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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庭道:“晚上问你,你给我仔细!”说着就去西花厅,不再理会里面。
这里邵赦出去后,方夫人虽然也恼邵庭不争气,只是素来溺爱惯了的,倒嘱咐他——去大老爷府上老太太处躲躲,你父亲正生气呢。
邵庭也知道今天把事情惹大了,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素来软弱的邵书桓今儿怎么突然就会还手。心中虽然有着无限委屈,但转念一想,不如先去老太太那里,一来可以避开父亲,二来也可以去告邵书桓的状,当即点头,忙着带着自己的亲随小厮燕草,急急去了邵攸府上。
这里邵赦出去,在外面没有见着邵书桓,只当他和邵庭打了一架,心中羞愧,不愿出来,也没有在意。
安王问起,他把推说一番,就掩饰了过去。酒宴直到晚上才散了,客人散去,管家林福偷偷地走来,见着邵赦,低声道:“老爷。”
“嗯,有事?”邵赦问道。
“栖霞院的小厮杏儿来禀,说是三爷不见了!”林福小声地回道,“起先我以为三爷和二爷吵了架,或者怕老爷责怪,所以躲了出去,也没有在意,不料三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当初杏儿来找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在意,还着实呵斥了杏儿一顿,说他大惊小怪,三爷这么大的一个人,还会走丢了不成,八成是和二爷吵架,怕老爷责怪,躲了出去而已,等着天黑了自然回来。
可是,如今都已经掌灯了,邵书桓还没有回来,杏儿已经急了,找了他几次,让他派人去找,无奈林福也不敢自便,先进去回复了方夫人。
方夫人正着恼,听了这话,冷着脸道:“他能走最好就别死回来,找什么?”
林福听了这个不是话,只能大着胆子来回邵赦,邵赦听得不禁一愣,随即想想,笑道:“也没什么,他大概是怕我责罚,你打发人去安王府接他就是。”
林福听了,忙着答应着,命小厮去安王府接人,杏儿也陪着一起去了。邵赦劳烦了一天,带着药红等几个小厮去书房歇息,不料不过两柱香的时间,林福和杏儿就赶来书房,杏儿见着邵赦,扑通一声跪下道:“邵大人,公子不在我们王府……”
“什么?”邵赦听了,顿时大惊问道,“桓儿不在你们王府?”
“是!”杏儿磕头道,“刚才我去了王府,管家说了,今儿一天都没有见着公子,我还以为是管家故意急我,不信,结果见着我们王爷,王爷也是如此说——公子根本就没有去王府。我们王爷换了衣服,马上就过来……”
安王要过来,那就代表着他没有藏了邵书桓,邵赦听了,心中隐隐感觉不妙,忙着道:“林福,你赶紧打发小厮去问问,我们家相好的亲戚朋友,今儿谁见着老三了?”
050章 找
片刻,安王已经过来,也不等小厮过来通报,径自就进了邵赦的书房,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赦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安王见他如此,也不便说什么,问道:“可打发人找去了?”
“已经打发小厮出去问了,想来不久就有回复。”邵赦道。
少顷,邵攸听得说邵书桓不见了,也赶了过来,见着邵赦,劈头就问道:“你这怎么了?自家孩子都不管好了,庭儿在我哪里,又是哭又是闹的,吵扰得老人家不得安宁。”
“那个孽障!”邵赦不禁拍着桌子怒道。想想,要不是他和邵书桓吵闹,书桓也断然不会躲了出去,如今眼见天都黑了,去什麽地方找他啊?
“你家的事情本来也不想说什么,只是——你也太由着你太太弄性子了,庭儿这孩子就是让你太太宠坏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不说能够指望着他管理一些家业,但也不能由着性子胡闹,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今儿听说,他和书桓又闹了?书桓那孩子想来是躲了出去。”邵攸冷哼了一声,在邵赦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药红忙着过来倒了茶,邵攸接过,喝了一口,看着药红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人?”
药红呆了呆,只是看着邵赦,邵赦怒道:“蠢才蠢才,这里不用你们侍候,赶紧找人要紧。”
很快,出去找人的小厮都回来禀告:“一概亲朋好友家都问了,没有见过邵书桓。”
邵赦听了,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安王想了想,问道:“他原本住的那地方呢?”
