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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臣只是不知道,陛下想要知道什么?”顾少商低头道,“臣知道的,该说的,也都说了……”
“这么说,还有不该说的?”周帝哼了一声。
顾少商深深地吸了口气:“陛下,皇后去世很多年了。”
“朕不用你来提醒!”周帝有些着恼。
顾少商再次住口,一言不发。
“朕想要知道,皇后的身份。”周帝问道,“皇后早些年的身份,她是不是南殷国皇族后裔?”
顾少商愣然,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笑道:“陛下因何由此一问?”
“墨菲对书桓的态度,让朕不得不起疑啊。”周帝道。
“陛下请想,倘若皇后真是前南殷国皇族,战神会留下书桓?”顾少商笑道,“皇后自幼就是先主人收养的孤女,断然不会是前南殷国皇族,只一点,臣可以用脑袋担保。”
周帝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先去吧!”
顾少商行礼告辞出来,走到景阳宫外面,深深地吸了口气,出宫向晴瑶别院走去。
晴瑶别院凤禾苑内,张梁午后如约而来,还带来两个人。邵书桓也不托大,请他到书房内坐下,笑道:“有劳张大人。”
“公子客气了!”张梁抱拳笑道,“正如公子所说,这本是下官的职责。”
“这两位是?”邵书桓看着张梁身后的两人,问道。
“来来来,我给公子介绍一下!”张梁笑着指着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瞪着一双青蛙眼的老者道,“这两位是我刑部最最杰出的捕快,这位是蒋和。”说着,又指着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子,宛如是一只老山羊的中年人道,“这位是谢勋。”
“什么?”邵书桓忍不住问道,“谢逊?”金毛狮王?
“小老儿谢勋,勋章的勋,不是太逊的逊。”老山羊忙着含笑道。
邵书桓忙着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却暗笑道:“名捕嘛,做什么不叫冷血无情?多有气势?偏偏要叫什么谢逊,害的我还以为金毛狮王呢。”
几人不过略坐片刻,门上小厮来回禀:“顾少商来了。”
邵书桓忙道:“快请。”
片刻,只见顾少商大步走了进来,见着张梁,略略的抱了抱拳,又向邵书桓行礼,邵书桓笑道:“顾大人来得正好,既然人齐全了,我就这带你们去安王府,余下的事,可就和我无关了。”
张梁和顾少商打个了招呼,两人见过礼,略略客套几句,由于相互之间都不熟,也不多话,随邵书桓离开晴瑶别院,坐车前往安王府。
安王府门上小厮早就关照过,见着邵书桓,也不用进去禀告,径自领着众人进去,安王爷早就在书房等候多时。
“见过王爷!”张梁和那两个捕快都向安王行礼,顾少商只是略抱了抱拳。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安王叹道,“有劳诸位了……”
“王爷客气了!”张梁笑道,“早上公子已经和下官说起此事,不知道可否方便,容下官去王妃的寝室略看一看?”
顾少商看了看邵书桓,却是一言不发。
安王闻言,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道:“罢了,张大人请随本王来!”说着,迎着众人向后院走去……
229章 练兵(1)
却说安王正欲引着众人向后院走去,邵书桓忙着趁机告辞,顾少商和张梁都有些奇怪,难道他不准备进去看看?
邵书桓笑着解释:“我本就不懂这些刑侦破案之类,站在一边也只会碍手碍脚,如今既然把正神请来了,我自己也得走了。”
安王爷忙着要留茶留饭,邵书桓笑着推了。
“书桓,等着找到王妃,本王亲自去府上致谢!”安王爷笑道。
邵书桓忙称不敢,笑道:“有空的话,让慕莲小郡主来我这里玩玩?”
安王爷点头,又客套几句,邵书桓告辞出来,他自带着顾少商和张梁以及两个捕快向后院而去。
邵书桓却坐了马车,径自去宫中见周帝,说了练兵之事。周帝正宠着他,这些些小事,自然是没得不依的。事毕,他辞了出来,坐车回晴瑶别院。
半靠在马车上,邵书桓不断地思忖着安王妃失踪和青州一带发生的血案,以及那个金龙盘月的标识等等,只感觉越发地扑朔迷离。
突然,马车“砰”的一声大响,随即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震得邵书桓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忙不迭地扶着旁边的把手坐好,正欲询问,却听得外面王泰大声喝问道:“怎么走路了?”
