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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书桓笑笑,问道:“那周家为什么老是看我家不对头?”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要问,但总不能去问邵赦,不如问这些好事的少年子弟。
“啊?”听得他这么一问,颜京丰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子也没有回过神来,半晌,颜京丰终于问道:“三公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这些年难道你就真的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失忆了……”邵书桓故意尴尬地笑笑道,“家里我也不敢问,母亲是不用说,见着我就像是见着仇人一样,若是问父亲大人,岂不是找打不成?”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颜京丰道:“我倒是忘了这个,说的也是,你要是去问令尊这个,令尊不打你个半死才怪——那周锦鸿的姑妈乃是当今陛下的贵妃娘娘,二王子的亲生母亲,令尊他们是支持太子的,大约在三年前,周大人就上书陛下,说是太子殿下出身贫寒,不堪当国之重任,让陛下另选贤能。
众所周知的,陛下仅仅只有两位殿下,一位公主罢了,如果另立太子,自然就是那位二王子了……
陛下没有同意,令尊据说在朝廷上就讽刺了他一番,让他当众碰了一鼻子的灰,他自然就怨恨上令尊了。加上你们邵家素来和安王府交好,更是遭他忌恨。
只是陛下这么些年来,一直宠爱周贵妃,别人也是没得话说的。”颜京丰解释道。
邵书桓虽然隐约猜到,周家与邵家不对头,自然是因为党派之争,如今听得他如此说法,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只是心中好奇,不是说太子乃是皇后所生,怎么就出身微寒了?
063章 皇家的那些私事
邵书桓心中想着,就直接问了出来。颜京丰想了想,才道:“这里也没有外人,说说无妨——我听得说,太子殿下的生母,本来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名宫女,陛下某次醉酒,宠幸了她,于是才有了太子殿下。
为此,当年宫中曾经沸沸扬扬地闹了很久,都说那宫女不清不白,甚至太子殿下也未必就是陛下之子。
太后为此差点废了太子殿下。若不是当初邵大人和安王等人一意相保,皇室素来子嗣单薄,只怕也容不下太子殿下到现在。
饶是如此,太子殿下的生母还是被太后赐死了。后来太后过世后,陛下要敕封大皇子为太子,为了堵住天下人之口,才听从令尊大人的提议,追封那位已经逝去多年的宫女为皇后,听得说,那位周贵妃还闹腾了几天。”
邵书桓听到这里,心中明白,只怕传说那宫女不清不白消息的,也是那位周贵妃了。后宫倾扎,素来都是如此。
“陛下年龄也不小了,难道就没有正式敕封哪个为皇后的?”邵书桓好奇地问道。
“真正三公子糊涂了!”颜京丰笑道,“就算你失忆了,难道令尊就没有和你说起过,令尊有位表妹,就是曾经的淑缳皇后?”
邵书桓愣了片刻,也没有说得出话来,淑缳皇后——他还真不知道邵家有着这么一位皇后。
“淑缳——是哪两个字?”邵书桓皱眉问道。
颜京丰用筷子蘸了酒,就在桌子上写着,笑道:“是这两个字——淑缳,你那位姑妈初进宫就封了淑妃,随即就因为有孕,被封为皇后,据说生得好标致模样,陛下宠爱异常,就连着太后、安太妃都是喜欢得紧,所以皇后封号就是“淑缳”这两个字。
只是可惜这位皇后娘娘命薄,生育的时候,偏偏又是难产,还碰到南夏那位战神陛下像是发了疯一样,亲自潜入我们大周国京城,闹得个天翻地覆。皇后娘娘难产而死,连着刚刚出生的小王子,也在大火中被活活烧死……真是可怜,要是那位小王子在,那里容得周家说话?”