杏儿听了,躲躲闪闪地过来道:“那里是第一个找的地方……”
早就憋着一股子怒火的安王没有等着杏儿说完,扬手就是一把耳光打了过去,怒道:“该死的奴才,要你们有什么用?”那杏儿本来是安王府的人,只是如今安王公然当着邵赦的面打人,邵赦两兄弟听得心中也不是滋味。无奈如今找不着邵书桓,都是着急,也不便说什么。
杏儿被他一巴掌打得摔在地上,趴在地上磕头道:“王爷先别打小的,还是找公子要紧,等着找到了公子,再打死小的不迟。”
“我一再嘱咐你小心服侍小心服侍,你是怎么侍候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奴才连着主子都跟丢了?”安王怒道。
“今儿公子和二公子起了争执,奴才眼睛一眨,公子就不见了。奴才以为公子是回房歇息,不料回去后,绵绵和菲菲都说公子没有回来,奴才就找这里的管家找人,管家不肯,奴才只能自己出去四处寻找……可是就是找不到公子,奴才找了这里的管家几次,管家都不肯找人。”杏儿趴在地上,哭丧着脸道。
“你家的奴才,还真是好啊。”安王听了,冷哼了一声道,“一个爷们不见了,竟然不肯找人?”
邵赦听得只感觉刺耳得很。很明显,杏儿早就知道书桓不见了,也回禀了管家找人,只是谁也没有当个回事。直到如今他还没有回来,才开始着急。
“管家呢?”邵赦喝问道。
林福忙着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跪下磕头道:“老爷叫我?”
“什么时候发现桓儿不见的?”邵赦问道。
林福只能回道:“午后杏儿就来回,说是三爷不见了,让奴才着人找……”
邵赦怒道:“那为什么当时不找?也不回禀?”
“当时奴才以为三爷和二爷吵了架,不过是躲了出去!”林福道。事实上,就算是此时他也这么认为,不过是半天时间,老爷急什么啊?那么大的一个人,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会走丢了不成?
“奴才回禀过太太,太太说不用找,当时老爷有客,所以没敢回禀。”林福磕头道。
“哼!”邵赦冷哼了一声,道,“你多找一些小厮,带着人,点着灯笼,凡是京城酒店、客栈、包括青楼什么的,都去给我问问,谁找着三爷,重重有赏。”他也明白,这时候不是打人骂狗能够解决事情的,还是先找到邵书桓才是正经。
林福答应着,忙着再次命人出去找。
安王皱眉,站起来道:“我回去问问守城的禁卫军,今儿见着桓儿出城没有,只要没有出城,就不愁找不到。”
邵赦点头。安王告辞出去,邵攸想了想,皱眉道:“我也着人去找,你也先不要着急,也许管家说得对,他不过是怕你责罚,出去躲躲?”
邵赦见着身边没人,这才叹道:“你说,我能够不着急吗?早晚的这么一条老命,会被他折腾了。”
邵攸闻言,忍不住道:“你上次不是说,你儿子你自打得。既然如此,等着找得他回来,你打断他的腿,问问他还跑不跑了?”
“得得!你少给我说风凉话,还不快命人去找?真出了个事情怎么办?”邵赦道。
“你倒还真指使起我来了。”邵攸站起来道,“放心,我这就着人去找!”
只是,不管是安王府还是邵府,折腾了大半夜,所有出去找的人都回来说:“没有找着!”邵赦、邵攸心中均是担忧无比,一夜也不曾好生睡得,第二天一早,就命人再次去四处寻找。安王看着不是法子,询问守城的士兵,又说没有见到出城,便暗中命守军帮忙寻找。
刹那间,整个京城几乎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邵赦整整一夜都没有敢合眼,第二天坐在书房,亲自命人带着人出去找,安王府所有的众将卫也一并出去,挨家挨户地搜寻,第二天到了日落时分,依然没有消息。
邵赦颓废地坐在书房内,茶盅已经被他砸了不知道多少个,别说是仆妇,小厮奴才们,就连邵兰、邵梅等人,也都是战战兢兢,唯恐一句话惹恼了他。
051章 做一回白痴
日落十分,安王和邵攸再次来到邵赦府上。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只差点没有把整个京城翻遍了,可是,真是怪了,这么大的一个人,难道还能够飞了不成?”邵攸首先开口道。
邵赦抬头,半晌才问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撞上周家的人?”