邵书桓不欲惹事,正欲嘱咐王泰就此算了,不料却听得外面一个粗大嗓门:“你小子瞎了眼了,见着小爷的马还敢往前撞?惊了小爷的马,你陪得起吗?”
外面,王泰怒道:“你这是哪里来的野人,这里是大周国京城,你居然在大周国京城这等跑马,撞着人可怎么办?小心我到官府去告你。”
“小爷还不用你这小厮来教训!”粗大嗓门继续吼道。
邵书桓满心好奇,忍不住挑起车帘看了看。只见对面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人,端坐在一匹高大乌黑的大马上,正趾高气扬地扬着马鞭,和王泰对骂。
邵书桓叹了口气。他出门的时候,因为不过几步路,也没有带什么跟随,不过令王泰驾车随行侍候罢了。这青年不知道是谁,那马瞧着甚是神骏,不过在大街上跑马,终究有点过了。
“王泰,算了,回去吧!”邵书桓不想招惹事端,淡淡地道。
“是,公子!”王泰忙着答应了一声,回头狠狠地瞪了那青年一眼,赶着马车便欲走。
但是,邵书桓不想惹事,那青年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大声叫道:“兀那小子等等!”
邵书桓闻言大怒,这满京城地敢叫他“小子”,如此无礼的人,还真没见过。当即哼了一声,撩起车帘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那青年大声喝问道,“你撞伤了我的马,难道就想这么走了?”
邵书桓气急而笑,见过不讲理的,还没有见过他这么不讲理的。他在大街上跑马,撞上他的马车,居然还成了他的错了?
“我这可是汗血宝马,你赔得起吗?”青年端坐在马背上,用马鞭遥遥指着邵书桓。
王泰正欲说话,邵书桓摇摇头,下了马车,走到那青年面前,绕着他转悠了一圈:“汗血宝马,我还真没有见过。”他说得是实话,以前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等神驹,瞧着那马全身乌黑发亮,偏生四蹄却是雪白如雪,果然是匹好马。
只是邵书桓的实话,在那青年听来,却有些刺耳,怒道:“兀那小子,你赔不赔?”
“凭什么叫什么公子赔,明明就是你撞了我们公子的马车,我们还没找你赔呢。”王泰更是憋着一股子怒火,这里可是京城啊!大周国京城什么跑出来这么一个不长眼的混账了?
那青年瞧了瞧邵书桓那辆车,偏生邵书桓今儿出来,乃是坐的周帝以前外出的车,外表看着极其普通,连着家族徽章都没有,和普通租用的车没什么区别,也难怪那青年以为他是好欺负的。
“你那辆破车,能够值几文钱,岂能够和我的汗血宝马相比?”青年轻蔑地哼了一声。
邵书桓更是感觉哭笑不得,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粗人?有理还真是讲不清了。
两人正争执之间,街道上之间远远的马蹄声传来,不过顷刻之间,已经有十多骑赶了过来,见着那青年都笑道:“大爷跑得太快了,叫我们好赶……”
“这是怎么了?”随即,一个大概是管家模样的老者,策马走到那青年跟前,盯着邵书桓看了几眼,问道,“大爷怎么就和他闹矛盾了?出门前老爷可是嘱咐过,让大爷凡事小心。”
“这厮撞了我的马,还不赔?”那青年用马鞭指着邵书桓道。
邵书桓原本的一股子怒气已经消了不少,只是感觉有些好笑,索性懒懒地笑道:“我说你有没有搞错,就你那汗血宝马,我能够撞着吗?明明是你在大街上跑马,撞上我的马车,如今你还有理了?”
那青年也知道自己理亏,只是心痛自己的宝贝坐骑,瞧着邵书桓就不顺眼,当即强词夺理道:“你见着我跑马,难道就不知道事先闪开?”
邵书桓更是感觉好笑,忍不住在心中叨咕,明儿要不要定个规定,京城之内不准跑马?
那管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忙着笑道:“这位公子,我瞧着就算了吧!”
