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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氏当年怎么就落在了邵赦的手中?他和璇玑洞,到底有着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邵书桓深深地吸了口气,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宫中有着璇玑内卫替他打点一切,邵赦要走,谁能够拦得住?
“顾少商何在?”邵书桓突然问道。
“他不在宫中!”周帝闻言,皱眉道,“朕命他出宫追查那个胡不凡。”
邵书桓听得他提到胡不凡,突然低声道:“陛下——我想着查抄王家!”
“哦?”周帝有些意外。邵书桓当即把昨天王澹之死,细细地说了一遍。周帝听了,沉吟不语,半晌才道:“查抄王家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窝藏前南殷逃犯,乃是事实。”
“让庭少去准备着,我等下就带着圣旨过去!”邵书桓道。
邵庭明白。邵书桓是故意遣开自己,忙着道:“臣这就去安排!”说着起身,向周帝施礼告辞出来。
“书桓要说什么?”周帝问道。他故意遣开邵庭,他焉有不知道的?
“父皇很是担心邵大人?”邵书桓问道。就因为邵赦不见了,他居然关闭宫门,封锁京城,大张旗鼓地四处查找。
“朕更怕他做出一些糊涂事来!”周帝叹道。
“如果他离开京城,绝对会去密州!”邵书桓缓缓地道。
“朕知道。所以,朕才担心!”周帝道。
“父皇,下令开了城门吧,这么搜查也不是法子,反而惊扰百姓。再说了,马上京试就要开始了,闹得惶惶然,众学子也不得安宁。京试可是我大周国挑选治国栋梁之才的盛事,可不能轻忽。”邵书桓站起身来,大声道。
340章 小美人儿
周帝自己也知道,封锁城门搜查确实不是法子,闻言点头道:“就依书桓!”
邵书桓笑了笑,又道:“陛下给道圣旨,等下书桓好去王家搜查!”
周帝点点头。想了想,终究不放心,嘱咐道:“你带着璇玑内卫去,小心一点。”
“书桓明白。父皇不用担心邵大人!”邵书桓笑道,“等着京城事了,书桓准备去密州一趟。一来请回邵大人,二来也看看密州最近的战况到底如何。”
“你要去密州?”周帝有些诧异地问道。
邵书桓点点头。若邵赦离开京城,自然是前往密州,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他怂恿周帝打开城门,不用搜查的目的,也就是想着放邵赦离开。否则,这等严密搜查之下,只怕就算邵赦之能,也未必能够轻易地离开京城。
让邵书桓有些不解的是——邵赦到底要做什么?捧太子上位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还老天拔地地跑什么啊?放着京城享荣华、受富贵不要,偏生要往密州跑?而且,这次他也确实拿捏不住,邵赦到底是自己想要跑人的,还是被人挟持?
“等京城事毕再说。”周帝道,“朕有些不放心你单身涉险。”
邵书桓笑笑。周帝在他眼中,一直都是一个慈父角色,从来没有改变过。事实上周帝心中也明白,密州的事情,只怕有些棘手。
大周国京城——
这天的午后,正当众人享受着这京城繁华盛世的时候,一瞬间大街上的守卫似乎多了不少。随即,东南西北四处城门,竟然全部关闭。全城都有着乱糟糟的禁军四处搜查,似乎在找着什么人……
正当普通的百姓惊诧惶恐的时候,禁军再次撤走,城门打开,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衙役贴出告示解释:刑部大牢逃了两名穷凶极恶的逃犯,由于怕他们伤害百姓,因此关闭城门搜捕,如今逃犯已经抓到云云。
京城百姓都拍手庆幸。这万恶的逃犯总算抓到了,不用担心什么了,同时又有些诧异。什么时候京城官差衙役的办事速度,这么快了?这逃犯逃了没有一个时辰,就被抓了?
