你我现在都被捆的结实,动弹不得,还一口一个草寇!告诉你,梁山军中能人有的是,现在说不定已经摸上山来了!”
魏定国嘿嘿笑道:“到时候那芒砀山贼人说不定见事不好,先杀了你!”
“要杀也先杀你!”刘唐不假思索的骂回去:“将我放出去,好歹在大头领面前,还能求个人情。至于你么,落在谁手里也是一个死!”
听了这话魏定国顿时沉默下去,咬牙喘着粗气挣扎了一阵,哪里能挣脱得了?
刘唐继续嘲笑道:“你这厮不是神火将军么,干嘛不弄点火来烧断绳子?”
过一会儿刘唐声音中带着恍然大悟:“原来你这个神火将军只是个虚名,没有半点本事。”
“放屁!”魏定国喘着粗气忍不住骂道:“盔甲都被扒了去,赤条条的有什么火器可用?我又不是道士会用法术!”
西门庆听得心里直乐,叫李衮开了牢门,众人一起进去,见刘唐和魏定国两人都被扒的赤条条的,分两个柱子面对面捆的结实。
赤发鬼刘唐见了大喜道:“哈哈,魏定国,你还有何话说?”
神火将军魏定国哼了一声道:“有本事杀了我便是,要眨一下眼,不算好汉!”
西门庆叫项充李衮先把刘唐解下来,取了衣服来穿上,对魏定国道:“魏将军何出此言?大丈夫顶天立地,死则死耳,但须死得其所,你这算什么?慷慨就义么?”
魏定国抬头望了屋顶道:“落到你们手里,还有什么话好说?给我个痛快罢。”
西门庆笑着摇摇头,亲自去解了魏定国身上绳索道:“魏将军,你想死也可以,只是死之后我会让手下士兵潜入凌州府去,散播流言,说你死前已经落草,你看如何?你家眷会怎么想?单廷珪团练使又会怎么想?凌州府尹呢?”
“卑鄙小人!”魏定国骂道:“我看你文质彬彬,没想到和这帮草寇也是一样,都弄些卑鄙手段!”
西门庆正sè道:“劫富济贫,乃是我辈本sè。将军骂我等是草寇,却忘记了燕云十六州还未曾收回,辽国,包括刚建立没两年的金国,对我大宋念念不忘,虎视眈眈。将军一声本领,却没有用在正途,令人扼腕叹息!”
神火将军魏定国素有一颗忠君报国之心,时常和圣水将军单廷珪议论些军情,大宋北有辽金,西有西夏,多线作战,长有捉襟见肘之感,经常叹息朝廷用人不善,战火绵绵不息。
现在听到西门庆这番话,魏定国低下头去沉默不语,暗自寻思一回。
武松在一旁听了也道:“哥哥此话不假,只是现如今朝廷jiān臣当道,只顾了自己捞钱,哪儿管的了打仗不打仗?”
项充李衮二人本来也是附近州县良民,若不是被惹火了杀了恶吏,也不会占了芒砀山落草为寇,所以听了这话也若有所思。
赤发鬼刘唐大咧咧的道:“神火将军,你既然有心,不如投奔了梁山,却强过了官场上受那些腌臜气不是?”
“我和单廷珪素在这小小凌州,一身本领又有何用?”神火将军魏定国突然醒悟道:“眼前这厮忧国忧民,想必是个有抱负的,不如跟了他罢。”
“若我去梁山落草,却有三个条件。”
西门庆见魏定国松口,当即大喜道:“将军有何条件,不妨说来。”
魏定国看了西门庆道:“第一,我去梁山落草,不跟别人,只跟了你;第二,我家眷还在凌州;第三,我和单团练使平素里交情甚好,若他不上山是,我也不去。”
西门庆笑道:“此三事易为,我看你擅用火器,我正好有些想法要和你交流,你跟了我便是;只要你出面劝说,单团练使必然动心,可和单团练使的家眷,一并取上山去便是。”
神火将军魏定国见西门庆一条条都应了,大喜翻身跪倒,西门庆笑着扶起,先让李衮取来衣服叫魏定国穿好,这才互相都见过了。
“魏将军失了踪迹,单团练使那边必然派出人手寻找。”西门庆分析道:“我和你一起前去,劝说了单团练使便是。”
魏定国面有愧sè道:“神火将军只是诨名,魏某也就是不入流的团练使,莫要再称我将军罢。”
“呵呵,假以时rì,你未必不能是将军,何必拘泥?”西门庆道:“你既然跟了我,那就以兄弟相称便是。”
魏定国点头称是,众人出了土牢,樊瑞约束剩下的小喽啰,一并下山来见托塔天王晁盖。
晁盖见西门庆果然说的魏定国投奔了梁山,大喜过望:“山寨又得一名良将,此乃贤弟之功。”
西门庆又将魏定国提出的条件说了,晁盖点头应允,歇息全军在芒砀山上歇息,西门庆依旧和武松、时迁三人,和神火将军魏定国同行,又从吹血亲兵队中点了二十人,往清水河而来。
魏定国那匹胭脂马已经没了,此刻换过了一匹战马,在前指点道路道:“此处往南二十里地,还有一座木桥,可从那里过河。”
武松点头道:“初见原先的木桥不翼而飞,未成想是单团练使命人拆除。”
“此乃寻常水攻战法。”魏定国解释道:“上游用石头泥袋堵了水,让下游水小了,诱骗敌军渡河,可在半途搬开障碍,放水冲击,也可截断敌军后路。”
西门庆道:“正是如此,看来圣水将军一说,并非浪得虚名。单团练使派人寻你不见,必然不敢轻易返回凌州,想必在清水河对岸扎营,等上数rì。”
魏定国点头道:“想来应是如此。只是却想不到我会这样回来。”
圣水将军单廷珪果然如西门庆所说,没能寻得魏定国,干脆在清水河边扎下营来,期盼魏定国能自己寻路回来。
此番出征一路急赶,每个士兵只有三五rì干粮,待到第二rì起来,有些士兵口快,干粮都吃没了,反而去抢其他人的口粮吃,一个早上倒有好几起士兵打架的,单廷珪窝了一肚子火,两边都各打二十军棍。
“魏定国不见踪影,军粮又不够,最多今天再等上一天,明rì必然要拔营回凌州,路上还要找些军粮。”
单廷珪想了想,正要吩咐下去,也好安抚些军心,有亲兵报来:“有附近乡亲听说是官兵前来缴寇,说是要献些牛羊充做军粮。”
单廷珪大喜,正发愁军粮,这就有人送上门来,简直就是瞌睡来了枕头送上,急忙带了两个亲兵迎出营来。
只见营前空地上有个白袍公子哥打扮的含笑看着自己,旁边有二十多人想必都是家丁一类,有三五匹马,并未见有牛羊,或是大车拉了粮食。
单廷珪心下狐疑,上前喝道:“你是哪里来的,乱闯我军营?”
这些人正是西门庆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