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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可别吓唬奴婢,你刚才是怎么了?”绵绵取过锦帕,帮邵书桓拭去嘴角的水渍,低声问道。
“没……”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走到宽大的玻璃穿衣镜前——镜子里,一俊美少年穿着白色织锦闪银长袍,丰神俊朗,宛如玉树临风一般。前世的时候,邵书桓由于相貌丑陋,极端地羡慕那些走到大街上,能够吸引女孩子围观尖叫的俊美男影星,而如今邵书桓这等模样,却是比那些前世的男影星还要俊美三分。
但是,让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当初他初见安王的时候,安王看他的眼神——非常怪!
努力地回忆当初在天逸书院门口,见着安王的时候,他就这么毫无顾忌,直盯着他的脸看……
“难道这张脸有什么问题?”邵书桓缓缓地摸着自己的脸,心中狐疑不已,对了,那个青袍人——也就是当今陛下,在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差不多,目光怪异无比。
邵赦把他藏了这么久,甚至现在都说,绝对不准他进入官场,难道说——他长得像某人?可是,他长得像谁呢?
照着镜子细细地看了看,这长相还真不像他那个便宜母亲周姨娘,也似乎不像邵赦……
想到这里,邵书桓忍不住轻轻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笑道:“胡思乱想什么了?难道我还是野种了不成?”
“公子模样长得好,也不用照着镜子寒碜我们吧?”绵绵和菲菲相视一笑,打趣道。
“我哪里是寒碜你们来着?”邵书桓忙着掩饰道,“只是最近脸上有点痒,看看是不是长癣了。”
绵绵和菲菲信以为真,忙着叫道:“不会吧,一般彙即禾觳派模铱纯础!币槐咚底牛槐呱焓衷谏凼榛傅牧成厦嗣溃澳睦锷鷱‘了?”
“那怎么会痒的?”邵书桓故意道。
“估计是招了花粉?”菲菲不解地问道,“公子以后注意点,别靠近花儿什么的,以前我们王府一个老花匠说的,花粉可也不是好东西。”
邵书桓心中暗道:“这老花匠倒是说得不错。”正欲说话,外面小厮杏儿来回:“颜公子求见。”
邵书桓听了,就知道是为了那天在宴席上的话题。这颜京丰也有本事,打听着他回来了,还等着过了两天才来。
“请他进来!”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书房走去。
“公子,换衣服!”绵绵忙着拉着他,就要给他更衣。
“不用,每天换几次衣服,够烦的了!”邵书桓摇头,见个客人居然巴巴地换件衣服,等下还得换,她们侍候着不嫌麻烦,他都嫌麻烦了。
栖霞院不大,东边做了他的卧房,西边被隔开,就做了书房。
书房内,颜京丰刚刚坐定,就看到邵书桓穿着家常衣服走了过来,忙站起来道:“三公子好!”
“颜公子请坐!”邵书桓笑笑,两人见过礼,分主宾坐了,小厮送上茶来,就退了出去。
颜京丰眼见身边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道:“令尊没有为难你?”
“你指望着我受罚不成?”邵书桓笑笑,一边慢慢地喝茶。
“我听得说,令尊只是把你家那位二哥打了个动不得。”颜京丰笑道。
“我也挨了一顿臭骂——还要罚抄经书。”邵书桓信口胡扯道。
“我说呢,就算令尊再怎么纵容,你这次也把祸事闹大了。你藏什么地方去了?听得说,令尊要动用禁军,强行搜查户部尚书府,那位周大人气得连脸色都变了。”颜京丰忙着卖弄小道消息。
“搜户部尚书府……”邵书桓呆了呆,这等事情他还真不知道,邵赦也没有和他提起,他只知道,邵赦私下调动禁军,被御史参了,不过,看着邵赦的模样,也没有把那个御史的弹劾放在眼里。
强行搜查户部尚书府,没有圣旨是绝对不能搜的吧?早就听说邵家和周家不和,想不到,邵赦会借他这个理由发难。
059章 陪他读书?
邵书桓笑笑问道:“那后来搜没有搜?”
“哪里是那么容易搜的?”颜京丰笑道,“令尊没有和你说起?”
邵书桓摇头,邵赦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让他进入官场,自然也不会和他提起官场种种,甚至邵家的很多事情,他也不愿意和他说——事实上,他如今等于是过着半软禁的日子。
“对了,你稍等!”邵书桓笑道,“来人!”