而此时,邵书桓正端坐在一乘大轿中,八个小太监抬着,王泰亲自侍候着。邵庭和邵庆都骑了一匹白马,跟随在身侧,一对对亲卫簇拥着,前往王家。
王凌峒陡然中风,不治身亡,自有一些与王家交好的官员,前来吊慰。王家这时候自然是大门打开,从里面到外面,都是一片缟素。
邵书桓的轿子在门前停了下来,王泰打起帘子,扶着邵书桓下来,邵庆和邵庭一左一右,随身伺候着——
“刘公公请!”邵书桓看着身边的一个年迈的老太监,笑道。
“奴才先进去宣读圣旨,殿下等下就可以动手搜查!”刘公公也是宫中资深的老太监,在宫中管着一些职务,颇有几分体面。虽然不像张德荣那么受陛下赏识,但也算是不错的了。
“有劳!”邵书桓笑笑。
这里邵书桓等人刚刚下轿,王家的家人自然也就知道了。门口的小厮们久在京城厮混,一眼就看出邵书桓等人乃是宫中来人,岂敢怠慢,瞬间就禀告进去。王家长子王汶正在里面料理丧事,如今老父骤死,昨天幼弟又被邵书桓抓了,他虽然想要去晴瑶别院要人,却也没有那个胆子,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陡然听得宫中有人前来降旨,顿时就吓了一跳,猜测不透到底是什么事情。忙着整了衣服,摆上香案,恭恭敬敬地跪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公公拖着尖细的嗓子,摆足了排场,这才开始大声诵读圣旨……
“什……什么?”王汶陡然听得刘公公念到窝藏前南殷国逃犯、王澹更有着种种过激言行、图谋不轨等等言辞,早就变了脸色。等着圣旨念完,他还呆若木鸡,跪伏在地。
“王汶,接旨吧!”刘公公冷笑道,“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呢!”
“公公,冤枉啊……”王汶闻言,顿时如梦初醒,忙着磕头道,“公公开恩,王家绝对不敢窝藏逃犯。幼弟年龄尚小,未免有些过激言论,还请……”
“这等话语,你还是留着刑部大堂上去分辩吧。咱家只知道宣读圣旨,余下的,都和咱家无关。”刘公公趾高气扬地说着,随即转身,对邵书桓换上一副面孔,满脸笑意,“殿下,奴才还要回宫复命,这可先走一步。余下的诸事,就交给殿下处置了。”
“公公走好!”邵书桓含笑道。
“殿下……殿下……冤枉啊,王家对我大周国素来忠心耿耿,绝对不敢有丝毫异心。更勿论什么窝藏逃犯……”王汶爬到邵书桓面前,连连磕头道,“如今家父新丧,还请殿下开恩……”
邵书桓摇头道:“王汶?起来吧!王家窝藏前南殷逃犯胡不凡,已经是铁证如山,不容你狡辩。至于令尊新丧,实在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来人,把他拿下!”邵庭高声喝道。
众内卫一拥而上,顿时扭住王汶。由于王澹武技不弱,邵庭担心王汶也会武功,不料却不懂武技,竟然是个标准的文弱书生……
由于正房已经摆下了灵堂,邵庆无奈,扶着邵书桓在东边厢房坐了。随即就喝命众人,把王家所有的奴仆、丫头全部集中到正房门前,等候问话,同时小心搜查。
众亲卫闻言,一个个都磨掌擦拳,一瞬间王家就乱成一团。
王凌峒乃是正二品御史,家中仆役丫头自然也不少,全部集中在正堂门前,乌压压地跪了一地。
大约两柱香的时间,一个亲卫过来回禀道:“殿下,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女子。”
“哦?”邵书桓有些诧异。实话说,他倒也没有指望能够在王家搜查出个什么来,不料居然有所收获?
“把人带上来!”邵庭吩咐道。
“是!”外面几个亲卫,押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那女孩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鸭蛋脸儿,水杏眼,细巧身材,却是生得好模样儿。
邵书桓一见之下,隐隐感觉有些眼熟,不禁皱了皱眉头。邵庭走了上前,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问道:“小美人儿,叫什么名字?可否婚配?”
邵书桓一见,心中不禁暗骂不已。这混账——果然够绝的,不愧是大周国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之表率。当着自己的面,公然就调戏人家女孩子。
那女孩子却是不回答,只是一双水杏眼不断地瞟着邵书桓。邵庭碰了个冷钉子,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叹道:“这人生了一副好模样,就是占便宜啊!”
邵书桓正欲说话,不料邵庆突然惊呼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邵庭问道。
“这女子可不就是金陵王家的女孩子?那个叫什么王雏鸾的?”邵庆在金陵曾经见过王雏鸾一次,如今事隔多时,当时他也没有留意。因此初一见面,竟然没有认出来。
邵书桓在王雏鸾被带进来的时候,已经认出了她,但他却装着不认识,一直没说话。
邵庭闻言,却怪笑道:“哈哈……王雏鸾?金陵那个抛绣球招亲,绣球要死不死的,砸了书桓殿下的?”口中说着,人却是绕着王雏鸾转悠一圈,点头道,“长得还不错,放在房里倒也罢了。书桓——”
邵书桓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摇头道:“你就不能说几句正经的?”
