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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他还是照着璇玑内经上面的记载,让引导着元气在体内缓缓地运行,周而复始,渐渐进入物我两忘。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秋后的早晨惯例是有些冷的,邵书桓站了起来,虽然折腾了一夜,可是他却是感觉全身舒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连视力都好了不少,神清气爽。
跑到院子里,顺着围墙跑了两圈,足下轻轻一点,身子居然拔高五尺有余,顿时就把邵书桓吓了一跳,随即狂喜不已,看样子那璇玑内经还是有用的。
接下来的日子,邵书桓晚上修炼璇玑内经,上午关着院子门一边唱着走调的“双节棍”,一边用门闩做剑,舞得风生水起。下午就开始把周姨娘给的那几本书好好地背背。
不过,让邵书桓出乎意料的却是,在所谓的四书五经中,还夹着一本别的……类似于前世丫丫小说的书籍,不过是古典半文半白的才子佳人版。
邵书桓翻了翻,感觉情节一般,文笔也一般……如果他写,估计都会写得更加生动有趣,虽然他前世是有名的扑街写手。
写书?赚钱……不吃青菜豆腐?
004章 抄袭无罪(1)
邵书桓翻看了一下那书的刊印,最后明确写着:“天逸书院”。
不管了,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正好出去走走。如果运气好,说不准找到这个天逸书院,卖一本书,多少可以混几个钱吧?他的书是扑街了,但是……这里是不同于他生活的世界啊,到了这里虽然才短短的两个多月,不过,他也算是弄明白了,在是一个类似于中国古代的世界,不过——却不存在于历史记载的任何一个朝代。
这样的一个地方,他大可学学别人,玩弄一下抄袭的游戏。才子佳人,谁能够比红楼梦更加具备吸引力?红楼梦不成,还有西厢记、牡丹亭、桃花扇啥的……
在抄袭赚银子的利益驱使下,邵书桓锁了院子门,小心翼翼地出了门。这不能怪他,对于一个初来乍到者,想让他不小心都难。
四处看了看,街道自然是没有前世那么宽阔,不过还算是整齐干净,整个看过去,如同是在看古装剧,直到这一刻,邵书桓才切实地感觉到——他果然生活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
路上问了三个人,邵书桓才算是找到那个天逸书院。事实上,天逸书院并不难找,就在距离他居住的地方隔着一条街。不过,由于他是初来乍到,还真是摸不清头脑。
街道两边也有着无数的商贩店铺,这里是大周国京城,繁华不同它地,天逸书院的匾额用黑体书成,看着颇有几分古色古香,大门敞开,顺着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书架上满满的书籍、笔墨纸砚等等。
邵书桓刚刚走到门口,就有店伙计迎了上来,弯腰谄媚地笑着:“公子买什么,请进来看看!”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里面让。
“公子是要买书,还是要买笔墨纸砚?或者别的?”店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早就让邵书桓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同时,麻利地倒了一杯茶上来。
邵书桓心中不禁暗道:“这服务态度倒是不错,只不过,眼光却是差了点,我荷包里面可是干瘪得很。”
“这个……都有些什么?”邵书桓故意问道,心中隐隐发笑,要是让店伙计知道他不是来买书的,而是准备来卖书的,不知道会不会立马翻脸,把他给轰出去?
“那得看公子要什么。”店伙计陪着笑问道,“您是要时下流行的书籍解闷儿,还是要历代科考金榜题名的卷宗?或者,你要什么名贵的纸笔?墨宝?”
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书架上的书籍笑道:“这边都是历代科考金榜题名的卷宗收集刊印的,这边就是一些时下流行的书籍,公子要不先看看?”
“如此甚好!”邵书桓巴不得他这么一句,忙着站起来,首先就向着那些流行书籍走去。他心中已经明白,所谓的流行书籍,大概就是小说之流;而另一边放的,自然是就是正统书籍,包括四书五经之类。
果然,邵书桓翻了几页,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无非是才子佳人之流,用半文半白的文字演绎而来,倒也有一些动人之处。
“伙计,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声……”邵书桓想了想,终于问道,“如果我写了这个类似的,要上什么地方刊印出售?”