在外面侍候的菲菲忙着跑了进来,问道:“公子有什麽吩咐?”
“去,把那三千两银子取过来,还给颜公子!”邵书桓吩咐道。
“是!”菲菲答应了一声,片刻,已经取了银票过来,递给邵书桓,随即退了出去。邵书桓接过银票,扫了一眼,就递给颜京丰道:“颜公子看看,这里是三千两银票。”
颜京丰皱眉道:“三公子要替你家二哥还这个钱?”
“我才不要替他还呢?再说了,我也没钱替他还,这是家父吩咐让我帮他还给你的。”邵书桓笑道。
颜京丰点头道:“伦理,这话我不该说的——你家那位二哥,在外面闹得也忒不像话了,也该令尊教训教训。”
邵书桓冷笑道:“太太和老太太宠着他,又有大哥帮衬扶持,他还不尽着性子闹?”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从书桌下面抽出来两张笺纸,递给他道,“知道你这两天要来,早准备着呢!”
颜京丰见了,大喜,忙着双手接过,瞧了瞧,叹道:“真正好词——这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难为你怎么想着的?”
邵书桓谦逊地笑笑道:“见着这胭脂泪,心有所感罢了!”
颜京丰忙着收好,笑问道:“你可以出去吗?有空去我哪里坐坐?”
“应该可以吧?”邵书桓无奈地笑笑,邵赦没有说不让他出门。
“明天如何?”颜京丰凑近他笑道,“我备下酒菜,再请几个朋友,大家一起聚聚,且高乐一天?”
邵书桓听了,心中颇为所动。最近这两天天天圈在家里,早就烦闷了,听得他如此说法,略一沉吟,点头道:“好,只是我不认识尊府。”
“你也糊涂了!”颜京丰笑道,“你想想,你不认识,难道你就这么巴巴地自个儿走着去?你家小厮难道也不认识?”
“说得也是!”邵书桓点头。颜京丰见他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心中高兴,起身告辞。邵书桓命杏儿送了出去,等着杏儿回来,问道:“这颜公子是什么来头?”
“公子也真是的!”杏儿笑道,“这颜公子乃是兵部侍郎颜寰家的二公子,他父亲现在公子大伯手下任职,他自然得好生讨好着公子——不过,听得说,这位颜京丰公子乃是庶出,原本在家里甚不受待见,但却精于算计。颜家素来经营珠宝首饰,所以他现在管着京城颜氏珠宝的种种生意,手里的钱算是比较活络的。”
“难怪!”邵书桓点头道。
杏儿讨好地道:“不是谁都像公子一样,随便写张字,就可以卖出高价的——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衣服、首饰,玩器都有分列,另外,每月也就是那几两银子的月钱,哪里够使的了?邵二公子想来就是月钱不够使,所以才在外面借银子的。”
换句话说,邵家不是没钱,只是没钱给邵庭胡乱花费就是。
杏儿忙着又道:“公子要是缺钱使,大可到我们府上去取,王爷吩咐过,断不可短了公子什么东西。”
“罢了!”邵书桓摇头道,“我也不缺银子,再说了,我也没地方使去。”刚刚认识安王的时候,他就给过他一些银子零花,加上如今邵赦命药红送来的,他现在身边的银票、散碎银子加起来,足足也有上万两,外面的市价他虽然不太明白,但听得说——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费也不过八九十两银子。
加上那位方夫人一个月的月例也只不过纹银二十两,可见市价确实不高,银子还是很值钱的。
如今他的衣服、吃住都算邵府份例,他的银子倒还真没地方使了。
“老爷来了……”这里正说着话,外面跟邵赦的小厮突然道。
邵书桓皱眉,自从那天他把邵赦气走后,这三天来,邵赦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他更是懒得去找他。
如今听得小厮说,也只能站起来,迎了上去。只见邵赦穿着狼皮大袄,进来后,也不等小厮侍候,径自把衣服脱了,扔在一边,也不理会邵书桓,自向椅子上坐了。
邵书桓笑笑,挥手让杏儿等退了出去,亲自倒了一杯茶捧给他,笑道:“老爷今儿好大的火气?”
邵赦接过茶去,喝了一口,依然没有做声。
邵书桓心中奇怪,只是讪讪地笑笑,在他对面坐下,邵赦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道:“庭儿要你陪他去读书。”
“什么?”邵书桓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这算什么意思?让他陪着他去读书?侍读,还是书童?