“有什么正经好说的?这么个美人难道你不想要?”邵庭反问道,“若是发配去教坊,未免有些可惜了。”
王雏鸾原本一直低着头,闻言陡然全身微微发抖。她就算再怎么糊涂,也知道发配去教坊意味着什么。
瞧着王家现在的趋势,那是忽刺刺大厦倾,抄家灭族之灾已经不可避免。她们这样的女孩子,除了被发配为奴,就是送去教坊……
不过是为奴还是为娼,后果都是一样凄惨。
“王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邵书桓问道。
“我……我……”王雏鸾连说了两个“我”字,却忍不住偷偷地瞟了王汶一眼,正好王汶也狠狠盯了她一眼,吓得王雏鸾不敢说话。
但他们这些小动作,自然一点不落地落在了邵庭和邵书桓眼中。邵书桓微微扬眉。看这样子这王汶应该知道一些秘密?王雏鸾想说,他却忙着阻止?
自邵书桓进来,把王汶拿下,他就一直被迫跪在地上,等候发落。如今邵庭见状,缓步走到他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对着他脸上抽了过去。
王汶被打,依然低着头,一言不发。
邵书桓想了想,当着王汶的面,只怕王雏鸾也不会说什么。不如带回去,再做审问。
邵庭左右开弓,抽了王汶十多个耳刮子,把他两边脸上都打得肿了起来,这才得瑟地笑了一下:“美人是你瞪的吗?”
邵书桓闻言,不禁苦笑不已。这人——果然是膏梁纨绔,简直无药可救!
341章 金蝉蜕壳
所有搜查的亲卫都已经回来,陆续向邵书桓禀告:“没有发现!”
“都搜查过了?”邵庭问道。
“回禀小邵大人,都搜查过了!”一个亲卫大声回道。
“这里呢?”邵庭站了起来,指着正中的灵堂问道。此言一出,王汶刹那间就变了脸色,忙着对邵书桓磕头道:“殿下,家父刚刚新丧,还请殿下开恩,瞧在死者的份上……”
邵书桓想了想,亵渎死者实在有些过了,而且,就算王家有什么,也不会公然藏在正堂,除非他脑子有毛病了。
想到这里,他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去灵堂略看一看就罢了,绝对不会惊扰死者不得安宁。”说着,带着邵庭、邵庆几个,命亲卫押着王汶,前往灵堂。
灵堂自然和普通的灵堂一样,没什么区别,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邵书桓略看了看,正欲离开,突然目光落在了那具棺木上,心中一动,问道:“王汶!”
“王汶在!”王汶忙着答应着。
“令尊是什么时候没的?”邵书桓故意问道。
“今天凌晨四更天左右!”王汶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眼睛,叹道,“家父一来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二来最近朝中也诸多不顺心。”这是事实,虽然他明明知道,邵书桓听着心中会不舒服,但正因为如此,也许能够瞒过此人?
“哦?”邵书桓微微挑眉。邵庭却是冷哼了一声:“令尊就是找不自在罢了!”
王汶不敢犟嘴,低头道:“是的。我也曾经劝着父亲,无奈父亲实在有些左性。哎——昨儿听得说,幼弟王澹和殿下有些不愉快,被殿下抓了。父亲气急,又恼幼弟不争气,在外面招摇生事,终究弄出事故,晚上就有些不自在。素来本就有疾,不料天明不到,竟然就没了。”说着,他再次举着衣袖,拭泪不已。
邵书桓盯着他片刻,突然一只手扣在棺木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了两下,问道:“王汶,难道你早就知道令尊要没?居然一早就备下了棺木?据我所知,令尊年约五十左右,不算很老吧?”
“这……”王汶一惊,背心一阵发热,冷汗直冒,忙着躬身道,“殿下,家父新丧,岂有早备下棺木一说?这棺木还是早上特意去附近的寿材店急急要的——因为要得急,店家没有新货。这具棺木据说乃是原本某一家订制的,由于那户人家犯了事,就没有用得着……”
“倒让你捡了便宜了?”邵庭口齿犀利,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