“这……”伙计不禁呆了片刻,又上下打量邵书桓。刚才见着他穿着长衫,相貌俊美,虽然没有骑马坐车的,但一股子大家公子的气势,却是摆在那里,不像平常人家的读书人,才格外客气。
现在京城流行的,大家公子都喜欢穿着普通衣服,不欲让人知道身份,可是也不至于出来写文章卖钱——难道是看走了眼?
“啊?”陡然,店伙计想到一个可能,也许,是这位公子无聊,自己写着玩儿,如今想要博个名头也是可能的。
“公子,是这样的,我们天逸书院本身在京城就是最大的书院,出售没有问题,不过,公子若是想要刊印,只有两个途径,小的直说了,公子可不要生气。”店伙计忙着弯腰笑道。
“嗯,小哥请说!”邵书桓忙道。
“第一,公子的书得通过我们书院的老学究审核,若是书真的写得好,我们书院将会买下来给公子刊印销售;第二,就是公子自己出资交给我们刊印,然后公子可以委托我们出售,我们书院会提取一定的提成,或者公子自己找门路出售也成的。”店伙计满脸堆笑道。
邵书桓不禁在心中暗道:“让老子自费出书?我连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钱出书?看样子,我就只有做扑街写手的份……”
正胡思乱想间,却看到店伙计快步地迎了出去。书院门口,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系着绿色锦裙、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微微驼背的老夫子,走进书院。
“伙计,我要的东西,可有了?”中年妇人走入书院,径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店伙计忙着又是赔笑捧茶,连连笑道,“自然是有了,这给您老人家留着呢。”
哪知道那中年妇人却是不领情,瞪了一眼,冷笑道:“我很老吗?”
那店伙计忙着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骂道:“没耳性的东西,该打、该打!您稍坐,我这就给您拿去。”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一溜烟地向着后院跑去。
“要是不好,你可仔细!”中年妇人看着店伙计的背影道,说着,又转身看着邵书桓,笑道,“好俊秀的后生,你是哪家的公子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邵书桓大窘,不知道如何答言才好。
那妇人笑道:“有空去我们碧水亭玩儿哦。我家的姑娘,可是这京城一流的。”
“啊……”邵书桓不禁呆住。难道说,这个世界的母亲都是如此开放,见着一个俊美后生,就想着给女儿拉红线?啊……不对,姑娘,难道说,这个妇人竟然是青楼老鸨?那碧水亭听着似乎也是青楼的名字。
这么一想,他不禁又打量了那妇人两眼。那妇人用撒花绢子掩口笑了笑,笑得邵书桓更是尴尬窘迫,忙着转过身去,装着看书架上的书籍。
005章 抄袭无罪(2)
幸好,店伙计去得快,来得也快,已经从后院跑来,把几张雪浪纸送到妇人面前,陪笑道:“宋妈妈,这可是最新的,我们书院都没有刊印,先给你了。”
“等着你们书院刊印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妇人不客气地冷笑道,“如今各家院子,谁家不是抢个鲜儿,我一年给你家的钱也不少,可是好的词曲,也没见到几个。老胡,你看看,这次的怎么样?”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几张雪浪纸递给旁边的那个老夫子老胡。
邵书桓心中好奇之极,难道说,现在青楼也学文雅了,居然要新样词曲?猛然,他心中一动,是了,自己前世看那些古人诗词,很多不都涉及青楼吗?如此推论,只怕古来青楼,素来都需要这些诗客骚人的新样词曲撑场面的。
那老夫子老胡看了看,皱眉问道:“就这么这么几首?”
店伙计哭丧着脸苦笑道:“胡夫子,你以为写诗是种青菜萝卜,说有就有的?”