邵书桓听到这里总算明白,难怪周家看邵家不顺眼,原来邵家还出过一位皇后。
冯英叹道:“这也还罢了,咱们的陛下也是痴情人,皇后娘娘过世后,听得宫里传出来消息,陛下哭得什么似的,甚至私下说,从今往后再也不再册封皇后,他只有这么一位皇后……
如今那周贵妃虽然得宠,巴结周家的那些御史,中书也不知道上书多少回了,让陛下册封周贵妃娘娘为后,陛下都没有答应。”
邵书桓听了点头叹道:“如此说来,倒也难得。”
“来来来,我们喝酒,别提这些扫兴的话题。”颜京丰又端起酒杯,劝众人饮酒。
皇家私事,确实不便讨论,传扬出去,说不准就惹出什么祸事,当即大家都会意,岔开话题,说些脂淡胭红,不知不觉就扯到了女孩子的珠宝首饰上面。颜京丰说起邵书桓有着“胭脂泪”,冯英和姜尚桦都争着要瞧,邵书桓只能从手上褪下来,递给他们看了一番。
“邵三公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檀香玛瑙珠子?”颜京丰眼尖,见着他手腕上笼着的那串嫣红的玛瑙珠子,惊问道。
“应该是吧!”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从手上褪了下来,递给他瞧。
另外两人更是称奇不已。姜尚桦笑道:“素来听得说邵大人好收藏,却不料他居然藏了这等好东西。”
邵书桓只是笑笑。这等东西自然不是邵赦给他的,而是那个青袍人。
“邵三公子,过来年,明年春上我们家和外地的一些珠宝大户,要在京城举办一次珠宝大赛,到时候能不能请公子过来给我们捧个场?”颜京丰一边把玛瑙珠子还给他,一边涎脸笑道。
“这个容易!”邵书桓笑笑,心中却是明白,不是要他来捧场,是要他带着胭脂泪、檀香玛瑙珠子过来捧场。
珠宝首饰,自然需要一些压箱底的绝色宝物,普通东西那里矜压得住人?
“过了这个冬,我就没有这等悠闲了。”姜尚桦突然叹道,“明年秋天,就是三年一度的科考——父亲说了,若是不中,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姜兄也要下场?”冯英叹道,“我家老头子也是这么说,真是烦死人了……”
邵书桓听得他直呼自己父亲为老头子,在这个礼教大防的古代,还真是少见,不禁轻轻地笑了笑。颜京丰皱眉道:“我父亲也说让我明年去试试,哎,我自己是什么材料,我难道还不知道?试试?没得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邵三公子,你如今名满京城,明年想来是定能夺冠的。”
邵书桓听了,想起邵赦的话,摇头道:“我在诗词上倒了罢了,文章素来平平,而且,只怕家父不会让我下场。”
邵赦曾经直言过,不希望他进入官场,自然也不会允许他去参加科考,博什么功名。
“这却是为何?”颜京丰和冯英、姜尚桦都是不解地问道。
邵书桓摇头,为什么?他也不知道,邵赦那老狐狸的心思,他哪里猜得透?甚至邵庭提出,若是要去上学,就得他也一并前往天逸书院,邵赦都非常地不愿意。
“这样也好,我落得清闲。”邵书桓笑道。
“说得也是!”颜京丰忙着笑道,“你大哥如今已经是太子侍读,令尊大概是怜你身子不好,不想你荧荧苦读,劳神费心的,所以才不命你下场参加科考,我倒是想不去呢,只怕父亲和大哥都不依。”
“算了,不提也罢,提到这个,我就心烦。我们且喝酒,咱们什么时候有酒就先高乐着,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姜尚桦忙着举杯道。
四人又喝了一会子,眼见日已西山,都有了几分酒意,便相约去碧水亭看那无双姑娘。邵书桓几次听得他们说起那个无双姑娘,心中也是好奇,欣然应允。
064章 逛青楼
碧水亭就在城东附近的一条小巷子内,是京城有名的烟花繁盛之地。碧水亭、锦香阁、鸣玉源等等京城有名的青楼,都在这附近一代。
因此,日落西山时分,别的街道都已经人烟萧条,这里却是出奇的繁华热闹,人来车往不计其数。
四人到了门口,里面立刻就有老鸨迎了出来,并不是像邵书桓前世所见电视里面那样,脸上涂着老厚的白粉,打扮得如同老妖精似的。
相反,这老鸨只穿着青色掐银上衣,下面是同样颜色的长裙,年约三十五六,容颜姣好,头发随意地绾在脑后,簪着一根银色簪子,见着邵书桓等人进来,忙着躬身笑道:“公子来了,楼上有雅座。”
颜京丰从荷包内摸出一块散碎银子,递了过去,道:“给我们安排一个好一些的包间。”
那老鸨忙着把银子收在荷包内,脸上的笑容更多几分,领着众人向里面走去——邵书桓这才发现,门口这等模样的老鸨,居然有着四五个,见着客人进来,都是同样的话语。想来不是青楼老板,而是普通的迎客嬷嬷。
邵书桓心中不禁猜测,这些嬷嬷原本也是院子里的姑娘,年岁渐长,便开始在门口迎客,靠着客人的打赏度日?据说,一旦沦为娼藉,除非是有人赎身,否则,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管是歌姬舞姬,甚至是低俗的靠着身体取悦恩客的女子,吃得都是青春饭,但是,女人最最禁不起摧残的就是这花容月貌,鲜艳明媚能几时?