邵书桓摇头道:“刚才若是说算了,就罢了,现在说算了,已经迟了。”
那管家乃是久经世故之人,不比那青年无知。他们这次远道而来,本来是来京城走亲戚,不料自家这位大爷平日里嚣张惯了,到了京城居然还是这等模样,终究是好吃亏的。
刚才他留神打量邵书桓的马车上并无家族徽章,也没用什么身份象征的标志,心中总算暗暗松了口气。要知道这京城中,可是卧虎藏龙之地,动不动就碰上官宦人家子弟。
“那依公子说,该当如何?”管家皱眉问道。
“赔我纹银一千两的马车修理费用,此事就算完了。否则,我们衙门里见。”邵书桓嘿嘿笑了两声,道。
“一千两,你打劫啊?”青年怒道,“你撞了我的马,少说也得赔黄金一万两……老冯,你别和他废话,等着去衙门打官司吧。我倒要看看,衙门能够把我怎么了?我们现在先去姑老爷家里再说。”
“这……”那管家老冯却是头大,忙着求着邵书桓陪笑道,“我说这位公子,依小老儿见,还是算了吧。我们远道而来,也是走亲戚的,我家小主子性子急躁一点,赶得急,撞了你的车,不如两厢扯平,你看如何?”
邵书桓笑笑,这管家老冯倒还算圆滑。
不料那青年却是不依,大声叫道:“老冯,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怕了他妈的不成?我大姑父可是兵部尚书。”
邵书桓愣然,兵符尚书,邵攸?
“他今儿要是不赔我一万两黄金,这事儿还就算没完了。”那青年见着邵书桓脸上微微有些愣然之色,心中着实得意。
“兵部尚书?”邵书桓呐呐苦笑道。
“对!”那青年闻言,更加趾高气扬地昂首道,“我二姑父还是当朝宰相呢。怎么?怕了?”
邵书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反问道:“你姑妈嫁了几个男人?你怎么这么多的姑父?”心中却嘀咕了一声,他什么地方又冒出来这么一个表哥?难道还嫌不够乱吗?
“你敢侮辱我姑妈?”那青年大怒,扬鞭就要对着邵书桓抽打过来,邵书桓身子微微一偏,轻轻地哼了一声,问道:“你姓鲁?”
那青年一愣,忙着住手,皱眉问道:“你认识我?”
王泰心中憋着一把邪火。这京城内,还没有谁敢对邵书桓扬鞭子,不管他是谁,等下回去非得在陛下面前告个御状不可,不把他抓到刑部大牢内去关个三五天,也难消心头这口恶气。
“有点渊源!”邵书桓笑笑,返身坐上马车,笑道,“走吧,我倒要去找你二姑夫评评这个理。”
那青年倒是呆住,邵书桓淡然轻笑道:“怎么着,你不是要找我赔偿吗?走吧!”
王泰帮他放下车帘,低声问道:“公子,他真和邵大人有亲?”
邵书桓隔着车帘,故意大声道:“兵部尚书大人的嫡妻姓鲁,乃是淮南鲁家的大小姐,这并没错。”
那青年洋洋得意地道:“你知道就好。”旁边的管家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忍不住盯着马车看了看,这辆马车确实是普通之极,当刚才他见着邵书桓的时候,他一身穿着却极其昂贵,想来也是出身大富之家,只怕得罪不起啊。
“那……和邵大人有什么关系?”王泰问道,他口中的邵大人,自然是指邵赦。
邵书桓想了想,接口道:“鲁家三小姐并非正房所出,据说是鲁老爷当年的一个小妾所生,偏生这三小姐天生有些不足之症,鲁家大小姐嫁给尚书老爷过后,就带着这位三小姐进京求医,不料这位三小姐长得甚是貌美,就说给了宰相大人做二房。”
王泰大是好奇,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情?”
而那青年和管家,包括随行的一干家丁人等,都听得目瞪口呆。
邵书桓笑道:“那位三小姐命薄,嫁过来不过两年就过世了,这事情也只有邵家的老人才知道,你如何得知?”
那青年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走吧,到了邵府,你就知道了,你不是来走亲戚的吗?难道准备和我在大街上这么耗下去。”邵书桓笑道,“王泰,去邵府,我去找邵大人理论。”说着,他故意嘟囔了一句,“我可是被欺负的那个。”
王泰暗笑不已。这青年算是倒霉了,什么人不好撞,偏生撞了邵书桓,还指望着拿着邵赦来压他?
那青年和一干家丁都是骑马,速度比邵书桓快得多。邵书桓也不急,让王泰赶着马车,就跟在他后面,一路向邵府走去。
正如邵书桓所说,那青年姓鲁名子安,乃是淮南鲁家的大公子,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