“周家我打发人去问过,说是没见着,我看着不像是说谎!”安王皱眉道。除非是邵书桓正好走背运碰到户部尚书周允,否则,别人也不敢把他怎么了,毕竟他也是邵赦之子。余下的几家,虽然有着一些和我们不对路的,但也绝对不敢把桓儿怎么了。”
“你说的何尝不是?”邵赦叹息道,“可是这都两天了,人呢?这孩子,难道生生要了我的老命他才罢了?”说着,陡然颓废地靠在椅子上,眼泪却是再也禁不住,只滚下来。
邵攸本来想要说几句责怪的话,但见他如此,哪里还说得出口,叹道:“罢了,再找吧!”
“这满京城我们都找遍了,守卫又说没见着他出城——如今,整个京城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安王突然道。
“什么地方?”邵赦急问道。
安王用手指蘸了茶水,缓缓地在桌子上写两了两个字——皇宫。
邵赦一见,却是大惊,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在皇宫?”
“他昨天穿的那件金雀裘,是你给他的?”安王问道。
邵赦摇头道:“他说是碰到平王,平王给的,除了金雀裘,还有胭脂泪。”
“胭脂泪?”邵攸和安王同时问道,“传说中珠宝名器胭脂泪?”
邵赦点头道:“是的!”
安王冷笑道:“我倒不知道,我那位弟弟什么时候发横财了,胭脂泪,金雀裘……他拿得出来吗?”
“你的意思是?”邵攸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说不得,本王算是白认得你们两个了。我去打听打听消息,你们两人先去把外面乱糟糟的人撤回来,这么找也不是法子。”安王站起来道。
邵赦忙着送了出去,抱拳作揖道:“有劳王爷!”
“他妈的!”安王突然骂道,“本王这是欠着上辈子欠着你们邵家的债啊。”
邵赦突然听得他骂出这么一句粗话,原本绷紧的神经算是松弛了一下,忍不住微微一笑,送他出去,一面吩咐管家,让外面负责找人的小厮、护院等等全部回来,不用找了。
邵攸也站起身来告辞,邵赦道:“你让庭儿回来,否则,等下我让小厮拿绳子绑他过来,他以为躲着就成了?”
“不是我在你面前下火,你家这个老二,确实也得管教管教。我听得说,最近他在外面闹得很不想话,上次为了戏园子的一个小戏子,和人家大打出手的,在外面养女人小子,于你的名声上,也着实不好。
如今,前儿王宰相已经上表请辞,陛下准了,你不日就要升为宰相,位极人臣,好歹也注意一点名声,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事。”邵攸冷笑道。
“大哥教训得是!”邵赦忙着答应着。
宰相王昌年年事已高,朝中大事本来就是他在主持,不过是还没有正那个名分罢了。
这里邵攸去了,邵赦看着药红站在门口,躲躲闪闪的不敢进来,问道:“什么事?”
“老爷午饭还没吃,要不要先给您准备点心?”药红小心地问道。
“嗯,好吧……”邵赦点头道。虽然依然没有邵书桓的消息,不过,如此乱找,也着实没有头绪,加上安王的话,让他更是添了一层担忧……
邵书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悠悠醒来,忍不住撑着脑袋坐了起来,抬头看过去,却见外面夕阳西斜,天色已经不早了。
心中暗叫一声“糟了”,随即慢慢地想起先前的事情——那个叫做德荣的管家,想来是在手里的檀香上面做了手脚,明着当着他的面下了迷药,他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可是,他下迷药图什么啊?
邵书桓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看了手指上的那枚价值连城的“胭脂泪”依然在,那件金雀裘就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而他身上的衣服,却不知道谁给换了,依然是很华贵的织锦布料,闪着淡淡的银色光华,似乎比他原本穿着的,还要好上一些。
他心中甚是纳闷,忍不住四处看了看。床上铺着厚厚的锦被,很是暖和,而在床头处的小几上,摆着一支大于两尺来高艳红色的珊瑚树,那珊瑚通体晶莹剔透,艳丽如同火焰一般,鲜艳非常。
另一边的桌子上,却放着一只玛瑙盘子,里面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