三十一过,再美的容颜,只怕也是乏人问津了,又不能离开青楼另谋生计,自然只能由姑娘做嬷嬷了……
颜京丰和姜尚桦、冯英想来都是这里的常客,毫无一丝的稀奇感觉。邵书桓却是第一次逛这等古代的青楼妓馆,甚是好奇,进入里面忍不住四处打量,只见里面放着好些小圆桌子,桌子前如今早就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穿着绫罗绸缎的客人,身边自然不乏姑娘们陪着。
而在正面,却是半圆形如同是戏台子一般的摆设,上面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怀里抱着琵琶,不知道在弹奏什么曲子,倒也清脆悦耳得紧。
“公子请随我来。”说话之间,那老鸨已经引着四人登上木质的楼梯。邵书桓看过去,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复合式建筑,相对来说要低矮一些,楼上环绕着戏台子都是一间间用木板隔开的小房间,玲珑别致得紧。
老鸨推开一间小房间,躬身笑道:“公子看看这间还满意不?”
颜京丰走入里面看了看,点头道:“不错,你备一些精致的小菜来,叫你们这里的雨蝶姑娘过来陪酒。”
那老鸨听了,似乎颇为为难,半晌才躬身道:“雨蝶姑娘只怕是不方便,公子要不考虑换人?”
“红鸢呢?”姜尚桦问道,“雨蝶姑娘既然不方便,就让红鸢过来。”
“是!”老鸨听了,忙着答应一声,转身自去安排。
这里颜京丰把木制的窗格全部打开,就在窗前坐下,下面的戏台子自然是一目了然,看得清清楚楚。
“邵三公子,请坐!”颜京丰忙着请邵书桓入座。
邵书桓也不推辞,在椅子上坐了,冯英和姜尚桦也一并坐下,都笑道:“今天不知道哪个姑娘要遭殃啊。”
“什么意思?”邵书桓不解地问道。
“嗯,三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颜京丰笑道,“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缺德主意,若是正常情况下,哪个姑娘三天没有接到客人,就要在这下面的台上,当着众客人的面,去衣受笞杖。”
“啊?”邵书桓呆了呆,这不是虐待吗?
但随即一想,貌似娼妓之流,在古代素来都是最没有身份地位可言的,就算是虐待羞辱了,谁还能够怎么样?递状子到衙门,只怕都没有人理会这档子事情。
冯英暧昧地笑道:“三公子,你想想,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挡着众人的面,自个儿接下罗裙,趴在凳子上,露出白生生、粉嫩嫩的臀部,何等的诱惑?”
邵书桓心中暗道:“加上这白生生、粉嫩嫩的臀部,在竹笞之下红肿紫涨,自然是更加地满足了一些人的变态心理。”
“那要打多少呢?”邵书桓好奇地问道。
“听说是打一百!不过,好像还从来没有谁倒霉地打足了一百这个数的。”姜尚桦笑得有点猥琐。
“这又是为什么?”邵书桓问道。
“只要有人花十两银子,就可以免她们的皮肉之苦了,叫做赎罪银子。”颜京丰笑道,“事实上就是碧水亭弄出来敛财的花样儿,不过就是有些冤大头,愿意掏这银子。”
邵书桓听了,也是笑笑。想来也就是打着玩玩,不会真的把那些女子打重了,但是,如此一来,却是大大地满足了一些大男人心态,让他们有怜惜娇花的机会,甘愿掏银子给她们赎罪。
只是想想就好笑,妓女接不到客人,居然还是有罪的……
四人稍坐片刻,刚才的那个青衣老鸨,就已经带着人送来酒菜,不过是一些精致的小菜,并无出奇之处,四人也没有兴趣吃这等东西,不过是随意地坐着说笑。
“对了,你们说的那个无双姑娘,能够见着嘛?”邵书桓几次听得他们提到那个无双姑娘,心中好奇,问道。
“她每晚都会唱一首曲子的,现在还没到时候,三公子勿要着急。”姜尚桦脸上的笑容更加暧昧。
邵书桓只是尴尬地笑笑,对这个碧水亭名妓更是好奇:“难道她不接待客人?”
“她是艺伎,只卖艺