“怎么样?”妇人问道。
“妈妈,这几首都平常得很,而且,才五首而已。”胡夫子有点为难地道。
“这个,冒昧地问一下,能够给我看看吗?”邵书桓是满心的好奇。
胡夫子愣了愣,只是看着那叫做宋妈妈的妇人。
“给这位公子看看何妨?”宋妈妈笑道。说着,从胡夫子的手中接过几张雪浪纸,递给邵书桓。
邵书桓忙着双手去接,不料宋妈妈却趁机在他手上捏了一把,吓得邵书桓差点连几张纸都握不住,忙着后退了两步,满脸涨得通红。
事实上,宋妈妈倒也不是有意要老牛吃嫩草,只是想要摸摸邵书桓的老底。大凡大家公子哥儿,一双手保养得极其细致柔嫩,比姑娘家的也不差到那里,而那些小门小户人家出身的,免不了要操劳,手掌自然是粗糙的。
青楼看客人,一看品貌、二看衣着,如果看不出来,只要一摸手掌,绝对可以知道底细。宋妈妈的碧水亭在这京城可是大大有名,她还从来没有失过眼。
但是,她却不知道,邵书桓虽然是邵府公侯家的公子爷,自然一双手也保养得细致水嫩,可是却不得势,荷包里干瘪得很,穷得快要连饭都吃不上了。
宋妈妈已经是老神安定,而邵书桓接过那几张纸看了看,上面都是工笔抄录出来的几首新词,看着倒也平常,没什么出奇之处,难怪胡夫子不满意。
“妈妈……请恕在下冒昧,这样的诗词,在下也略会一二,不如我送你两首?”邵书桓故意很是谦掠地笑笑。
“哦,公子也会?”宋妈妈倒是大出意外,好奇地问道。
“小玩意罢了,我因不喜欢读书,常常弄些诗词,家里很是不受待见呢!母亲前儿连我的月钱可都扣下了。”邵书桓故意道。
宋妈妈和那个店伙计一听,顿时都来了精神。这京城中,可都是卧虎藏龙,但是,也只有豪门大宅的,才会每月给那些公子、小姐们月钱。
“可否借纸笔一用?”邵书桓对店伙计道。
“公子稍等。”店伙计忙着狗颠屁股地跑了过去,亲自磨墨,送到邵书桓面前。
邵书桓蘸笔,前世就会一些毛笔字,而且这些日子他除了读书,为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也着实练过几天字,倒不至于出丑,想了想,提笔向着纸上写去: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伴路,思量去是,无情有思……
刚刚写到这里,胡夫子脱口赞道:“好好好,好个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邵书桓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暗道:“他妈的,老苏的词,只有没文化的才敢说不好。”表面上却是拿捏着分寸,矜持地笑笑,继续写——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易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胡夫子念道:“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好好好,真是绝妙好句。”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摇头晃脑,细细品味。
邵书桓没有说话,想了想,又另写下去——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邵书桓一边写着,胡夫子就忍不住跟着念着,满脸的不可思议,等着邵书桓写完,他早就一把抢了过来,看了又看,点头赞道:“真正好词,好好好!”
邵书桓搁下笔来,店伙计对着他的恭敬更是多了几分,那个腰似乎弯得更低了:“公子请上座。”
邵书桓离得宋妈妈远远的,才敢坐下来,笑问道:“妈妈,你看着还成不?”
“成,怎么不成了?”宋妈妈虽然不懂诗词,可是胡夫子却是这方面的行家,一看就知道好坏,既然胡夫子都不住口地叫好,自然是没的差的,“不过,公子真的愿意把这词给我们家姑娘做曲子传唱?”
“我这都写出来了,妈妈难道还不相信?”邵书桓淡淡地笑道,“这样的词,我还有很多,妈妈若是喜欢,将来还可以找我要的。”
宋妈妈满心欢喜,但心中却是有点不安,想了想,从袖子里取出一锭小小的银锭,笑道:“公子是大家子出生,银子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只是——白拿着我心中不踏实,公子吃点亏,这五两银子就当是润笔费吧!”说着,她令胡夫子把银子给送了过来。
邵书桓不禁大喜。抄袭果然无罪,这都赚五两银子了?看样子,抄袭还是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的。
他心中窃喜,表面上却是一点也没有露出来,只是不着痕迹地把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