“让我做他书童嘛?还是侍读?”邵书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问道。
“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邵赦听了,陡然重重地把手中的茶盅狠狠地砸在地上,顿时哐当一声大响,茶水四溅。
邵书桓抬头看着他,冷笑道:“老爷这是生我的气,还是怎么了?”
邵赦叹气,想想在朝政上,从来都是他呼风唤雨,偏偏回到家里,遇着这么两个不懂事的孽障……
“我让他去天逸书院读书,他说,为什么偏偏他要严严地读书,你就可以天天在家无所事事?既然你不去,他也不去。”邵赦怒道。当然这话自然不是邵庭当面和他说的,借邵庭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么几句话,而是邵赦的那位老糊涂的母亲。
前几天他把邵庭重打了一顿,就被母亲叫过去好生一顿说,今儿他准备安排邵庭伤愈后,去天逸书院读书,又被母亲叫过去数落了一顿,憋着一肚子怒气的邵赦经过栖霞院,只能来找邵书桓说说。
060章 管家
邵书桓原本以为那不要脸的邵庭要他做书童或者侍读,如此羞辱人,他是断然不能同意的,如今听地说,不过是由于他不读书,他也不想去上学。他最近两天正烦闷着,想着天逸书院势必多年轻子弟,正好找机会出去散散心,当即笑道:“既然如此,老爷也安排我一起去读书罢了。”
邵赦没有立刻同意,想了想反问道:“你也想去读书?”
“上学自然是没有天天窝在家里随性所欲的开心,不过,我虽然于诗词上有点小小天赋,但在文章上,却是不通得紧,若是去上学,好歹也学一些仕途经济……”邵书桓轻轻地笑道,不光是文章,就连这个世界的很多风俗地理,他也不通得紧,时间久了,免不了要出破绽,虽然看了一些书籍,但终究不通地紧,倒不如趁机恶补一番。
邵赦听了,摇头道:“我们家倒也不在乎什么仕途经济,诗词这玩意儿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底清贵些。”
邵书桓笑笑,不再说什么。邵赦还是那么一句话,不希望他进入官场,自然也不用他去研究什么仕途经济学说。
“罢了,如今天冷了,你身体也不好,庭儿也没有痊愈,等着过了年,暖和了再说。”邵赦叹道,“我真是作孽,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长进的东西,没一日不让我操心的。”
“老爷少宠爱他一些,就好了!”邵书桓冷笑,问题少年,还不都算家庭问题造成的?
邵赦摇头,突然叹道:“我这还没有管教,一个个都和我打撒手,打量着我邵家真的没人了?”
“怎么了?”邵书桓不解地问道。
“今儿你母亲也和我说——如今她病着,不能理家,这是诚心要我为难了?”邵赦道。
“我母亲?”随即邵书桓就明白过来,所谓他的母亲,并不是指周姨娘,而是那个见着他就恨不得打死的方夫人。闻言也不便说什么,只是低头笑笑。
“桓儿……”邵赦见他久久不说话,皱眉道,“我在和你说话。”
“我听着!”邵书桓笑道,“只是不知道如何说好,总不能让我偏着老爷说太太的不是?”
邵赦听了,摇头道:“外面的事情都有人打理着,只是——桓儿,不如你辛苦几天,这里面的事情,你帮忙照料照料?本来我也不该让你操这份心,只是如今我们府上,实在找不出个管事的人来。庭儿那孩子是不用说了,把这家业交给他,早晚给我败光了,澜儿也不懂这些,且又不在家的日子多,我外面的事情实在太多,忙不过来,家里的那两位姑娘,不提也罢了。”
邵书桓不解地看着他。让他管家?岂不是把家里的一切权利都交给他?这似乎不妥吧?果然让那位方夫人知道了,还不急得找他拼命?
“这是对牌,你先拿着,事实上也没什么事情,我们家不比那些暴发户,所有的事情都上了正规,不过是一些琐事,你自行决定就是。”邵赦一边说着,一边命药红把对牌交给邵书桓。
邵书桓如何懂得这些?正欲推辞,不料邵赦却道:“我还有事,你且歇着吧!”说着起身,带着药红就走。
邵书桓无奈,只能送了他出去,握着那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